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雷昊這隻引爆威力獨步全球的害人精不想死,閻羅王自然是不敢收。

老巫醫替他取齣子彈、縫合傷口后,經過了三五天的調養休息,惡痞男人再度生龍活虎,又開始興風作浪了起來。

鏘鏘鏘!將腳邊散放的一堆玻璃試管、金屬零件當作敲擊樂器,他順手撿了塊碎花抹布纏在額頭上,瘋狂地搖擺着頭顱與身體,假裝自己是最Hot的樂團主唱。

官幔語從廚房一聽到聲響,十萬火急地抄起手槍趕出來,以為有人穿越地雷區要對雷昊不利。

“你——”

傻眼。

他……他在幹嘛呀!?

啼笑皆非地白了他一眼,她的眼光從他陶醉的表情,挪移到那片仍包着紗布的傷處,心中一顆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會鬧會玩,表示他的傷口好多了。

“幔幔,來,快來加入我的樂團。”揚起右手招喚她,雷昊施恩似的踢了兩根試管分與她,興緻勃勃他打算嘗試二重奏。

“不了,既然你不忙,我先幫你換藥吧!”口氣好無奈。

“哦。”

他乖乖的放下玩具。

“咦?”官幔語捧起藥箱走近他,看清楚他頭上圍的東西時,臉色丕變。“雷昊!你怎麼可以拿抹布來當頭巾?很骯髒耶!”

不等他辯駁,她一個箭步上前,如臨大敵地解下那塊抹布,看了看他的額頭,又咚咚咚的跑下階梯,打開洒水器,取來一盆清水。

擰濕手帕,她跪坐在他身前,很慎重的再看看他,說:“太骯髒了!你實在太骯髒了!”

說著說著,手帕便覆上他的臉,用力搓揉。

“哎喲——雷昊痛呼。要殺人啊!這麼用力!“等一下啦!”

他奪走手帕,輕瞥上頭潔白一如冬雪的痕迹,解釋着說:“幔幔,那塊抹布沒用過,我的臉很乾凈,OK?”

官幔語沉思半晌,非常不以為然的回他:“乾淨只是表象,細菌是看不見的。”

哇哩咧……凝睇她固執的小臉蛋,想必是沒得討價還價了。

認命的把手帕交還給她,官幔語用力的程度,幾乎擦掉他的一層皮。

嗚嗚,早知道不玩了!他的幔幔平日看起來像是傳統的東方女性,溫馴可人,不輕易動怒、不隨便發表意見,可是對於某些事,她有她堅持的一面,絕對貫徹到底。

柔中帶剛,這就是她——雷昊心之所戀的她。

“皮卡·裘早上來找你做什麼?”擦完他的臉,官慢語一邊幫他換藥,一邊問。

“他說那天我闖入游擊隊營區的舉動,讓那些土匪頭子很不爽,他們派出了一批土兵搜查我的下落,他要我小心,並且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最好趕快動手。”

“你的傷勢未愈,怎麼能展開行動?”這麼多天以來,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夜裏總是要醒來好幾遍,確定他的傷口沒有惡化,才敢稍稍放心的閩眼,小睡幾分鐘。

“拖得越久,越難達成任務。”挑開她的髮髻,十指穿梭在那絲滑如緞的秀髮當中,雷昊的眼底有着難以掩飾的心疼。

她全心照料着他,自己瘦了一大圈尚不自知,而他又怎麼會看不出她為何煩心呢?

當天以為有了皮卡·裘的內應,他膽大包天的直闖游擊隊大本營,想要殺他個出其不意,一舉將軍火庫搗毀。

誰想到,這支游擊隊擁有的武器種類,比總部預期的還來得新、來得多。

有些東西,甚至他都沒有辦法叫出名號,更別說是確定其中包含了哪些化學物質了。

在不敢貿然炸掉整座軍火庫的情況之下,雷昊選擇將那些無法辨識的武器分解,儘快抽取出它們的組成物質,好帶回小木屋化驗。

就在他差不多快完成工作時,巡邏士兵發現了他,雙方隨即展開一場激戰。

雷昊身上配有為數不少的新型手榴彈,逃出營區本來是相當輕鬆容易的事情,不過,怪就怪在當地打算翻牆從原路,離開時,一批士兵卻彷彿老早就埋伏在那裏,準備逮他個正着。

左肩上的槍傷,正是那時被亂槍射中的。

“你答應皮卡·裘了?”官幔語在他懷裏抬眸,大眼兒底下的黑影令雷昊自責不已。

“幔幔,我不會有事,你放心吧!”手掌無意識地摩挲她嬌嫩的肌膚,他想起另一件事。

當他強忍着肩上火辣疼痛的傷口,打算快點返回小木屋之際,在地雷區外,他遠遠望見了皮卡·裘在附近徘徊走動,不知在計量些什麼。

皮卡·裘看到他,十分驚訝,扶着他回小木屋的路上,直說自己是趕來通風報信的。

可是在那之前,他們不是早就講好了行動時間嗎?皮卡·裘應該知道,那個時候他已經去了營區啊!

“我也希望你不會有事。”官幔語衷心說道,腦筋一轉,她又狐疑的問:“雷昊,我很納悶耶!那天你大鬧游擊隊營區之後,他們除了派人追蹤你,應該也會加強篩檢營區出入分子吧?”

“對呀。”他隱約猜出她要問什麼。

果然,她接著說:“那麼皮卡·裘這樣隨意來來去去,都沒關係嗎?”

雷昊有絲遲疑。

早上皮卡·裘的出現,說實在的,他也嚇了一大跳。

現在游擊隊營區應該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狀態,即便皮卡·裘是負責採買的小兵,也不可能這麼自由自在地在外邊閑晃而不被懷疑呀!

他聳肩。“總部說他在亞馬遜流域待的資歷最深,是最可靠的內應。”

雷昊不是腦袋裝豆腐渣的笨蛋,他當然也察覺出事有蹊蹺,然而總部一再保證皮卡·裘的忠誠度,他也不好因自己的判斷而影響任務進行,頂多小心提防就是了。

可靠?

官幔語嫌惡的咀嚼這兩個字。如果一個會以眼神挑逗同事女伴的男人叫作可靠,她想不到還有什麼樣的人叫作不可靠了。

皮卡·裘對她的種種逾矩,她只是不想說,免得雷昊一發起脾氣來,又六親不認地誤了大事。

“幔幔……”不想掃興的事了,雷昊一反方才的凝重,露出玩世不恭的笑顏,不懷好意的湊近她,單手滑進了她的衣裳下擺。“好幾天沒有活動筋骨了,你陪我做做運動好不好?”

他的意圖太明顯,官幔語臉紅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羞赧的斥他:“不要!你的傷口還沒癒合呢!”

雷昊吻住她的唇,不容拒絕地一把抱起她走向房間。

“呀——你的傷——”她摟緊他的頸子,輕捶了他一記,但是卻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受傷的左肩。

“呵呵。”她欲拒還迎的模樣取悅了他。

放官幔語在床鋪,雷昊箍住她企圖逃走的身子,飛快地褪下她和自己的衣物,緩慢而沉重地壓上她,壞壞的說:“我的傷勢如何,你馬上就可以徹底檢查了!”

又過了幾天。

雷昊的傷勢已無大礙,那些從游擊隊營區帶出來的化學物質,他也都化驗出結果,想好了應對之策。

“雷昊老弟,我來探望你啰!”是連日未曾再出現的皮卡·裘。

“進來吧!”他打開大門歡迎客人入內。

官幔語則端來兩杯茶水,朝他禮貌微笑,然後坐回雷昊身邊的位置,繼續縫她的裙子。

“官小姐美麗又賢慧,簡直是全世界男人的夢想。”土豆眼賊兮兮的轉,非常有技巧地趁雷昊彎身拾起地上的試管時,在她身上兜了一圈。

“喔,你太誇獎了。”她虛應道。

“你那邊有什麼消息?”專心研究試管裏頭的變化,雷昊沒有分神抬頭瞧他,只是問。

“上頭邀請幾個由歐洲回來的高手幫忙,在軍火庫內佈置了不少高科技機關,效果聽說很不錯。”土豆眼落在雷昊臉上,等着看他有什麼反應。

性感薄唇陡然扯開笑痕。

歐洲?高手?機關?哈,哈哈,哈哈哈,他連哼了幾聲冷氣,絲毫不把這件別人認定的大事看在眼裏。

“你不緊張嗎?”皮卡·裘好奇的問。

官幔語亦是憂心忡忡地望着他。

拍拍佳人素手,他道:“有挑戰總是好的。”只怕那些所謂高手佈置的機關,沒本事攔住他。

“雷昊老弟,這就不是老哥愛說你了。”

喝杯水潤潤喉,皮卡·裘的語氣聽不出是鼓勵,還是下馬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這麼輕敵,萬一人家的本領比你更強,屆時你可不要死到臨頭才後悔呀!”

他依然笑得漫不經心。

“雷昊……”

不待皮卡·裘開口,官幔語忍不住出聲,意思是要他當心。

藏在桌子底下的大手忽然掐了掐她,枱面上的笑臉格外燦爛,“怎麼?你們都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官幔語怔然,愣了半刻才弄懂他的暗示。

雷昊已有防範皮卡·裘之意,所以接下來他想怎麼做,他無意透露太多,是吧?

“咳咳!”假意咳了兩聲,皮卡·裘以為小倆口正在眉目傳情。“雷昊老弟,你的能力當然無庸置疑,老哥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罷了。”

“謝謝。”

靜默待在一旁聆聽他們的對話,官幔語終於曉得笑面虎長得什麼模樣了。瞧!此刻雷昊那張笑臉,多麼美麗、多麼自然、多麼誠摯……可她卻從腳底板一路冷至腦門。

當他露出這種藏刀笑容時,她突然非常懷念他下流的痞笑,至少那不會讓她冷得發毛。

“你打算什麼時候再次潛入軍火庫?”拿起茶壺從容倒水,皮卡·裘表現得一派悠哉,好似他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正閑聊胡扯着打發時間。

“三天後。”雷昊氣定神閑地說,大掌在桌子底下搓揉着官幔語細嫩的手心,害得她差點逸出嬌吟,只好咬住下唇,圓睜着一雙水眸瞪他。

“咳咳!”

皮卡·裘又清清喉嚨,“你的身體不是都康復了嗎?既然如此,為啥不早些展開行動?一方面預防他們想出更多的花樣來付你,一方面也趕緊給總部覆命哪!”

“還不行。”

他說:“根據我的判斷,軍火庫的武器火力太強大,倘若按照原訂計劃炸掉它了事,整個南美洲都將被夷為平地,我們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飛不出去!總部的意思是,叫我盡量把

引爆威力達到標準指數以上的炸彈報廢,其他的,他們將直接派遣空中部隊來協助炸毀。”

皮卡·裘暗暗吃了一驚。“也就是說,這一次總部要向游擊隊正式宣戰了?”

長年來,美國與秘魯軍方都是在一種晦暗不明的關係下合作,美方從來沒有與分散各地的游擊隊正面為敵,只是在暗地裏配合著秘魯軍方,掃蕩游擊隊。

“嗯,我把軍火庫的秘密傳回總部,上面的長官很驚訝他們的武器改造能力進步神速,於是漏夜和秘魯軍方高層商議,決定以政府掃蕩恐怖組織之名,正式介入秘魯混亂的政局了。”

“他XX的!這件事怎麼沒人通知我?”皮卡·裘聽完的反應很激烈,好像他真的是即將被殲滅的游擊隊成員。

雷昊挑挑眉,不答反問:“咦?你聽到這消息,不是應該跟我一樣高興嗎?以後我們都不必再到這裏來受苦受難了,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回美國老家享福,不用提心弔膽的過日子啦!”

或許是這段話試探的意味太濃,也或許是皮卡·裘太老謀深算,總之雷昊的嘴巴才剛闔上,他隨即刻意的大笑出聲。

“哈哈,雷昊老弟你說得對!”他舉起杯子,豪邁的說:“來,咱們以茶代酒,好好的為這場很快就會到手的勝利乾杯!”

“好,乾杯!”

“我不相信他。”皮卡·裘的身影一消失在叢林深處,雷昊便旋身摟住官幔語的肩,若有所思的說。

“我也不相信他。”她點頭附和,繼而又問:“有什麼蛛絲馬跡嗎?”

“呵。”

他的幔幔多善解人意啊!“他的言詞、他的行為都太理所當然了,好似是打好草稿再進行的動作,何況——”

慍怒鳳眸凝在她嬌俏動人的臉蛋上。“何況我討厭他看你的眼神。”

官幔語啞然失笑。原來他有注意到呀!

“還好,你不算太遲鈍。”雙手無意識地擱在他精瘦的腰間,她露齒而笑,沒發覺自己在他磨人的糾纏之下益發嬌美,和從前那個古板、死氣沉沉的官幔語判若兩人。

她沒發覺,雷昊卻領會到了。

不點破害羞佳人的轉變,他搖頭晃腦的陪着笑臉。“耶?你的意思是說,你比我更早知道他其實是個色胚?”

劍眉橫豎,笑眸兇惡地眯起,他的怒氣也不曉得是真是假。

“是又如何?一當他沉浸在炸彈的世界時,旁邊的閑雜人等一律被視為傢具,她已經很能自得其樂了。

再說,官慢語心知雷昊這男人嘴巴雖賤、作風雖怪,但他對於上級的指示,向來以服從為最高原則,一開始,他就把皮卡·裘當夥伴看待,自然不會有太多防範之心。

要不是有着女人天生敏感的直覺,以及長期被老爸訓練出來的敏銳觀察力,她也決計不會接收到皮卡·裘過分放肆的目光。

她對男人的追求與好感,向來是後知後覺,遲鈍加三級。

“如果他背叛我們,我會親手殺了他!”雷昊陰寒的宣誓道。

“唉。”

二十六年平靜的小天地,因為有了他的強行介入,拉廣了眼界、放寬了尺度。但是,官幔語捫心自問,在這段時間裏,她難道不曾感到害怕?

她有,她很害怕,尤其雷昊負傷歸來后,她首次深刻的感覺到,隨着雷昊的步伐,她已一腳踏進一個只有血腥殺戮,不講法律、不問真理的地域了。

這樣的生活,他們還要過多久?

在她鎖眉低嘆之際,雷昊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抑鬱不樂的面容上,眼底有着極深的愧疚。

“幔幔,”他以下顎頂住她的發心摩蹭,萬般不舍卻又異常堅定的問:“你……我先送你回去好嗎?”

懷中嬌軀明顯一僵,官幔語全身血液為之凍結。

“你說什麼?”她聽錯了吧?

“我不能確定皮卡·裘對總部是否有貳心,但我不信他。”大手在柔若無骨的腰際交握,他娓娓道出心中的打算。

“隻身深入敵境,我並沒有把握全身而退……阿薩拉可以親自送你回到利瑪,我信得過他。”

“我不能……”困難的吞咽口水,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讓她的聲音變得好沙啞。“不能留在小木屋等你嗎?”

他要讓她先走?起初好說歹說都要哄騙她千里相隨的雷昊,如今居然要讓她先走了?官幔語想笑,眼眶卻迅速地泛紅。

恨她太懂他!

雷昊放開她的原因只有一個——他想確保她的安全!

“不妥。”褪去輕佻嬉笑的偽裝,他周詳而圓融的思考,較之正常二十八歲男人更成熟。“我沒有時間重新佈置地雷,在我潛入軍火庫后,皮卡·裘也許隨時會過來,我不希望你單

獨和他相處在一起。”

官幔語赫然仰首看他——

“你是騙他的?你根本不是三天後才要動手劉不對?”

聰明!雷昊獎勵地在她雪白的額頭印下一吻,直爽的說:“沒錯,我騙他的。我預計後天破曉前出發,順利的話,不到中午便可完成任務。”

皮卡·裘亦是聰明人,他擔心雷昊的行動有變,所以在臨走前故意說道,他接連兩個晚上都會過來小木屋,明的是探訪夥伴、共謀大計,暗的則是預防有人偷偷起跑。

“在利瑪等我,嗯?”

“不!”生平沒用過這麼大的音量說話,官幔語退出他的懷抱,隔着一張桌的距離和他對視。“我不走!”

她不是他喚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傭僕,她也有她自己的想法,雷昊不能隨便替她作決定啊!

“幔幔,”他想拉回她,她卻閃躲了去。“我什麼事都可以依你,就這件不行。”

她是他最溫柔的致命傷、最甜蜜的負荷,官幔語若是留在這兒,他無法全心全意去對付敵人,勝算勢必少了很多。

“我沒有那麼嬌弱!”她氣紅了眼,大聲吼道:“我受過嚴密的軍事訓練,我會用槍,也曉得如何保護自己,我……我可以幫你!”

雷昊的棕眸轉深,一抹激動的神色掠過他眼底。

真傻呵,他的幔幔!

她不願承認對他的感情,卻總是在無意間泄漏太多……他想保護她,而她何嘗不是?即使怕得要命,她還是堅持不退縮,堅持與他並肩奮戰,一起留下來……

可他不能這麼自私!

留下她,無疑是叫她拿命來賭,雷昊的玩心再重.也不會拿最珍愛的女人來開玩笑!她必須有百分之一萬的安全!

“我可以的,你相信我。”官幔語顫着聲重申自己的決心。

“不。”他沒有半點猶豫,或者動搖。

“什麼叫不!?”她的情緒完全失控了,“你不能老是想怎樣就怎樣!你考慮過我的心情嗎?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如果你有心要放我走,一開始就不應該逼迫我離開台灣!”

如果他不是認真的……一開始就不應該奪走她的心…

“幔幔……”雷昊無力低喚她的名字,心知她氣壞了。

平常,凡是她想要的、她希望做的,別說是一百件、一千件,只要是能力所及,他絕對沒有第二句話。

讓她展顏歡笑,是他一輩子的幸福泉源。

可是今天這件事非比尋常,那些游擊隊的兇殘,不是一般人所能揣想,他要力保她的安全無恙,最保險的辦法就是讓她遠離危險核心。

他不能妥協!

沉默在他們之間擴散開來,雷昊跟官幔語各據一方,誰也不肯退讓。

握緊粉拳,指甲戳進手心,滴淌出幾顆殷紅的血珠……

她不覺得痛,一點都不覺得痛,除了他,沒有任何事能夠擊垮她!

他到底明不明白,她之所以留下的原因啊……

雷昊神情複雜地瞅着眼前——臉堅決的她,笑鬧的心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無言的心疼……

他的幔幔固執而堅強,美麗而善良,在她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她從不喊苦,一如他亂七八糟地破壞她的生活,她卻還能盡量的保持平常心,逆來順受地任他胡鬧。

別人的性命,他不管;官幔語的生死,卻主宰了他的天。雷昊咬緊牙根,不斷告誡自己必須硬下心腸送走她,即使——那代價可能是失去她!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迷彩辣妹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迷彩辣妹
上一章下一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