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安姝妤一聽到闕龍雲意有所指的話,衝到他的面前,忘了自己小心翼翼隱藏的秘密。

「把你剛才的話說清楚來,沒有說清楚別想走出我的寢房。」

「夫子該明暸本座話中之意。」一股清幽體香充盈在闕龍雲的鼻腔中,勾起他好不容易才壓下的慾火。

他以為自己的鼻子有毛病,用力嗅一嗅,確定空氣中有一股清幽淡雅的體香味。

奇怪!安夫子的房裏,怎麼會有處子獨有的體香?

「我就是不明了,請偉大的闕主為小生解惑吧!」她雙手抱胸,等着闕龍雲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清幽的香味在黑暗中挑戰他的理智,勾動他的慾火,汗水浸濕他背部的衣衫。

此時,闕龍雲覺得-他血管里流的不再是他自認的冰水,而是一團團的火焰,夾帶熊熊欲濤。

這股香味到底從何而來?強忍身上的不適,闕龍雲決心要找出香味的來源。

走向安夫子,香味益發濃郁,嗅一嗅,他非常確定這清幽的處子香是出自安夫子的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他訝異的揚眉。難道……不!不可能!搖搖頭,也搖去腦海里的遐思。

安夫子只是長得比較像女人,身上有些女人的脂粉香氣也不足為奇,怎麼可能會是個女人?

一接受他不是女人的想法,闕龍雲覺得自己的心好似破了一個洞,空虛得令他難受。

「那就打開天窗說一兒話。商夫人乃是商總管之妻,再怎麼說都是有夫之婦,夫子豈能覬覦他人之妻?讀書人豈可做出傷風敗德之事?」

「我--」安姝妤一手指着自己的瞼孔,嘴巴長得開開的,卻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認帳是嗎?」揚起劍眉,不屑的睨着她。想起她看商夫人的炙熱眼神,他就不舒坦。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商夫人了?你是哪只耳朵聽見,還是哪隻眼睛看見了?」纖纖玉指用力戳着他堅硬的胸膛。「沒證沒據,就別血口噴人。」

「今日下午,鏡湖湖畔,我親眼見到你對着商夫人猛流口水,你還不承認?」

他一把揮開她的手,挺身向前。安姝妤被他強勢的氣焰嚇到,人往後退了數步,闕龍雲也步步進逼,直至安姝妤跌坐在牆邊的椅子上。

經他一提,她才想起下午見到商夫人身懷六甲的情形。不過,他怎麼會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安姝妤問出心中的疑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監視我?!」她想來想去,只有這一個可能。「你這個卑鄙小人。」怒氣使她口不擇言。

「嗯,」揚起劍眉,冷寒的眸光燃起憤怒的火花,「你是第一個敢當著我的面罵我的人。」

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潮,安姝妤知道,他真的動怒了,於是乖乖的閉上嘴巴,不敢再說半個字。

此時,月過中天,月光透過窗扉射進安姝妤的寢房,也讓闕龍雲的視線更加清楚。

他看清楚安姝妤長發垂腰的嫵媚模樣,闕龍雲驚覺,安夫子比他下午所見更美、也更撩人。

怒火被慾火取代,胯下的腫脹始終令他難受,甚至驀地挺立而起,如一座小山撐起他長衫的下襬。

他恨不得撲上前去,把眼前這美麗的男人生吞入腹!

慾火焚毀他的理智,他依照腦海所下的指令,撲上前去,將安姝妤困在椅子上。

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小嘴,輾轉吸吮,戀戀不捨。生平第一次親嘴,他小心翼翼的探索她口中的甜蜜。

這就是親吻的感覺嗎?闕龍雲震撼的想道。原來唇齒相依、兩舌相戲、相濡以沫的感覺是這麼甜蜜,讓他忍不住一嘗再嘗,捨不得離去。

反觀安姝妤,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呆愣,瞪大雙眸任他汲取她口中的甜蜜;感覺到他的手正在拉扯她身上的薄被,她慌張的一掌揮去。

「啪!」清脆的一響,震撼着兩人。

「你居然敢打我?!」微瞇的雙眸閃爍着危險的寒芒。世上居然有人敢動手打他,簡直是不想活了!

「打你又怎麼樣?你這個變態就是欠人教訓一頓。」

「誰是變態?」先是打他,接着又罵他變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惹火先己,她死定了!闕龍雲咬牙切齒的想着。

「你啊!不但有戀母情結,還有斷袖之癖。」他方才的舉動令她氣得牙痒痒,於是口不擇言的破口大罵。

「誰說我有戀母情結?又有斷袖之癖?」這個文弱書生是嫌命太長了嗎?

「你還不承認?佳麗合里那些徐娘半老的女人都足夠做你娘了,你敢說你沒有戀母情結?」

那些女人的年紀絕對比安夫子還小。闕龍雲直翻白眼,無意替自己辯駁。

「還有,你有那麼多女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想侵犯我這個男人,這不叫斷袖之癖叫什麼?」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她的心就湧起一股酸澀的怒意,也不知自己在氣些什麼?

經她一說,他才想起方才失控的舉止,愕然的向後退了數步。他竟然親了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

不提他傲人的財富,以他俊俏的容貌、在江湖上的名聲,大江南北想和他春風一度的女人如過江之鯽,而他也一向來者不拒。

更別提佳麗閣里侍寢的女子,每三個月就得替換一次。他碰過的女人,沒有上萬,也有幾千了吧?

但是,從來沒有一人能挑起他的慾望,就連親吻他也不願。所以他雖碰過無數的女人,卻從未有過親吻的經驗。

難道……他真的有斷袖之癖?!闕龍雲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自己的不正常。血色自他的臉上抽出上臉痛苦的慘白,甩着頭,想釐清自己的思緒。

莫怪乎他老是對女人提不起興趣,每次和女人交媾前,都必須暗暗運功使自己的命根子硬起來。

該死!該死的安夫子!讓自己發現不正常的地方。闕龍雲殺氣騰騰的斜睨安夫子,他決定殺人滅口。

只要安夫子死了,就沒有人會知道他的秘密,他仍然可以過以前的日子。他還是闕龍雲,澐龍闕的主人,江湖上人人畏懼的冷邪狂君。

只要安夫子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可以擾亂他心智的人了。

邪詭的冷笑點亮他陰柔冷酷的俊顏,他緩緩、緩緩的抬起他的手……

看見他手掌抬起,安姝妤想起上次書房裏的那一幕,那時他氣得想殺了她,現在則想殺她滅口?不過,這次她不會笨笨的被他嚇住。

「想殺我?!」她冷笑道,「可以呀!你先找到能接我位置的人吧!」

想到賬房裏那堆積如山、永遠也看不完的帳簿,他的頭就痛。為此,他決定暫時保留安夫子的小命。

「今晚的事,你最好三緘其口,否則……」冷哼一聲,「你知道我會採取什麼手段的。」說完,闕龍雲隨即揚長而去。

安姝妤吐了好大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椅子裏上直輕撫自己疾速跳躍的胸口。

好險呀!平安度過這一場意外。以後就算睡覺,她也絕不把捆胸布拆下來。絕不!

回到澐龍闕

闕龍雲逕自向賬房走去,也不理他的手下。

走進賬房,見賬房沒人,他的臉色愈發難看,改往書房走去,也沒有發現他要找的身影,他忍不住咒罵連連。

一路上,不見半個僕役,甚至想找個人問一下安夫子人在何處?都沒有人可以回答他。

施展輕功,躍上屋脊,極目眺望,見練武場上擠滿黑壓壓的人群。原來人都跑到練武場去了!連翻跳躍,不消片刻便翩然落地。

一落地才發現幾乎闕里的人都聚集在此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疑惑的四處掃視。

場中央,僕役的小孩們正在戲要,好似在玩一種遊戲,其中還抱括昊兒在內。周圍站滿了加油打氣的人,每個人都是興緻勃勃、滿臉激動歡愉,其中以商應的叫聲最大。

他這才注意到站在旗杆旁的大總管,於是無聲無息出現在他的身後,拍拍他的肩膀。

商應一把揮掉肩上的手掌,頭也不回的說道:「有事待會兒再說,先讓我看完這場比賽。」

「商總管,本座不在闕里的時候,你就是如此玩忽職守的嗎?」冷颼颼的嗓音在商應背後響起。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商應僵硬的轉向身後的人,「闕主……你回來了……」見到冷凝如寒冰的利眼,他心虛的垂下眼眸。

「我才離開十幾日,你們全造反了,是嗎?」不慍不火的語氣卻充分表達他的不悅,而令他心生不悅的人不是眼前玩忽職守的商總管,而是讓他十幾日來一直忘不了的安夫子。

商應不敢回嘴,因為他察覺到闕主平靜外表下的怒濤洶湧。

「這是怎麼一回事?現在該是侍衛們練武的時間吧?」眼神望向場中央玩得興高采烈的孩童,開口問道。

「安夫子為了要讓少主多交一些同齡的朋友,所以才教孩子們打棒球。並要屬下每天下午挪出一段時間讓孩子們使用練武場。」

「打棒球?!」沒聽過這遊戲。見到昊兒奔回,四周發出激烈的歡呼和加油聲。「看來你們大家都迷上了,是吧?」

商應不好意思的搔搔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安夫子人呢?」他現在沒興趣注意身外的事,唯一在意的是一直念念不忘的人。

既然安夫子是唯一能引起自己慾望的人,那就讓他成為自己的人吧!也許……得到他以後,自己就不會一直把他放在心上了。

什麼世俗禮教、道德規範,在他的眼裏全是狗屁不通的廢話,他冷邪狂君從來就不在乎那些東西,反正世人對他的評論總是貶多於褒,那就再給世人多些談論他的話題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嘗嘗他的味道了,想明白他是哪一點吸引了自己?

商應伸手指向練武場邊緣的大樹下。「人就在樹下。」

闕龍雲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見到安夫子安靜優雅地站在樹下觀看球賽,避開烈日當空的酷熱,四周的熱鬧嘈雜好似與他無關;他就像一條潺潺小溪,恬靜優雅的流過他的心上,沖走他因欲求不滿和酷熱而產生的躁鬱。

腳自動的向安夫子走去,閃着慾火的利眸直盯着他不放就好象獵人盯着獵物一般-絕不放手。

察覺到專註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安姝妤一轉頭便見到闕龍雲大步向自己走來。

她驚慌的站起來,想逃開他噬人的眼神,卻讓闕龍雲擋了下來。

「一見我來便想離開,這麼怕我嗎?」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安夫子,發現一向蒼白的臉色因悶熱而染上酡紅,更顯女人味。

「誰說我怕你的?」她不甘示弱的回道。

察覺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她下意識的抱緊自己的身體,想阻擋他侵犯的目光。總覺得在他的眼神下自己好似沒穿衣服,一絲不掛的被看光光。

「不怕最好。」勢均力敵的對手,交起手來才過癮。嘴臉噙着不易察覺的詭笑,斜依着粗壯的樹榦,看似輕鬆,卻全身戒備,巧妙的截斷安姝妤的去路。「出堡十幾日,我做下一個重大的決定。」也是一個驚世駭俗的決定。

他的決定關自己何事?真是的!安姝妤沒好氣的看着他。

「我決定,要你成為我的人。」他從來不是拐彎抹角的人。

安姝妤被他的話嚇得愣住,久久才反應道:「你在開玩笑的吧?」

「我是認真的。」

「你瘋了--」驚天怒吼引起眾人對他們的注意。

感覺到好奇的視線不斷向他們望來,安姝妤拉着闕龍雲的手躲到樹榦的後面,她一心要逃避眾人的目光,卻沒發覺兩人親昵的姿勢給闕龍雲帶來的衝擊。

就是這個感覺!闕龍雲暈眩的想道。每次一接觸到安夫子,他就覺得有電流在身上流竄,所經之處通體舒暢,還有酥酥麻麻的感覺。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將他推靠在樹榦上,一手指着自己,「我是男人耶!是男人耶!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他該不會已經發現自己的秘密吧?安姝妤心中忐忑。

他點頭。「我知道你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非常美麗的男人。」這並不能改變他的決定。

「你既然知道,還對我說那種話,你不是瘋了,就是不正常。」

「你不是早知道了?」相較於安姝妤的激動,闕龍雲是一派的優閑,「不管你願不願意,我決定了就算。」

「我不是你的人,你休想違反我的意願,大不了我離開澐龍闕。」看來,她是無法遵守對昊兒的承諾了。

「你若是一走了之,昊兒就是第一個遭殃的人。」他一向擅於利用對手的弱點。

「卑鄙!」安姝妤氣極怒罵。兩人互相瞪眼,各自僵持不下。

練武場上又傳來激烈的歡呼和喝采,靈機一動,闕龍雲開口提議,「這樣好了,咱們就以你所教的遊戲來比賽,你若輸了就要成為我的人;我若輸從此不再打你的主意,而且正式承認昊兒在澐龍闕里的身分,讓所有的人不再看輕他,如何?」誘餌已經丟下,就不知她會不會上勾?

「好!我答應。」咬牙應下。為了昊兒和自己,她非贏不可。

自從兩人加入,練武場裏的戰況更形激烈,兩隊僵持不下,呈現拉鋸戰,戰況已至九局上半,安姝妤全力防守。

只要守完這一局,她就算贏了,她可以繼續過安靜的日子,昊兒也可以得到他該享有的權利。對!只要守完這局。

可是……她覺得身子愈來愈重,一口氣吸不上來,腦子有些昏沉。該死的捆胸布!

安姝妤在心中咒罵。

炙熱的烈陽一局照,汗水一滴一滴滑下她的臉龐,背後的衣衫早被汗水浸濕,白哲的肌膚也被太陽曬紅了,反觀闕龍雲站在打擊的位置上,絲毫不受烈日所影響。

難道……這又是男人和女人另一項差別嗎?這項認知讓她更加痛恨女人天生的軟弱。

昊兒投出一球,闕龍雲揮棒打出一記高飛球,球正好朝安姝妤的方向飛過來,她奔向前去想封殺這一球。只要結束這局,她就贏了。

忽覺一口氣梗在胸口,怎麼也提不上來,眼前一黑,人已經昏倒在練武場上。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闕龍雲已經搶先抱起她。

一個大男人身子怎麼這麼輕盈?!他訝異的挑眉,卻沒心思細想。

經過商應的身邊,交代他請精通醫術的寒霜堂主到他的龍陽院,隨即施展輕功快速離去。

闕龍雲黝黑的瞳眸閃着慾望火花,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美景。

他怎麼也沒想到,安夫子居然是個女人,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抱她回房,急忙查看她哪裏不適,見她呼吸急促,體溫過高,臉色異常紅潤,這才解開頸項的扣子,他發現……她沒有喉結?!

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沒有喉結!

他快速的脫下她的衣物,看見她的胸部和腰腹間都綁着一圈圈的白布。他就算再笨也明白怎麼回事。

手起刀落,捆胸布變成一段段的布條,白晢妖嬈的胴體呈現在他的眼一刖,他苦苦壓抑的情潮猶如山洪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微微顫抖的厚掌撫上那滑如凝脂的肌膚,恍若被電劈中的感覺,由手掌傳來的酥麻流竄全身,興奮、激情、歡愉交雜他的心頭……

他不准她繼續隱藏這天生的寶藏。

「砰」的一聲,商應帶着寒霜堂主不識相的闖進來,打斷主子的好事。

闕龍雲趕忙翻身下床,快速的替安姝妤蓋上被子,還順手放下紗帳,遮掩那艷絕塵寰的媚色。

「誰讓你們不敲門就撞進來?!」闕龍雲神色不自然的喝道,坐在床邊的矮凳上,掩飾胯下昂揚的慾火。

「闕主,屬下敲了好幾聲都沒有響應,以為出了事才撞進來的。」商應委屈的辯解。闕主好象怪怪的,好奇的偷瞄幾眼,嘴上還說著應付的話,「屬下已將寒霜堂主帶到,要不要先讓堂主看看夫子?」

「不必了。」闕龍雲一口回絕。她的細皮嫩肉只有自己能看、能摸,其它的人想都別想。「沒事了,你們都下去吧!」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獨佔欲。

「真的不用?」商應再一次確定。

見到主子不耐煩的揮手,他和寒霜堂主只好識相的走人,到了門邊又被叫住。

「等等!」

「闕主還有何吩咐?」商應恭敬的問道。

「商總管,本座給你十日的時間,把成親所需的一切全部備齊,十日後澐龍闕要辦喜事了。」

「闕主,是何人要成親拜堂?」這麼重要的事,他怎會不知呢?

「本座和安夫子。」闕龍雲給了一個讓他們驚訝不已的答案。

「什麼?!」兩人同時驚叫。

「趕快去把本座交代的事辦好來。」闕龍雲運勁將兩人送出門外,房門當著他們的面關上。

他迫不及待想吃盡她這塊白玉嫩豆腐,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妳這個可惡的小妖精,騙得我好慘啊!害我為了妳泡了一個多月的冷水澡,這筆帳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當晚--

安姝妤緩緩的張開眼瞼,慵懶的伸展自己的四肢,滿足的嚶嚀一聲,卻忽略黑暗中急促的喘息聲。

「醒了!」

「嗯!」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好象身上的束縛都消失不見了。

消失不見了?安姝妤嚇得睜大眼晴,由床上彈起,這才發現自己不着片褸,驚喘一聲,趕緊拉來被子包住自己。

「都讓我看光、摸光、親光了,還有遮遮掩掩的必要嗎?」輕嗤的笑聲在黑暗中響起,低沉瘖啞的嗓音有着濃濃的渴求。

「闕龍雲!」這聲音好似就在身邊。知道是他,她嚇得抱緊自己,她可沒忘記他上次的侵犯。

「我真是受寵若驚啊!看來妳也是如我念妳一般的念着我。」

「誰念着你了?!」聽他說想着自己,心中有一點竊喜,但是……她絕不承認自己常常想着他。

燈火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點燃,趕走一室的黑暗,也讓她看到闕龍雲敞開的衣襟,露出古銅色的胸膛,她羞得轉過頭,潮紅佈滿秀顏,更添麗色。

「你衣衫不整。」她指控道,心臟卻如小鹿亂撞。他的胸腔比記憶中還要結實啊!

他輕笑,「我只是衣衫不整而已,妳可是一絲不掛喔!」他提醒她目前的處境。

「你怎麼可以脫了我的衣服!」她怒極。

「我如果不解去妳身上的束縛,」闕龍雲含笑的挑眉,「妳早就被那一堆布條綁死了,變成一俱冷冰冰的屍體,還能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嗎?」自從知道她是女兒身,他的心情就出奇的好,她的怒喝叫罵也不算什麼了。

「你說過不會打我的主意。」

「那是在我們分出輸贏的情況下,我記得,我們尚未分出輸贏。」他提醒她。

「那就再比一次。」她負擔不起輸的後果,如果要打敗他才能過平靜的日子,那她非贏不可。

「沒這個必要,反正妳已經是我的人。」想到以後的日子有她相伴,他就覺得生活不再無聊。

「你……你騙我的吧?」安姝妤微微戰慄的問道。她怎麼可以和」個古代人扯上關係?

「妳說呢?」闕龍雲給了她」個不置可否的答案。

她急忙轉過身,小心翼翼的拉開包住自己的被子檢查,這一看,她幾乎又要昏倒。

她……她的身上居然佈滿吻痕,就連大腿內部都有,除此之外並無任何不適,看來他還沒奪去她的清白。

幸好啊!她放心的呼口氣,又轉回去面對闕龍雲。冷靜!冷靜!安姝妤在心中一直告訴自己,冷靜下來,妳才有辦法離開這個男人。

「嗯!我很感激闕主救了我的小命,而且……也佔了我不少的便宜,讓我們就當作沒有這回事,忘了這段小插曲,繼續過自個兒的日子吧!」

闕龍雲聽完她的話,驚愕的瞪大雙眸,隨即仰頭大笑,笑聲爽朗豪邁,和他陰柔俊美的外表不搭,卻不斷撞擊安姝妤的芳心。

笑聲方止,闕龍雲炯炯有神的冷眸直盯箸她,眸中火花熊熊燃燒,毫不遮掩想要她的慾望,讓她覺得自己好象也跟着燃燒。

「妳太天真了!當妳扮成男人時,我就想要妳了,既然知道妳是女人,我絕不可能放手。更何況我們十天後就要拜堂成親了,娘子妳怎麼可以棄妳的夫君而去呢?」他移坐到她身旁,調侃的說道,手愛戀的撫上她的臉。

成親?拜堂?她什麼時候答應跟他成親拜堂,她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安姝妤被闕龍雲的話驚住了,尚無法消化這駭人的消息。

「安思歸不是妳的真名吧?告訴我妳的真名為何?」成親在即,他總不能還不知道自己妻子的姓名吧?

親吻她紅艷的唇瓣,這一直吸引他品嘗的甜蜜;滿含柔情的吸吮卻帶回安姝妤迷茫的心神。

一把推開他。「憑什麼要我告訴你我的本名?」又抓住他敞開的衣襟,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卻忽略她身上的被子滑落,讓闕龍雲大飽眼一幅。「我好象沒答應任何婚約,休想我會和你成親。」她咬牙切齒的宣告。「你在看什麼?」注意到他一雙眼如銅鈐瞪大,嘴角流下一絲唾液,低下頭查看,這才發現自己春光外泄。尖叫一聲,她趕緊把自己包起來。「你這個卑鄙下流的登徒子。」

她怒罵,憤怒的揮出手掌,卻讓闕龍雲一把抓住。

「不管妳願不願意,十天後妳都要跟我成親。」將她往自己的懷裏帶,一手圈緊她的身體。「所以,妳還是老實告訴我妳的真名。」

「我偏不說,看你能拿我怎麼辦?」她倔強的揚起下巴。

「不怎麼樣?讓妳吐實而已。」詭譎的眸光、嘴角的邪笑讓他看起來更危險,安姝妤掙扎的想脫離他的懷抱,闕龍雲有力的手臂卻讓她希望落空。

用力攫住她的下巴,安姝妤痛得流出眼淚,但她忍住痛楚,不願示弱。

哪知她堅強又楚楚可憐的神態,愈發惹出他從未有過的濃情和憐惜。

「不想受苦,就老實招出。」他再施力,安姝妤痛呼出聲,這才妥協。

「姝妤……安姝妤。」

「安株妤!很美的名字。」闕龍雲滿足的念着她的名,緩緩的收回力道。他扯掉她身上的被子。

「你想做什麼?」她想抓回被子,又讓闕龍雲拉回來,推倒在床上。

「妳說呢?」他用他結實修長的身軀壓住她不安分的胴體。

「放--」她的怒吼全讓闕龍雲堵住了。

霸道、狂肆的舌頭鑽進她的口中,就像他的人,不容她拒絕的鑽進她的生命中,讓她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他熱切的吻住她的唇、勾引她的舌,舌尖輕佻又狂熱的侵犯她櫻唇內的甜蜜。

身下誘人、白嫩的嬌軀,窮盡他一生的時間探索、佔有,也永不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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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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