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心底感觸
蘇州夜晚的天空,不是那種很令人感到不好受的感覺,比之其他的城市,他少了一種奢靡和墮落的感覺,多了一種很古老的懷舊文化,這或許是蘇州夜晚的一個特色吧。
掠飛揚隨手披了件衣服走出了醫院的大門,本來他想一個人去外面的街道走走,可是守在外面的兄弟怕他生什麼意外,就是不肯讓他外出,掠飛揚自知自家事,是故也沒再堅持外去,但不知為什麼,掠飛揚總覺今天晚上好像會有什麼事情要生似的,這並不是說掠飛揚是個神仙,而是身為一幫之主,混了這麼久時間的黑道,對那種殺戮和火拚有一種天生的觸感了。
有人說過,在這個世界上,你有很多的選擇機會,但在你選擇后,你就只得就這樣一直走下出,王武看着身邊不斷倒下的兄弟還是那正在地上嘶叫和**的敵我傷員,在心底里暗嘆了一聲,此時的火拚已經進入了白痴熱化的狀態了,敵我雙方都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殺敵,好保存自己的自己的兄弟,讓身邊的兄弟有機會活下去,張明明此時也無先前的瀟洒和自信了。
在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廝殺后,現在還能和他站穩腳跟的青幫幫眾已經不足一百個了,這剩下的一百個或多或少也都帶點傷痕,現在看起來,那裏還像什麼幫會中的人,根本就像在碼頭上當苦力的幫運工。
戰爭是殘酷的,當然黑道上的火拚也是殘酷的,戰爭是一個看誰傷害的誰重一點的遊戲,誰的意志堅強一點,誰就可能得到最後的勝利,同樣,黑道上的火拚也如此,黑道上拼的就是金錢,就是誰的承受能力強。
張明明這邊損失慘重,同樣,王武這邊也沒佔到什麼大的便宜,如今,就連張寒,龍雲,董平,瘋狗,刀疤,雷雲等情義幫的主幹也大都身上沾滿了血痕,好在王武這邊最精銳的飛雲衛沒損失什麼。
所以,從整體上來說,王武所率領的情義幫在人力和氣勢上還是佔了很大的優勢。
張明明見此,暗嘆了一聲,知道自己這次是逃脫不了,於是也沒再說什麼,繼續帶領着僅剩下的幫眾奮起餘力的向王武你、所率領的人群衝去,人在江湖上,有些事情你是躲藏不掉的,你既然跟准了主人,你就得至死不渝地站在你的立場上。
在你沒從你所追隨的人身邊退下來的話,那麼你就得無條件的服從你所跟隨的人,張明明在身後四名貼身兄弟的保護下,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衝到了王武的身邊。
他從王武一現身,就知道王武肯定是在場的情義幫中的最高幹部,**人先**馬,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是故,他想的就是怎樣把王武給幹掉,然後才有可能脫身離開。
跟在他身後的人跟他合作久了,一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的心意,是故,他們死命地保護住張明明,盡最大的努力把迎上來的情義幫幫眾幹掉。他們的身手畢竟不是蓋的,通過他們的努力,終於讓他們殺到王武前面不足五米遠,守在王武身邊的刀疤,瘋狗,雷雲,儘管此時身上到處佈滿了傷口,人也因失血過多而變得有點憔悴不堪了,但因多次火拚中鍛鍊出來的身身手和信心並沒有消失,刀疤,瘋狗,雷雲一見張明明帶人向自己這邊殺來,連忙應了上去,互相捉對的殺了起來。張明明於這時終於有機會和王武如此近距離的對視起來。
王武後面的飛雲衛一見張明明不斷地向王武靠去,立馬就從後方分出幾個人來,欲想把張明明圍了起來,王武**了**自己手上的武器,看了一眼張明明,見他的眼神中有種很想和自己單挑的願望,於是就揚了揚手,示意身後的那些人手不要再過來。
那幾名飛雲衛的人員,一見王武示意,就趕忙退了下去,張明明看的心裏很是吃驚,他不是在吃驚情義幫的幫眾身手好,而是那種執行命令的果斷,一點都不脫水帶泥,這或許就是情義幫在蘇州崛起的這麼快的真正原因吧、張明明向前一步,在離王武約五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道:“我叫張明明,是青幫的一個堂主,今天能和情義幫的第二把手王武單挑。是我這一生中的榮耀”。
王武雖然和張明明是敵對關係,但他也還是很佩服張明明,因為他在局面如此不堪的場面下,還有這樣的信心和自己單挑,王武露出了一個微笑道:“我很佩服你,雖然你我是敵對關係,我佩服你的原因是在如此對你不利的局面下,你還是有膽量跟我單挑”。
張明明苦笑了一下道:“我明知如今我的信心和氣勢都被你摧毀的一乾二淨,和你單挑,最後掛掉的一定是我”。
王武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單挑,憑你的身手和你身邊的兄弟拚命的保護,你也許會有機會逃離這個地方,可你為什麼不那麼做”。
張明明聽了這話,臉上的神情忽地很快地變了一下,然後才道:“士為知己者死,青幫待我不錯,我怎能捨棄我身邊這麼多的兄弟而自我逃生呢,我既然不能再為青幫出力,那我寧願死在你們的手中,好報答青幫對我的知遇之恩”。
聽了張明明這話,王武生出了很大的感觸,情義幫對他,何嘗不是以國士之禮待他,他王武如果當真有一天面臨張明明這種選擇,他也會毫不猶豫得和張明明做出同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