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丫丫今天難得早起,事實上是她根本一夜未好入眠,於是乾脆起床做運動,自然是與她寶貝“老公”大麥町一起了。
她到現在還是弄不清楚,昨晚發生的事,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如果是夢,為什麼那種炙熱的觸感如此真實?如果是真的,那又為什麼感覺身體與思緒都輕飄飄的?但今早起來時,衣衫不整倒是事實,可是又很難說,因為她的睡姿向來不雅,半夜天熱,脫衣踢被是很平常的事,所以,想了半天,她還是搞不清楚真假。
“啊——放屁——放屁”老公甩頭抖身的動作,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不過,這麼香料火辣的夢,實在令她一想到就不禁臉紅且連身體都熱了起來,莫非真的是“思春”呀?這實在是太……太丟臉了,而且絕不能告訴柳愛芬,不然一定會被她臭半天,丫丫自顧自地點點頭。
倒是“夢”中的那位王子好像……嗯?好像長得像“獵狼犬”。
她的記憶慢慢一點一滴地恢復,“他”的輪廓也愈來愈清楚!真的是那“只”“獵狼犬”,也就是她的頂頭上司呀!
該死!該死的!怎麼會把他夢進去?而且還是那種“春宮夢?”
嗯!一定是因為在會議室里發生的那件臭事,再加柳愛芬事後的那番話,才會使自己做這麼令人恥於開口的眷夢啦!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
丫丫就這樣一會兒兩手相環手臂,一會兒若有所思,一會兒自言自語地在庭院來回走動!
“老公”在一旁跟着晃動,心想,主人這是在幹麼?表情怎麼變來變去?是不是昨晚被那隻四腳玩意嚇壞了?主人,別在在院中走呀!快帶我出去呀!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麥可嘍!
結果,它就一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丫丫出門上班,而自己還是只能在院子裏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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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丫丫終於沒出任何狀況的安全抵達辦公室,沒有遲到、沒有遇到摩托車熄火、也沒有狗腳印留在衣服上!而黃曆上也說:“今日諸事皆宜……”再加上昨夜夢中又有帥哥出現,所以,心情也特別好!
規定的時間終於到了!
丫丫早十分鐘便已等在這到達頂樓,少有人進,充滿神秘的總經理專屬電梯前,她的心情就有如冒險夜遊般興奮。
電梯門終於開啟了!丫丫滿腔好奇的踏入。
電梯內的設備其實與一般的大同小異,丫丫有點失望,傳說此電梯內不是有吧枱、豪華桌椅,甚至還有衣櫃……可見謠言多可怕,不過,倒是看得出地上鋪的毛料地毯質料很好,不同深淺綠色造就出如同踏在草坪上的感覺,四面落地的大鏡子,讓她感覺好似不只她一個在其中,鏡面上鑲嵌着石紋樹形的玻璃,配上太陽形的吊燈,讓人有如置身叢林畔。
而其最特異的地方,在於門邊並無一般電梯的控制樓層按鈕,丫丫好奇的東摸西摸,想找出其玄機何在。事實上,此電梯是與人世宇三號直接連線控制,故是以語音代替手觸,當然,它是只接受方氏三傑的聲控而已!
電梯一下就到達頂樓,門慢慢地開了。
丫丫睜着大眼,探險般地先伸出一個頭,左看、右看,不知道接下來面對的會是什麼?
“快出去!”一個電腦化的聲音突從電梯內傳出,嚇得她立刻跳出電梯,驚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胸膛,安慰着,“不怕!不怕!”
事實上,她現在才真正的感到害怕,想到即將與“獵狼大”——大總,面對面相處,而且是以下屬之位“覲見”……想在這之前,自己對他的態度從未好過,會不會因此被辭掉?唉!船到橋頭自然直吧!但,她的肩卻不自覺地下垂,還嘆了一大口氣……接受挑戰吧!
丫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方人傑昨夜根本無法入眠。
他一合眼,滿腦子出現的竟是丫丫意亂情迷的臉孔,麥芽色的肌膚和一雙修長的腿,那溫暖的肌香和泛着洗髮精香味的長發仍蕩漾在鼻息邊。
他懊惱地衝著冷水澡,長這麼大,他從未為女人而失眠過,今天是第一次!而且還是為個平凡氏相、個性強烈,且有個地下老公的女人!這像話嗎?
既然不能眠,七早八早他便整裝到公司去,甚至沒驚動家中的任何一人,便開着跑車上路。
方人傑期待與她會晤的時刻,經過昨夜那差點纏綿的一夜,她會用什麼樣的臉孔與心情來面對他呢?
終於,人世宇三號的瑩幕上出現她進入電梯的畫面,只見她東瞧西瞧、東摸西摸,好奇研究的模樣,還一副想把地毯都掀起來看看似的,真是有趣極了!
她真的是個不懂假裝的人,是否就是因為這一點而使自己深受地吸引呢?
方人傑是個勇於面對自己的人,他知道自己對丫丫有不同於其他女人的感情,只是……他再次提醒自己,她有老公呀!這樣的處境讓他相當尷尬,不知該愛或是不愛,真讓他陷於矛盾中。
“哈哈哈!她好好笑喔!你看她那樣子,老大……”人世宇三號在畫面上出現一個他自己在大笑的大臉,“我要嚇嚇她!”方人傑還來不及阻止,它已經對正在電梯口徘徊考慮要進還是要出的丫丫大叫,“快出去!”
只見她受驚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人世宇三號笑得更誇張了。
“好了啦!”方人傑雖然電被她的樣子逗得想笑,但仍擺着“面腔”指責,“等會兒你千萬不可多話!”
不待它抗議,他已經把遮蔽它的自動門牆按鈕按下,只一會工夫,自動門牆便自動關上。
是他倆面對面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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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經過一個綠意盎然的小花園,讚歎着頂樓竟然還有個如此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嘴巴還未合上,又不禁為眼前的設計裝潢睜大雙眼。
左面以橡木書櫃為牆,名式各樣的書籍整齊擺放其內,有如一個小型圖書館,想來那些書只是有錢人拿來裝飾用的而已吧!她不屑的想着。
辦公室的右邊則是——個精巧的吧枱,配上同材質橡木及流線形的酒櫃,相互稱映着;一套舒適的深綠皮製沙發椅,配上淺藍的貴妃椅,卻一點山不顯得唐突;圍着橡木腳玻璃面的客廳桌,自成一個招待休息區。
正中的地板有階梯以高度來與這些相隔,一張氣派非凡的辦公桌擺在上面,后是一面落地大玻璃。
最特殊的是辦公桌對面那整面山水屏風,配上特殊各種綠色相問有如真正草坪的地毯,原來電梯的設計是與這裏相襯呀!幾株綠意叢生的盆栽被照顧得相當漂亮的放在適當的位置上,再以藍天白云為頂的天花板豐映生輝,讓人有如置身在出水名勝中,完全不像處在辦公室般嚴肅、單調。能在這辦公,情趣一定不——樣,保證馬力增十倍!
丫丫在驚訝、興奮、讚歎之餘,完全忘了來此是要做什麼,更忽略正坐在辦公桌內觀察她老久的方人傑。
“哇!簡直帥呆了!”真的,好棒的格調喔!她在心中補充着。
“我能否假設你這是在誇讚我呢?”揶揄的聲音,將她的思緒從觀賞風景拉回來,丫丫這才注意到那張英挺帥氣的臉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想到剛剛自己那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他八成都看在眼裏,不禁又有點惱羞成怒。
怎麼他老愛看她出醜呢?她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因為他是老闆!
“喔!大總!原來是您——坐在這呀!”丫丫假笑,言下之意是說,我剛才根本沒看到你,所以稱讚的怎麼可能是你呢?少不要臉自往臉上貼金。不過,他今天穿得這麼挺拔,要不是她真的先前只顧着看“風景”,不然,稱他一句“帥呆了”是一點也不為過,奇怪!老天在創造他時,心情一定是好得不得了吧?
方人傑本非省油的燈,自能明白她話中有話,但倒也不以為意,反正與她鬥嘴是生活的情趣之一,“原來你的眼睛只有個眶放在那,當裝飾用的呀!”其意乃暗示姑娘你是有眼無珠。私底下他卻相當驚訝,竟有人只顧看“風景”而忘了他的存在,她真的是第一人。
“呵呵呵!”這人與她真的天生犯沖,她是因為他是老闆才不得不稍作忍讓,怎他就不放過她?“好說、好說!”丫丫氣在心裏,卻仍笑在嘴裏,站在原地,一副處事不驚,“總比有人有錢有勢,所以連‘眶’都省略了!”
有一套,不僅反應夠快,還暗示他以權勢來壓人,方人傑佩服地看着她,她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怎麼?她竟然從他眼中讀到讚賞?
“把你昨天‘原來’就該交上來的計劃書,報告一下!”他坐在原位一動不動地揪出她的致命傷。
唉!她輸了!在工作上她可是從不馬虎的,昨天大夥等她開會的確是不爭的事實,也是她的過失。
丫丫只得認命的、乖巧的走上前去,將重新整理的計劃書呈上,並作簡報。
方人傑漫不經心地聽她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卻非常專心的觀察她,今天的她豐潤的唇正一張一合地讓他憶起它的甜蜜;輕柔質地的洋裝,令他能想像出風吹佛過它后,會如何的服帖在她身上而露出她曲線的輪廓……
“大總!如何?這點子很棒吧!”狗唉!能把各種狗狗可愛的商品放一起,怎不讓她興奮呢?“你覺得要修改嗎?”
“嗯!”他將眼光收回到手巾的企劃書。太可笑了,自己竟會失神,而且是為了一個女人!
“嗯?”莫名其妙,那是代表要還是不要?她哪知道?丫丫睜着大眼,充滿疑問地眨呀眨。
只見他洋洋洒洒地在張文稿上寫了一些宇,然後附在她的企劃書上,使往旁邊一個看似如通風孔之類的方型洞內丟了進去。
“嗯——”丫丫拉長且提高音調的伴着驚愕的杏眼,他甚至連看都沒看的就把她辛辛苦苦的心血丟掉了?她的兩手不禁想伸出來扭斷他的頸子。
“不是丟掉。”方人傑知道她在想什麼,“這信道可直接將東西傳送到張秘書那。”
原來,這信道實際上是條輸送道,可將他批示過後的文們傳送到張秘書那,再山上面的批示執行,此可增加工作效率,又可減少人力及時間,這項發明自然又是方氏怪才二傑——方世傑所設計的。
“那……”丫丫站在那不知陔離開還是留下來?她想離開,因為與他在一起時的壓力很大,尤其昨天那場夢,會讓自己對他更有遐思。留下嗎?又覺得自己不能像個花痴,而他熾熱的眼神,更讓她手腳不知放哪,奇怪,這種要被吞噬的感覺真的好熟悉……
“留下!”他真的知道她在想什麼。
方人傑站起來把她按坐在他的皮椅上,指着桌上的電腦,示意她開始打。
丫丫只好莫名其妙的接受他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接下來他便開始念了一堆東西,她只有認命的讓手指在鍵盤上動作,待他念完了,她也打完了。
她充滿疑惑地看着坐在桌邊的他,搞什麼呀?
“列出來!”方人傑繼續指示着,她只有照做。
力人傑看着列出來的文稿,滿意地點點頭,資料上說她的速記與打字相當厲害,果然不假,“合格!”
“合格?”廢話,在家休息的那年,她可是沒閑着唉!他這是在考試嗎?幹麼?整自己之前對他的不敬?這麼小心眼,不知者無罪嘛!丫丫不禁嘟起嘴。
“現在起,”他用指頭點點她翹起的嘴,這樣親熱的動作她不自在的別開臉,“你充當我的私人秘書兩個月!”
“什麼?”她驚訝地跳起來,拍着桌子,瞪着他,語無倫次的大喊,“私人秘書?現在?兩個月?”
有沒有搞清楚,這可是別人打死都想得到的職務唉!尤其是女人呀!怎偏她就不領情,還一副好像他在逼她棄良從娟的委屈樣?
“是呀,輪調職訓。”方人傑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所謂“輪調職訓”乃方氏企業為加強、提高各職務彼此間相互合作與了解的在職訓練。每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有機會輪調至其它相關部門受訓一星期至一個月,其目的在讓員工了解其它部門的作業情況與方法,以讓大家有更多的共識及體諒,以達到密切合作與彼此協調。
這“輪調職訓”可自由申請或由公司任調並應需要而決定,但“私人秘書”卻是史無前例的,她知道。
“但是……”但是,她的職務與“私人秘書”毫無關聯呀!而且那職務的意思不是代表要與他朝夕相處嗎?她不要,這太危險丁,至於危險什麼,丫丫卻弄不清楚,只是覺得此事萬萬不可、億億不可、兆兆不可。
此時,桌上電話響起,打斷她的抗議及欲將發表的言論。
“到了嗎?”方人傑應着話筒,“好,現在就送進來。”
“你不能專斷獨行呀!”天呀!她不要,兩個月,多痛苦呀!“只能看,不能吃。”她才不想如此虐待自己。
對於方人傑,丫丫不會傻到去幻想兩人會有多美好的未來,畢竟兩個完全不同背景的人,有如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有交集,而且,他對她有相當的成見,誰知道他會怎麼整自己?更重要的是,他也不可能會對她這麼平凡無奇的小女子感興趣。
可惡的他,完全不理會她的聲聲抗議,只是再次展現他那該死迷人的笑。
鈴聲又響,這會兒又是什麼狀況?丫丫覺得大有身處的恐怖感。
只見隨手按了幾個鍵,接着,一陣門開的聲音,一群人搬進張新的秘書椅及一些辦公文具用品,甚至,還有她的皮包及外套,經方人傑指示定位后,一行人又匆匆消失。
一切看起來就像是早已計好似的,從頭到尾她只有站在那發獃的份。這是什麼世界?
而方人傑還一副理所當然地交代,“從現在起,你跟着我作息,每天我會接送你上下班。”
“啊——”
“你每天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他只差沒蹺高他的二郎腿。
“我——”
“我的電話一定要再幫我遇濾一次。”
“不——”丫丫仍想說出啟己的意見。
“不管誰打電話來,一律要做記載。”
“但是——”
“但是你還必須做一些文書處理的工作及幫我打一些文件,”方人傑自己說著。
“對不起——”
“對不起,有時你必須陪我參加一些無聊的飯局,酒會。”
“我不——”
“我不會是個很難伺候的老闆——你放心。”
她輸了,這場爭霜戰爭,自己是輸定的了。
他完全不讓她有發言的機會,看到他得意洋洋自信的樣子,丫丫就是氣不過,而且她最,最,最氣別人用權威來壓她。
如果方人傑真有透視眼,此時定會看到她頭頂已在冒大險。
“怎麼?”他氣定神開地使出激將法,“怕與我相處?是呀,小心別愛上我喔!”
這……這是什麼話呀?明知他在激自己,她還是忍不住的接受挑戰,“廢話,誰怕誰,倒是我怕你到時會捨不得離開我。”她失去控制地衝到面前與他對視。
其實,我現在已經捨不得離開你了呀!方人傑滿腹感嘆在心裏,眼中不覺流露真情。
自己有沒看錯?丫丫心跳一下變三下,剛才他眼閃過的異樣……她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如此莽撞,怎麼會傻到自己跑到他跟前與他做如此近距離的瞪視?現在的局面,就如一場戰爭,而輸贏就在於誰先把眼光移開,她只能在心中大罵自己白痴。第一次這麼接近、仔細地看他,真的是……他真的是……帥到最高點了,感覺甚至不像在看真人,應陔是說在觀賞一座曠世傲人的完美雕像……
她像被催眠似的,舉起手想摸摸看他是不是真的。
看到她失神的樣子,方人傑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她不知她現在的模樣有多誘人嗎?那漾着迷亂的雙眼,瀅瀅蕩蕩,而她撫摸他臉頰的無意動作,已讓他昨夜未消的慾火又再次燃起。
外面身材好的、長相棒的,比她多得多,但為何獨對她,他的佔有欲及性慾會如此強烈呢?
他將他的大手蓋在她停留於他面頰上的手,慢慢的順着臉頰的輸廓拉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地、柔柔的、深深的吻着。丫丫對自己突來的動作及他熱情的反應,都感到驚訝,一時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但覺心中有一群袋鼠在亂跳,她感受到他的熱氣一陣陣的呼在她的掌心及已紅得像蘋果的雙頰上,天呀!這種心蕩神馳的感覺……好熟悉……好像……昨夜那場春夢……莫非……她有預言的超能力?
“你……你……”她支支吾吾,不知該不該問,萬一不是,並讓人笑話,但她的嘴巴卻又停不了,“昨天晚天……是不是有……嗯……”她覺得快要咬到自己的舌頭,“算了,一定是在做夢。”最後,丫丫還是決定不問,於是低聲作結論。
天呀!搞半天,這傻女孩子原來以為昨天那場親密的接觸是夢?方人傑不知該哭還是笑,她知不道,昨天要不是他自制力過人,她早就是他的人了!
這也說明了為什麼今天她看到他時,還能表現如此鎮定,原來……他真的被她打敗了。
天呀!天呀,簡直是有如遠古時代的珍禽異獸!有意思,有意思,他現在知道這貌似強悍,事實上卻很膽小的女人,在受驚時,記憶的失常,而武裝自己,只不過是想多層保護色。
“反正,你不能用權勢來壓人。”丫丫又突然想到剛才爭的主題是什麼,趁他不注意立刻抽回柔荑。正義又凜然地撐着腰。
方人傑無所謂地搖搖肩,那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她氣得咬牙切齒,“你虐待勞工!”
“哈!”他完全不理會,反正他現在知道她是個善變的女人,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尤其是現在,她只不過想證明她不願服輸罷了。
方人傑突然想到正事,拿起昨天原本要送去她家還給她的公文包。
“也——我的公文包怎麼會在你那?”她的眼睛睜得用銅鈴都不足以形容其之大。
一時興起,他決定喚起她的記意,一方面也是想再做一次實驗,他突然演技十足地指着她身後大叫,“唉呀!四腳蛇!”
“哇!”丫丫連想沒想,公文包一丟,立刻像是跳高選手般,毫不猶豫與考慮地便跳進他的懷裏,而他呢,也相當配合的早就擺出好基本姿勢——一手由下托住她的腳,一手側撫並握住她的肩頭,任由她雙手緊摟他的頸,臉則深埋在他肩膀中。
“救……命呀!”她無力地喊着,誰想像得到她剛才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母老虎樣?
方人傑實在很想笑,如果讓她參加奧運,肯定能為國爭光。
由於忍得太厲害,以至於方人傑的肩旁不停的抽動着,丫丫這才發覺異樣的慢慢抬起頭,卻看到他那因憋笑而已呈扭曲的臉。終於鼓起勇氣地朝他指的方向努力的猛瞧——
別說四腳蛇了,就連一隻螞蟻咀沒有,而且這是都市,又是辦公大樓的頂層,此處掃地的質量——”
看也知道——乾淨之外還是乾淨,連桌面小細部都一塵不染,哪裏還可能出現那種東西。
丫丫氣急敗壞地拍他胸膛,“你騙我!”這一拍令他忍了好久的笑,終於爆破般釋出。
她臉鼓漲得像個汽球,要不是那玩意是自己的天敵,她怎會出這種連用膝蓋想都知道的大臭?
“壞死了,怎麼可以這樣?”她真的好氣好氣,根本忘了現在還依在他的懷中。
當一個女人半嗲半撒嬌地說出這三個字“壞死了!”所流露出來嫵媚,對男人而言,無疑是種特別的邀約。
方人傑突然停住笑聲,空氣中沉重的安靜,讓她揮在半空中抗議的拳頭都不自覺地停止動作。
方人傑慢慢地將她放在辦公桌上,親熱地將鼻子頂着她的鼻子並摩擦着,燃燒慾火的目光透過她的明眸看穿她的心,然後他覆上她的唇……
而丫丫卻驚恐地往後一倒並用雙手捂住紅透的臉,要不是方人傑反應之快地用手接住她的背,可能等會兒自己要帶她去醫院掛脊椎復健門診了。
不行,不能讓他看到事實上她很想要他吻的眼,丫丫在心中這麼告訴自己。
哈!原來要她閉嘴,其實方法很簡單,而且是他最擅長的方法,只是,他怕自己會吻她吻上癮。
方人傑知道她也要他,只是她不敢也不懂如何去面對且接受他。
他將她的手指一隻只依序扳開並執起,接着又一隻只有條不紊地吸吮着。
如此的挑逗,讓丫丫連動都不知怎麼動,只能嚇傻眼地望着他,她一直以為這種畫面只會出現在A片中。
只見他愈來愈大膽地往手背、手腕、手臂,接着就吻到頸項及耳後。
丫丫真的被嚇到了,不僅是因為他的侵略,更為了她自己體內的血脈在作怪。
她想站起來躲開,但兩腳卻被他修長有力的雙腿緊夾在其中而動彈不得,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雄性的堅實在她腿邊摩擦着……
這一驚,非同小可,丫丫只差沒哭出來,她真的感到害怕,“你……放開我……”
但方人傑卻完全想停下來,是她先挑起他的饑渴,他要她,現在.而且是這裏……
“不要,不要,”她慌亂地拍掉他那雙不規矩的手。
不是夢,昨夜的那一幕不是夢,她終於想起來也理清楚了,而一切戲情發展,竟於今天甚為相同。
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讓她憶起昨夜她的浪蕩,他是故意的!丫丫覺得自己好丟臉,好羞愧,最後不知要如何抵抗似的,只能咬着拇指哭泣。
“不要,我不要。”他一定以為人自己是那種的女人,所以現在才會對她這麼不正經吧!
不,她不要,她寧願他是因為愛她才來觸摸她的,而非只是弄玩玩,一種士可殺不可辱的怒氣,讓她從禮義廉及四維八德中拾回力量,丫丫猛然推開他擴滾跳到桌旁,全身發抖地吼着:“不要碰我……”
方人傑這才清醒過來,天呀,他剛才做了什麼?竟然會失控?不過這業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絕,並且被人用像看強暴犯似的瞪着。
看着丫丫淚眼婆娑,他以殘存的力量扣上被他解開的衣服,卻因手抖得太厲害,於是怎麼也扣不好的模樣,更讓他自覺猶如禽獸,
天呀,天呀,他剛才真的做了些什麼?除了暗罵自己混蛋外,方人傑找不出更好的字眼可以形容。
他心疼地過去想幫她忙,她卻像刺蝟般的直在往後退。
“不要過來,”丫丫眼見前面有門,也不細思,開了就想往裏行,這才發覺不是大門出口,而是一間套房,入眼的便是張大床,
“原來你是想在床上做呀?”他忍不住調侃她。
這是什麼話?言下之意,這張床應該換過不少女主角吧?一股吃味及憤怒的火焰燒得她想尖叫。
“你……你……”丫丫氣得快吐血。氣急敗壞地抓着衣領以免春光外泄,既然兩手沒空,她只有那雙長腿對着空氣猛踢。
“開玩笑,開玩笑的啦!”她眼中受傷的淚水,讓方人傑不得不投降,他還一直以為她百毒不侵呢,他知道這輩子自己將敗給她了,只是她有老公呀!
想到這,他只能為她守貞的情操喝采,嚴肅的表情立刻取代原來的調皮。
“講和好嗎?我只是開玩笑的,下次不會了……”方人傑甚至有點垂頭地接近她,在她還弄不清楚為何他大度轉變的同時,他已動作迅速熟練地幫她把衣衫全部扣好了。
他幫過多少女人做過這樣的事?丫丫覺得心中有股嫉焰,然而,自己又能說什麼?他既非她的什麼人,她在他心中又無任何地位,兩人的關係也終止“僱主”而已。
為何他要來點燃她心靈中未曾被扇起的火,她低頭想着。
為何之前沒有先抓住她呢?在別墅建立初見之時?方人傑嘀咕着。
兩人於是各懷心事地各坐一角,四周的空氣冷得教人有如置身北極。
“走,去醫院,”方人傑拉起她的手,不待她有任何反應,便自顧地大步向前走。
丫丫疑問於滿懷,原本以為今天會是個幸運美好日,所面對的全是一大堆的“莫名其妙”,這對向來直來直往的她,已超過自己所能負荷的程度,虛脫妒她只有任由他“莫名其妙”的帶她去“莫名其妙”的醫院,,透過他的手,她可以感覺得到他正在生“莫名其妙”的氣,走到最後,她本人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幹麼要受他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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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傑本來只是為了好玩。
這次他新完成了個人電腦的修改程序,試着想把它與人世宇三號連線的功能再加強,便於辦公室各樓所攝影下來的畫面能依使用者所需而忠實的記錄下來,並且操作方式比以前更簡便。
適逢母親大人臨時出事的召喚而下南部,正是測試的好時機,沒想到,卻看到了這麼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
哈哈哈,賺到了,卯死呀!原來方人傑出有被女人拒絕及吃癟的一天!
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向來以冷傲剛硬著稱的他,竟然會耍嘴皮子開玩笑?尤其對方還是個女人,他不是向來視女人為衣物,隨手可丟、沒啥可惜嗎?長這麼大,相處這麼久,也沒看過他對人曾低聲下氣,甚或有垂頭喪氣的表情。
奇!奇!奇!金氏紀錄第一奇,這簡直就像是同時在天空上看到太陽配月亮。
這鏡頭中的女主角果然是人世宇三號“口”中的奇女子呀!
單看她竟敢當面對抗方人傑,就已夠讓他佩服到五體投地,更何況她還能拒絕他向來無人能敵的色誘?方世傑真的太欣賞、太崇拜她了。
而且,這麼香艷的鏡頭比市售脫光光的火辣A片,還更令人動容呀!
還等啥?當然是快快錄下來呀,以後用處多多耶!奸詐、狡猾、算計的表情,深深地掛在方世傑那張帶着天真無邪的笑容上。
想到回頭又可以消遣方人傑,他甚至笑得從椅背上翻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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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專屬電梯下至地下停車場再到他所謂的醫院途中,方人傑只是悶悶的不說一句話,丫丫則像躲瘟神似的緊靠車門,坐得離他遠遠的。
這種超級品質——靜悄悄,在兩人多次相遇的經驗中,倒是第一次,丫丫已經憋氣憋得想抓狂了,她寧願兩人針鋒相對、惡言相向,也不願如此沉默地各想心事,為了安定心神,她只有拚命的在心中大念唐詩三百首。
終於到了醫院。
匆匆的,方人傑握着她的手快步在醫院中疾走。
他到底要幹麼?丫丫滿腦子問號,莫非他以為地病了?還是,剛才那樣的接觸讓他害怕以為她……懷孕了?為免日後未戀愛過的人都知道,只是“那樣”的親密還不至於會懷孕,更何況他這素有情場老手的“蘿蔔屬”呢!別讓她笑掉大牙了。
“林丫丫!”正當她想阻止他再繼續大步前進的同時,從旁傳來一個疑惑的叫喚聲。
方人傑立刻停住腳步朝聲源望去,丫丫則因好不容易快習慣他的大步伐想不到他又突然改變拉力,致使她剎車不住,砰地一聲便又撞上他硬如鋼石的後背,她的各器官還在昏盪的時候,那聲音又興奮的叫出。
“嘿!真的是你!”
丫丫這才有力氣抬起撞得疼得要命的臉,天呀,這傢伙穿的衣服是鐵做的嗎?怎麼每次撞到之後,都要半天才能恢復五官的正常位置呢?
“你……”她眼前站的是個高帥的男子,看穿着應是醫生,她翻遍記憶庫,不記得有看病看到和醫生很熟啁!
“不記得了呀?我是趙強維呀!你以前不是常取笑我叫‘造圍牆’嘛!”趙強維露出漂亮的貝齒。
“啊——那個‘造圍牆’,哈!”丫丫終於想起來,難怪覺得他好面熟。
“學長,你怎會在這呀?”她開心地問着,完全忽略了方人傑聲漸深鎖的眉頭,“你本來不是在中部的醫院嗎?”
“對呀,剛好這有個牙醫缺,我想離家近嘛,就更呷苧來啦!”趙強維用手指敲敲她的腦袋,笑了笑,“都兩年嘍!看你,一點也不關心喔!虧我對你如此一往情深。”
“別鬧了!”丫丫快笑翻地拍着趙強維的手臂。
以前剛進牙醫系時,趙強維正好是她的直屬學長,對她相當照顧,也曾追求過她,可是,她就是只把他當成大哥哥看,趙強維知道后也很有風度的一直與她維持良好的友誼,丫丫常在想,真可惜,這麼好的男人,怎就是對他不來電?那時自己還被周遭所有的人大罵白痴獃瓜呢!
“咳!”方人傑看到兩人親近打情罵俏的問候,哪能還忍得住,他霸氣地把丫丫拉進懷中,以兩手圈住她的腰,如果目光能殺人,趙強維大概不知死了幾百次了吧!
丫丫想抗議,但又礙於大庭廣眾之下,一個趙強維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了,更何況又多了個比他更瀟洒且更有男子氣概的方人傑呢!所以只能依舊面帶笑容的望着愈聚愈多,甚至還有從別處聞風而來欣賞他倆的人潮,暗地裏卻使出吃奶的力氣猛想扳開緊扣在腰肢的那隻大手。
他是鋼骨結構的是不是?怎麼用力了半天反而愈來愈緊?丫丫狠狠地白了方人傑一眼,這人是在幹麼啦?但臉上還是堆笑地應酬着,“大總,你……”
“你男朋友?”趙強維饒具深意地望着這張比超級四大天王學有明星相的臉孔,傻瓜都看得出他現在倨傲瞪視自己的眼神中,跋扈地指出“滾遠點,這女人是我的!”
“不是!”
“是!”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出相反的答話。
他竟然會說是?丫丫驚訝地抬頭看着方人傑。
她竟敢說不是?方人傑的怒火從腳趾頭燒到腦袋瓜,她知不知道這是他第一次向外界承認他是某人的男朋友?而她,居然當眾回絕他?
趙強維吶吶地不知該如何接口,雖然搞不清楚丫丫和方人傑之間的真正關係,但是他卻看得出來,兩人彼此間互動的電流和不經意散發出來的情絲,他為她感到高興。
此時趙強維的Call機響了。
“喔,我要回門診了。”他匆匆地拿張便條紙,快速地寫着,“這是我的Call機號碼及電話,有需要時隨時找我。”
看着他跑步消失在人群中,丫丫這才發出低聲地抗議,“你放手,這樣別人會誤會。”
方人傑可能很習慣在眾人欣羨的注目下呼吸,但她卻沒有,尤其是來往的病人、護士和工作人員所投來的仰慕眼神及嫉妒她的視線,讓她好生不自在。
他卻毫無既謂的繼續摟着她的腰向前進。
“不準打給他!”莫名其妙的,他冒出一句話。
“什麼?”丫丫一時還會意不過來。
“剛才那個醫生,不準打電話給他!”方人傑幾近暴戾卻又相當克制地低吼着。
有沒搞錯?丫丫不能置信地看着他,難道他……在吃醋?別開玩笑了。
“我的朋友,我為何不能打電話給他?”奇怪,他這麼大的人了,發起脾氣來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她想。
“不準就是不準。”她怕“別人”會誤會,這個“別人”他看是指那個牙醫吧,方人傑怒吼在胸中。
“你……神經呀!”丫丫真的是懶得理他了。
似乎目的到了,只見方人傑終於停在單人病房的門口,捺住怒火的盡量裝出很愉悅的聲音,“媽,我帶了位朋友來看你啦!”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把丫丫硬帶進去。
與其說“帶”,還不如說是被他用單手環住腰的懸空抱進來,然後一直被抱到床前才放她腳落地。
“是你?”庄靜放下手中的雜誌。
“是你?庄阿姨!”丫丫興奮地竟忘了剛才本來要向方人傑抗議的話。
“昨天我後來有來看你唉!可是護土不讓我進來……”丫丫不客氣地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嘟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我兒子怕我受打擾,所以特別交代的。”庄靜心疼地拍拍丫丫的手,如果她自己有女兒就好了。
“你兒子我,心疼你嘛!”方人傑溫柔地將臉貼在庄靜的頰。
“嗯?什麼時候學會老二那套,知道要逗我開心了?”庄靜發憐的指着他的鼻。
方人傑露出他那風靡萬人的笑。
彼端的丫丫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他是你兒子?”手指頭在兩人之間指來指去,“你是他母親?’天呀,是這樣嗎?她有點混亂了,跟他在一起,沒事眼睛都會被他嚇大。
“對呀,如假包換。”方人傑故意把臉堆向母親。
的確有點像,她想,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得看不到底,所不同的是,庄阿姨是溫柔溢眶,方人傑卻是硬冷加堅定,想當年,庄阿姨一定是個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吧!
“這麼巧!”怎麼她愈想離他遠一點,就愈與他有牽扯?
“是呀!”庄靜樂得很,這可是寶貝大兒子第一次帶女人到她跟前,別看他花名在外,她卻也是從報章雜誌上才看到他那一群紅顏知已的真面目喔!因此,眼前這位可愛的丫丫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做母親的她自然知道,這趟總算沒白來。
知母莫如子!方人傑看到母親充滿慈愛地望着丫丫,讚許地對他點點頭,言下之意他豈有不解,他很高興母親也喜歡她,但問題出在丫丫有“老公”呀!唉,莫非這輩子註定單身?好不容易遇到磁場相吸的對象,卻……不知好友齊齋對她老公那方面的調查做得如何?這傢伙,怎會這麼慢?最近他徵信社太忙了是不是?
坐以待斃不是他方人傑的作風,所以他打算主動出擊。
在回家的路上,方人傑開始試探……
“你‘老公’最近還好吧?”他用一副不經心,好似毫不在乎,只是突然想到似的“順便”問候一下。
“它?很好呀!”丫丫回答的一點也不扭捏,大方又快速。
“你們……在一起有多久了?”反而是他自己問得很彆扭。
“三四年有吧!”哇,好快喲,想不到日子一下就這麼過去了,她不禁有些感嘆。
“你們……感情如何?”有三四年了?她與男人同居三四年了,而向來“包打聽”的齊齋竟然不知道?她是如何欺騙大眾社的?甚至連他都被她假裝的模樣騙了。
“很好呀?”不然幹麼養它?丫丫覺得方人傑怎麼會問這麼蠢的問題,自己和它就像他和麥可一樣呀,他今天是哪不對勁?
“公司的人知道嗎?”方人傑握在方向盤的手愈縮愈緊,嫉妒,Jb中翻湧的竟是“嫉妒”。
“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吧?”更何況養狗的人四處都是,公司有規定養狗要報備嗎?
“找一天,我想請‘他’吃飯!”方人傑要與“他”談談,他想了解“他”,如果“他”很好,很愛她,他願放棄她並祝福他倆。
“吃飯?不必了吧。”丫丫被他那一臉嚴肅與隆重逗得想笑,他今天真的是奇怪到家,沒事幹么“請”只狗吃飯?有錢人家的怪癖還真是不一樣。
“不,一定要!”他擺出相當正經八百的樣子,表示他不是在開玩笑。
“你確定?”她半眯着眼求證。
“好……吧!”最近都是自己亂弄亂搞亂吃,偶爾進補一下也不錯,而且有一陣子沒去吃王媽的拿手菜了,“你家,對不對,”請狗吃飯,總不可能去餐廳
吧。
“嗯……也好!”這種私事不適合在公共場所談,免得被哪位多事的人一傳或一上報,總是麻煩一件。
“OK,就這麼說定,我看就這星期六如何?”說到吃,哪能等?當然愈快愈好,一鍋紅燒牛腩在丫丫的眼前慢慢成型,令她不禁吞了吞口水。
女人在她這個年紀早已嫁人其實並非奇事,但方人傑奇怪丫丫為何在履行表上填的是未婚,且他也曾明察暗訪過,公司的同事皆不知她已婚之事,但為什麼現在被自己道破后,她卻仍一副事不關已、無所痛癢之態?到底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向來自傲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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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
方世傑圍着方人傑團團轉,“我看到了。”那動作於方人傑腳邊的麥可一樣,只差少於根尾巴快樂的搖了,“我——看,到,了,哈!哈!哈!”
“看到什麼?”方人傑沒好氣地坐下來,“有話直說!”從一進門,方世傑就是這副死德行,賊頭賊腦的透着賊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沒好事。
“嘿嘿!”方世傑露出也慣有的標準確的笑容,得意洋洋地放起錄像帶,“你看!”
“我現在沒心情看電影,”都什麼世界了,他知不和道他大哥好不容易看上的女人卻已名花有主,平白受失戀的煎熬。這混小子,永遠搞不清楚狀況,萬人傑白他一眼,起身就走。
“別走呀!保證一定精彩。”方人傑把正要邁步上樓的方人傑硬拖下來,“不看你會後悔喔!”
“拜託,就讓我後悔吧!我累了,想洗個澡然後吃飯,休息,睡覺,饒了我吧!”方人傑扯下領帶,面帶倦容,只差沒給他下跪。
“不行!”方世傑堅持,此時電視傳來的話聲,“快快,開始了,好好欣賞!”他硬壓方人傑坐在沙發上,又跑回錄影機旁得意地笑着。
方人傑只有百般無聊地看着熒光屏,想不到屏幕上出現的意是今早他要求丫丫做他私人秘書開始,她抗議,然後他用四腳蛇嚇她之“辦公室調情記”!
他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猛地關掉電視,因為再下去可是限制級的,隨後他伸手就要搶錄像帶,但方人傑動作比他還快,早已料到他會來這招的抓着帶子往旁一閃,算計的笑意掛在方世傑有着赤子般的臉孔上,“別急嘛!精彩的正要上演呀!”腳一伸,腿一跨,又躲過方人傑的搶勢,“就算你搶到也沒用,這又不是原版。”
“你……”方人傑氣得用力坐進沙發,“你這小子要威脅我什麼?我可是你老哥呀!”
“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如此佳作,怎可只有我獨享,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呀!”
“你該不會想把它公開吧?”方人傑目光已露出了殺氣。
方世傑吞吞口水,剛才摔在地上的地方,現在又隱隱作痛,再加上方人傑投來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日後會死得很難看,但現階段他哪顧得了這麼多,能看到向來冷靜自豪的老大如此腳步錯亂,已值回票價。
“還不至於啦!只是……”方世傑咧着漂亮弧度的唇型,心中實在是快樂,不禁唱着,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哈哈!
“只是什麼?”方人傑恢復冷漠,決定以靜制動。
“只是……”
“快說呀!”方世傑一定還在記恨小時候因自己的頑皮而使他被牛撞到的事,尤其是從那次之後,方世傑便得了嚴重的“恐牛症”,嚴重到聞牛色變,甚至連牛奶都不敢喝,為了這點,方人傑心裏也曾自責過好幾次,不過,自責之後,仍常與方宇傑聯手用與牛有關的東西逗弄方世傑。
“以後你不準拿牛奶來嚇我!”方世傑臉湊上來,慎重地發表聲明,去年生日時,方人傑竟然與方宇傑聯合,把他丟進浴缸中為他慶生,而浴缸中正巧裝滿牛奶,害他那場牛奶浴之後,過敏疹養了一星期才消。
“嗯!”果然被他猜中,方人傑愈來愈佩服自己,不過,這個“嗯”並不代表任何意義。
“老三在做這種鳥事時,你要幫我制止他。”方世傑意氣憤慨地再次要求。上次,方宇傑居然好心的幫他介紹女人,當然,身材、家世、臉孔是一級棒啦!兩人也相邀出去,但,她竟然姓“牛”,而且還是“金‘牛’座”,更過分的是她老爸竟是T省牛乳業的佼佼者,害他飯吃到一半,女人摟了一半,卻在她自我介紹后便丟下伊人獨坐餐廳,自己落荒而逃。第二天,聽秘書說對方打電話來質問好幾次,簡直是丟臉丟到辦公室了。
這也是為何方氏企業在多元化的經營下,吃各行各業,卻惟獨畜牧業例外的理由。
“好!”這容易,反正方宇傑在做這種惡把戲時,他只要故意不在場,就不用幫方世傑出頭啦!簡單,而且,如果生活上少了臭方世傑來調劑一番,那日子會過得多無趣呀!
“一言為定!”兩人立刻擊掌為證,立下互不侵犯條約,但方人傑卻悄悄在背後用手指頭打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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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豬八戒方人傑!丫丫氣憤的將手中的文件夾重重地摔放桌上。
明明之前就說好的,絕不陪他去參加上班時間以外的應酬,當初他自己也答應了,可這會兒卻又告訴她,“今晚的晚餐,你和我一起去!”
他的口氣中,不僅毫無徵求之意,而且是以命令句進行,更過分的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連頭也禮貌上的抬起來望她一下,好像她活該,應該,本該,就該同他前去。
哼!我呸,我才不要呢!要她去參加那種想也知道會很無聊的PARTY,她寧願蹲在家裏看肥皂戲。
於是,她儘可能彬彬有禮的婉拒。
“那時我已不上班了。”丫丫知道勞動法明文規定一天工作不可超過八小時。
“自己報加班費。”那是方人傑的回答。
“我沒有參加宴會的禮服。”你方人傑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總不想帶像她穿得這麼輕便的女人去丟臉吧。
“等會我就可以帶你去買。”這是他的第二句話。
“我跟人家約好……”
“可以取消”
這是什麼話?丫丫有些生氣了,“我要去辦事!”
“可以順道。”
“我身體不舒服!”這樣你總不會勉強我了吧!她想。
方人傑終於放下手中的公文,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
勝利!正當她在心中比“V”,大聲歡唱,普天同慶時,只見他慢條斯理,意志堅定,並且鏗鏘有力,毫無退步,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還,是,要,去,”然後又將注意力回到原來的文件上。
轟——丫丫頭頂上的火山口終於爆發,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稍微有那麼一絲絲存在的和平,立刻被轟到喜馬拉雅山上最高里程碑的碑頂上。
“哪有人臨時通知的!”她生氣地叫嚷着。
“你是我的秘書,我的各項行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可是你當初自己答應我可以不用去參加那種鬼活動的!”何況是這種達官貴人的聚會,她去幹麼?完全格格不入呀,而且他能邀請的女伴,舉目皆是,只要他開口,搶着去的女人搞不好連自強號火車都裝不完,他大可不需這樣強迫她啊,這人是虐待狂嗎?
“那不是鬼活動,是個正常的‘人類’活動,”方人傑快失去耐心了,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識抬舉?多少人排隊都等不到機會,她卻拚命拒絕掉?
丫丫鼓着腮幫子,嘴已翹到半天高,上輩子自己一定是惡人,所以這輩子老天要如此罰她,特別,故意派他這個漂亮的宮廷來訓練她修成正果了,想到這裏,她不禁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要去就是不要去,反正我本來就不是正常人。”不然也不會答應做他的私人秘書,說完,又兀自在心中嘀咕着。
方人傑終於批示完手邊的文件,“我現在就帶你去換裝。”
說了半天,他還是對她採取“不理會”的態度,於是丫丫決定為反對而反對,雖然她是真的不想去,“不要!”哼!只要意志堅強,人定勝天。
“走吧!”方人傑根本當作沒聽到,只是抓着她的手便往電梯走。
“不要就是不要,你聽不懂國語嗎?那我說英文好了,NO,NO,NO!”她繼續反抗,人“也許能”勝天。
方人傑真的只當她無理取鬧,仍繼續拖着她往前行,反正比力氣他是穩贏。
結果,“人”確“定”不能“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