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互相膜拜對方身體的過程消耗了北北很大的體力,有什麼東西燃燒起來,他發現自己身體裏的獸性一點點的被喚起來,月月正在吻他的眼睫毛,睫毛被舔的濕濕的打着小綹,使北北已經很長的睫毛變的更加的長。
眼睫毛傳導到身體裏的感覺,好象一個快感的插銷被通電了,北北敏感的能夠感受到月月呼在自己皮膚上的感覺。
雙手固定住月月的下巴,他用力的啃過去,月月先是吃痛的僵了一下,很快就悶聲笑起來,喉管在牙齒間震動起來,牙齒一點點的使力,最後還是放棄了吃掉他的念頭。
在艷麗的好象一朵青色花朵的傷痕上舔舔,北北把陣地擴大,感受着月月的喘息慢慢的咬遍整個脖子。
嘴角掛着戲謔的微笑,月月伸展腰肢脫着衣服,脖子挺的直直的方便北北去咬,聲音是非常低沉,好象來自身體深處:“北北,我總覺得你象我老家的一種動物,大個的棕熊……俗稱黑瞎子。”
被北北猛的一使力他疼的向後一仰,很快苦笑着跪穩了,手指指揮一樣滑過北北的肌膚,停留在紅腫的乳頭上,“一樣有光滑的皮毛,很結實強壯的身體,一樣無辜卻危險着,有一次,一隻黑熊吃了人,士兵們圍獵它,它的眼神那麼清,清的好象還不會走路的小孩子。”
有一天你吃掉我,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
或者連記憶都不願意記憶?
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把我烙到你的骨頭裏,讓你知道你是逃不開我的。是用皮鞭把你的皮膚翻成玫瑰么?
或者是用夾子桎梏你的手腳,在生殖器上穿上環?
我不想,北北,我不想,我不想你離開我之後有被瘋狗咬到的感覺,我不想干擾到你既定的人生,雖然我的出現已經是一種顛覆,已經打亂了你的生活。
但是,我不想,你回憶起我來的時候只有射精和肉慾。
冰冷的笑笑,月月吻着北北的頭髮,不必考慮那些關於回憶的事情,你要在我身邊,一輩子在我身邊,即使是犯罪或者血的代價,北北你要陪着我。
從長時間的吸吮中抬起頭,北北看到的就是近乎殘暴的月月,視線是非常冰冷而認真的,好象沒有體溫的動物,月月驀然微笑,如春暖花開的笑容,側過頭,他伸出舌頭去舔北北掛在外面的唾液。
然而北北的身體已經被那一瞬間嚇的呆過去了,他手足無措的象個孩子,就是第一次知道什麼是人心險惡的孩子,月月抬他的胳膊他就乖乖伸胳膊,就算他那裏疼的想解放也不敢說。
怎麼有人是那麼可怕的,北北第一次感覺到月月的高深莫測,感覺到自己命運被別人操控的無助,就是這樣的念頭使北北下了一個決心。
就是用全部生命去做這一次,然後離開這個男人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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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吸吸好不好。”北北的嗓子也非常的啞。
一般他是不會這麼要求,第一北北覺得大家都是男人,激情的時候不好控制,萬一咬到,下半生不如出家。第二他覺得如果自己射在月月嘴裏,月月是肯定要射在自己體內。不過現在既然是最後一次,就沒有什麼放不開的。
月月沒有說話,沿着北北的胸口慢慢想下吻,手指也向下滑,一路舔着肌肉到肚臍處,突然就開始增加了力道,手指猛力的敲擊骨盆,牙齒瘋狂的撕咬着,從肚臍下方到鼠膝部恥骨處每一寸都沒有放過。
北北覺得自己象大海里的一片葉子漂泊的要完全沉沒了,他開始試着嘶啞的呻吟了一聲,盡量控制自己的聲音,沒想到最後竟然哭了起來,眼淚不停的流,被所有的殘暴的感官吞噬了。
在吸吮之前,月月抬起頭看了一眼流淚的北北,這其中短短的一秒鐘期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那個念頭很快就溜過去了。
手指按摩着睾丸,月月把一整根立起來的巨根慢慢收到口腔里,一直到要卡到他幾乎窒息為止,然後用鼻子吸了一口氣開始慢慢的捲動舌頭,這其中的活動範圍非常小,小到艱難的地步,他不得不多次吐出來再吞進去。
北北的腰肢向上用力的挺着,被敲打的紅紅的皮膚誘惑着人的神經,月月十根指頭全部都扣在他的皮膚里,避免他把自己的口腔操破,但是最後北北還是瘋了一樣過來拉他的頭,射了以後繼續哇哇大哭。
又無奈又生氣的將嗆到嗓子裏的精液吐出來,月月干呵了好幾聲,拎起北北兀自抽動的肩膀,真想把他摔下床去一頓好打。
但是一看到北北哭泣的臉,就只有失敗的舉舉手:“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沒有看過你這麼愛哭又死也不肯服輸的男人,早知道……即使早知道,恐怕也沒有用吧。
“好了,你也算爽夠了,給我點特殊獎勵行不行?”
身體在剩餘的快感中持續悸動着,北北認命的點頭算做答應。
下床到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月月拿着一堆瓶子,北北常看到月月會把這些瓶子裏的油往身上塗,但是他現在想幹什麼?要他幫他化妝?
將一瓶透明檸檬黃的油挑出來,月月攤開北北的手掌倒在他的手心。
“是,是什麼?”不會吧?
“天然植物精油:甜杏仁油,,滋潤芳香,味道有點苦,你想吃的話絕對沒有毒,不過這是為你下面準備的,今天裏面洗乾淨了么?”面不改色的談論着別人的身體,甚至俯身去從北北雙腿之間看一眼,月月很正經嚴肅的說。
“你要我…………?”
“自己插進去潤滑,滑好了就不會疼的你哭天喊地了。”
“………”
“或者你叫我幫你?”
在法庭上你只要答是或者不是,但是如果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還殺人么?是還是不是?
北北真真痛恨這種沒有第三個答案的必選題。
先是這種淡黃的杏仁底油,手指活動在自己狹窄的身體內部一片水聲,北北連一根指頭也插不進去,他覺得月月那玩意能進去,一定是個荒誕不經的夢,雖然自己也插過別人,但是,別人的身體構造一定和自己不一樣。
對的,北北,連外國的月亮都比較圓外國的洞口當然也比較大,你就繼續沒有良心吧。
馥郁而被凌虐的肉體之宴啊。
將另一個瓶子的油倒在手上輕輕揉搓,然後引導北北的手指用力戳到自己體內。身體被彎成痛苦的姿勢,北北的身體微微痙攣着,吸了好大一口氣才說:“可……可以了,你直接進來吧。”
眼睛的顏色變換了好幾次,月月抬起北北的下巴,手指在他臉上輕輕摩挲,你這個樣子真漂亮,把你一輩子綁在床上,只靠吸我下面為生好不好?自從察覺到為了你我可以做到什麼程度,我是真的有點憤怒了,本來我不想這麼為難你。
更用力的向前一送,北北的兩個手指和月月的三根手指全都插了進去,北北的牙齒立刻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瞳孔一點點的破碎了,每一個碎片里都有着月月肉食動物剽悍的眼睛,身體在痛感中煎熬成濃稠的快感,伸出舌頭回吻舔食自己鮮血的男人。
五根手指在體內緩緩的蠕動着,北北從來沒想到自己的體內會這麼熱這麼緊,這種自己侵犯自己的行為,因為帶着一點自虐的味道,反而更能煽動快感神經。
蜜色的肌膚髮着閃亮的光,迷茫的陶醉在快感的雙眼還掛着眼淚,微微搖動的頭部,蜷曲的腳趾,瀰漫在空氣里讓人窒息的體香。
一切都瘋狂的叫着性————性——————性!!!
突然間北北開始長長的有些凄厲的叫:“什麼?什麼東西…………啊,什麼東西在裏面啊?”
整個身體壓在癲狂的肉體上,略微轉動手指就引起北北更大的反抗,眼睛沒有焦距的,北北用剩下的手緊緊抓住月月的胳膊:“是……什麼?好癢,為什麼會有蟲子在里……裏面啊,啊————”
明明想把手指撥出來,身體卻吸的緊緊的,下面好象真的變成一張嘴,牢牢的吸住了。
“不要緊,化學作用,自己動吧。”殘酷的把自己的手指拔出來,帶出一塊血絲和嫩肉,月月低頭看着蜷縮成一團的北北,你為什麼不能馴服一點?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會逃開,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你這王八蛋畜生養的,變態混蛋啊————啊——啊——嗚——你生的孩子沒……沒…………嗚嗚嗚,你八輩子缺德,妖怪!啊——哈——啊哈——”
自己的手指遠遠不夠,北北負氣的把手指用力拔出來,先是抱着枕頭一陣哭泣,然後撿起一個化妝品瓶子就要插到自己體內。
嘆了一口氣按住他的手,月月仰了一下頭,然後低下來:“夠了。”他還是不忍心虐待他。
“不用你管,你這大王八,對——啊,就是——王八,缺德的王八————嗚嗚嗚……”北北一邊委屈的哭一邊把瓶子狠心的往自己身體裏插。“老子自己能行,你以為…………啊……”僵硬的瓶子插到體內是絕對的不舒服和噁心。
“好了,好了,北北乖。”將瓶子慢慢抽出來扔到地下,月月簡直是想笑出來,大多數時候他覺得北北象一個任性到極點的熊,全沒有想到這全是他逼出來的。
經過一番擴張,月月毫不費力的就進去了,被下了相當於春藥的內壁立刻狠狠咬過來,疼痛的他手指都伸不開了,大口喘着氣,月月開始拍打北北的臀部:“放鬆啊,來,北北──放鬆。”
撈起月月抽打自己的手指,北北上身猛的向前抬,用力就是一口,直把全身的怨氣都發泄在這一口上,之後,身體就象化開一樣癱瘓了,放開手指重重的仰倒在床上,手向後仰的時候磕到了床沿上,尖銳的刺痛。
真是極品!
簡直象被一壇烈酒包圍了,月月更加努力的深入着,阻擋的肉壁都長出小舌頭和鉤子,一點點的把魂都勾去了,沒發控制的陷進去了,連拔出來都捨不得。
彈跳起來了,肉體在飛舞,插進去好深,把身體擴成兩半了,感覺連月月的睾丸都擠進自己的身體了,每當月月退出去的時候,北北就用力的迎向他,用雙腿勾住他的腰,生怕他離開,生怕那種麻癢會蔓延到心臟。
雖然這種快感其實也是痛苦。
腰實在扭不動了,北北就用雙手撐着身體向上用力撞擊。
自己的精液噴發的時候完全沒有太多感覺,只知道噴到了自己的臉上,被剝奪了的前面的快感全部集中在後面了,每當熱熱的精液噴進去的時候,北北就會舒服的一直尖叫。
“我要啊,我還要,你插死我算了,你不插死我,啊——————我——我一定會操你——操你們全家啊————我恨死你——恨死你了——用力啊——把我插壞吧——你媽個畜生…………啊——!”
嗓子罵啞了,北北還在罵,眼淚浸濕了床單。
一直罵著一直罵著。
從屈曲位到後背位,從後背位到側身位,罵不出來他就在心裏罵,一旦恢復了一點體力就狠狠的去咬月月。
恍惚着,月月把他兩隻腿抬到肩膀上衝刺的時候,他連哭都哭不出來,我一定會死,我一定會死,敏銳的感觸身體裏不斷漲大瘋狂挺進的利器,北北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男人其實是很重視自己的,可惜再也發不出聲音再也做不出響應。
身體還在晃動意識卻已經模糊了。
我不想昏過去,我想好好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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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有些刺疼,從太陽穴上傳過來冰涼舒爽的感覺,稍微翻一下身,北北立刻呻吟出聲,簡直象被航空母艦軋過,每一寸骨頭都疼。
不想睜開眼睛,還是被白晰的手指拉開上下眼皮,一滴液體滴下來,先是有點沙的慌,很快就通透舒服了,眼裏開滿刺痛的薔薇。
給北北滴了眼藥水,月月用指腹輕輕給他按摩,這次用的是放鬆的熏衣草油,原本打算用薄荷的,擔心怕刺激到淺眠着的他了。
為了讓北北多睡一會,還是選了這個,先用脫脂棉花擦乾淨,用吸油綿紙輕拍,再淋上香油,從頭到腳都按摩過,每一塊皮膚都撫摩過,揉壓過。
整整忙碌了兩個小時,這大少爺的皮膚才不會僵硬,呈現出勃勃的生機和誘人的彈性來。
腦袋動了一下,北北很享受這專業按摩的向月月偎近。
月月的手指愛憐的扯扯他左右面頰,看他孩子氣的睜開眼睛瞪了一眼,然後閉上眼睛嘀嘀咕咕的要潛逃,才繼續按摩工作。
人的臉上穴位很多,適當的按摩可以減輕壓力、治療疾病、增強血液循環能力,但是月月只是很想看到北北這一刻舒適的表情。
他的嘴唇會微微翹着,以一個成年男子來說,這是很少見的可愛動作,眼角有些紅,一直牽連到顴骨上都有着情慾的餘韻,漂亮的好象被胭脂花澤過,耳朵也紅紅的,按摩它的時候會自己抖動,象自己有生命一樣。
很喜歡,不包括肉體的喜歡,這是罕見到幾乎不可能的,不過這世界沒什麼不可能,幾千年前,人們認為自己不可能站在一個球上,可是從他們生下來就站在上面,再往後推,不可能的事情都可能了,人們現在上可飛天下可潛海,一個核彈,全部完蛋。
沒什麼不可能,所以他姓越的除了做愛的時候,喜歡上這個叫北北的,也沒什麼大驚小怪得好召告全國人民,以及登報上娛樂版的。
然而──
好生彆扭!
好生奇怪!!
一棵金水溶不進,鐵鎚打不動,滿清十大酷刑不能施展,嚴絲合縫的心,如今有個人登堂入室就進來了,不但鞋沒脫,大腳丫子隨地踩,還對地理環境不滿,老琢磨着怎麼出去。
怎麼不難過,怎麼不傷心?
怎麼就捨不得虐虐他?
怎麼就縱容他如此胡來?
真箇比割肉養虎還不值!
手從被按摩起就好象家貓一樣乖順,就差沒“喵嗚”兩聲的北北臉上挪開,月月扭開枱燈揀了本書看,外面還是亮着的,但是月月事後把窗帘拉上了,免得北北睡的不舒服,現在也不必拉開,當是好人做到底。
北北呼吸漸漸又均勻了,身體先是蜷成一團,很快拖着被子往月月這邊靠近,抱着月月換好幾個姿勢,終於還是皺皺眉毛不舒服的醒了。
睡眼朦朧的去看自己下體,雙腿張開的樣子好象撒歡的狗狗,不太容易看到,只看到有線狀物從密所拖出來,“這是……什麼?”
真是千百年也難得表現的可愛和無邪,這樣子使月月明白為什麼戀童癖的人越來越多。
一隻手固定住北北的後腦勺,月月過去就是一個法式深吻,做遊戲一樣數了數北北的牙齒,才放開他,然後按住北北不讓他動,解釋道:“是衛生棉條,勉強你去洗澡太累了,不清理乾淨又不舒服,我把東西弄出來,就插衛生棉條去吸乾淨,這已經是第二根了。”話到最後已經相當曖昧。
北北仍然意識不是很清醒,只唏里胡塗的問:“你那裏來的衛生棉條。”
“全國各大超市有買啊,當然我這個是從國外托朋友帶回來的。”
圓柱形的棉條慢慢被拖了出來,濕濕的一條慢慢從鮮紅的花朵里拖曳出來,月月伸出手指將拖出來的嫩肉揉進去,拿棉花把吐出來的精液搽掉。
一直到月月做完,把自己的腿放回去,北北才猛然間坐起來:“你——你——你?????”
笑着點點頭,月月就着旁邊準備好的水盆洗了手,塗上護手油:“就是你想的那樣。”
“可是,可是我聽說那不是一條的,一片一片的……的么?”
“現在為了方便,什麼都有嘛,北北。”
“呼——”的倒了下去,北北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用婦女用品來插他,就算為了清潔也絕對不能容忍,他男人的自尊往那裏擺?
社會還是不要先進的好,最好倒到沒有同性戀,全部是公猴子母猴子只是憑着本能做的那一天就好了,起碼自己不會遭遇“洋貨運動”,真尷尬得讓她無地自容!絕對絕對要離開他,絕對絕對不理他。
北北靜了一會,靜到昏昏欲睡,也沒有等到來個人理他。
好奇心殺死貓,同理可證,也可以殺死沒有耐心的男人,北北就假裝翻身的轉過來,發現月月在看一本書,書的封套已經摘下來了,所以看不到名字,北北就巴巴的過去,有些討好的笑,“你看什麼呢?好看么?”
這好象問:“叔叔,你那糖甜不甜?好吃么?”
月月揉揉北北蓬亂的頭髮,讓他看紅色的扉頁,上面銀色的圓體字Gitanjali,北北一臉困惑,月月就摸着他光滑的皮膚說給他聽:“是吉檀迦利,泰戈爾的散文詩選,很優美豐富。”
北北本來想躲開他的手,但是月月的手很暖,手指摸在皮膚上的感覺好象春風拂過新草,貪圖那份舒心的感覺,就讓他繼續摸了。
北北喜歡肢體接觸,他從小寄養在親戚家,看到人家自抱親兒,說不出來的羨慕與眼饞,但也只有把口水咽到肚子裏的份。
也不是沒有被抱過,這些親戚踢皮球一樣把他送走時,都會很慈祥真誠的抱抱他。
北北曾經有很長時間想,即使是用買的,將來一定要有一個人肯隨時抱我,後來他不再追求那些,股票車子房子成為新目標,畢竟這些是固定資產,儘管也許會貶值但不會拋棄他。
身體挪開一點,北北自己拍松枕頭,悶了一會突然說:“你念一段給我好不好?”
轉頭定定看着北北,月月輕笑:“我以為你只對金融投資和經濟學原理感興趣。”
北北的眉頭一皺,不耐煩道:“不願意就算了,我才懶得聽這些風花雪月,能當飯吃么?”
月月倒也不惱,只緩聲朗誦着:“一百五十頁三十三段:我想我要塑造你,從我生命中塑造一個意象,來供世人崇拜,這時,我帶來了我的塵土和願望,以及我五彩繽紛的夢境和幻想。
我請求你用我的生命從你心中塑一個意象,來供你愛戀,這時,你帶來了你的火與力,還有真實、可愛和寧靜。”
好聽,什麼意思也聽不懂,只能聽到月月的聲音,看到他喉結上下移動,發出古典音樂一樣的聲音,上眼皮打下眼皮。
默默在心中頌念:我請求你用我的生命從你心中塑一個意象,來供你愛戀……你的火與力,還有真實、可愛和寧靜。
北北的身體不自住的攀住月月,月月將書籤夾到書里,翻身抱住他,其實他該給他念的是上面那一段,但是沒有,因為,即使念了,他也許也不會明白…………。
不願意牽涉到感情。
兩個同樣不願意牽涉到感情的人,就象冬天裏豪豬的故事:豪豬身上有刺,冬天為了取暖不得不靠到一起,太近的距離就會彼此刺傷,遠了又不溫暖。
兩隻豪豬為了溫暖,這個下午和夜晚,小心的把刺隱藏起來,抱在一起互相取暖,每當一隻豪豬以為另一隻睡着的時候,就會睜開眼睛深深的凝視另一隻。
溫暖的夜晚會過去,賴床是小孩子的專利,北北起床沉默的吃過月月準備的早餐。
臨出門的時候,突然有些猶豫。
“月月,你上班么?”
“上。”
“你下班么?”
“下”
“哦,那你着急么?”
“不。”
“可不可以過來一下。”
月月走過來,卻不靠近北北,他穿了一件黑白條紋的襯衫,把整個上身拉的極長,線條顯的很纖細,嘴裏面叼着一棵香煙,早晨半明的陽光打在他身上,青幽幽的一片。
北北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突然之間就覺得很委屈,委屈的幾乎掉下淚來,卻還要故做鎮定揮揮手:“沒事,沒事,你回屋吧,我開門會有冷氣進來。”
背過身去套皮鞋,拎起公文包,心裏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回頭,回頭你就會變成石頭人,萬劫不復。
耳邊聽到拖鞋的聲音,那一瞬間,北北真希望月月從後面抱住自己,但是抱住又如何,難道自己會回頭笑笑,說電影裏肌肉英雄的話Inowbeback?
幾乎可以觸到月月的呼吸,月月終究沒有伸手去擁抱他。
門把一轉,北北終於走出來,離開自己的家。
對門的女人也正好出來,似乎是感到這氣氛的古怪,難得的沒有說話,小蠻和北北安靜的走到電梯裏,只是短短五樓,眨眼就到,北北要到地下車庫。
出了電梯的左小蠻突然轉過身來:“北北,你後面有燒斷兩根頭髮,有的時候……”
電梯門已經關上了,留下象被灼傷的北北一直降到黑暗的地下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