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那個殺千刀的傢伙!”一陣暴風卷進坪數不大的小公司,眼前美景令在場男男女女的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安安全身上下只穿了件男性的特大號襯衫,美腿又白嫩又修長地晾在外邊,根本是引人犯罪嘛!

“哦哦,贊啦!”吹着口哨,凌刀·灰修楚的口水只差沒流了一地。

“對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安安你就屬今天最漂亮了。”搭着凌刀的肩膀,身為男性同胞的事務部部長連彥翔,聽到門口的騷動,也趕過來湊一腳,笑着觀賞她難得的性感。

至於公司里另兩名女性,蕭思容和楊芹,只是張大了嘴巴,不曉得該做何反應才好。

“閉上你們的狗嘴,闔上你們的賊眼,否則本姑娘不擔保你們吃得到今天的晚餐、看得到今晚的月亮!”安安火氣騰騰的殺人目光一掃,大家趕緊低下頭,抹桌子的抹桌子,找東西的找東西,裝出很忙碌的樣子。

開什麼玩笑!?安安不動怒則已,一動怒起來,那隻能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想保住小命的人,絕對不會在此時捋虎鬚。

又不是不想活了!

“安安,你——”愣了好半晌,蕭思容才窘紅着臉,尷尬問道:“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出門來……”

“還不是那個姓江的混蛋!”從辦公桌底下翻出一套上回買的,忘了帶回家的休閑服,安安一面撕標籤,一面咒罵:“姓江的,下回你就不要給我碰到,我一定讓你吃不完兜着走!該死的性無能!”

“安姊,誰這麼帶種敢欺負你啊?”躍上桌面,楊芹好奇的問。

平安安美則美矣,個性卻比頭獅子還火爆,惹惱她的人,通常不會有太好的下場,無論安安口中的那個“性無能”是誰,楊芹都為他默默哀悼。

“別說了,先換衣服吧!”推着她進廁所,安安不羞,蕭思容一張俏臉反倒紅得像顆熟透的蘋果。

沒辦法,蕭大美人天生麵皮薄,今天安安暴露的程度足以媲美泳裝模特兒,她看着、看着都忍不住臉紅心跳了。

“該死的、該死的……”隔着一扇門,外頭的人依然把安安精采絕倫的咒罵聽得清清楚楚。

“我猜呀,安安大概被哪個男人給——吃了!”做了一個男女燕好的手勢,凌刀嘴巴癢想八卦,又怕讓安安聽見,於是很“俗辣”的降低了音量。

“不會吧?誰有本事‘駕馭’她這匹脫韁野馬哪?”兩個男人比八卦,比俗辣,連彥翔的音量更小,不過該要強調的字眼也沒忘記。

“嘿嘿!”專屬於男人的默契,女人是永遠不會,也不想要理解的。

夠噁心了他們!楊芹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扯着喉嚨大聲說:“安姊,有人在說你的壞話唷!”

“是誰!?”廁所門登時打開,換裝完畢的安安眯着眼,危險地盯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不是我。”蕭思容率先閃開,完全不管凌刀在她背後拉拉扯扯,逕自先落跑。

“只有男人,才會趁着女人落難的時候,在背地裏大放厥辭!”楊芹義憤填膺的斜睨着凌刀、連彥翔,然後揚着得意的笑走回辦公室。

“你們!”利眼一挑,安安冷冷吐吶氣息,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式。

“嗚……”哀怨的望着楊芹,凌刀真後悔昨兒個扣了她五百塊的薪水!

談到錢,楊芹算得可仔細了,他平白無故扣她五百塊,她一逮到機會,非得他見識她報復的厲害。

嗚嗚,這麼多次的經驗了,他們怎麼還學不乖呀!

“安安,沒事、沒事,我們什麼都沒說。”諂媚地替安安捶背,連彥翔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瞬間就變成個楚楚可憐的小媳婦。

“才怪!”連彥翔那天也污了她三十塊的早餐錢,楊芹豈會善罷甘休!?“安姊,他說你被男人搞了!”

哇!意思是一樣沒錯,不過,楊芹小妹妹,你說這種話太麻辣了啦!

“楊芹!”別說是那兩個大男人了,蕭思容都聽不下去。

“冤枉啊!我沒說過你被……被……”安安步步逼近,眼中聚集的殺氣好不嚇人,連彥翔光在氣勢上就輸她一大截了。

“被怎樣?你儘管說沒關係。”她又露出天使般的笑容,但在公司混了這麼久,凌刀和連彥翔還沒天真到以為那是和平的象徵!

“說呀,被怎樣?”緞纖玉手滑上連彥翔的脖子,再滑過凌刀的,安安嬌嗲着撒嬌:“說嘛,人家好想知道你們剛才說的話吶!”

兩個身高都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同時打了個冷顫,端着笑臉賠罪。“你誤會了,我們是關心你,怕你被人欺負了,沒人幫忙!”

“確定?”

“確定。”兩人點頭如搗蒜。

公司大小事情都由安安一手掌控,凌刀若不想看見公司倒閉,連彥翔若不想失業,最好讓安安開心一點!

“哼。”安安放開他們,口氣仍是很差。“本小姐我正缺打手,你們都給我記住,少不了你們一份。”

要是讓她在路上碰到江炫燁,她不叫人揍得他滿地找牙,她就不姓平!

“是是是。”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凌刀、連彥翔互看一眼,暗暗責備彼此的長舌,無端惹來這場是非。

“沒戲唱啦?”拍拍手,楊芹將解決乾淨的五香乖乖扔進垃圾桶,十分風涼的說:“這樣就結束太沒意思了。”

她以為至少會有一場血腥暴力的小電影可看,想不到安安這麼快就饒了他們。

“閉嘴。”安安走回座位,順手賞給楊芹一顆爆栗子。“你吵得我頭好疼!”

“安安,你需不需要去看醫生?我可以陪你去。”見她脫下高跟鞋,努力揉着稍微有些紅腫的腳丫子,表情很痛苦,蕭思容不放心的問。

“沒必要,走太多路而已。”江炫燁的房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好聽一點的說法是郊區高級別墅,難聽一點的說法是鳥不生蛋的鬼地方!

她足足走了一整個鐘頭的山路,才攔到一輛計程車,那名司機看她衣衫不整,把她想成是特種行業的女子,一路上沒有毛手毛腳,可在言語上也佔盡了她的便宜。

識時務者為俊傑,當時她不吵不鬧不發火,圖的是順利離開那座大得離譜的山頭,等到車子繞進市區,停在他們公司樓下,她就老實不客氣的賞了一記左勾拳給司機,當作是鈔票以外,微薄的“小費”!

安安最恨男人看扁她了!

“真的沒關係嗎?”收起嘻鬧的笑臉,連彥翔揉着她的發頂,終於良心發現地擔心起她來了。

安安的柳眉一揚,賊兮兮的說:“問得好!去,幫本小姐端盆熱水來!”

“我?”不會吧?

“不然還有鬼啊!”指使連彥翔成了習慣,她半點不客氣。

眾人同情的拍拍他,也習慣見他被安安呼來喚去,當成廉價勞工在使用。

共事兩、三年了,連彥翔對每件事都漫不經心,隨便得可以,但每次只要安安彎彎指頭,隨口下道命令,立刻便能讓他服服貼貼的聽話。

這就叫作一物剋一物!

可不是嗎?只見連彥翔垮下肩膀,相當乖巧的拐進了廁所。

反正——女人家在用的衛生棉,他都曾替安安跑腿到便利商店買過了,端洗腳水算什麼!?

大丈夫能屈能伸,碰上她這個大魔女,他認栽!

滿意的勾起一抹淺笑,安安再次低下頭審視自己腫得難看的肥腳,咬咬牙,從編貝般的美齒間進出一句話——

“姓江的,你最好是耐心的給我活着!”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室內的空調突然間變得好冷,睇見安安那道拚死也要復仇的眼神,明知她不是針對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大伙兒還是嚇得縮着頸子,輕手輕腳幹活去。

噴火龍正在氣頭上,少惹她為妙!

※※※

幽靜的社區,剛放學的學童們背着書包,聚在小公園裏餵食鴿子。

孩子天真的臉龐,鴿子優閑的步伐,看上去真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

“咻——”一陣車聲呼嘯而過,鴿子受到驚嚇,全體振翅齊飛,孩子們咯咯笑着,不忘向馬路上探看是哪家的大人,開車速度這麼快。

喔,是校長的小女兒。

見怪不怪的繼續餵食鴿子,孩子們完全不意外。

這個社區唯一的一所森林小學,歸他們校長平凡所有,平家人在附近還算小有名氣,而校長的兩個寶貝女兒都是出了名的怪人。

平平平是學校的體育老師,運動項目樣樣得心應手,卻寧可一年四季頂着艷陽或寒風走路上班,抵死不肯學開車。

好在她那超級有錢的老公疼她入心,不僅捐了大筆的錢增添學校設備,還派了一個司機專門接送愛妻上下班,讓已婚的、未婚的女人羨慕到眼紅。

至於平安安更甭提了。

她是孩子們心目中最崇拜的“雙面嬌娃”。

在長輩面前,在正式場合,平安安永遠是那麼的優雅大方,比中古世紀的公主還美上一百倍,可是私底下嘛——她比較像大姊頭,飆車又狠又快,罵人又毒又辣,多少蹺課、蹺家的少年仔都曾經被她修理成了豬頭。

“嗄嗄——”尖銳的煞車聲再次驚嚇了鴿子,孩子們不需要回頭也曉得,安安大姊姊又在她家巷口表演特技,從時速一百降到龜速二十了。

“小安,你回來啦!”紅色轎車緩緩駛進平家的車庫,平媽媽邱若眉第一個就衝出門,急着問道:“昨晚你不回來怎麼不說一聲?害媽整個晚上睡不着!”

一輛原本應該是帥氣有型的轎車,經過主人長久以來的凌虐,如今已呈現會隨時休克的狀態。

安安鎖好車門,摟着媽媽嬌小的肩進屋,安撫着說:“媽,對不起啦,我喝太多了,忘記要打電話了。”

“你這孩子!”寶貝女兒平安歸來,邱若眉也不忍苛責,捏捏她的臉頰,就算處罰了。

“嗨嗨!”客廳里只見平凡在看報紙,而另外一個女人則躺在沙發上,大啖蘋果。

“你怎麼在這裏?”安安驚詫的看着姊姊。

平平才剛訂婚,不會這麼快就被康孟學掃地出門吧?

“高興回來不行唷!”平平嘻皮笑臉的,挪出一個位置給晚了她幾秒鐘出生的妹妹。

“姊夫沒空陪你?”甩開皮包,安安學她倒卧在柔軟的沙發上,姊妹倆背靠着背,回到家后可謂是軟骨動物,比豬還懶惰。

“他接通電話,臨時有事先走了。”康孟學哪能放心讓她下班後到處亂跑啊?他黏她黏得可緊了。

“是喔。”搶過平平手上的蘋果,安安把剩下的那半顆迅速地吞進肚子裏。

“你們都餓了吧?”疼愛女兒的邱若眉綁起圍裙,朝老公下達指令。“平凡,你來幫我。”

“又是我!?”他養這兩個女兒到底是幹嘛用的?平凡火大的站起來,知道抗拒無效,只會惹老婆生氣,但心裏仍然是老大不爽。

平平與安安無辜地笑了笑,看着老爸乖乖走進廚房。

“喂,你昨晚住在誰家?”老爸老媽不在場,姊妹之間的私密話語紛紛出籠。

“就……就是楊淑芬啊!”安安隨便扯出一個人名。

“楊淑芬?”平平狐疑的盯着妹妹,問:“楊淑芬不是到國外去了嗎?你怎麼會遇到她?”

姊妹倆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的朋友即便不認識,也都略知一二,安安說的那個楊淑芬,是她們的國中同學。

“對呀,她回國玩,我碰巧在飯店外面碰見她,又跟她回去閑聊了一下,多喝了幾杯。”說謊不打草稿,安安的掰功堪稱一流。

事實上,她跟楊淑芬並不特別熟,大家只聽說她高中畢業後去了國外,這幾年哪還有她的消息呀!

“這樣啊!”平平單純的腦袋瓜子沒想太多,馬上信了安安。“她過的好嗎?”

“還不錯。”唔,同學一場,她希望啦!“平平,我問你一件事喔。”

“什麼?”

“江炫燁,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江炫燁?”平平的視線從電視上的卡通移到安安臉上,“你認識他?”

“不認識。”儘力克制住潛藏在內心的“殺氣”,安安一派自然的說:“昨晚你的訂婚酒宴上,他不是有來嗎?我覺得奇怪,商場上的大老闆們彼此都熟得很,怎麼好像沒人認識他。”

即使在酒宴上,安安壓根兒沒注意到江炫燁,但按照他低調的作風來看,她的推測百分百合理。

不說別的,安安聽過的商界精英不在少數,江炫燁的名字並不在行列中。

“嗯,沒錯啊。”平平不疑有他,歪着小腦袋想了一下,“我也有問孟學,他說江炫燁學生時代的個性就不太愛出風頭,可是他非常有才華,是個不可多得的夥伴,也是個不可小覷的敵手。”

“他跟姊夫一樣,有自己的事業嗎?”

“有!”這回平平的答案肯定多了。“孟學說江炫燁不喜歡被人打擾他的生活,他的公司一概不以他的家族姓氏命名,他也從來不挂名負責人的職務,所以認識他的人沒幾個。”

“那你知道他在國內擁有哪幾間公司嗎?”安安是打破沙鍋問到底,非要查出江炫燁的背景不可。

“不清楚耶!他的企業包羅萬象,不比孟學家差,他會待在哪間公司,搞不好孟學都要打電話問了才能確定。”

“可惡……”低聲咒罵,安安心不甘情不願的住了嘴。

想不到江炫燁的底細還不好查探,那麼她要復仇的機會不更加渺茫了嗎?可惡、可惡、太可惡了!

“你說什麼?”平平沒聽仔細。

“沒有。”口氣好悶。

“你不會中意他吧?”安安向來稱男人為“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生物”,平平不曾聽她問一個男人的事問得這麼多。

“我瘋了才會看上那隻自大又傲慢的沙文豬!”一時口不擇言大罵出口,觸及平平古怪的眼神,安安才改口:“我是說,像他這種有錢老愛搞自閉的男人,肯定心理發展不健全。”

“不會啦,我瞧孟學跟他的感情就很好哪!”

“假象!”那傢伙八成想利用姊夫!

“丫頭,吃飯咯!”廚房適時傳來平凡的呼叫,姊妹倆的討論暫時告一段落。

“哇,我聞到紅燒牛肉的味道!”平平興奮的大叫,她最愛老媽煮的這道菜了。

“別搶,那是我的。”沖向飯桌,兩人搶成一團,看得一旁的邱若眉笑得闔不攏嘴。

“好了,都坐下吃,鍋子裏頭還很多,你們慢慢來呀!”

“媽,你最棒了!”一左一右撒着嬌,平家的每一天都充滿了吵鬧聲與歡笑聲。

※※※

“大家早。”睡飽了有精神,安安又恢復往日的神采奕奕。

“早啊。”回她的是一句有氣無力的早安。

凌刀趴在桌上,朝她揮揮手,表情很無力。

“怎麼了?”安安推推他,笑說:“縱慾過度,不行啦?”

“誰說的!”經不得激,他隨即擺出大力水手的姿勢,證明自己的男性雄風不減。“別小看我的‘能力’,不信你問我家容容,我可是生猛得很!”

“你少胡說,我哪知道你……你……是怎麼樣……”被點名的蕭思容一如往常地紅了雙頰,小女人的羞澀畢現。

“思容姊,你真的讓老大得逞啦?”楊芹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想看出“真正的女人”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哪、哪有!”蕭思容反駁,紅潮已經蔓延到頸項去了。

“說不定哦!”安安不太配合的說。

當初凌刀在無意中拾獲蕭思容的照片,對她一見傾心,不惜飄洋過海來尋找佳人芳蹤,並且在找到之後,為了符合蕭思容的專長,取其同音出資開了這家“絲絨廣告公司”,用情之深,賺人熱淚。

無奈蕭思容一心想在廣告界闖出一片天,遲遲不肯答應凌刀的求婚,只勉強同意他搬進她的小公寓,一人一間房,界線劃分得很徹底。

日日夜夜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卻不能有進一步的親密關係,真虧凌刀身強體壯,受得了這種非人的煎熬呀!

“你們——不要鬧了。”

“鬧什麼啊?我也要!”總是最晚到的連彥翔不忘加入戰局,順手又揉亂安安的鬈髮,換來她一記紮實的暗拐子。

而凌刀眼見心愛的容容要發脾氣了,趕緊換個話題。“大家都來了,正好,咱們得開個緊急會議。”

會議?大家都納悶的看着他——公司幾百年沒有生意可做了,開會幹嘛啊?分發遣散費嗎?

凌刀神秘一笑,宣佈道:“有客人主動上門了。”

“哇,那我們去放鞭炮慶祝一下吧!”楊芹在辦公室里又蹦又跳的,好似真把這件事當成是舉國歡騰的新聞,一點也不檢討一下他們公司生意會少得可憐,究竟那個接電話的人要不要負些責任。

“還不行。”發給每個人一疊資料,凌刀接著說:“我想大家都知道‘米洛’吧?”

眾人點點頭。

“米洛”是時尚界的龍頭,所代理的男女服裝、香水、飾品,都是世界頂級的牌子,聲勢之大令人咋舌。

“米洛在國內的廣告一向由‘奧古斯丁’代理,去年奧古斯丁的總裁換人,做出來的東西讓米洛的老闆相當不滿意,他們決定從今年開始,每一季的廣告都由各家廠商出面競逐。”

“可是,出面競逐米洛代理進口商品的廣告公司,都是大集團,我們要投下成本,去玩這局根本不可能有勝算的遊戲嗎?”安安拋出疑問。

“我也同意安安的看法,這項投資划不來。”優秀的廣告企劃,蕭思容有自信做得出來,不過前提是在公平的條件下競爭。

米洛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公司,做他們商品的廣告不只有賺頭,還能趁機打響公司的名號,奧古斯丁不就是這麼紅起來的嗎?

好康的消息沒有人會遺漏,只怕這會兒多的是有財力的廣告公司,捧着大把大把的鈔票去“米洛”收買人心了。

他們拿什麼去跟人家比!?

“不見得。”凌刀又拿出另外一張表格,詳細分析:“米洛並沒有讓所有的廣告公司參與競逐,上面列的是合格的公司。”

“咦?除了我們和‘星語’兩家,其他的都是大集團耶!”連彥翔很快就發現這一點了。

“為什麼呢?”楊芹不懂,“米洛怎麼會選中我們公司?”

同是小公司,星語至少也接過幾個叫得出名號的案子,他們公司成立不到三年,做大廣告是種奢望。

“你們猜?”凌刀賣着關子。

“是上次我們做給‘京雲’飯店,卻遭到他們退回來的那個廣告企劃嗎?”

那個廣告最後雖然被別家公司搶走,可不少看過那個廣告試播的大老闆,都對他們的創意感到驚訝。

“賓果!”連彥翔的直覺真夠準的!“據說,米洛的廣告負責人對咱們那支廣告非常滿意,所以在名單末尾,將‘絲絨’的名字列了上去。”

“天哪,告訴我這是真的嗎?”安安聽得快暈了。

他們要做米洛的廣告?米洛耶!

我的老天,她快不能呼吸了!

“不會有人走後門嗎?”蕭思容最擔心的還是這個。

“有是一定會有,但他們買得了下面的人,買不了上層。”看來,凌刀已收集到最完整的資料了。“這次的廣告,米洛相當有誠意,篩選作品一律由廣告負責人陪同總裁全程評分,下面的人使不上力的。”

“哇哈哈,那我們就來大幹一票吧!”說的好像要去搶劫銀行似的。

“耶!”一伙人都興奮不已。

“要慶祝也是拿到合約那一天的事,你們太誇張了啦!”凌刀好氣又好笑的看着三個女人抱成一團。

“不過啊,往後的一整個月,我們肯定會累垮!”

“加薪、加薪!”高喊加薪者,非楊芹莫屬。

“那有什麼問題!”凌刀爽快答應。“忙完這個案子,無論成與不成,每個人都有豐厚的獎金!”

“太贊了!”安安還是止不住興奮,拉着大家的手,好比正要上戰場打仗阿兵哥,凝聚士氣。“各位,有沒有信心!?”

好白痴哦,幾歲的人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但上下一心,其利斷金,其餘四人還是很配合的高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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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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