第二章
晚自修,歷來是王湖濱看小說的時間,同時也是座位靠後的那些男生的聊天時間。別以為只有女生愛聊天,有時候男生聊起來比女生還瘋狂。這不你瞧,那幾個又在開聊了。
一堆男生圍着鄭裕,聽他發表高論:“各位,經過本人對本班女生一個多月來的仔細調查研究,並進行對比之後終於選出了四大美女。”
坐在第一排的古月華聽得鄭裕之言,輕輕地皺起了眉頭,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站起身輕輕地離開了教室。
“鄭裕,是哪四個啊?”男生對這可是相當感興趣。
“大家不要吵,聽我一個一個地講給你們聽。首先是第四名楊貴妃,由宋緋雲充任。”
“對對對。”眾男生齊生附和,也不管有些女生早已橫眉相向,“她那個噸位完全可以跟楊貴妃相媲美。”
“第三名貂禪由文單單勝出。”
“為什麼?”
“你們看她那走路的樣子,扭扭捏捏的,要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哦。”
“第二名王昭君的名號屬於潘茵。”
眾人用詢問的眼色望着鄭裕望其解釋。
“她家裏姐妹眾多,她又不怎麼討她父母喜歡,像王昭君那樣去和親不錯啊。”
“哈哈……”男生哄地一聲笑了,“那西施又是誰?”
“古月華。”
這下所有的男生都愣了,“鄭裕,你有沒有搞錯啊?古月華那麼漂亮,我看校花的名號遲早要落到她頭上,你怎麼……”
“哎呀,你們不要急,聽我慢慢說嘛。我選她並不是因為她的相貌,而是她的性格。”
“性格?”
“是啊。我跟她國中同學三年,她的性格我可算比較了解的了。她這個人啊,真的是冷的夠徹底,整天冰着臉,從沒給男生好臉色過。傳說當年西施送入吳宮十年,在十年之中總共才笑了兩次半,憑這點古月華完全夠資格當西施。對了,我得告訴你們,你們經過她附近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別碰到她。”
“為什麼?”
“國中三年,凡是碰過她的男子,包括是無意間撞到的,全部被她當場送上一拳或者一腳。連老師也不例外!”
“?!”眾男生全部張大了嘴,瞪大了眼。
“你們可別小看她哦!她在國一時就拿了全島國中女子組空手道的冠軍。她拿了冠軍之後不知為什麼突然要退社。當時那個空手道社的主將千方百計的想把她留下來,由於態度惡劣了點,結果被她揍的在醫院裏整整躺了一個月。”
“不會吧?”
“所以啊,你們跟她一定要保持距離以保安全。說真的,我是看到她出去了才跟你們講,否則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講她當選西施,我可不想在醫院裏待上一兩個月。”
王湖濱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聽他們在講古月華竟感到一陣心煩意亂,手中的小說怎麼也看不下去了。於是他將小說扔進抽屜后出教室緩緩地往足球場那邊走去。
朦朧間,王湖濱彷彿看到足球門邊倚着一個人,上前一看,竟是古月華:“古同學,原來你在這兒啊!”
古月華也沒想到王湖濱會來,“你找我?”
“不是,我是出來散心的。你呢?”
“不想聽。”
“古同學,求求你,說話不要這麼省好不好?”王湖濱一臉的拜託樣。
“習慣了。”
“習慣可以改啊!像你這樣我不怎麼聽得懂哎!”
“說我是西施。是不是?”
“啊?!你又沒在,你怎麼會知道?”王湖濱不又愣了。
“想聽嗎?”古月華感覺自己有想跟王湖濱聊聊的衝動。
“平常你跟悶葫蘆一樣,想聽你說話都難,現在你想講故事,當然歡迎羅。”王湖濱朝四周看了看,“這樣站着講太累了,來。”說著拉着古月華來到足球場中央,“這裏的草最茂盛,就坐下說罷。若坐累了還可以躺下數星星。”
古月華笑了一下,與王湖濱一起坐下,“你知道嗎?我從小學開始就是西施。”
“?!”王湖濱一陣錯愕。
“小學時被那些男生選為西施是因為我漂亮,因此也有很多人想跟我玩。但不知為什麼,我對那些男生感到非常的討厭,就常常不理他們。但是我越對他們冷淡,他們卻跟的越緊,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王同學,你們男生是不是有點犯賤啊?”
“啊?古同學,你怎麼能這麼說啊?”王湖濱馬上抗議,“至少不要把我牽涉進去。”
“王同學,難道你不算男生?”古月華竟開起玩笑來。
“古同學,男生並不一定是蒼蠅啊!呵,還真難得聽到你開玩笑。對了,你別叫我什麼王同學了,好彆扭!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好啊。公平起見,你也不用叫我古同學。”
“對了,後來你對那些蒼蠅怎樣?”
“蒼蠅?哦,你說那些一天到晚跟着我的男生啊。有一天我實在受不了,就將那天身邊跟着的男生全部揍了一頓,打的他們全部在醫院待了七八天。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男生跟着了。當然也有些不怕死的,結果他們只要一碰我,我就附送他們一拳或者一腳。不過在碰我的人當中也有不少是無意,算是他們倒霉吧。從那以後,西施這個名稱就有點變質了。在國中時就被他們選為四大霉女之首了。”
王湖濱聽了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突然哈哈一笑道:“原來你從小學起就有暴力傾向啊?”
“你這是什麼話?”古月華瞪了王湖濱一眼,“說到底還不是你們這些臭男生自己惹出來的。若是我生的難看一點,會有一大堆蒼蠅才怪!”
“抗議,我不是臭男生!對了。”王湖濱忽然想起一件事,“剛才鄭裕跟你都說過,若是男生碰了你,你就馬上送給對方一個見面禮。自開學以來,我碰你少說也有十來次了,我好像還沒收過禮唉。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想累積起來打算秋後算總帳。若是那樣的話,請提前通知我,我好先向醫院預定個床位。”
“去你的。”古月華伸手朝王湖濱的肩上輕捶了一下。然後抬頭望天,若有所思的答道:“你是我除了我爹跟我哥之外唯一一個碰過我后沒有被揍的男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碰到你后我就有一種感覺,感覺到你跟其它那些男生不一樣。至於哪裏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
“這麼說在下有望得到姑娘你的垂青羅?”王湖濱笑嘻嘻的開起了玩笑。
“去你的,給你點顏色你倒開起染料房來了。不談這些了,聊點別的好嘛?”古月華聽了王湖濱的話突然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於是連忙打哈哈含混過去。
王湖濱也知自己剛才的話有點尷尬,見古月華不想再談,正合心意,“好啊。不知你想聊點什麼啊?”
“就聊功夫吧。王湖濱上次你說什麼都學過一些,是不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跟你說哦,小時候看連續劇《射鵰英雄傳》和《神鵰俠侶》,對裏面的郭靖和楊過崇拜的不得了。那時候我就自己對自己發誓,告訴自己一定要學好功夫,長大后好像郭靖和楊過那樣做大俠客。於是我上小學后就一口氣報了跆拳道、拳擊、空手道、柔道、劍道五個社團。”
“什麼?”古月華大吃一驚,“你一口氣報了五個社團?”
“是啊。吃驚吧?不要說你,現在我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那時候夠瘋狂。”
“那……那你兼顧得來嗎?”
“一開始當然不行啦!常常是顧了這邊沒那邊,挨主將揍是家常便飯。那時候沒有一天不是鼻青眼腫的。”
“你不退社?”古月華突然感到自己有點心疼。
“那時候我對功夫很狂熱,哪會想到退社。”王湖濱苦笑了一下,“不過也是由於我參加了五個社團,鍛煉量遠遠超過了別人,所以功夫也進步的很快。四年級的時候我就依次打敗了各個社團的主將,自己做了五個社團的總主將。”
“那你現在為什麼不參加功夫社?”
“沒東西可學啊!再說了,我就算想參加也不知自己該參加哪一個。”
“為什麼這麼說?”古月華不懂。
“你想,我雜七雜八地學了那麼多種,肯定會有攪混的時候嘛。”王湖濱頓了頓,低頭想了一會後道,“我特別愛看《神鵰俠侶》這本小說。小說裏面那個金輪法王雖壞,但他對楊過說過的一句話卻很有道理。”
“什麼話?”
“他當時問楊過:‘你最擅長的到底是哪一門功夫?要用甚麼武功去對付郭靖夫婦?’要想成為高手,必須要有一術專精。小學時代的我跟那時的楊過差不多,覺得這個不錯,那個也很好。於是仿照楊過把各種功夫湊在一塊,隨自己的心意去打,不去理會這是跆拳道還是空手道。”
“真沒想到坐在我身邊的竟是位武學大宗師。”古月華微微一笑。
“別笑話我了。上次我跟蔡猢猻講我練的是迷蹤拳不是沒有依據的。因為現在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打的是什麼拳。對了,我講件糗事給你聽。”
“你的糗事?好啊,快說!”
“幸災樂禍!”王湖濱笑了一下,“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因為我是五個社團的主將,因此自然被選去參加大賽。結果我雖然都將對方打暈了,但是一場都沒贏。”
“為什麼?你不是將對方打倒了嗎?”古月華一頭霧水。
“是啊!但那些裁判卻判我犯規將我趕出場了。”
“啊?!”古月華靜靜地等着王湖濱解釋給她聽。
“因為我在柔道比賽中用了空手道,空手道上用了拳擊,拳擊比賽上則用了跆拳道,跆拳道上用的卻是柔道。”
“啊?!哈哈……”古月華愣了一下后狂笑起來。“對了,還有劍道!你總不可能在劍道比賽中把劍給扔了吧?”
“劍是沒扔,但還是犯規了。”
“犯什麼規?”
“現在劍道上的招式源於日本劍術,來來去去就這麼幾下,很容易避開。還有它雙手握劍,雖然出擊的時候力量跟速度倍增,但是過於呆板,靈巧不足。你那一擊下去,若對手功夫比你差,那沒什麼;但若對方功夫不在你之下,那很容易給對方避開;若是那樣的話,可說你全身都是破綻。於是我改用單手握劍,跟他們比靈巧。”
“他們不至於因為你單手握劍而把你趕下去吧?”
“那到沒有。但是我空出來的那隻手沒有閑着,朝對方選手狠狠地打了一拳,將他打暈了。他們就判我出局了。”
“哦,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哥曾對我說過,有一個地區的預選賽上有一個跟我同年的學生功夫很厲害,竟然參加了五個不同組別的比賽,而且都是在半分鐘之內將對方擊昏。可惜都因犯規被判出局了。那個人莫非是你?”
“你說呢?除了我,誰還會去擺這種烏龍?”
“我知道了。”古月華突然興奮地跳起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王湖濱皺了一下眉頭,伸手將古月華拉了下來,“什麼我是故意的?”
古月華蹲在王湖濱的面前,用眼睛盯着道:“你不用瞞我,你是故意在比賽上將招式用錯的!”
王湖濱心虛地將頭轉向一邊,“天底下有誰會故意把招式用錯輸掉比賽的?”
“當然有!”古月華突然出手擰住王湖濱的耳朵,“那個人就是你!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那次你肯定是故意的!是不是?”
“哎喲,好痛啊!快放手!”王湖濱忍不住呼痛。
“快說!是還是不是?”古月華可沒有鬆手的意思。
“是是是,我是故意的啦!”王湖濱只得討饒。
“我就知道。”古月華終於鬆了手,又在王湖濱身邊坐下。
“哪有像你這樣的女孩子。”王湖濱用手撫着已經變紅的耳朵,“竟然這麼粗魯。以後能嫁得出去才怪!”
“要你管?”古月華白了王湖濱一眼,“剛才聽了你的故事,現在想不想聽我的啊?”
“想啊!就怕你不肯講。”
“怎麼?想用激將法啊?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講給你聽吧。”古月華抬頭望望天,又低頭想了一會後道,“我家可以說是武術傳家,我爹還開了家空手道館。但是我爹娘和我哥都不贊成我習武。”
“?為什麼?”
“因為,因為……”古月華想了好久,終於下定決心講了出來,“因為我娘在懷我的時候跟人家動武動了胎氣,未足月就生下了我,所以我是個早產兒。我從小體弱多病,隨時都有可能死掉。因此爹娘跟哥都很小心我,什麼事都不讓我做,什麼東西都不讓我碰。”
“那你又為什麼會習武的啊?”
“還不是因為我那個臭哥哥。他雖然很疼我,但他老愛擰我的耳朵。還說他小時候老被老爸擰,現在有了個小妹正好擰回來。你說這是什麼話嘛?天底下哪有這種做哥哥的?等我懂事後,他來擰我耳朵時我也去擰他的耳朵。但你想,一個病弱的小女孩哪斗得過一個大男孩?於是我就吵着要學武。我爹一開始怎麼都不同意,於是我就絕食抗議。爹自然捨不得他的寶貝女兒餓肚子,只能同意了。也許我有學武的天分吧,我進步的很快。我練了三年後,爹的那些徒子徒孫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包括我那個臭哥哥。其實我也知道,他們跟我動手時都有點讓我,否則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哪打得過那些大男人。不過現在他們是真的打不過我了。而且,還有我的擰耳朵技術今非昔比。”說著古月華嘿嘿一笑,又突然出手擰住了王湖濱的耳朵。
“哇,快放手!”王湖濱連連呼痛。
“你猜,我什麼時候放手?猜中沒獎。”古月華一臉的頑皮樣。
“快放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就不客氣,誰怕誰啊!”
“好!那可是你說的。”說罷王湖濱伸手向古月華的胳肢窩搔去。
“不要啊!不要,好癢啊,快住手啊。”古月華連連討饒,但她擰耳朵的那隻手仍然沒松。
“那你也放手。”
“你先放。”
“我們一起放。”
“不要,你先放!”
…………
兩人笑鬧一陣,靜下來后王湖濱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打算參加空手道社,去參加比賽啊?”
“我最後一次參加比賽是國一的時候。那時候那場決賽打得好辛苦。”
“怎麼?碰到對手了?”
“其實對方的技術比我差多了。你知道她的體重是多少嗎?120kg!是我的三倍哎!皮厚肉粗,打她根本沒什麼感覺。那一場真的打的好累。雖然最後我靠點數贏了,但我也累得在家裏整整休息了三天。那三天我爹娘都心痛死了。於是就逼着我發誓,不得再參加學校的空手道社,不得參加任何形式的空手道大賽。”
“於是你就退出了空手道社,加入文學社?”
“是啊!我還不想回教室,咱們現在過幾招怎麼樣?”
“好啊。我不是說過了,隨時奉陪。”
兩人緩緩地站起,面對面地站着。“呀——”古月華大喊一聲,突然上前用左手一拳擊向王湖濱面部,同時右腳也早踢向王湖濱的小腹。
“哇,第一招就這麼凶?”王湖濱將臉一側避開了左拳,同時左手從中間往左邊急揮,將古月華的右腳撥開了。古月華突然身子騰空,左腳直朝王湖濱的臉部踢來。王湖濱沒料到古月華會來這麼一招,連忙往後急跳。“你剛才那腳很厲害嘛!”
“右腳被你撥開后,我全身都是破綻,防守的話根本來不及,自然只能再進攻羅。這時候若想到的是怎樣去防守,那麼這個人肯定是白痴。小心了,看招!”兩人再度斗在一起。王湖濱一直處於防守,自始至終都沒有還過一招。
兩人足足打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因古月華打累了而停了下來。
“喂,你還是不是人啊?”古月華有點氣喘噓噓地問道。
“啊?我當然是人!難道我還是鬼不成?”
“那為什麼我剛才攻了你那麼久竟然連你的衣角都碰不到?”
王湖濱看了滿頭大汗的古月華一眼,從身上拿出一包紙巾遞給古月華,“擦一下汗吧。其實你已經很厲害了,竟能逼我用六成功夫來防守。要知道現在單打獨鬥中能逼我用六成功夫防守的可沒幾個。”
“說來說去還不是你比我更厲害。瞧我已是累得渾身是汗了,你卻好像連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真是氣人。不過說真的,我已經有好就沒有這麼開心過,沒有這麼痛快的打過了。以後我們晚上常來這裏過招怎麼樣?”
“好啊,我隨時奉陪。”
“那樣的話以後就不會無聊了。對了,”古月華搖了搖手中的紙巾,“你對女生都這麼體貼嗎?”
“也不能說體貼吧。我這人有時候很熱心,有時候又突然變得很冷。不過碰到美女的時候往往很熱心。”
“原來你也是一個色鬼。”
“小姐,孔夫子有云:食色性也。聖人的話可不會有錯。”
“去你的。對了,你……”古月華突然曖昧地看着王湖濱,“你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八卦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啊。你為什麼會沒有?”
“一來我相貌平平,二來性格古怪,三來我放學后常常不見人影。誰會喜歡我。”
“可是我聽說朱麗跟你……”
“她啊,跟我是同一村的。我跟她也夠有緣的,從小學到現在,都是同班同學。”
“這麼說你們是青梅竹馬嘍。”古月華噘着嘴。
“我怎麼覺得有股酸酸的味道?”
“胡說!”古月華臉紅了一下,然後有低頭想了一會,突然問道,“你的生日是幾月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
“這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我就好了!”
“12月。”
古月華伸了個懶腰,抬頭望了望天,好似下定決心般地道:“好,就這麼決定了,我們同年,而我是6月份出生的,所以我就是你的姐姐!雖然你功夫比我好,但你得叫我姐姐!呵呵!”
“啊?!”王湖濱愣了。
“怎麼?”古月華嘟着嘴,“是不是你看不起我?不屑我這個姐姐?”
“不是,不是。”王湖濱連連搖頭。
“那就好。就這麼定了。”就這樣,王湖濱莫名其妙的成了古月華的乾弟弟。
“原來你們兩個躲在這兒啊!”突然一個女生過來,兩人不由愣了一下,王湖濱反射性的從古月華身邊躍開。此時一個秀麗的女孩跑到兩人面前,氣喘噓噓的道,“你們兩個倒好,班裏現在吵的鬧翻天,你們倒跑到這種地方談情說愛來了。”
古月華臉一紅,捶了來人一拳:“朱麗,你說什麼啊?”原來來人正是剛才倆人所談的朱麗。
王湖濱則愣了一下:“什麼?班裏吵成一團,我出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對啊,我也沒見過班上鬧過!班上的同學不是都比較安靜嗎?怎麼會鬧起來?”
“唉!”朱麗搖了搖頭,“你們兩個啊,怎麼不想想呢?你,是一座冰山,幾乎隨時可以把人給凍死;而你,開學第一天就把無敵金剛白雲鋒幹掉了。有你們兩個人在場的時候有誰敢鬧?若不小心得罪你們兩個還了得?”
“說的也是。”王湖濱搔了搔頭,“那你怎麼又出來了?”
“班上這麼吵,我就出來走走。對了,古月華,那鄭欲說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
“可是我好像看到他好幾次碰了你都沒事,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怕打不過他?”
“不是。”
“不是?那是……”
“因為他是我弟弟。”古月華扔出一個炸彈。
“啊?!”
那日之後,晚上經常可以在足球場上看到兩個人影在對打。其功夫之高,連校園中幾個社團的主將都自嘆不如。但是卻沒有敢上前近看,因為曾有人不小心靠近兩人附近,結果他在醫院裏躺了半個月。從此,這兩個神秘人物成了校園之迷,但始終沒有人有勇氣去揭開這個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