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野獸

11.野獸

家族會議上,儘管人皆反對,還是無法改變天蒼雪的決定。他一定要用那個越天城的野獸!

眾人皆是不解,直到天蒼雪道出白皓月的名字,全場鴉雀無聲,再無一人敢反對。

男人一直坐在天若翼身邊,雙手抓起桌上的食物直往嘴裏塞,全無禮儀。他自是對眾人的決議視若無睹,反正他要做的只是殺人,至於殺誰,他沒興趣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白皓月是誰,十二年前他被關入地牢時,白皓月年不過十七,在江湖上薄有名氣,但畢竟南北有隔,名聲在北方傳得並非很開。

或者,他其實聽過,不過事隔十二年,又如何記得。

天若翼鄙夷得掃視過他,心中對少爺要用此人也略有不滿。可他也明白,除了此人,再無人有能力與那個白皓月相對抗。

傳說白皓月是仙人轉世,這男人是黑暗中瘋狂的野獸,也許,他們正是旗鼓相當。

仙人和野獸,總要斗個你死我亡。

縱然心中有不甘,收了天蒼雪的命令就必須

c儘力完成。天若翼和刀伯奉命帶他去白皓月所在,表面說是引路,實則為監視。

且不說此行極少人知曉,光是帶着這麼一個非人的東西長途跋涉至南面,就必然有許多顧慮。大城鎮必然不可行,天若翼和刀伯接過天蒼雪命令,帶着那人專挑山林小道往南行走。

“白皓月是白月仙庄的二公子,只是已被其父在武林群雄面前誓斷絕父子關係。他武藝高強,天資極高,十四歲時就被丐幫長老、武當掌門以傳授武功絕技為名,想拉攏入門派。可惜白皓月不但武功高,人也極為聰明,功夫是都學到了,但每次學完武功就離開,不留半點兒機會給他們。但他出自白月仙庄,又是武林奇才,眾長老只能對他又愛又恨,也不捨得動他一分。”刀伯着,然後側目看看身後馬背上那人:“大少爺,這些事,是十五年前的,您還略有印象吧?”

三匹白馬行走在山林中,騎在馬上的三人各有所思。被刀伯和天若翼一前一後夾在中間行進的男人,無神得看着遠方景色,好久才緩緩轉過頭,張開嘴:“不知道。”

刀伯也沒指望過此人會有像樣的回答,只是以防他聽着聽着睡着罷了,於是點點頭,繼續:“只是後來他為了一個犯錯的女徒弟,與眾門派反目。八年前華山頂峰武林大會一戰,他將眾門派代表均打得落花流水。此番,驗證了他當真是天下第一的身手,卻也讓他離開名門正派,從此在武林上銷聲匿跡。”

刀伯說完一段,又看看後面的男人。

“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此人不好對付。他是映月神功的創立者,映月神功縹緲如霧,以至柔之力對至剛之力,硬碰對他是沒效的,你若和他對戰,必須先想好對策。”

“不需要什麼對策。”男人打斷刀伯的話,非常難得地搭理了一句:“直接對戰,誰強誰弱,一上戰場就見分曉。”

刀伯搖搖頭:“尋常辦法對付不了白皓月。聽聞他格外寵愛他的一個小徒弟,名喚秦少艾,就是這小姑娘拿着映月神功的秘笈。我們不妨先拿下此姑娘,後面才好對付白皓月。”

男人冷哼:“就像十二年前,用我娘拿下我一樣嗎?”

刀伯盯着男人:“大少爺若是記恨十二年前的事,可以拿刀某下手,只是答應刀某,取得映月神功給少爺,不要傷害少爺。”

男人不屑得嗤笑:“越天城的老狗,你的命根本不值一錢!”

一直努力壓抑怒火的天若翼再也忍不住,吼道:“你沒資格這麼跟刀伯說話!你這隻野獸!”

“我是野獸?”男人突然笑了,笑得猶為陰森可怖:“我確實是野獸,但也勝過你們——越天城的走狗,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黑刺刺地目光如兇殘的猛獸,在如此的目光注視下,天若翼竟是被他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夠了!”刀伯大喝一聲。“我們此次是來對付白皓月的,不要自己亂了方寸!”

天若翼忙低下頭:“對不起。”看到男人無情的目光,氣得牙痒痒。

穿過山林,穿過河川,一路從北到南,氣候也漸漸暖和起來。平坦地時雖然可以策馬快奔,但沿路大部分都是難以行走的林間溪道,只能緩慢地前行。

越接近揚州,隨行人越來越緊張。只有位於中間被監視的男人面無表情,彷彿死人一般了無生氣,除了雙腳移動,按照另兩人的提供進食休息,再無更多反應。

他如心死般無聲息,到後來幾天,對刀伯和天若翼的話無反應,彷彿他們不過對空氣說話。

但一路行來,從北至南如此遙遠,總難免有些別的事情會阻隔他們的行程。

“把你們的值錢東西都放下,讓本老爺過目,滿意就放你們走!否則……哼哼,小心讓你們吃不完兜着走!”

粗豪的喊叫響遍這鮮有人煙的林間,不知從何處竄出二十多名壯漢,個個濃眉大胡,凶神惡煞,滿身粗衣。

天若翼別有所思得看向刀伯,右手摸向背後長劍。刀伯心神氣閑,眼神中卻隱隱滲出殘忍的殺意。

只有中間那馬上的人,漫不經心,依然望着遠方的天,數着路過的雁隊到底有幾隻翅膀。

山賊嘛,什麼地方都會有的,何必太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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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成了武林高手就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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