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啞老鬼、鬼靈精（上）
“哈哈！說得也是！那我教你個呼吸吐納之法吧，你練練試着自己去感覺下真氣的流動能不能自己控制真氣，如果不能就別勉強。”
“道長你剛才不是說不能隨便學別人的東西嗎？我學你的東西會不會有影響的？”
“呵呵，不會的！呼吸吐納之法不是什麼練功的心法秘訣，而是一種基礎的練氣養生之法，在呼吸之間吸收天地日月靈氣引入自身達到固本培元的效果。各門各派都有呼吸吐納之法而且大同小異，你練也沒問題。”
陳風心想試試也沒損失，便回復道“那就謝謝道長了！”
極品老道很把呼吸吐納之法的口訣了過來，陳風一看差點笑翻了，又是盤腿打坐吸氣放屁那一套，和小說里看到的陳腔濫調沒什麼分別。
不過隨後極品老道又用通俗的話給陳風講解了一遍，這次倒是說得有模有樣有條有理，陳風聽了一遍已經記得七七八八了，順手又把口訣複製保存了起來。
這下可是讓陳風長了不少見識，起碼陳風知道了原來練武之人所說的丹田與道家丹道所說的下丹田是指同一個地方，尤其老道深入淺出的解說讓他知道了該怎麼練習。
聽完陳風更想試試了，極品老道說這呼吸吐納之法在高處進行效果更好，還讓陳風自己選擇一個自己感覺最舒服的時間去練。
陳風在住所附近唯一能找到的高處就是自己住所的屋頂，好在他就住在頂樓，爬上屋頂也簡單。
於是他又花了三天時間去試驗極品老道所說的東西，並且選擇了日出，正午，月出，子夜這四個時間去練習。結果現在夜晚的效果比在白天好得多，尤其是在月亮升上天空最高點的時候。
但所謂的效果目前來說也只是讓他感覺更有精神而已，也沒有其他很特別的感覺。
極品老道說道家練氣有陰陽元氣之分，太陽的精華屬陽元氣，月亮的精華屬陰元氣，難道我體內的氣是屬於陰元氣？
就在陳風海練得懵懵懂懂之時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又來了，交完房租錢包里只剩下幾百了，必需找個工作了。
陳風馬上就上網找工作了，一邊找一邊問自己該找個什麼樣的工作？同時也反省了很多事，包括自己大學的種種經歷和這次酒吧事件。
想來想去陳風算是想明白了，身為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市民根本無法和那些公司社團斗，工作再認真努力也不過是被人不斷地剝削與壓榨而已。
出於對這種想法的深惡痛絕陳風徹底放棄了再打工的想法，但是不打工能做什麼呢？
思考了二十分鐘后陳風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背上結他去渡口廣場賣唱！
一看時間是晚上8點多，正是渡口廣場的黃金時間，陳風說干就干馬上就背着結他去了。
渡口廣場最熱鬧的地方就在牌坊前後的區域，在牌坊這裏唱的話前後兩邊的人都能看到。陳風就抱着結他在牌坊下坐了下來開始了自己的賣唱生涯。
說到在渡口廣場賣唱的陳風還是第一個，很快就有人圍上來觀看。陳風特意挑了幾流行歌來彈唱，但獨自一人面對周圍的觀眾他顯得有些緊張，聲音也有些微微顫抖。
樂團中的鼓手通常都在舞台後面的位置，不用直接面對觀眾，壓力相對少一些，而主唱和結他手都是站在最前面直接面對觀眾壓力也會大一點。
而陳風正面臨著從鼓手到主唱兼結他手的轉變，一時半會心裏也有點不夠底氣。
結果唱了三歌下來竟然沒一個人給錢，看的人也走了大半，搞得他有些心灰意冷。
“唉，要是我能變成風就好了，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也不用為了生活而煩惱！”
一陣清涼的夜風吹過給人們帶來了一絲涼意，陳風也微微覺得有些冷，但正是這陣風刺激到他的神經讓他開了竅。
他猛一拍大腿道：“對阿，風是自由的，搖滾也是自由的，人活着也是自由的！我不能被那此無聊的想法限制了自己，唱什麼是我的自由，管他們愛不愛聽我唱我的！反正也沒人給錢了，大不了就當自娛自樂，自己開心就好！”
拋開了包袱陳風頓時就來了精神，放開了嗓子吼了nirvana樂團1的《Rapeme》！強勁有力的節奏和略帶沙啞的唱法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圍觀，陳風卻對觀眾視而不見徹底的投入到搖滾當中了。
唱到高音處陳風出了沙啞的嘶吼，所有的感情和情緒都完全融入到歌曲的意境當中，圍觀的觀眾們聽得很入神。
直到這一曲唱完人群中猛然有人喊了一聲好，接着觀眾們熱烈的掌聲響起，雖然給錢的人還是不多，但總算是開齋了。
一個青年走了過來在琴袋裏放下一張1o塊的鈔票，對陳風說道：“兄弟，雖然我不懂英語，但是我覺得你唱得很好，加油！”
聽到別人這麼直接的讚美陳風爽呆了，又賣力地唱了幾引得陣陣掌聲。陳風暗暗慶幸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其實街頭賣唱也不丟人工作不分貴賤嘛！
到1o多人們都開始回去了，陳風也收了東西準備收工了，琴袋裏大多是1塊2塊的散錢，仔細一數琴袋裏面竟然有4o多塊錢，陳風街頭賣唱生涯的處子秀總算是開了個好頭！
他太興奮了，坐在那裏想了很多，直到快11點了他才站起來準備離開。
但就在這時他又想起了上次那個老鬼，如果自己以後再看見其他的鬼的該怎麼辦？總不能一輩子不出門吧！上次那個老鬼好像對自己沒什麼惡意，不如再套點信息，省得以後再見到鬼時又不知所措。
再次走進廣場旁邊幽暗的樹叢陳風還是有些寒意，他遠遠地望向那個十字路口，那個瘦弱的身影還站在哪裏凝望着濱江。
陳風躡手躡腳地一步一步走了過去，那老鬼背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等陳風壯着膽子緩緩直到了老鬼的跟前時，那老鬼又和上次一樣轉過頭來沖陳風笑了笑。雖然陳風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給了一跳！
陳風強忍着拔腿就跑的衝動，戰戰兢兢地向老鬼打了個招呼：“你……你……你好老伯！”
那老鬼竟然笑着朝陳風點了點頭，像是在回應陳風。他笑起來雖然滿臉皺紋但目光卻很柔和，不但不像惡鬼反倒像個慈祥的老人。要不是他的臉色蒼白的和臘紙一樣陳風也不會看出他是鬼魂。
陳風見他沒惡意，稍稍平復了下緊張的心情又問道：“您能聽見我說話是嗎？”
老鬼又笑着點了點頭。
陳風又問：“哪您不能說話嗎？”
老鬼笑着搖了搖頭。
看來他是啞鬼只能用點頭搖頭來和我交流了。陳風又道：“我沒惡意的，只是很好奇所以來看看您。您在這裏站了很久是嗎？”
老鬼想了想似乎在計算自己站了多久，然後點了點頭。
陳風很想問他站在這裏看着濱江是為了什麼，又怕問到他的忌諱惹得他不高興，誰知道一個鬼火的時候會幹出什麼來！想來想去陳風還是決定先不問這個。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要是直接這樣問肯定很不妥，該怎麼問呢？陳風想了想，想出了個折中的辦法。
“老伯，我……我……我能摸一下你嗎？”
老鬼點了點頭，陳風便慢慢地伸出手去觸摸他身體，眼看就要摸到了，他的手卻直接穿過了老鬼的身體恍若無物！老鬼就象是投射在空氣中的全息影像一樣，看得到卻摸不着。
接下來有兩個很重要的問題事關自己以後的生活不能不問。
“老伯你會主動攻擊其他人嗎？”老鬼笑着搖了搖頭，陳風深呼了一口氣這才真的放下心來，看來對方只是一個對人無害的老鬼而已，這老鬼對自己也沒有敵意，相反的可能還有些好感也說不定。
“那老伯，其他的鬼會主動攻擊人嗎？”老鬼想了想，點了點又搖了搖頭。
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陳風想了一會道：“您的意思是說有些鬼會主動攻擊人，而有些鬼卻不會是吧？”
老鬼重重地點了點頭，目光中還有些嘉許的意思，像是在誇讚陳風很聰明。
“那這世界是會主動攻擊人的鬼比較少吧？”老鬼點頭，陳風又放心了些，起碼會攻擊人的鬼比較少，以後要是看見了遠遠地躲開就是了。
“老伯你怎麼知道我能看見你的？”老鬼伸出兩個手指頭向下，作了一個走路的動作，而且走的方向還是向著他自己。
“你是說上次我叫那兩個情侶別撞到你的時候？”老鬼點頭。
看來鬼也不能單從外表就判斷出誰能看見他們，必須通過人的一些語言和動作才能判斷出來。以後要是再看到其他鬼魂我就裝作沒看見，想必也不會惹到麻煩。
“呵呵不知道我以後還會不會再看到其他的鬼？”陳風隨口說了句，沒想到老鬼點點頭又指了指陳風的眼睛。
陳風跳了起來道：“您的意思是我有陰陽眼？”
老鬼又笑着點頭，陳風也跟着笑了，不過他卻是苦笑，能看見鬼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以前沒有陰陽眼的啊，難道這是幾天前自己奇迹康復之後的副產品？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能看見鬼也未必是什麼壞事，說不定還能躲過一些危難呢。想到這裏陳風已經接受了自己有陰陽眼的事實，心裏反而沒那麼不安了。
陳風打趣的向老鬼說道：“我自從有了陰陽眼之後第一個看見的鬼就是您，看來我們也挺有緣的。”
老鬼也微笑着點點頭，看來他也覺得是這樣。陳風又東拉西扯和啞老鬼閑聊了一會，那啞老鬼似乎挺高興有陳風陪他說話一直都是面帶微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兩爺孫呢。
“老伯我要回去了，以後我有時間再來找你說話你會高興嗎？”
老鬼重重地點點頭，看來鬼也會寂寞呢。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我有時間再來看你。我回去了！”
陳風高興地背着結他走了，老人依舊一個人凝望着那條奔騰不息的濱江，顯得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