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是神!

一根草ㄟ……說起和湛清這個女人「交往」的心情,最常用標點符號的「……」和五丿(撇)黑線條來形容那種「無言以對」、「百感交集」、「生不如死」、「人神共憤」……的複雜感受。

你問怎麼說喔?這麼說吧--

「、ㄟ你不是說要幫我寫序?」

「ㄛ~~小的粉忙ㄟ~~你最近過得怎樣?」死女人竟然用那種很軟的聲音問,打算給她裝死、敷衍。

「嗯~&*※○#~人家這一本書要刊啦~~」(註:嗯~&*※○#~是湛清三級片程度、拖得很長的ㄞ叫哭調~~疙瘩真的掉滿地了!)

「……」低頭掃疙瘩,混過去。

「幫人家寫序的都用什麼花之類的藝名,你也要ㄜ~~」

「……」哇咧~~什麼什麼花~~我花轟了我~~我真是一臉黑線條。

「我剛開稿,沒那麼急啦!」

「呵……這樣喔~~」不急嘛!……十天過去--

「那個序怎樣了?」

「ㄟ……還沒寫呀!」厚~~急什麼急,又不是編輯這麼會催!

「我稿子交完了,你還沒有寫丫?你快一點,不要不交啊!」

「……」這個女人是神嗎?十萬字ㄟ~~交完了,我冒冷汗、我手發抖、我臉黑了、我見鬼了!

「我明天要去米(美)國了,回來後書就出了,我會看到前面有序吧?!」

就這樣那女人飛走了,我還在這邊寫什麼花的序,搞ㄆ呀~~人家都在那民主自由的國度吃漢堡薯條了,我還在這裏打打打序~~命怎麼差這麼多,我還花咧~~我這命簡直是卑賤如一根小車!(叫那個吃漢堡的女人給我差不多一點!)

說到寫稿快,簡直是「稿神」的湛清,真的教我這種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賺錢的人,愧存於天地之間,對不起列祖列宗!

各位評評理,上天是怎麼的不公平--

「ㄟ……你這個月底要出書喔?」

「對~~呀~~好累喔~~人家還沒休息夠ㄟ……」

「……」這個湛清又在那邊「假死假活』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明明晾在那邊閑了過半個月,還該該叫,那我們這種每天累得跟豬一樣的人,豈不又命賤如草了?

「不過我今天會開稿啦!」

「啥?!今天『才』要開稿?」

「對~~呀~~有那麼急嗎?」

「月底要出書ㄟ,你到現在還沒寫?膽子粉大喔!」真同情她的編編,催稿是不是沒用呀!都當耳邊風,過耳就忘!

「所以今天要開稿啦!」

「……」竟然回答得理直氣壯引她的編輯下會在夜晚成了夜夜磨刀的女人吧?

「安啦~~還有十天可以寫呀,而且我最快一天可以寫兩章耶!」

「是ㄛ~~」神呀~~告訴我這個女人的自信是無堅不摧嗎?誰生給她的?

然後,咻~~地十天過了--

「ㄛ耶~~寫完了,我交稿了!」

「……嘿……嘿……恭喜喲~~」我面上抽搐、我心底啜泣,我羨慕她更同情我自己,我要去找我媽哭訴,更要問她媽怎麼生出一個稿神!

我不想再一直「打』序下去了,看到湛清我悲從中來,但又以有這位稿神的朋友為榮,我快樂無比,於是--

我悲喜交集,我喜極而泣,泣了又笑,笑中生悲……沒完沒了,呼~~跟湛清交朋友,我真是感覺好複雜呀!

楔子天氣晴朗,氣溫有點熱,但絲毫減不了這群熱情小女生的快樂。

「秧秧,剛剛那條項鏈很好看啊,幹麼不買?」三個女孩並肩走進捷運站,開口的是右邊一個瘦高的女生。

站在中間,被稱為「秧秧」的女生,乍看之下可沒有左右兩個女孩亮眼,不過有點圓潤的臉蛋給人親切舒服的感覺,讓人見了都忍不住要回個笑容。

「我媽媽讓我出來玩,但我不想花太多錢。」秧秧回答。三個小女生就讀南部的大學,原本班上是要去畢業旅行的,但是這三個人硬是不跟班上同學去,自己辦了個三人的畢旅。

「你們看,那邊有個帥哥。」左邊的女孩指了指樓下的月台上,斜倚著牆角,一臉不耐看着前方的男子。

遠遠看去,那個男人是滿有型的,只不過他臉上的不耐煩也太明顯了,光她們在看的時間裏,就有幾個搭訕的女生鎩羽而歸。

「誰去要到他的電話,我請吃大餐。」那高瘦女生的一句話,讓開始覺得無聊的秧秧眼睛二兄。

「你說的?我要千元西餐,就上次雜誌上看到那家天母的法國餐廳?」秧秧抓住她的手臂,急切地問,說到吃她的眼睛就亮了。

「帥哥當前,你就只會想到吃嗎?」

「少廢話,剛剛說的算不算數?」帥哥?哪裏比得上法國大餐!

「好啦,你要得到我就請你。」開玩笑,剛剛去了幾個美女都失敗,不是她要嘲笑自己的同學,秧秧離國色天香實在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只見秧秧嘿嘿一笑,機伶地溜下樓去,兩個女生當然也就好奇地跟上,保持一段距離看着。雖然她們都不認為秧秧會成功,但看戲是人的本能啊!

秧秧在手扶梯上下偷偷跑了幾趙,跑得自己滿頭大汗,這才朝那個男人所在的方向艱難地前進。

「她在幹麼啊?」兩個女生嘴裏叨念著,眼睛還是一瞬不瞬地盯着。

只見秧秧艱難地匍匐到他面前,雙手抱着肚子,狀似艱辛地說:「可不可以借我手機打一通電話?我人不舒服,想要聯絡家人。」頭上冒着的汗珠可是大有說服力呢!

那個男人看着她的樣子好像她是什麼髒東西,眼神冷冷地還帶著點厭惡。不過極緩慢地,在她都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從牛仔外套口袋裏掏出手機,不甘不願地遞給了她。

「謝謝,謝謝!」萬般感謝只為那可愛的法國大餐哪!她轉過身去,蹲下身子,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不遠處躲著看戲的兩個女孩卻被手機響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從柱子後面跌出去。

瘦高的女生接起電話,只聽見秧秧的聲音嘿嘿地竊笑。「媽,我肚子痛,在捷運站,你可不可以來接我去天母?」

瘦高女生瞪着手機裏面顯示的號碼,一臉驚詫得彷彿手機長角了一樣。「算你狠,秦旅秧!」她咬牙切斷手機。

那頭的秧秧把手機還回去,還不忘多道謝兩聲。法國大餐我來了!她奔向柱子後面那兩個身影。

「走,現在就去,去天母!」秧秧拉住臉色臭臭的同學,興高采烈地說,肚子痛的跡象消散得無影無蹤。「呵呵,讓我想想要吃什麼,真感謝那男的,讓我飽餐一頓。」

「秧秧你……」正要抗議,瘦高的女生一轉頭,卻看到那張酷酷的俊臉滿面殺氣地瞪着她們。「哇啊!」

「叫啥叫?」一轉頭,秧秧跟另一個女生也鬼叫起來。被他發現了!

「車來了,車來了!」秧秧一邊扯住一個,直往剛到站的車廂衝去,幸好車門很快地關上,把那張窮凶極惡的臉關在車廂外。

「好險,好險!」秦旅秧拍著胸脯。「幸虧我機伶。」

「機伶?」兩個女生張眼瞪着她。「我們搭錯方向了啦!」

「是……是嗎?」嘿嘿笑了兩聲,想到她的大餐,秧秧還是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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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滿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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