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才剛按下門鈴,門就迅速打開,帶出一張嫻靜而雅緻的臉孔。
「曜,怎麼這麼晚才來?菜都涼了。」她忙着招呼黑曜。「先進來坐,我去把菜熱一熱。」
「娟姨,不用麻煩了,我隨便吃點就成了。」黑曜脫下西裝外套,略略張望四周。「只有妳一人在家?」
「是啊!你妹妹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總是很晚才回家。」岑淑娟端了一個小盅過來。「來,豬肺木瓜湯,很滋補的,你試試。」
黑曜微笑,順從的啜飲着盅里的熱湯。
世界上惟一令他安心的地方,大概就是養母岑淑娟這兒了。小時候被遺棄的經歷太過可怕,即使已經成年,可幼年的恐懼仍然偶爾盤在心頭,讓他很少有安眠的時候。
「你又瘦了。」岑淑娟愛憐的輕撫他刮手的臉頰。「事業該操心,不過身體也要顧啊!每次看到你,我就心疼。」
「娟姨,我身體可好着,看我的肌肉。」他難得輕鬆的舉起手臂展示。「很不錯吧!」
「你這孩子。」岑淑娟笑。看出他若有所思的眼神,她敏感起來。「怎麼啦?你有心事?」
黑曜一呆,知子莫若母,即使他是商場上著名的冷漠無情,細微的情緒還是逃不過母親的眼睛。
他沈吟了會兒,這才緩緩說:「娟姨,妳還記得凌家嗎?」
「凌家?」岑淑娟一愣。「當然,我們在那兒住了三年,為什麼突然問?」
「沒,只是又想起珊珊。」他的眼神黯了下來。
岑淑娟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你還忘不掉?」
「妳要我怎麼忘?」黑曜沉重的說:「我的愛、我的一切,一夕之間都離我而去,這個傷口是永遠無法癒合的。」
「曜……」是的,事情雖然過去,但記憶是抹不去的。岑淑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這或許是上帝的旨意,祂不容許你活得平凡,祂要你掌握一切,所以殘酷了些,你要體諒上帝的苦心啊!」
「這與上帝無關!」黑曜低吼,黑眸里滿是憤恨。「是她,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害了珊珊,也害了我。」
「別這麼說,頌恩小姐是個好孩子,她也不想事情發生。」岑淑娟急忙說。
「好孩子?妳說那高傲、自私、壞心眼的小女孩是好孩子?」黑曜充滿諷刺的說:「娟姨,我們是不是討論錯對象了?」
在那個小女孩的身上,他完全感受不到好的一面,凌頌恩給也的感覺只有──討厭、討厭、討厭!
「曜,你誤會了,其實小姐她……」岑淑娟還想解釋,卻被黑曜無禮的打斷。
「娟姨,妳已經離開凌家了,那種人跟妳再無關係,妳現在是我『黑帝』的母親,不需要再用敬稱,她也不配!因為她現在不過是一個──」
「一個什麼?」見他欲言又止,岑淑娟聽出弦外之音。「你碰到頌恩小姐了?你知道她在哪兒?」
當年黑曜離開凌家后,隔了一年她也帶着女兒離開了。若不是幾年前在報紙上看到凌氏破產、凌氏夫婦雙雙身亡的消息,她也不會知道凌家遭逢劇變。
「妳何須關心她?她不過是個自私又驕縱的女孩。」黑曜不屑的說。
「這也是難免的啊!小姐長得漂亮,又受父母寵愛,你要她怎麼不驕縱?」
岑淑娟因這番話不但無法安撫黑曜,反倒讓他更加厭惡起凌頌恩。
就因為長得漂亮,又受寵愛,就可以這麼目中無人。任意妄為,甚至害死人還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她以為她是誰?她知不知道自己的任性改變了多少人?
想起珊珊的笑,溫柔而又嫻靜的神情,還有──一直到失去,才猛然驚覺到存在的孩子!
怒火一發不可收拾,黑曜憤怒的拿起外套,起身向外走去。
「曜,你去哪兒?」岑淑娟根本不明白他為何發脾氣。「曜!」
龐大的身軀氣勢虎虎的往前走,肅殺的神情連恐怖份子也要讓他三分吧!然而岑淑娟卻大膽扯住他的手。「你是怎麼了?曜!」
「娟姨,」黑曜沒有回頭,聲音自前方冷冷的傳過來。「不要阻止我,我自有我的處理方式。」
凌頌恩跪在地上,努力的擦拭原木地板,被蠟塗得亮晶晶的地皮,隱約反映出她累極的小臉。
要打掃這上下加起來、超過一百坪的房子,真不是件簡單的事,光清潔地板,就耗掉她一整個上午的時間,更別說還得打理他每日的生活。
這個臭男人真的將她當女傭使喚了,每天無論多晚,一回來就得替他洗腳、泡茶、收拾衣物與放洗澡水。
他是沒手沒腳嗎?即使當年生活富裕的時候,她也沒這麼折騰家中傭人!
那個變態一定是故意的!就像那天他強迫自己是一樣的。
他不過是想羞辱她、踐踏她,要她馴服而已,她偏偏不遂了他的心愿。
做女傭就做女傭,反正吃虧的是那個混蛋!
想到這裏,像是已經打敗了那個可恨的男人似,凌頌恩開心的哼起歌來。
她邊哼着歌邊為地板上蠟,冷不防被一股大力壓倒身子,水桶「潑」
的灑了一地。
男人強壯的身軀擠入她的兩腿之間,雙手如鐵箍、從背後扼住凌頌恩細瘦的手腕。
「你是誰?你要幹嘛?」凌頌恩凌頌恩尖叫。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登門行搶,太不可思議了,這裏高昻的管理費在收假的嗎?
「妳似乎過得非常愉快?」熟悉的聲音讓凌頌恩全身一震。
他怎麼會這個時候回來?平常若沒超過凌晨一點,他是不會出現在房子裏的。
「你想做什麼?」凌頌恩吃痛,扭動着身子想掙出他的箝制。「你無聊耶!上班不上班,就為了特地回家看我愉不愉快?」
「不錯,妳的情緒是我關切的重點,」黑曜低下頭,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垂。「我只想看妳哭喪着臉,憂鬱而悲傷。」
「不可能!」凌頌恩啐了一聲。「你愈要我哭,我就偏要笑給你看,氣死你,哈哈哈──啊!」
突如其來的銳利痛感讓她忍不住呻吟。「你變態,快別那樣弄!」
「是嗎?妳不是想笑,想氣死我?」黑曜的手指直接探入她的底褲,拉扯她的隱密的花蕊。
「啊──啊──別弄,別……」粗糙的指尖揉轉着敏感的蕊珠,一股說不出是快意還是痛楚的感覺侵襲着她。
「放開你……臟手……」她屈起身子、含糊不清的說。
好羞恥,好丟臉,這個變態又要欺負她了,她不能這麼就讓他發泄獸慾。
「走開!」凌頌恩奮起僅余的力量,抬起嫩白的大腿往後勾去,心中詛咒最好踢中他的「兄弟」,讓他從此不能人道。
可惜幸運之神並沒有眷顧她,還未踢到最高點,足踝已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妳真是只小野貓!」黑曜不怒反笑。
反抗愈激烈、癒合他的心意,若凌頌恩輕易就順從,他反而會悵然若失呢!
黑曜單手制住她,另一雙手則扯下領帶,迅速將凌頌恩的左手與右腳綁在一塊兒,讓她的身子奇異地向後弓起。
「你幹什麼這樣綁住我?變態變態大變態!」凌頌恩叫嚷,無奈手腳被縳,她根本掙脫不了。
「我的確是變態!」黑曜爽快的承認。「而妳──卻自甘下賤到當我這變態的玩具。」
「玩具?!」凌頌恩僵直了身子。「你不是要我當你的女傭,當作交換條件?」
「我沒答應過,從頭到尾都是妳一個人在自說自話,甜心。」他撥開她花園兩扇香馥柔軟的門,再度以指叩關。
他以指來回摩挲滑潤的花園口,感覺花蕊輕輕顫抖起來,涔涔暖意像有自我意識似的,從泉源處緩緩流出,潤濕了他的手掌。
「你……別弄那裏……」凌頌恩尖喊.
「哪裏?」黑曜惡意的狎笑。「是這裏?」
手指來到花唇前端。「還是這裏?」拇指按壓另一側的蕾包。
「啊……啊……」呻吟聲情不自禁的自凌頌恩的喉嚨流瀉而出。
好可怕,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發出這種淫蕩的聲音?難道自己竟被這禽獸的下流手段給取悅了?
不,不可以!她咬住下唇,忍耐體內亂竄的熱流,不停深呼吸以平復身體的激烈反應。
「還真能忍!」見到她顫抖的肩膀,黑曜輕蔑的冷笑。
明明就是放蕩的女人,何必裝出一個貞節烈女的樣子?
在遇見她的那晚,他早就透過介絕人,將凌頌恩之前的「經歷」調查得一清二楚。
白天的她,在一家小貿易公司當老闆秘書。老闆秘書?這職位本就引人懷疑,姑且不談言個,晚上的她偶爾客串交際花,陪些外地富商吃吃飯、喝喝酒,至於後續動作,就是她和客人之間的事了。
會參加他主辦「黑暗派對」的女郎,會是什麼純潔少女?同時得應付兩個男人以上的她,「功力」也不同凡響吧!
伸指彈了彈嬌艷的紅花,他耐心的褻玩她濕潤的蜜源,存心逼出她故做矜持的呻吟。
凌頌恩憋紅了粉頰,陣陣奇異的暖流自小腹以下傾瀉而出。他灼熱的手指彷佛帶有魔力,在接觸的每一點燃起簇簇火焰。
揉、點、轉、摩、捻,每一次敏感的碰觸都快要弄瘋了她,她狂亂的甩着頭,低聲嗚咽。「住手……拜託你……別玩……」
她濃重的喘息着,汗水自頸間落入胸前的深溝中。
「別玩什麼?」溫熱而修長的手指平放在私密的細縫中,接着突然快速滑動起來。
「啊──」突如其來的攻擊使凌頌恩慘叫起來。
好燙、好熱,還有源源不絕的暖流,不斷從下腹一直流出……是血嗎?否則怎麼會有液體不斷流出身體?
可是她全然感覺不到痛,反倒有一種暴烈的歡快自體內炸開,隨着他手指的速度狂飆、猛衝!
略帶粗糙的手指,正全面攻擊她脆弱易感的花蕊,背對而看不到對方的姿勢,則使這份刺激更加重數倍。
從未嘗試過此種滋味的凌頌恩,彷佛被強力電流貫穿,腦中一片空白,四肢幾乎麻木,全身惟一的感覺,只有可恥處強烈的痙攣與收縮。
「嗯……嗯……」她已經被這股肉慾的激流給逼得無路可退,只能哼哼嗨嗨的呻吟。
該現在就要了她嗎?黑曜邊觀察她的反應,邊在心中盤算。
自己是還沒到忍耐不了的地步,何況這種被用臭的女人,他也沒多大的胃口,反正已經引起她的興頭來,不如就此放手,讓她一個人在這兒慾火焚身吧!
他停下手,鎮定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望着滿臉緋紅的凌頌恩。
「很抱歉,」他毫無誠意的說:「今天的娛樂就到此結束,剩下妳自行解決,反正妳那天也買了不少『用具』,我想應該綽綽有餘。」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客廳,朝大門直行而去,留下凌頌恩一個人,以那被捆綁的怪異姿勢,繼續橫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