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鈴——電話鈴聲打破寂靜空間。
看吧，這該死的電話又來了。
淺吟恨恨瞪了電話五分鐘，電話鈴聲還是堅持不懈地響着，她這才慢吞吞地拿起電話來。
“喂——”多半又是顧鴻陽的哪個紅粉知己打來的。
“喂——請問顧總裁在嗎？”甜得發膩的聲音。
“不在！”她沒好氣的回答。一接到這種電話。淺吟心情就不好！
“請問他什麼時候會回來？”繼續發嗲。
“不知道！”知道也不想告訴你。
“你怎麼這麼凶呀？”對方得不到答案，大發嬌嗔，“顧總裁都沒這麼凶過。你是誰啊？說，你是顧總裁的什麼人？”
淺吟一聽，不由得氣結。
我是顧總裁的什麼人？電話那頭的小姐，這句話好像應該我先問才對。
“我是……”淺吟正打算講，轉念一想不對，她又沒答應顧鴻陽的求婚，連未婚妻都算不上，她算他什麼人？這麼一想，心中有些悲傷，她轉而問對方：“你管我是他什麼人！你又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的女友！”十個有九個都這麼回答。不曉得顧鴻陽有多花心。
“我也是他的女朋友！”淺吟對電話吼。
“我知道，不是女朋友也不會住在他家裏。他的女朋友很多，等他回來你告訴他，×××打電話來找過他。”
啪！電話掛掉，留下淺吟看着電話，恨不得把電話砸了。
顧鴻陽．你這個花心大蘿蔔！
明明說只愛我一個人的，還在外邊招惹了這麼多女人。
他的身邊有這麼多鶯鶯燕燕，一個比一個漂亮，吏重要的是，她們都比她更討男人歡心。為什麼。他還會喜歡自己呢？
他的喜歡，還能持續多久？
或者就好像有人說過的，今天的甜言蜜語，明天就變成漫天謊言……
如果他的愛情都變成謊言，她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瘋狂舉動。
嗚——頭疼地再次躺進床里，她用被子把自己緊緊裹起來。
不到一秒，電話再次響起來……
鈴——頭疼啊—一
“喂！”淺吟不高興地拿起電話。
“喂——”輕輕柔柔的嗓音傳來。
聲音這麼好聽．淺吟翻白眼，不知道又是哪個女人，她沒好氣地吼：“幹什麼？”
輕柔的聲音似乎被她嚇了一卞，輕輕試探着問：“是淺吟嗎？我是青婷。”
“青婷……”喃喃重複，名字還挺好聽，下一秒……
“蜻蜒？”淺吟從床上跳起來，“你怎麼想起打電話給我了？你在美國還好嗎？唐思文沒有欺負你吧？你的病都沒事了吧？你和唐思文現在怎麼樣了？”
那邊的輕柔聲音低低地笑了起來，“淺吟，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讓我怎麼回答呢？”
會笑，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淺吟放下一半的心，“隨便你怎麼回答都好呀。”
她只是想知道好朋友的情況。
電話里的聲音沉默了一陣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種說不出的莫名感受，通過電話，傳到淺吟這裏來。
一會，才傳來青婷溫柔的聲音：“我在這邊……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真的很好？你沒騙我吧？”只要朋友一切都好。她就跟着開心。但是，那種說不出的莫名感受還在心間。
“當然很好。我騙你做什麼？”青婷很快地跳開話題，“你呢？你現在怎麼樣了？一切都好嗎？”她的聲音愉悅得好像剛才一切莫名其妙的感受，都是淺吟的錯覺。
“我？我當然好！我非常好！我好到不行！我好到……”一聽到電話鈴聲就生氣……淺吟心裏喃喃道，聲音轉低，“我怎麼可能不好。”
“不，你不好。”電話里的溫柔聲音輕柔地笑了，青婷仿怫看得到她一樣篤定地說，“淺吟，你過得並不好。淺吟，你在賭氣！”
淺吟沉默，然後說道：“好吧，我承認，我在賭氣。”接着嘆了口氣，“不過——我過得真的很好。”如果不算上那些電話和他的求婚外的話。
“那我就放心了。”蜻蜓輕輕地說。電話再次沉默了一會兒，蜻蜓突然說：“淺吟，凡事不要想太多。顧鴻陽對你很好。”
“你怎麼知道他對我很好？你在美國耶！”淺吟不解。
“我知道的，我當然知道。”蜻蜒在電話里輕輕地笑，“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很好，他真的很好，他對你很用心，他為了你甚至讓唐思文……”說著，她停頓了一下，“反正，他就是很好，很愛你。”
笑聲從電話里傳來，莫名地，那種發冷的感覺再次回到淺吟的身上。
“蜻蜒，你怎麼了？”淺吟想了想問：“你……好嗎？”
“好……當然好了。因為……一切都快結束了。”笑聲慢慢地停了，電話那頭的蜻蜒喃喃地低語着，然後又溫柔地對淺吟道：“淺吟，顧鴻陽是你一輩子都無法再遇到的好男人。錯過了他，你的一生都會後悔。我錯過一次，這次的眼睛。再不會看錯。答應我。不要放棄這樣的男人。愛情好累，好累，好累。我想請你替我看看，看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真正的愛情。”
“蜻蜒？”淺吟奇怪地問。青婷的話，實在太奇怪了，她不懂。
“好了，就這樣了。”青婷愉悅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一定不能放棄這樣的好男人哦。今天你那裏是星期天吧，快去陪你的男朋友吧。我掛電話了。拜——”
“喂，蜻蜒，蜻蜒？”電話掛了。
哎一淺吟嘆氣，不知道為什麼，一種說不清楚的怪異感覺籠上她的心頭。
想不通那怪異感覺，心思轉到蜻蜒說的另外一句話來——不要放棄這樣的男人……不然你一生都會後悔。
她也很想不放棄這樣的男人呀！可是，究竟該怎麼做才算不放棄他呢？
第N次的，淺吟發出這種感嘆。
☆☆☆
中午時分，顧氏總裁辦公室里，牆壁上的鐘已經快指向一點，顧氏總裁顧鴻陽竟然還坐在超大的辦公桌前，處理着手裏的一大堆文件。
面前電腦里的資料還有一部分沒有看完，看完后也一點多了，看來只能自己到頂樓餐廳去吃點東西了。
“哇呀呀，還在工作喔？都一點多了還不回家？我未來的表嫂在家都等急了喔。”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隨着開門聲，宋軒御誇張的叫聲傳遍整間辦公室。
“如果你不來搗亂，我的工作量不會這麼大。”顧鴻陽冷哼一聲’，提醒那罪魁禍首。
收購那個電視台是宋軒御的主意，雖然實行得不錯，可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兩個星期的工作量特別大。縱然是工作能力超一流的顧鴻陽，也不得不投入大量的時間與精力。
何況……又有大量的明星歌星，三不五時的轉到他這裏來“打招呼”。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個傢伙乾的好事。
“不是我說你啦，表哥，我是看你只守着未來的表嫂一個人。實在太可憐了。”已經得知淺吟住進了顧鴻陽的公寓，宋軒御本着“表兄弟”之親情為他開導，“像我們這種鑽石王老五的身邊，一定會有很多女人的啦，只要你不要當真就好了，逢場作戲，大家快樂，有何不好？”
“要快樂你自己快樂，我不需要！”手指在鍵盤上啪啪啪啪處理資料，顧鴻陽頭也懶得抬。
“哎呀呀——表哥，真是看不出來喲！”宋軒御的俊臉上誇張地瞪大了兩個眼珠子，“你這麼純情呀！對我未來表嫂痴情一片。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是剛剛初戀的小男生，一生只愛一個人的那種？”
“哼！”顧鴻陽同樣沉着臉冷哼，該死的傢伙，還真讓他猜對了，他就是初戀，一戀戀了十年！
“誰一生只愛一個人？”正說著，伴隨着一道女聲，一個女子推門進來。
“淺淺？你怎麼來了？”顧鴻陽愕然地看着來人，她怎麼會突然來他的公司？剛才的話她都聽見了？
淺淺？能讓他親愛的表哥這麼喊的只有一個人。
“我是宋軒御，是顧大總裁的表弟。你以前見過我的。”宋軒御立即自我介紹。．．
“你好。”淺吟與他打着招呼，又對顧鴻陽道：“你門口的秘書小姐認識我，當然就放我進來了呀，”說著，她笑吟吟地看着顧鴻陽，眼睛眨呀眨地，“你真的一生只愛一個人嗎？”
如果是，實在太好了。
“我，沒有。是這個傢伙胡亂說的！”顧鴻陽尷尬地道，眼神陰冷地盯了宋軒御一眼。這種話怎麼可以讓女人聽到，特別是淺淺。
“是這位宋先生說的？”不是他說的，淺吟心裏有一點點失望。：
“叫什麼宋先生，叫我表弟就好了吧，未來表嫂。”宋軒御嬉皮笑臉地和她說道。
突然，宋軒御彷彿發現新大陸一樣指着顧鴻陽，“表嫂快看。我表哥臉紅了，喲，真想不到我偉大無敵的表哥竟然也會臉紅的。”
看着顧鴻陽冷冷通過來的眼神，宋軒御更是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叫得誇張，“原來我未來表嫂真的是你的初戀呀，未來表嫂，你賺到了哦，哈哈哈—一”
看了看“親愛的表哥”越來越陰沉的臉，再看看旁邊的“未來表嫂”，宋軒御笑得更加誇張，“表嫂啊，表哥很兇哦，你都不怕他嗎？也對啊，他雖然老是一張死人臉，可就是有很多女人喜歡看。還老倒貼過來哦！你原來也喜歡看哦？”
“宋軒御！說夠了嗎！？”顧鴻陽啪一聲敲進最後一個資料，火力十足地瞪着眼前這個該死的表弟。
“夠了，夠了。”老虎不發火的時候可以當他是病貓，一發火起來，可是威力嚇人，他還是少惹為妙。
冷冷看了他三秒，顧鴻陽從辦公桌前拿出一堆明後天要處理的東西，冷冽的臉上露出個冰冷的算計笑容，“說夠了的話——就幫我處理這些東西！”反正他閑着也是給他惹事！
“來，淺淺。我們走。”
“不……不是吧！”看着一大堆的資料，再看看已經踩着悠閑的步伐攜美人而去的無敵表哥。這明明，不是他的工作啊！
第一次的，宋軒御覺得自己的大嘴巴實在很可惡o
☆☆☆
兩人從辦公室出來，進入電梯裏，隨着關閉的電梯門，沉靜的空氣在兩人之間降臨。
顧鴻陽看着淺吟。她來找他，他心裏很高興，但同時，他不明白，很少到他工作地方來的她，為什麼突然到他的公司來找他？
他看着她，希望得到答案。
而淺吟卻微微垂着頭，偷偷拿眼角餘光看着他，並不說話。
顧鴻陽看了看淺吟，放棄讓她先開口。“怎麼今天想到來找我了？”
“我哪天沒想到你了？”賭氣地瞪了他一眼，淺吟恨恨地道：“是因為你的電話啦。今天又有幾個女人打電話找你，可是你不在，被我接到。”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話，她就面色不善。
“那些電話別理它。我明天就叫人把家裏的電話號碼換了。”顧鴻陽寵溺地道。又問：“今天你來不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當然不是。”淺吟看着顧鴻陽，有一點羞怯地說：“我突然想……想過來陪你吃飯。”
“陪我吃飯？”顧鴻陽有些吃驚地看着她，“怎麼會突然想到陪我吃飯？”
“因為……因為……”淺吟臉紅了一下。總不能說因為她不願意失去他，因為那些女人的電話讓她有了緊張感，因為蜻蜒的電話讓她覺得她對他的關心實在不夠，所以要過來關心關心他吧？
“因為家裏沒有人做飯嘛！”想了半天，淺吟說出個彆扭的原因。
只怕不是這樣吧！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顧鴻陽狐疑地看了她三秒鐘，然後英明地決定放棄。
“好吧，那我們就到樓上的餐廳吃飯。你還沒來過這裏，我讓主廚專門做幾道拿手的法國菜讓你嘗嘗。”女人的心思男人別去猜，猜得到才有鬼！不管怎麼說，她願意來陪自己，算是好事。
兩人來到餐廳，淺吟果然享受了一頓美味的法國菜。
“如果愛吃的話，以後每天我都可以帶你去吃更好吃的各色菜肴。”看着愛人吃得心滿意足，作為男友的自己也特別高興。
“我怕每天這麼吃會吃胖了。”淺吟搖頭，她才不要，她本來就很容易發胖，要是再這麼吃，一定會長胖的。
“吃胖了怕什麼。我們每天這麼吃，我不也一樣胖了。”顧鴻陽笑。
“是哦，以後我每天都過來陪你吃，你也吃。我們一起胖就不怕人笑話。”淺吟大笑，吃倒不是關鍵，關鍵是她可以陪他一起吃飯。
吃飯是他少有的休閑時間之一，她才不希望他這少有的時間，被那些什麼女明星女模特兒之類的人物佔用。
能夠佔用的只有她一個人！
“好啊，以後每天的午飯你都過來陪我。”
“那就這麼說定了。”
☆☆☆
每天的午飯，好像一個儀式，讓兩個人相處的時間更長，感覺更有默契。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看一看時間。
“總裁，怎麼了，有事嗎？”看見身後的顧鴻陽已經不只一次地看錶了，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小李不由得問道。
“沒有。開快點，在一點以前趕回公司就好。”顧鴻陽道。
要不是有一個非他去不可的案子，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間離開公司。
快到中午了，淺吟也應該趕到他的公司了，他可不想叫心愛的女人空着肚子等他。
顧鴻陽從口袋裏掏出電話，準備打電話給淺吟。
一看電話，關機？電話竟然沒電了！
正想着要不要借小李的電話用一下，小李已經加快速度，汽車飛快地開着，不多時，顧氏企業大樓已經出現在不遠處。
“啊，糟了——”司機小李突然大叫一聲。
只見一個女人沖了過來。
吱——刺耳的煞車聲傳出。
“啊——”接着是小李的叫喊聲。
顧鴻陽陡然向前看去，女人已經隨着車子飛了出去，然後倒在地上。
“總裁……我，我不是……不是我的責任，是這個女人自己突然闖過來的，我……怎麼辦？”小李驚慌地喊着。
陡然遇到這種情況，顧鴻陽也呆了一下，但他馬上恢復鎮靜，冷靜地下車。“打電話叫救護車怕來不及了。馬上把她送醫院。”
“好。”這種時候總裁的冷靜就是最好的鎮靜劑。小李馬上打電話聯絡醫院。顧鴻陽把那還在呻吟的女人抱起來，放進車裏。
“好疼——”女人躺在車子的後座上，輕輕呻吟着。
“總裁，她的傷很嚴重嗎？”想到是自己撞了人，小李緊張地問。
檢查着她的傷勢，顧鴻陽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只是骨折了。”
“這不是蕭麗薇嗎？”看清楚女人的面孔，小李突然大叫。
“別羅嗦了，開車。”顧鴻陽也認出女人的身分，叫道。
“是！”意識到自己的脫線，小李立刻開車。
☆☆☆
淺吟一直等到下午兩點，都沒等到顧鴻陽。
打電話給他，電話也總是關機。他公司的人都說他去了律師顧問公司，可律師顧問公司那邊說他早就回來了。
這麼長時間去了哪裏，難道他忘記了和她的約定？
可是沒理由啊！他們每天都是這樣，不可能忘記。
不由得，淺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想了很久想不通，淺吟心情不好，乾脆跟公司請假。
來到一家咖啡館裏，忍不住向店家借電話，再打了一次電話給顧鴻陽的秘書。確認一下他有沒有回來。
沒想到這一次，秘書小姐竟然告訴她說：“顧總裁陪蕭麗薇小姐去醫院了。”
蕭麗薇小姐？不就是那個一星期給他打十多通電話的女明星？
一瞬間。淺吟的心情跌落谷底。
☆☆☆
那個叫蕭麗薇的女人的確沒出什麼大事，只是骨折了。
確定她沒事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顧鴻陽看着腕上的表。從醫院走出來。
剛走到門口，眼前一片雪亮，無數鎂光燈刷刷閃個不停。
“請問顧先生，關於蕭小姐是您的女友的傳言是真的嗎？”
“請問，現在已經有人懷疑蕭小姐懷了您的孩子，確有此事嗎？”
“如果事情是假的，你們為什麼會同時出現在醫院？”
“顧先生，您保持沉默是否就是默認了呢？”
真是夠了！竟然被知道消息尾隨而至的記者在醫院堵個正着。一
再讓這些白痴記者們問下去，可能連他會給所謂的“孩子”取什麼名字的問題，都出來了！
好不容易讓醫生把這些蒼蠅一樣可惡的記者趕出去，偏偏又不能出去，一出去就會被記者堵着。
淺淺，淺淺這個愛胡思亂想的女人，聽到這些報導會怎麼想？
用趾頭都能猜到她會鑽牛角尖。
打電話到淺吟公司找淺吟，公司的人說淺吟下午沒去上班。
沒辦法，只有等到晚一點再回去跟她解釋了。
☆☆☆
心情不好一直到晚上，一個人回家，一個人在家，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着大大的房子。
大大的房子顯得極端空洞。
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希望用電視聲音打破屋裏令人發瘋的寂靜。
電視聲音傳來，螢幕上出現畫面。
淺吟看着畫面，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不過，沒錯，她沒看錯。
電視裏出現的人，確實是顧鴻陽，他在一家醫院的病房中，身後的床上的女人，竟真的是……那女明星蕭麗薇。
“最新娛樂消息，今天中午，蕭麗薇小姐與顧氏總裁顧鴻陽先生，雙雙出現在某醫院，被認識的人認出。
雖然有記者問兩人同時來醫院的原因，兩人都只說來做健康檢查。但有消息透露，蕭小姐上個月才做了一次健康檢查，記者不得不懷疑這有可能與兩人前段時間的緋聞有關。
而蕭小姐曾經表示要為所愛的男人生孩子，因此有人就認為有可能二人真如報導中一樣正在熱戀，顧先生陪同來此有可能是因為蕭小姐懷孕。而蕭小姐本人也並未否認。本台記者×××報導。”
一段報導聽下來，淺吟整個人都愣在那裏。
蕭麗薇，懷孕？蕭麗薇竟然懷了顧鴻陽的孩子？顧鴻陽竟然沒有告訴她？
有人說老公有外遇，妻子往往都是最後一個聽說的。
原來，原來真的是這樣，真的是這樣的。
什麼愛她，什麼要娶她，什麼愛情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愛情。
顧鴻陽。顧鴻陽，顧鴻陽……你太過分了！
淺吟一邊磨牙，一邊控制不住地流淚！
不到一會，電話鈴聲響起。
淺吟猶豫了一下，接了電話。
“喂？”
“喂，淺淺，告訴你，不要相信那些記者胡說八道。不要相信……
話沒說完，淺吟就傷心地大吼起來：“顧鴻陽，我不要聽你的聲音！”
“淺淺，你你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你解釋，我什麼都不要聽！你去陪你的蕭露薇，你去陪她生孩子，你去呀，你去呀！你根本就不愛我。”淺吟大吼着，“什麼愛情，什麼愛我，我不要聽你騙我，我不要聽！”
“淺淺……”話沒說完，淺吟已經啪地甩上電話。
該死！電話那頭的顧鴻陽低聲咒罵。
哪個混帳電視台的報導！他一定會砸了這家電視台a還有蕭麗薇，等她出院，他一定讓她在讀藝界混不下去！
☆☆☆
淺吟傷心地放下電話。
電視裏開始播出最新的情歌：“黑夜裏不安的眼睛，看着愛人的欺騙已疲憊，我不安地尋找着你，你連欺騙都已疲憊……”
她有着那雙黑夜裏不安的眼睛，他就是歌詞裏唱的已經連欺騙都已經疲憊了？
否則他怎麼會與蕭麗薇一起去醫院，讓電視裏出現這樣的謊言？
就算是解釋，他也只用電話，也不回來親自跟她解釋。
他根本……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
還是……連欺騙都已疲憊，都已疲憊……
伴隨憂鬱的歌曲聲，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響過無數次以後，電話轉成自動留言狀態。
唐思文驚恐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淺吟，青婷……她自殺了！”
轟隆！彷彿一道閃電劈下，腦中一聲轟鳴，淺吟頹然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