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從那天以後,每天晚上他們都固定約會,那樣的日子簡直就是阮糖想都沒有想過的。
戀愛的甜、戀愛的膩,戀愛中的一切一切,她從沒有想過、也從沒有經歷過的感覺,那些她覺得似乎只能在夢裏體會的愛戀都一一實現了。
他瘋狂、他狂放不羈、他像個孩子似的驕蠻,他毫不保留的愛像火一樣、像風一樣地蠶禽着她的心。
“在想什麼?”莫遙舟抱着一大包燒烤食物大啖着。
拿了一隻她最愛的甜不辣,阮糖的眼裏閃着些許的迷茫,“我在想……如果時間可以停止在這一秒,那該有多好?”
“喔,人生不就是應該要大步大步地走下去才有意思嗎?”他手裏還拿着沒吃完的雞屁股串,另一手又抓着她的手,大口咬掉她手裏的甜不辣。
“喂!明明就還有甜不辣,你於嘛來搶我的,”她氣呼呼地紅透了臉蛋,瞪他。
“因為你手上的比較好吃啊。”他大笑,一點都沒把她的薄怒看在眼裏。
“什麼,什麼叫做‘因為你手上的比較好吃’?”她瞪得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
“因為有你的口水啊!”莫遙舟大笑,擺明了是在捉弄她。
阮糖嘟了嘟紅唇,一點都不想理會他地撇過頭去。
“你生氣啦?”等了個幾分鐘,這個倔氣十足的小傢伙還真是有耐性,不理他就是不理他,那好吧,山不來就他,他只好去就山啰。
“沒有。”
瞧瞧,這兩個字說得多麼鏗鏘有力,還說沒有生氣。
“真的沒有?”奠遙舟整個頭都靠了過去。
“我只是不想理你!”
看吧,還說設有生氣。
“好好好……不想理我嗎?”他挑挑眉,嘴邊噙着的笑越來越卑鄙。
“哼。”她只以一個單音作結。
“真的不理我,”
這次連單音都沒有了,她頭還是擻得遠遠的,小嘴還是嘟得高高的。
“你信不信我有方法可以讓你理我,”莫遙舟好整以暇地瞅着她,一面把吃完的竹籤往膠袋裡扔,然後又拿出一串薄肉串。
“哼。”她就不相信他有什麼好方法。
突地,他整個身子欺了上來,雙手緊緊捧住她白皙的小臉,嘴唇就這麼印上她嘟得高高的唇,如火般的熱情勾挑,如風般……快速。
莫遙舟很快就放開她了,她獃滯地瞪大水靈眸子。
“你卑鄙!”阮糖連忙用小手捂住嘴唇,另一手控訴他的惡行。
“看吧,理我了。”他笑眯眯地繼續啃食他的肉中。
她可憐兮兮地瞪着他,繼續指控:“你還把烤肉醬弄得我滿臉都是!”
“好好好……我清乾淨。”莫遙舟認命地把肉串放回袋子裏,雙手又捧着她的臉。
“你幹嘛,”阮糖戒備十足地瞪着他。
“清乾淨啊。”他開始像只小狗一樣舔吻着她臉上沾到的烤肉醬,“耶……我從來沒發現這種吃法耶!很好吃喔!”
阮糖覺得啼笑皆是,這個男人真的是……讓人又氣又愛。
“好了嘛,那不準不理我了喔?”莫遙舟當然知道這種爛方法是清不幹凈的.從她包包里抽出一張衛生紙,他小心翼翼地幫她擦着臉頰。
“嗯。”
他靠她靠得好近、好近喔,還是不太習慣他的親近的她,忍不住地又紅了小臉。
“糖糖,你怎麼會叫糖糖?”莫遙舟牽起她的手,一屁股就坐在他的車頂。
這是他們的第三次約會.也是他們第一次來看星星,雖然莫遙舟對看星星一點興趣也沒有,但還是依着她的要求來了。
“因為我生出來的時候好白好白,身體又軟乎乎的,像顆軟糖,所以我媽媽就給我取這個名字了啊。”她轉頭面向他,笑得好燦爛。
“不只身體軟,連心也很軟。”莫遙舟又自行下了腳註。
“對啊,可能是受到名字影響,我的心也很軟呢。”她皺了皺小臉,“每次周末沒排到班的時候,我明明就好想窩在家裏睡一整天,可是我同事只要一跟我撒撒嬌,我就心軟跑去代班了。”
“哈哈哈哈……”莫遙舟大笑,“那你得改個剛強點的名字才行!”
“我其實也想過耶……可是要改成什麼?”
“叫軟糖就太軟了,那不就代表你命中缺硬?那把糖字改成硬字不就得了,”他煞有其事地建議她。
“耶,好像也蠻有道理的嘛……把糖宇改成硬字……那不就變成……阮……硬,軟硬?!”她總算弄懂了,“你唬我!”
“哈哈哈哈哈……那也不錯啊,再找個名字叫“通吃’的和你結拜就更肄完美了!”莫遙舟抱住肚子繼續狂笑。
她的表情……真的好認真、好可愛啊!
“你真過分!”她表面上好生氣的樣子,但看着他的笑臉,在心裏,又不小心地一點點一點點沁入了蜜意。
這就是愛的感覺嗎?那種勾人心魂的甜美觸感,絕
不是沒體驗過的人想像得出來的……
“別這樣嘛……你生氣的時候很漂亮喔。”
“那又如何?!”她悶悶地哼聲。
“會讓我想親親你啊。”莫遙舟毫不保留自己的動情。
“你去親石頭,別來親我。”阮糖小手捂住自個兒的嘴巴,拒絕他再用同一招勾騙到她的甜唇。
“石頭又沒有嘴,而且也沒有味道啊。”他哄騙似的以手指搔弄她的耳窩,惹得她渾身發顫,“你的嘴唇甜甜的呢。”
“哪有,你騙我的吧?”阮糖很認真地吞了好幾口口水,“哪有甜甜的。”
“真的有。”他一臉認真地盯着她瞧。
“沒有吧……”
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莫遙舟又欺了上去……
“唔……好甜……”他嘗着她的唇、嘗她的舌,嘗她急喘下被他誘哄出來的甜蜜。
阮糖的小臉婿紅成一片,她生性臉皮薄又害羞,第一次這樣和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火熱親吻……呃,就算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是第一次。
他好不容易放開了她,阮糖急喘着倚在他身上休憩,極力地壓抑自己過度急遽的呼吸。
“真的有這麼喘嗎,”莫遙舟自己也有點兒喘,但設她厲害就是了。
他倒是真設料到自己會這麼投人,這是以往都沒有過的事。
對他而盲,親吻等於就只是晴示對方性愛的開始罷了,唇舌相交對他而言只是稀鬆平常的事,就好像是碰到別人的皮膚一樣罷了!他從來就設有像今天這樣的感覺,除了親吻……心裏還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那種在他的腦晦里找不到任何一個詞彙來形容的感覺。
就當莫遙舟想理清那種感覺的時候,阮糖突然伸出自己的左手牽住他的左手。
“怎麼了?”其迢舟從自己的思緒里驚醒。
“你知道嗎?”她仰着頭綻出燦燦笑顏,“我有一個理論,我覺得右手是給朋友和一般的人牽着的,但是左手只有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生伴侶才能牽。現在.我決定把我的左手交給你。”
看着她一臉慎重的樣子,莫遙舟總算明白,她老是喜歡走自己的左邊,原來就是因為這樣啊……
他笑了,然而那種奇怪的感覺卻不停地滋長。
“真是幼稚的怪癖。”莫遙舟笑看她爽然瞪大的圓眼,又趕緊接了下去,“不過我挺喜歡的就是了。”
她噘起小嘴,’墾嗎?我可沒有勉強你喜歡喲!”
像是小孩於鬧脾氣似的,阮糖硬要把原本和他交握的左手抽出,沒想到他的反應比她還快,牢牢地握住讓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抽出。
“糖糖,別鬧了。”
“你說我鬧!我才沒有。”她悶悶地扁着嘴,小手還是極力地想要甩開他,“你、你放手啦!”
“我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放手,”他用另一手揉揉她軟軟的膛,“別鬧了,你的手都紅了耶。”
“那你放開啊!要不是你抓着我,我的手哪會紅?!”
“我一放開你就不給我牽了啊,那我怎麼能放開?”
“你!我就是不要給你牽了。”她氣鼓鼓的小臉可愛地向旁邊一撇,“你說我幼稚,我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耶!”
“什麼東西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他放開了對她的鉗制,對他而言剛才只是個小遊戲,他不想因此傷害到她的身體。
“區別朋友和伴侶的方法啊……”她含怨帶嗔地睨他。
這個傢伙、這個傢伙竟然笑她想了這麼久的“理論”幼稚?
看她好像認真了起來,莫遙舟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再明說,“不是……我只是開玩笑的。”
“你騙我。”
呃,真是直接明了啊。
“我沒有……我怎麼會騙你呢?”莫遙舟好言相勸。
“那就是在哄我。”
這個小女生實在是太……厲害了。
“你就行行好、別亂想了好不好,你看,有流星耶!”他胡亂向外一指。
“啊?在哪裏、在哪裏?!”阮糖連忙向星空看去。
趁她一個分心,莫遙舟卑鄙地把她的手給牽了回來,還偷了一個香吻。
“你又騙我!”夜空分明就沒有動靜,她氣呼呼地大喊。
不過也只能再喊這一句了,其他的抱怨……全都被他的吻給吞填了。
他的唇,吻着她的。
他的左手,牢握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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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才剛下班,阮糖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一聲就被莫遙舟給拉走了。
抱着從夜市買的一大堆食物,阮糖站在十字路口動也不動地瞪大眼睛看他,“你確定?”
“確定!”他十分篤定地說,眼裏一點猶豫都設有。
“這樣……這樣好象不太好吧……”阮糖一手被他拉着,另一手無助地抱着一大包滷味和炸雞跟着他跑。
“怎麼會不大好?”
“很,很丟臉。”阮糖好小聲好小聲地講。
“怎麼會很丟臉?”莫遙舟停下腳步,回頭盯着她瞧。
“哪有人在麥當勞吃不是麥當勞的食物啦!”
他非常非常認真地掐住她的臉頰,“大笨蛋,頂多點個可樂喝喝就很給面子啰,難道你想要坐在馬路邊吃東西?”
“不要!”她的反應好激動。
“那……天橋上?”莫遙舟指了指遠方的天橋。
“天橋,”她很是為難地看着他,“一定要在這種地方吃嗎……”
“不然去我家?”
“不、不行!”這次她反對的聲浪更大、音調更急了,整個小臉還潮紅得不可思議,“哪、哪有人這麼隨便就去異性的家裏的。”
“哪沒有,又不是拐你回去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為什麼不能去我家?”莫遙舟當然知道她那個亂七八槽的小腦袋在想什麼,“還是……你下意識地希望我對你做一些……亂七八槽的事?”
“你、你別胡說!”
“那怎麼不能去我家呢?你不知道現在的時代在進步,去交往的對象家裏已經是很平常的事了嗎?還有的更進步,兩個人直接同居了咧;再進步一點,兩個才認識幾分鐘的人就帶回家.彼此‘深入了解’了咧。”
莫遙舟眯了眼,嘲弄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嘲笑她的傳統思想,亦或是在嘲笑現今社會的過度開放。
不過他自己好俾也是屬於過度開放的那種都市男女,沒資格嘲諷別人。
“可、可是我不是這種人!”阮糖堅定地握緊小拳頭。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現在的社會普遍是這樣子,但是她不一定要跟着“潮流”走,不管別人怎麼做,她自己的事就由自己決定。
“哈哈,我們一定得在大馬路上吵這個嗎,走吧,去麥當勞。”莫遙舟大手緊握着她的手,然後就這麼硬生生地拖着她到麥當勞去了。
買了一杯大可樂,拿了兩根吸管,然後很不要臉地污了一堆餐巾紙后,莫遙舟大搖大擺地帶着畏首畏尾的阮糖落座。
“呃……喂,我們坐角落一點好不好?”她很是小聲地說,小臉急忙地四處張望。
“為什麼?坐這裏不好嗎?”
燈光很亮、看得到電視、周邊又不吵……這個位子很棒啊。
阮糖小手招了招,示意他靠近一點,“我是說……太中間了,我們吃外食會被發現啦……”
她越講越小聲,到最後簡直就是用氣音講話了。
“又沒關係。”莫遙舟倒是很大方,東西一擺就吃了起來了。
“不要啦”…要是到最後被趕出去了怎麼辦?”她還在左右張望,就是怕麥當勞的員工突然衝出來趕走他們。
“被趕出去就被趕出去啊,又不會怎樣。”莫遙舟倒是看得挺開的。
“不要,這樣好丟臉廠她捂着臉,活像現在就已經被人家趕出去了似的。
“怎麼會丟臉,你別想大多,不然東西被我吃光了我可不理你喲。”他的態度很是大方.就好像嘴裏啃的炸雞就是這裏賣的。
看着對面的男人毫不客氣地吃着,外加坦然自若的樣子,阮糖不禁在心裏也開始安慰起自己來了。
麥當勞叔叔,希望你原諒我的過錯,我保證下次絕不再犯了……她安撫着自己的道德良知,希望它們不要再出來作祟了。
她緊張兮兮地拿起一塊炸雞小小地啃一口,嘴裏嚼着美味的肉塊,眼睛還是骨碌碌地看着四周。
耶?好像真的沒事耶。也許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當她吃完一整塊炸雞以後.膽子慢慢地就大了起來。
在一旁的奠遙舟看到她本來像只小老鼠,到後來越來越自然,不禁笑了出來,“你看吧,偶爾做一次壞事也是蠻快樂的吧?”
“嗯!”她重重地點頭,很是高興地對着他笑。
她才剛點完頭沒多久,桌邊就傳來一陣親切的女聲:“先生、小姐.我們這裏禁止攜帶外食喔,請你們不要在這裏吃不是麥當勞的產品喲。”
女服務生的臉上漾着親切的微笑,不過不管她的態度怎麼親切、聲音怎麼清甜,對阮糖而言都像雷劈似的可怕。
就這麼一句話,把阮糖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勇氣給打得煙清雲散了。
她覺得好……好丟臉啊!
她一個人在旁邊自艾自憐.覺得自己真的是背到極點、丟臉丟回姥姥家了。
而莫遭舟呢?則是綻出一抹不疾不徐的迷人微笑,彷彿在麥當勞吃外食的人不是他似的悠哉,“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女服務生站在原地獃獃地盯他瞧,久久移不開眼光。
“請問……”莫遙舟偏頭微笑地問,“還有什麼事嗎?”
“呃,設有、沒有!”女服務生總算回過神來,然後緩步離開他的視線。
目送女服務生走後,莫遙舟的視線對上仍在獃滯中的阮糖。
“嗨?有人在家嗎?”他在她臉前揮揮手。
她回他的,是一記嬌嗔的怒視,然後匆匆忙忙地收拾桌上的食物,一把拉着他的手就“逃出”這個丟臉的地方。
“嘿,也不用走那麼快吧?”他覺得自己就像被牛拖着走似的。
阮糖根本就不管他在身後的呼喚,逕自以最快的速度走出這裏、離這個讓她丟臉的地方遠遠的。
“糖糖,你慢點嘛,又不是在競走。”
“不要,我要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你都已經走出麥當勞了。”
“可是還不夠遠。”
一直到他們走到了對街了,阮糖才停下。
“呼,好喘……我真的老了。”莫遙舟還是笑喀喀的樣子。
她雖然也喘,不過臉上的表情倒是挺臭的。
“你怎麼啦?”他抬頭看她。
“都是你,要不是你堅持要去麥當勞吃,也不會發生那麼丟臉的事了。”她的小嘴翹得高高的,頗有埋怨的意思。
“那也不會怎麼樣啊,好玩嘛!”他大笑,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好丟臉的。
頂多不要再繼續待在那邊吃就好了啊,他不懂為什麼她會覺得丟臉。
“可是很丟臉啊……”阮糖摸着燒紅的臉,那種被周遭人盯着瞧的感覺,仍然久久未退。
“怎麼會丟臉呢?你看你的臉還在啊。”他笑眯眯地捧着她的臉捏來捏去。
“討厭,你只會欺負我而已!”她啷嚷着。
“哈哈哈哈哈,好,我想到我們可以去哪吃了!”莫遙舟大笑,聲音語氣里透着孩子氣的興奮。
“去哪吃?”
“帶你去我家屋頂吃!”這次換他拉着她走。
“啊?!”阮糖被拉得莫名其妙的,根本就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什麼你家屋頂啦?”
“呵呵呵……你去就知遭了嘛。”他又露出他的“莫氏頑童微笑”。
“可是很怪耶……”阮糖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不會啦!”
“會。”她皺緊眉頭.小手不停地想掙脫他的手。
“不會啦!你不想去我家是因為你的觀念比較保守,所以不想在結婚前去我家嘛.那我帶你去我家屋頂就好,絕對不會被人看到的啦!”
“可是……”去他家跟去他家屋頂有什麼兩樣”
“又沒關係,我家人不會知道的啦。”
“不太好吧……”她支支吾吾地說。
“只是去我家屋頂嘛……很好玩的,”他極力向她保證。
看着她左右為難的樣子,莫遙舟突然覺得自己很像要誘拐小紅帽的大野狼。
“那算了,不要去好了。”他長長地嘆口氣,然後皺個八字眉給她看,“我再想想有哪裏可以去好了。”
“呃……”他這樣一講,她原本的堅持反而潰決了,“其實……屋頂也沒關係啦……”
“不好吧,你不是不喜歡婚前去異性家?”
“可是……”她也不想讓他失望啊,“沒關係啦,反正只是屋頂而已。”
“真的沒關係嗎?”
“?……恩!”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莫遙舟咧嘴而笑,然後握住她的手跨開腳步回到他車上,“轟”的一聲,車子就疾馳而出。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交談.因為阮糖不停地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去他家,這樣做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因為他車子開得相當快,一下於阮糖就看到一座深藏在都市角落的……莊園。
莊園,是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家,外圍是整片又高又濃密的樹,鐵門后是一大片花園.中央有個小小的噴水池,特別的是,花園后不是別墅華廈,而是非常不一樣的平房。那種奇怪的平房既像三合院但是又有一點不同……
她看東看西的樣子看在莫遙舟眼裏,更激起他內心怪異的感覺,那種……想好好疼愛她一輩子的感覺。
“我家到啰。”他微笑,隨意地把車停在路邊。
“喂,你怎麼不停好?那邊明明就有車庫,你幹嘛停在樹下?”
“難道你要我停在車庫裏,然後被我家人看到你跟着我一起回來,最後順道來我家拜訪嗎?”奠遙舟高高地挑着眉,“不過如果你覺得沒關係的話,那我們停車庫好了。”
說完他作勢要再發動引擎。
“呃……不不不……還是停這裏好了。”她緊張得要命。
莫遙舟大笑,就知道她沒膽。
他從側屋後方用梯子爬上厘頂,然後把笨手笨腳地她給抱了上來。
坐在屋頂上,阮糖才鬆了口氣,“呼,我以為我會摔下去咧。”
“因為你沒有運動神經啊。”他拿出那堆沒吃完的食物,又開始太快朵頤了起來。
“我才不是沒有運動神經的人。”她嘟着嘴埋怨,也跟着拿起剛剛沒心情吃的食物吃。
“那剛剛是誰笨手笨腳地爬不上來咧?”
“那、那個又不叫運動神經!”她紅着臉抗議,“我跑步很快的。”
“女孩子跑步再怎麼樣也快不到哪兒去。”他聳聳肩。
“可是我跑步真的很快!”
“只是爬梯子不靈活而已。”他微笑着吐她的槽。
“爬梯子跟跑步是兩回事啊。”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真的不相信你這顆小軟糖跑步會跑得多快。”
“我、我!”她氣呼呼地鼓着臉頰撇過臉去。
“好嘛、好嘛……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好不好?”
她悶着氣,就是不理舍他的軟聲軟語。
夜風徐徐地吹着,厘頂上的兩人也一來一往地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