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直以來,各界各族群都保持着互相友好的關係。唯獨位北方的狐族,在新任狐王繼位之後,便開始有了變化。
狼界與狐界原本也算有邦交之誼,但在上一任狐王病逝后,其子戈沙非繼任王位開始,兩界之間逐漸有了嫌隙。
狡猾奸佞的狐王表面上與狼界保持着友好關係,背地裏卻又偷偷搞些下流手段;諸如派人在兩族邊界之處借故鬧事、遣殺手潛人意欲行刺……等等。這些,都是狐王戈沙非的陰險手段。
就因為狐王戈沙非使的是不光明的手段,狼王郎劫便將計就計,來個以靜制動、見招拆招。反正,他有的是耐性可以陪狐王玩玩!
對方都指定要他參與遊戲了,他怎好讓人失望呢?
就像前些日子狐王與人界的柳清合謀使計引他現身畫廊,再伺機引來一群被人利用猶不自知的蠢搶匪……這等小伎倆也敢拿出來獻醜,簡直可笑!
若不是必須到人界取迴流落在外的“金石令”,他根本不想去搭理戈沙非的幼稚手段。太乏味了!沒有挑戰性的遊戲,玩起來根本不過癮;沒有刺激性的遊戲,只會讓他覺得無聊。
把柳清放走,也只是一時興起,不想太早將獵物收網而已。
太平板的遊戲過,是會失去興味的。
“王。”身着灰色長袍的白髮老者開口。
他斜睨了眼,“什麼事?”伸手接過侍女端來的茶,輕啜一口。
長者單膝跪地,行了禮起身,緩緩說道:“聽說三日前,有一名人界女子闖進我狼界,不知此事王要作何處置?”人類闖進狠界,此事非同小可。
經長老這麼一提,他才想起這事。
揮退侍女,他才閑閑地淡道:“這幾天我盡顧着處理狐族孽黨,倒是把這事給忘了、”若非長老提起,他真的忘了被關在牢裏的陸可欣。
長老緩緩上前。“王,此女來得太過怪異。人界與狼界的結界若沒有您的通行令牌,根本無法任意出入。此女乃一介凡人,竟能闖人王所佈下的結界,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倘若那名人界女子有不良企圖,可得小心防範,將之誅滅才是良舉。
郎劫眼角微泛犀利光芒,淡淡掃了長老一眼,然後手指一彈,道:
“無緒。”
一名面無表情的驃悍男子立即進房,單膝跪地。“王。”
“將牢裏的人界女子帶過來。”
“是。”壯碩的無緒立刻銜命而去。
郎劫轉而對長老道:“我原本就打算對她詳查一番,沒想到一忙就給忘了。”陸可欣的確出現得太過不尋常。若她真是有目的而來,他定會教她為此舉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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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地牢裏,陸可欣蜷縮在角落。
微卷的長發凌亂地披散雙肩,柔美的嬌顏因為身體的不適而略顯蒼白。
荏弱的模樣,恁是鐵石心腸之人見了也會軟化成泥。
中午送來的飯菜,她根本沒吃下丁點。因為焦慮,沒了食慾;也因為地牢的陰冷悶窒,讓她感染了風寒。氣弱體虛的情況下,她實在沒有胃口。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她會關進牢裏?
還有他……郎劫。她記得,那兩名隨在他身側的大漢喊他“王”……
在她根本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之前,就莫名其妙地被關了起來。
有誰可以為她解謎團?她真的好害怕……周遭的一切一切,在在地充斥着令她驚愕的詭異氣息。她好想回家,好想爹地媽咪。
爹地和媽咪會不會以為她已經墜海死了?
還是……為她的失蹤而擔心不已呢?
不行!她得快點回去才行!爹地媽咪現在一定為了她而寢食難安吧?
費盡全身力氣,她勉強撐起身軀站起來,一瞥見眼前禁錮住她的鐵欄,整個人便又覺得虛軟。
傻瓜!她要怎麼回去?連牢房的門都走不出去了,還談什麼回家?根本是痴人說夢話!
才兀自嘆氣,身後竟傳來鐵門開啟的聲音。
旋身一看,赫然是將她關進地牢的兩名大漢之一。這人右頰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面容冰冷、毫無表情。
由於他的高頭大馬,一時之間,牢裏的空間竟然變得狹隘起來。
“你……要做什麼?”她不由得往後一退,被縛住的雙手益加增長心裏的恐懼。
“王要見你。”沒有高低起伏的音調猶如他的面無表情一般,無心無緒。
陸可欣微微愕然。王……郎劫要見她?“郎劫他
“放肆!不許直呼王的名諱!”他猙獰的面孔因為肅冷更形駭人。
她嚇了好大一跳,獃獃的僵住。
“還不走!”彪形大漢又催促一遍。
本就覺得一片混亂的腦子被他這一喝,更是轟轟作響了。
“我跟你走就是。”她隨着彪形大漢走出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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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就見郎劫狀似閑逸地斜卧在榻上,旁邊
還站着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
陸可欣不可思議的盯着房子直看。
這建築、雕工、風格……儼然是她最喜愛的中國式建築!
再仔細一看,發現每個人身上穿的,都像是混合阿拉伯與希臘風格的長袍。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她又在心裏問了一遍。
“還不下跪行禮!”長老皺着眉開口一喝。
郎劫一揮手,長老立即噤了口。
“過來。”郎劫的目光投到陸可欣身上。
她緩走上前,在郎劫前方站着。
她總兒得他的眼閃爍着妖異光芒,心不由得忐忑了起來。
她沒忘記在湖泊旁見到他時,他對她的冰冷和粗暴。
郎劫起身,“你從何處進入我國?”
陸可欣抬起臉,滿是茫然。“我不知道……”她沉吟着,又說:“我只記得自己掉進海里,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湖裏了。”
他俊顏突然一沉,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顎,沉聲道:“別給我耍花槍!說實話。”他已經聽夠她的胡言亂語了!
她的臉色益加泛白,咬牙忍住下顎傳來的痛楚。
“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被縛住的雙手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郎劫劍眉一挑,冷冷地道:“沒有人能任意進出我佈下的結界。而你——”口氣倏地轉為凌厲。“居然輕而易舉的穿過結界!說!你是不是狐界派來的?”
陸可欣的雙眼已經泛出水光。“我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結界、什麼狐界,我根本就沒聽說過。”委屈與不安的情緒高張,將隱忍的淚水逼出眼眶。
郎劫瞬也不瞬的直盯住她的眼。
柔弱、嬌憐的眼眸,正透露着一股清新純真。
但就因為她這雙純真無邪的瞳眸,他對她更加懷疑!
尋常人能夠有乾淨如新生兒的純真,又同時兼具完全相悖的妖邪氣韻嗎?
她的異常氣息,在在地顯示着她的非比尋常!
“請你放手,好……嗎?”陸可欣看着他攫住她下顎的手。
郎劫的唇微微一勾,勾出一抹冰冷的笑痕。“痛嗎?好可憐。很可惜,我一點也不會同情你。倘若不說出實情,我可要對你動刑了。”他冷冷的笑容里蘊含著一股兇狠戾氣。
陸可欣一愣,而後開始掙紮起來,直喊道:“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天呀!他竟恫嚇她!動刑?老天,誰來救救她!
郎劫一彈指,“無言,取鞭子來。”他的耐性已然告罄。“不給你嘗點苦頭,你是不會學乖的。”他伸手接過一根皮鞭。
陸可欣愕然地看着他手中那根皮鞭,頓時涼透背脊,一陣驚驚佔據心頭。
“不……你不可以這樣。王法……難道這個地方沒有王法嗎?”她驚懼的眼怖滿着無法置信。
只見皮鞭咻地一揚,在空氣中劃出一聲刺耳的驚然。
郎劫的唇輕啟:“我,就是王法。”墨黑的瞳眸瞬間透射成金色燦芒,無比的妖異。
金色的……眼睛?他竟能在一瞬間就變換瞳眸顏色!
“你說是不說?”他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她往後退了一步,搖頭,“我不會說……”她的意思是不知該怎麼說,他卻聽成是她不願據實吐言。
郎劫手一揚,鞭子往她身上落去——
“不!”背過身的同時,一道火燙熱辣烙上她的背脊,一陣劇痛讓她贏弱的身軀隨即仆卧在地。
他走到她面前,聽到她口中不斷喃喃念着:
“我沒有……說謊……沒有……騙你……”
他蹲下身,伸手捉住她抖顫的肩,看着她的眼,“你說的當真屬實?”金色瞳眸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我說的……都是實話。”意識逐漸渙散……金色眼眸似乎含着笑意……
“好,我相信你。”
這是她失去意識前最後聽到的話。
他金色的眼眸底下,有一抹她所不明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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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蛋!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女人!
“誰?你是誰?”
暗黑之中,一抹身影佇立在雲霧裏。
她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孔,雲霧太濃、四周亦太暗。
哼哼……一陣冷冷嗤笑聲自那團雲霧裏頭傳出。
她微微一愣。這笑聲是……“你到底是什麼人?”
哼哼……這兒,似乎走個挺好玩的地方。
一道亮光投射進濃霧,霧中身影倏地消失——
“你到底是誰?”她匆匆伸出手想要捉住那遠去的身影,不料,背部傳來一陣劇烈痛楚——
“好痛!”吃痛地低呼一聲,待眼睛睜開一看,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夢?”她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
才稍微動了動手臂,背部就傳來一陣火辣劇痛。
她咬牙忍住,小心翼翼的坐起來,打量着所在之處。
屋裏的每一樣擺設、器具、床、桌椅,都是中國式的仿古風格。
這時,房門咿呀一聲地被人推了開。
一名身穿黃色輕紗長袍的女子進來,她手上端着一隻銀盤,上頭放着瓶瓶罐罐。
“你醒了?太好了!”黃衣女子走來。
“你是……”
“我是月牙兒,你呢?”月牙兒清秀的臉蛋漾着溫和的微笑。
“我?”
月牙兒點頭
“我叫陸可欣。”
“那我就直呼你的名字,好嗎?可欣。”
她點頭。
月牙兒拿起一罐青色瓷瓶,對她說:“你該換藥了。”
陸可欣的面孔微微泛白,失去意識前的記憶悉數回到腦海里。
郎劫真的對她動刑了……
那樣的殘酷,那樣的冰冷。郎生……她赫然想起他的另一個名字。生——金色的玉石。眼泛金色妖邪光芒的他好嚇人!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是不是有着某種變換瞳孔顏色的特異功能?
“嗯,好舒服。”一陣冰涼抹上她熱痛的背脊,霎時間,疼痛減去許多。
月牙兒一笑,說:“當然羅,這可是韋御醫親自調配的膏藥呢!”
“韋御醫?”陸可欣將衣服重新穿好。
“韋御醫是我們狼界裏醫術最精湛的大夫。偌——”月牙兒自銀盤上端來一碗湯藥。“這是治風寒的湯藥,快喝了吧!”
陸可欣接過葯,湊近唇邊,隨即移了開。
好苦的味道!這葯烏漆抹黑的,一定很苦;她最怕吃藥了。
“快喝了它,好讓你的身體快點好起來。”月牙兒催促她喝葯。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她楚楚可憐的問。
“可是……”心慈性柔的月牙兒已經開始搖擺不定。
“那……不然喝一半就好?”她水汪汪的大眼幾乎真的要淌出兩泡眼淚了。
“好吧。”月牙兒嘆口氣,乖乖舉白旗。沒法子,實在不忍心見天使般的她掉下純真的淚水;她是個面慈心善的人。
陸可欣捏着鼻子,嚕嚕灌下藥汁。
“呃——好苦!”吐舌兼皺眉,她朝月牙兒伸出掌,“有沒有糖果吃?那葯真的好難喝呀!”
月牙兒被她討糖吃的小孩模樣給激出一陣大笑。
陸可欣微微紅了臉,“別笑嘛,我一向最怕吃藥了。”話題一轉,她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裏是什麼地方?還有,狐界是什麼?結界又是什麼?”
月牙兒終於止住笑聲,看看她,然後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我們這裏是狼界,郎劫陛下是狼界的王。而狐界呢,就是位在北方的另一個族群、另一個國家。”她頓了下,才續道:“狐族是個充滿野心的奸佞族群,明裡和狼界是友邦的關係,暗地裏卻處處伺機擾亂邊界安寧。所以,王才會在狼界四周布下結界,以防外人入侵。”
陸可欣略微偏着頭,試着“消化”月牙兒的解說。
也就是說呢——她掉落海里,然後不小心被海水
飄送到這個叫作“郎界”的國家;而郎劫,就是這個國家的王。所謂的結界,應該就是一種類似於特異功能的力量,具有防護功能的屏障吧。
而她的貿然闖人,自然被誤認為是偷偷潛人的“胡界”不良份子了。
唔……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如此一來,所有的謎雲疑霧全都有了答案。
“我都明白了!謝謝你,月牙兒。”她謝完,又緊張的為自己澄清:“我是不小心被海水飄送到這裏來的,不是什麼‘胡界’的不良份子;月牙兒,你一定要相信我!”
月牙兒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我相信,你有一雙純凈無邪的眼睛,眼睛是不會騙人的。”雖然對她那個“被海水飄送來”的說辭弄得有些糊塗,但她相信可欣那雙純真的眼不會騙人。
陸可欣很高興。終於有人相信她了。雖然,郎劫在她昏過去前也對她說他相信她;可是,她總覺得他眼底那抹奇異的光芒像要噬人似的。
哎呀,不想了!她只要趕快離開這裏,快點回家就好了!
“月牙兒,要怎麼樣我才能回得去啊?”
“回去?”來往人界與狼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月牙兒?”她滿心冀望地看着月牙兒。
月牙兒沉吟了會兒,終於開口:“出人狼界必須持有王的令牌才可以。”
“令牌?”那是什麼?
“而且……”月牙兒臉色怪異的看她一眼,才又說:“王把你交給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王宮裏頭的侍女了。”
“呃?”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是專門負責調度王宮侍女任務的侍女長。等你的傷好些了,就必須做你該做的工作。”
“嘎?”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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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尊處優的溫室花朵貶為低位卑下的侍女,她該作何感想?
唉!只能苦笑了。
對於以往那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閑生活,她只有回憶的份。
但是當侍女,她實在做不來呀!
遣她去伙房,差點把伙房給燒了!
調她到織坊,機器都報銷了!
派她去花園——花花草草幾乎都奄奄一息,連池裏的魚,也因為她一時太過開心,餵食過量,使得魚群大量減少……
別的侍女不但得做好各自份內的工作,還要忙着在她的屁股後面收拾她製造出來的“意外”。因此怨聲四起,個個頻頻向月牙兒大吐苦水。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一時手忙腳亂,才會弄得人仰馬翻。
月牙兒還幾乎要懷疑起她是不是敵國派來搞內部破壞、製造不安,好擾亂人心的大姦細。
冤枉啊!其實她才是暈無辜的人。所以現在的她,根本是閑人一個。因為月牙兒不敢再派工作給她了。
她只好一個人窩在房裏抓蚊子研究是公還是母的。唉!
背上的傷雖然還未痊癒,但已經開始結痴。她不禁想起郎劫,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他了。他……現在在做什麼?
自己為什麼會想起他?她的心中,應該只想着未婚夫程偉傑才是,怎麼可以想着別的男人呢?
“可欣!”
怔仲的思緒被一聲興奮的叫喚拉回。
走進來的,是伙房的小喜。
“什麼事?”
“要不要一起來啊?很好玩喲!嘻嘻。”小喜神秘兮兮的挑着眉看她。
陸可欣搖手,“又要打板球?不要不要,我不行啦!”早告訴過她們,她對球類、運動類都不行的,還來找她玩?
“碎!”小喜撇撇嘴。“誰玩那種無聊玩意兒?我說的是——”小喜湊近她,貼在她耳朵旁小小聲地說了句話。
“什麼!?你們聚賭啊?”
小喜趕緊捂住陸可欣的嘴巴,左右張望着。“要死了你!?這麼大聲!聚賭給抓到是要被罰的耶!”上回阿妙才給司刑部抓去綁在後山樹林裏一天一夜呢!
“那你們還玩?”
小喜嘿嘿乾笑,抓抓頭皮:“手癢嘛!你來不來?”
“我不行。”陸可欣擺擺手。“我根本不會,而且我對賭沒什麼興趣。”
“算了,我再去找蕭眉好了。”
房門台上之後,她倚窗而坐。微風徐徐吹來,倍覺舒暢。沒多久,眼皮逐漸沉重了起來。“嗯,好睏……”她打了個呵欠,在桌上趴下,意識逐漸模糊……-飛芬於丁襄又可以出來玩了“那傻瓜一居然把寶貴的身體弄傷,一連在床上躺那麼久,害我也跟着倒霉。笨死了!玩什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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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丫頭鬼鬼祟祟地躲在花園角落的草叢裏邊,痛快地玩着。
“豹子——通殺!給錢給錢!”
“要死了!小聲點!”
興奮的吆喝聲立刻壓得小小的,贏錢的丫頭掩嘴偷笑着,好不得意。
“怎麼搞的,今天運氣這麼差?”小喜苦着臉,頻頻
抱怨。
“再來再來——啊!有人來了!”
一群人正要作鳥獸散,忽然聞得一陣嗤笑:
“怎麼著,這麼快就玩完啦?我還想來插一腳呢!”
呃,好熟的聲音。“可欣!”小喜怪裏怪氣叫着。“嚇死人了你!不是說你不來的嗎?”不是說不會嗎?
陸可欣斜睨她一眼,唇角微揚,漾出一抹勾魂奪魄的艷麗媚笑。
“可……可欣……”同為女人的小喜竟覺得心跳加劇。“你也要玩?”她從不知道可欣的無邪容貌也能有這麼妖嬈動人的態。
“當然!不論是骰子、牌九、四色牌……通通都行。”
“真的?”一群人都覺得訝異。
“還不快開始。”陸可欣捉起碗裏的骰子,回頭給了眾女孩一抹妖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