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決一死戰(5)

第十九章 決一死戰(5)

?魯院長伸頭看着照片,恍然大悟地說:“對啊,這是為什麼?”

“為了整倒我。”劉子芳長嘆一口氣,說。

“是這樣。可是,趙立昆也太……”魯院長似乎只相信了一半,說。

“嫂子,你想說我們趙局長對我們一家特別關照是吧?”劉子芳看出了魯院長的心思,說。

魯院長愣了會兒,才輕輕地點點頭。

“嫂子,我理解趙局的心情,我的丈夫是和他一起執行任務時犧牲的,他是念戰友之情啊。”想起了趙立昆對自己一家的關心與呵護,劉子芳動情地說。

魯院長終於明白過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心懷愧疚地說:“劉所長,你看我……”

“嫂子,你來找我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什麼事情就都搞清楚了。”劉子芳端起茶杯,遞到魯院長手上,說。

魯院長接過茶,喝了口,說:“我真的差點被人利用了。”

“這種小伎倆是壓不垮人的。”劉子芳目光如炬,說。

“是啊,劉所長,我很佩服你。”魯院長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劉子芳,心悅誠服地說。

“嫂子,你別這麼說。”劉子芳如釋重負,說。

第六節進退無路

孫照同被警方當場擊斃,楊軍他們被抓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到了章向河的耳朵里。對他來說,這自然是一個石破天驚的壞消息。於是,章向河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宋來平的別墅。

“怎麼了這是?”正在看電視的宋來平見章向河六神無主的樣子,不解地問。

“宋總,孫照同他們出事了。”章向河在沙發里坐下來,又不安地站起來,說。

宋來平一聽,頓時吃驚地說:“孫照同死了?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說是跟人家打架,被警察全端了。”章向河看了宋來平一眼,心驚膽戰地說,“宋總,我覺得,這不是件小事情,您說呢?”

“是啊,此事非同小可,他們人現在關在哪兒?”宋來平也坐不住了,從沙發里站起來,看着窗外的遠山,說。

“孫照同好像被當場打死了,楊軍不知關在哪裏。”章向河跟在宋來平的身後,說。

宋來平猛地回過頭來,說;“這事是誰幹的?”

“劉子芳。”章向河毫不猶豫地說。

這個劉子芳成為宋來平繞不過去的坎,宋來平大怒道:“怎麼又是她?”

“是啊,宋總,你說怎麼辦吧,我覺得,不除掉她,就沒有我們的好日子過。”章向河咬牙切齒地說。

除掉劉子芳?這是宋來平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除掉她是件簡單的事情嗎?宋來平一屁股坐在沙發里,耷拉着臉,不說話。

兩個人正在抓耳撓腮之時,趙立昆又突然找上了門來。無論是章向河還是宋來平馬上就都意識到,趙立昆的家庭出現了危機,他是來算賬的。

“宋來平,你說你還算個人嗎?你竟然整到我的頭上來了。”趙立昆進得門來,與宋來平怒目相視,說。

“你說的是什麼啊?我整你,我怎麼能整你?你是我的兄弟,我整你幹什麼?”儘管宋來平心裏一清三楚,表面上還是裝糊塗,說。

“好了,對你這種人,我沒有必要轉彎抹角,說,那些照片是不是又是那姓蘇的人乾的?”趙立昆來回踱着步子,說。

“什麼?你說的什麼啊?我不明白。”宋來平不想輕易承認,就抵賴道。

“宋來平!你收起這一套吧,別給我玩這些了!”趙立昆怒吼道。

“我這是沒辦法,讓你逼得。”宋來平終於繳械投降了,說。

“我逼你什麼了?”趙立昆點上一支煙,抽了口,說。

“你為什麼非要護着劉子芳?”宋來平看着趙立昆吐出的煙圈,說。

“劉子芳?我護着劉子芳?”趙立昆惡狠狠地逼視着宋來平,說,“宋來平,我問你,你為什麼對劉子芳有這麼大的仇恨?”

“這還用問我嗎?我好端端的一支隊伍讓她給我打得七零八落,死的死,抓的抓,我的生意讓她清理得一乾二淨,只要她在東山派出所所長的位子上呆一天,就沒有我的好日子過,她不放過我,我能放過她嗎?”宋來平似笑非笑地看着趙立昆,說。

“與劉子芳作對,你這是自取滅亡!”趙立昆聽罷,頓時咆哮道。

“是,我是在自取滅亡。這是我唯一的選擇,不過,在我滅亡之前,我得捎上幾個。”宋來平不可一世地揮了下手,說。

“你為什麼不替我想想?”趙立昆無可奈何地說。

“我想過了,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宋來平橫下心來,歇斯底里地說。

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趙立昆久久不語,而思緒再次回到了六年前的那觸目驚心的場景。

那是一個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的晚上,一小衚衕內丁字路口,兩個頭戴面具的男子邊回身射擊邊飛跑過去,趙立昆和李先鋒持槍追趕過來,向前方射擊后停了下來。

“先鋒,你往這兒追,我往那兒追。”趙立昆觀察過地形后,指着丁字路口對李先鋒說。

“是,趙隊。”李先鋒毫不猶豫地回答說。

說完,趙立昆與李先鋒兩人正欲分頭去追,蒙面人甲的槍聲突然響起,李先鋒應聲倒地了。

“先鋒——”趙立昆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抱起李先鋒,哭喊道。

兩個蒙面人將槍口對準了趙立昆,趙立昆放下李先鋒,抬起頭來,怒視着蒙面人的槍口,欲拾地上的槍。

“別動,動我就打死你!”蒙面人乙冷冷地說。

趙立昆吃驚地停住了伸出的手,看着他們。

“立昆,是我。”突然,蒙面人甲喊着趙立昆的名字,說。

聽到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趙立昆不由得一愣。蒙面人甲摘下面具,原是宋來平。

“來平,怎麼是你?”趙立昆似乎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問。

“就是我。”宋來平微笑着向趙立昆走來,說。

趙立昆再次欲拾起槍來,蒙面人乙說:“別去動槍,站起來。”

趙立昆猶豫着站起來。宋來平看了眼身邊的蒙面人,突然沖其開了一槍,蒙面人應聲倒地,一命嗚呼了。

“立昆,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宋來平踢了蒙面人乙一腳,說,“他已經死了,就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了。”

趙立昆頓時明白了宋來平的用意,卻聲淚俱下地高叫道:“我不管——”

“立昆,當年,我替你頂罪,你當上了現在的刑偵大隊長,沒有我就沒有你現在的這個位置,是嗎?”宋來平見狀,將槍對準了趙立昆,說。

“你殺了我的戰友!”趙立昆驀地蹲在了地上,掩面哭叫道。

“我也殺了我的戰友,我們扯平了,做個交易吧。”宋來平走到趙立昆的身後,拍拍他的肩膀,說。

“我和你沒有交易可做。”趙立昆馬上拒絕道。

宋來平的槍抖了抖,說:“那我就不能顧及我們兄弟的情面了。”

“宋來平,有種的你也開槍打死我。”趙立昆瘋也似的站起來,直撲宋來平,說。

宋來平一側身躲開了,說:“別把我逼上絕路,明白嗎?”

趙立昆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宋來平一驚,開槍打中趙立昆的右腿,趙立昆跌倒在地。

“我勸你別再逼我了。我有選擇活下去的權力,你明白嗎?”宋來平蹲下來,用槍指着趙立昆的腦袋,說。

趙立昆沒有說話,只是憤憤看着宋來平。

“立昆,你不是馬上要提副局長了嗎?說不定將來還能當局長,步步高升,有享不盡的榮華寶貴,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事情嗎?如果我把車禍闖死人的事情說出去,別說當副局長了,你這個大隊長恐怕也保不住了,你想把你得到的這一切都丟掉嗎?我覺得,你肯定不捨得。你一心想當官兒,我了解你,是嗎?”宋來平收起了槍,用充滿期望的眼光看着趙立昆,說。

“你去投案自首吧。”趙立昆捂着受傷的右腿,說。

“我不會那麼傻。現在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答應我的條件,放我走,我們都平安無事,我向你保證,我會把這一切都爛在肚子裏,我們還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宋來平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說。

趙立昆絕望地看着李先鋒,淚流滿面地說:“先鋒,我對不起你,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們一家,你已經不會再活回來了,你就原諒我吧,原諒我吧。”

宋來平站起來,退後幾步,說:“這就對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的了,我相信你會辦好的,因為你是刑偵大隊的大隊長。”

目送宋來平遠去,趙立昆撲到李先鋒的身上,哭叫道:“先鋒,我實在沒辦法了啊,我有罪啊。”

那天,趙立昆在宋來平的威逼利誘下成了宋來平的保護傘,從此以後,他在宋來平的眼裏就成了幫凶。當然,趙立昆的良心並沒有完全泯滅,他以各種方式抵抗着宋來平,可是,有把柄在宋來平的手裏,他知道,他永遠也不會有翻身之日了。

“又在想過去的事了,是嗎?”現在,見趙立昆久久不語,宋來平說。

趙立昆悔恨地說:“我是一步走錯,步步錯,我現在成了你手裏的一副擋箭牌,我真是悔不當初啊。”

“立昆啊,話不能這麼說吧,劉子芳不逼我,我們都沒事,是她在把我往絕路上逼,你說,我能束手就擒嗎?自我保護,這是動物都會採取的行動。”宋來平搖頭晃腦地說。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趙立昆心灰意懶地說。

“在我的眼裏,除了老人和孩子,都是我的對手。”宋來平目光陰毒地說。

“胡說。”趙立昆高叫道。

“我自小就沒有尊嚴,受到的只有欺辱和憐憫,我要找回自己的尊嚴,這是最好的途徑。有人妨礙我實現我的目標,我就會不擇手段,劉子芳就是這樣,當然,也包括你。”趙立昆直截了當地說。

“宋來平,你說什麼?你在威脅我?”趙立昆憤憤地說。

“不,我從來不威脅別人,只要別人不威脅我。”宋來平搖了搖頭,說,“可是現在,有的人正在動搖着我的根本利益。”

“好,我告訴你宋來平,如果你一意孤行,不擇手段,誰也保護不了你,你就等着被押到刑場的那一天吧。”趙立昆暴跳如雷地說。

“行,我等着,可是,究竟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宋來平毫不退讓,說,“不管怎麼說,我是考慮你的處境的,所以,我也對你說句話,適可而止,不要破壞了我們的兄弟之情。”

“放屁!”趙立昆怒吼道,“我看着你完蛋的那一天。”

“別,別這麼對我說話。我完蛋了,你還能完好無損?”宋來平惡狠狠地說。

第七節案情突轉

一場突如其來的磚場搏鬥,讓孫照同與楊軍他們出現在警方的面前,這是劉子芳沒有想到的。現在,孫照同已經被擊斃,不能講話了,好在楊軍及猴子他們無一漏。但是,對楊軍及猴子的審訊卻是非常艱難的,他們無不守口如瓶,百般抵賴,使審訊毫無進展。晚上,劉子芳與葉玉清再次提審了楊軍,他們知道,孫照同死了,楊軍就成為至關重要的角色,只有征服楊軍,才會使案情明朗並取得突破性的進展。

“楊軍,別耍滑頭了,有什麼就說吧。”進得審訊室,葉玉清開門見山地說。

有什麼就說什麼?楊軍心裏想,如果這樣他就全完了。不,他必須咬牙堅持,堅持到底,就是勝利。

“我真是來給韓家鄉他們幫忙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楊軍這麼想着,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說。

“那麼,我問你,你和孫照同,還有猴子不是偶然碰在一起的吧?”葉玉清攤開案卷,說。

“是,是偶然碰到的。”楊軍連忙說,“不,孫照同我根本就不認識。”

“不認識?”一直默不作聲的劉子芳拿出一張照片,走到楊軍跟前,說:“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楊軍接過照片,發現是常勇被殺后的現場照片,臉色馬上緊張起來,說:“不認識,不認識。”

葉玉清聽罷,向門外招招手,一民警將一把無聲手槍送了進來。這是就是孫照同槍常勇的那把槍。

“楊軍,這把槍你總不會也說不認識吧?”葉玉清接過手槍,讓楊軍看了看,說。

楊軍看着手槍,忙不迭地說:“這不是我的。”

“我沒問你這把槍是誰的,我只問你認識它嗎?”葉玉清雙眼直逼楊軍,說。

“不認識。”楊軍否認道。

“楊軍,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警察都是白吃乾飯的?”劉子芳圍着楊軍轉了一圈兒,說,“現在,我不得不提醒你,擺在你和猴子面前有兩條路,一是,如實交代問題,爭取寬大在處理,二是,拒不交代,頑抗到底,這樣做的結局,我不說你也知道是什麼。”

“我什麼也沒幹。”楊軍咬了下牙,說。

“你什麼也沒幹,怎麼到這兒來了?”劉子芳淡然一笑,說。

“我怎麼知道,我還想問你呢。”楊軍不服氣地說。

“楊軍,你老實點。”葉玉清聽到這裏,一拍桌子,說。

無論如何,楊軍是準備抵抗到底的,所以,劉子芳在這個晚上是不會有任何收穫的。但是,在水城市公安局曹毅局長的辦公室,隨着苗長安和陳光海推門而入,一個重大情況出現了。

“這麼晚了,你們兩個有什麼急事找我啊?”曹毅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饒有興趣地看着苗長安與陳光海,說。

“曹局,我們想向你彙報一下錢娟被殺案。”苗長安走到曹毅的辦公桌前,說。

錢娟被殺案?曹毅若有所思地說:“肯定有重大情況。”

“看來什麼也瞞不過曹局的眼睛啊。”陳光海佩服地說。

“要麼我能當你們的局長?”曹毅哈哈一樂,說。

“那倒是。”陳光海說。

“快說吧。”曹毅催促道。

“我查對了槍殺錢娟的子彈,通過技術分析,得出一個重要的結論,六年前殺害劉子芳丈夫李先鋒的正是這把六四式手槍。”陳光海與苗長安交換了一下眼神,說。

曹毅聽罷,突然站起來,大聲說:“什麼?”

“是這樣的。”苗長安目光凝重,說。

“準確無誤?”曹毅似乎不相信這個事實,問。

陳光海信誓旦旦地說:“我保證,準確無誤。”

“那起案子不是已經結案了嗎?”曹毅思索了會兒,說。

“對,兇手被當場擊斃。”陳光海說。

“那個案子是誰經辦的?”曹毅將目光投向苗長安,問。

“趙立昆副局長。”苗長安口氣沉重地說。

“曹局,你看怎麼辦?”陳光海問。

“這個結論還有別人知道嗎?”曹毅反問道。

“不知道,在案情分析會上,我沒讓陳光海彙報。”苗長安說。

“好,苗長安,先這樣,我將有關情況向上級領導彙報一下。”曹毅用讚賞的目光看了苗長安一眼,說。

“曹局,我還有個感覺,馬大剛並不是這個帶有黑社會性質的流氓惡勢力團伙頭目,真正的頭目剛剛出現。”苗長安推斷道。

“是嗎?那你說是誰啊?”曹毅問。

“槍殺錢娟的人。”苗長安一字一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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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內容預告

痛心疾首卻到危機四伏時

窮途末路解開疑雲密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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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派出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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