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在米拉波大道上,平添一股慵懶閑適的恬靜。
大道旁的露天咖啡廣場上坐着一位一身米白衣褲的金髮女子,儘管她臉上戴着一副太陽眼鏡,但是她的光華與貴族一般的冷凝氣質,卻是遮掩不住的。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尚費洛笑眯眯地問。即使隔着墨色的鏡片,他依然可隱約見到她一雙大眼正一瞬也不瞬地注視着自己。
說實在的,他的心,十分緊張。
“這是巧遇還是你在跟蹤我?”艾克斯冷冷地,不帶一絲溫度的開口。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警局裏有不少他的朋友,要知道她的住處與工作地點不是難事。
他知道每天午休時,她都會待在這裏。
“你什麼也不必說。”她合上書,起身離開。
尚費洛立即追了上去。“我很討人厭嗎?”
以他銀行小開的身分與英俊的長相,從來沒有女人給他白眼;不過他並不氣餒,甚至感覺十分富有挑戰性。
她能挑起男人本能的征服欲!艾克斯停下腳步。“你不討人厭,只是令人心煩而已!”她刻薄依舊,全然不給他一分面子。
尚費洛微微一笑,識趣地停下腳步,目送她遠去的身影。
他不會輕易放棄的!日落時分,艾克斯到舊港附近的一家海鮮餐館享用晚餐。
才剛入座,尚費洛又出現在她眼前。
“我有榮幸請你吃這頓晚餐嗎?”這一次,他逕自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艾克斯臉上浮現不帶情感的淡笑。“你都已經坐下來了,不是嗎?”
這代表她的首肯!尚費洛不禁心花怒放。
點餐時,艾克斯點了一道道昂貴的佳肴,甚至還叫了瓶年份已久的紅酒。
尚費洛卻一點也不心疼,他認為只要能和她說上一會兒的話,便已十分值得!用餐時,艾克斯逕自享受美食,一句話也沒說。
“你的食慾不錯,不像其他女人為了減肥,吃得比鳥還少。”即使只看她吃東西,也令他十分享受。
艾克斯淡淡地掃他一跟,“反正有人請客,不是嗎?”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天天請你。”尚費洛注視着她,眼裏有明顯的期待。
他從不相信一見鍾情,現在卻遇上了。
只要和她見面,他就會熱血沸騰,情緒十分高昂。
艾克斯喝完紅酒,站了起來。“謝謝你這一餐,再見!”
尚費洛結完帳,立即追出去。“我送你回去。”
艾克斯停下腳步。“聽着,你已經不欠我什麼了,不要再跟着我。”在她美麗的紫眸中,警告之意一閃而逝。
“從來沒有女人如此拒絕過我。”他並不生氣,只是感覺受挫。
“你大可不必忍受這些。”語畢,她轉身就走。
“等一等!”他喊住她。
“還有什麼事嗎?”艾克斯站在原地,頭也不回地開口。
“請你答應和我交往。”他真摯地說。
艾克斯回過頭,冷冷的回答:“如果你能說出一個讓我心動的理由,也許我會考慮。”
尚費洛走向她,眼裏浮上熱烈的愛慕。“你有—張天使一般的容顏,遇上你之後,我只想把你珍藏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個白天與黑夜。”
艾克斯聞言如遭電擊!你有一張天使的容顏!很久以前,羅伊也曾對她這麼說過。
尚費洛見她沉默不語,突然一個上前,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艾克斯沒有拒絕,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尚費洛見她沒有拒絕,於是輕輕地擁住她,加深這一個吻…。
現在,她終於明白自己在期待什麼了,可是……他的吻對她來說,平淡得激不起一絲漣漪。
既然你吻了我,從此不能再吻其他人!羅伊的聲音在此刻浮上她心頭。
下一刻;她猛地推開尚費洛。
“對不起……我冒犯了你!”尚費洛慌忙道歉。
艾克斯淡淡地開口:“再見!”此時此刻,她開始痛恨起羅伊!是他一手造就今日的她,他像惡魔一般,烙進她的心底,她不知道,這輩子該怎麼忘了他?“我們還能見面嗎?”尚費洛在她背後大喊。
艾克斯沒有回答。
他不死心又追了上去。“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
“不必!”女克斯冷淡地拒絕。
“那我們…”
“明晚見!”她丟下這句話便離開。
尚費洛這才欣喜地走向停車場。
艾克斯獨自走在街上。
突然,一輛加長型房車在她身旁停下,車門猛地彈開,一隻有力的大手如閃電一般,攫住了她。
艾克斯正想反抗,卻驟然迎上一雙魔魅的眼!微一怔忡間,她已陂拉進車內;車子急駛而去。
艾克斯一路被帶到飯店。
當客房的門關起來之後,她知道自己再也無處可逃。
“好久不見了;我親愛的小妻子。”羅伊一把橫抱起她,來到床畔。
“放我下來。”她瞪視着他。
羅伊濃眉上揚。“遵命!”他將她拋到床上。
旋即,艾克斯一個俐落的翻身,來到床榻的另一端。
“怎麼,怕我吃了你嗎?”他似笑非笑地凝睇着她。
這一刻,她突然發現一件自己逃避了一個月的事實——她想念他;強烈到超過她自己的想像。
思念的堤防一旦潰決,她不知道自己將如何承受這日以繼夜的椎心刺痛!“放你走!?”他低低的笑了起來,然而綠眸之中卻無半分笑意,隱隱地閃着風暴。“讓你再回到大街上和別人擁吻嗎?”他越過床鋪。筆直地走向她。
他看見尚費洛吻她了!艾克斯下意識地往後退,背脊卻抵上了牆。
“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他逼近她,將她鎖在牆壁和他如鐵股的雙臂之間。
艾克斯迎着他滿眼欲來的風暴,無畏地說,“既然如此,你可以選擇離婚或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他雙眼微眯,語氣陰柔危險。
“你還有不敢的事嗎?”她意在激怒他。
他低沉的笑了,臉上泛起噬血之光。“不殺你,我可以殺了那個銀行小子!”
“這是你我之間的事,不要牽連無辜!”她雙眸燃起憤怒的紫焰。
“不准你維護他!”他,拳擊在牆邊的玻璃上,玻璃應聲碎裂,鮮血霎時在他手中翻覆。“當他吻你的那一刻起,已經無法置身事外!”
狂暴在他眼底翻騰。
艾克斯心頭一震;“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鮮血一滴滴的染上她的白衣,但是她不在乎!“你會替我感到痛苦嗎?”深黯的綠眸幽邃難懂。
這句話卻再次撕痛她的舊傷口。“不會!”縱使殺不了他,也不能再繼續愛着他。她拚命……拚命告訴自己。
“真的這麼恨我?”他問。
“我沒有選擇餘地!”她聲如蚊鈉。
但他還是聽見了。“你可以選擇相信我!”
“告訴我,十九年前,你真的殺了那個新郎嗎?”
“要我說真話,可以!”他勾起她的下鄂。“不過,要有代價的。”他狂肆一笑,覆上她的唇,以狂猛妁方式攫取她的香甜。
“你會說真話?”她推開他,直視着他邪魅的綠眼。
“你別無選擇,不是嗎?”伸邪邪一笑,撕裂她的衣衫,褪下她的褲子壓着她,兩人一起倒向床榻。“你的手……”她身上滿是他所留下的一道道血痕。
“舔干它!”他誘哄地命令,像伊甸園裏邪惡的蛇。
艾克斯執起他的手,緩緩的伸出了舌,輕輕地舔舐着他的傷口。
她的唇與濕滑的舌在他掌心和手背流連着……下一刻,他長指一伸,來到她口裏。“用力吸!”
熾烈的慾火在他的綠眸中狂燒。
艾克斯先在他指尖處輕輕吮舔,隨即一寸寸地往下移動,唇瓣收緊,用力的吮着他的長指……“很好……不要停……”他右手托在她腦後,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終於,他再也按捺不住,抽出手指,來到她雙腿之間的柔軟處,狂肆地揉搓,深深淺淺地律動着……“真的不愛我嗎?”他傾身在她耳畔低語。
艾克斯咬着唇,沒有回答。
“也許……沒有你想像中那麼恨,你說可不可能?”他粗嘎地低笑了起來。
艾克斯既渴望又憤怒,旋即抽身,掙扎着要離開這個惡魔的懷抱。
“哪裏都不許去!”他將她壓在自己壯碩的身下,牢牢地箝住她柔滑如絲的軀體。
緊接着,他雙膝用力一頂,分開她的腿。“我要的,一向沒人可以拒絕!”語畢,他捧起她的臀,頂人她女性的最深處……翌日正午!
艾克斯由睡夢中醒來,旋即迎上一對碧綠的邪魅雙眼。
“午安,你睡得可真甜。”羅伊一身黑色衣褲,墨黑的濃髮柔順地;貼着頸際,神清氣爽的坐在床沿。
午安!?天……艾克斯立即跳了起來。“我上班遲到了。”隨後,她在床下發現她破碎染血的衣褲。“別急,我已經替你辭職了。”他不疾不徐的開口。
什麼?“你……你敢!”她怒道。
“我已經做了。”他攤了攤手,邪美的俊容泛着理所當然的狡詐笑容。
“你簡直不可理喻!”她以床單裹住自己,隔開他炙燙的注視。
“我一向如此,你該最清楚。”他邪邪一笑。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羅伊打開之後,艾克斯見到了里奧。
“小姐,好久不見!”里奧笑嘻嘻地走向她,同時送上手中所捧的白色衣褲。
艾克斯冷冷地接過衣褲。“你們早就計劃好的,對不?”
她早該知道,自己不會這麼輕易就逃離西西里!“里奧,你先回房去吧!”羅伊打開門示意他離開。
里奧會意一笑。“小別勝新婚!”他朝少爺眨眨眼。
隨即,他又替少爺門上掛了個“請勿打擾”的牌子,這才滿意地回房。也許這回可以添個小小少爺或小小姐呢!里奧走後,艾克斯開口:“告訴我十九年前的真相,你答應過的。”她的眼直勾勾地盯住他的臉;
“如果你相信我,那麼事情會簡單許多。”他回答。
“這就是你的答案?”他在玩弄她嗎?真是該死!“真相要靠自己尋找,我只能告訴你,相信自己的直覺。”他靠近她,像一頭黑豹一般,抓她入懷。
“你……你做什麼?”他的碰觸,每每激起她強烈的感受,即使只是一個簡單的擁抱。
“盡這一個月來丈夫的義務。”他頓了一下,“順便小小懲戒一下逃妻!”
“不,你毋須負什麼見鬼的義務!”她試着以最冷的口吻回道。
“我最親愛的小妻子,關於這點,我相當堅持。”
他半眯着魅惑人心的眼,一手扯下裹住她玉體的床單,梭巡她誘人的嬌軀。
艾克斯驚喘一聲……羅伊一把將她拋上了床,他那低沉的笑聲傳人她耳里。
隨即,他偉岸的男性軀體壓了下來,開始另一場愛欲狂情……
昏黃的路燈下,拉出一條條長長的人影……艾克斯腳步輕盈,宛如夜裏的妖精,出現在幽暗的窄巷裏。
唯一顯露出情緒的,是她那一雙勾魂攝魄的紫眸里乍現一絲微微的慌亂!她是趁着羅伊睡着時,逃出飯店的。
在距她租賃的公寓尚有一小段路時,她看見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一尚費洛!“你來做什麼?”艾克斯帶着些微的怒氣。
想必,他是由警察那裏得知她住在這裏吧!她一向最恨人挖掘私隱,這個法國人還真不懂得適可而止。
“我們今晚有約,你忘了嗎?”他等了她一整晚了。
她確實不記得了。和羅伊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裏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很抱歉。”她淡淡的開口。
“我們可以約改天,明天晚上請你吃飯,可以賞光嗎?”他期待地看着她,對於她爽約之事毫不在意。
“恐怕不行?”羅伊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
艾克斯心頭一震,他果然追來了!尚費洛望着路燈下一身黑衣的壯碩男人。他很高,一雙邪魅的綠眸在他稜角分明的俊容上閃爍着,整個人散發著霸氣狂野的氣息,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強烈的壓迫感。
“你是誰?”尚費洛帶着一些戒懼開口。這個男人讓人覺得畏懼,相當震懾人心。
“你還沒告訴他嗎?”羅伊的唇邊泛起一絲淡笑。
尚費洛望向艾克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預感。
“他是我的仇人。”艾克斯眼底透着愛恨交織的複雜光芒。
“是嗎?難道你忘了昨夜以及今天一下午,我們都在做什麼嗎?我親愛的小妻子。”他筆直地走向她,長手倏地一伸,將她箝在胸前,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艾克斯卻在那一閃而逝的邪魅眸光中,看見他狂囂的獨佔以及警告。
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掙不開他的箝制,她索性以沉默來表達她的反抗。
尚費洛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慘白。夾雜着妒意以及些許無奈,他輕輕開口:“他真的是你丈夫?”
其實答案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他感覺自己像垂死的人,仍在求一線生機!“回答他。”羅伊的唇緊貼在艾克斯耳際,溫柔的嗓音帶着誘哄。
這個感覺她太熟悉了!她微微的感到一陣戰慄、雙腿發軟,她的冷淡沉默總在他炙人的氣息及撫觸下輕易潰散。
“答案你還看不出來嗎?”她聽見自己這麼回答。
一直以來,她的心裏只容得下一人,尚費洛對她而言,淡得像杯水。
“我們進去吧!”羅伊陰鶩的掃了尚費洛一眼,取過艾克斯手中的鑰匙,打開門與她一起消失戀門后。
入門之後,羅伊擁着艾克斯直接步向三樓A座。
“你還真是調查得一清二楚。”艾克斯冷冷地道。
羅伊扯了抹淡笑,將她推靠在門上,以他強健的身軀壓向她,徐徐地開口:“你是我的人,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將你找回來。”他的話中含着絕對的霸氣。
這時B座的門打了開來,一個外型酷似艾克斯的女孩出現在門口。
“黛西!”艾克斯越過羅伊的肩,看見將長發剪短,並染上金色的黛西……她甚至還戴上紫色的隱形眼鏡。
“抱歉,打擾你們了,我聽到聲音,以為只有你一個人。”黛西微笑的打量着艾克斯身旁的男人。
老天!這個男人真是帥極了,雕像般的俊美容顏上噙着一抹邪魅的淡笑,絕對是女人的剋星!而他與艾克斯站在一起,簡直像是天使與魔鬼!“為什麼要變成這樣?”艾克斯問道。
“因為我太喜歡你了,所以希望變得和你一樣好!”她直言不諱。
“這些錢還你。”她遞上一個信封。
艾克斯打開信封,掃了一眼。“你哪裏來的錢?”
信封里的錢,三次一起還清。
“昨天傍晚,一個律師找到我,告訴我,我的父母生前投了意外險,留下一筆錢給我。”
原來如此!艾克斯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謝謝你這一個月來的照顧。”黛西由衷的感謝,她已經決定搬離此處。
“我並沒有做什麼。”艾克斯淡淡地開口。
“已經足夠。”黛西微微一笑,退入房內。
“想不到我的妻子成為別人崇拜的對象。”羅伊眼底浮現一絲笑意。
“她可像我?”她不經意地問。
“你是獨一無二的!”他在她額心印下一吻;擁着她進人房內。
“收拾一下行李,我們立刻離開。”他掃了一眼簡樸狹小的房間,簡捷地下令。
“我哪裏都不去!”
他的綠眸直對上她的眼。“可以。”他頓了一下,“因為你的眼神已經再次挑起我的慾望。”
他長手一伸,再度擁她人懷,一手由領口探人她的豐盈,擠壓揉搓着……艾克斯驚喘一聲。“住手!”她握住他狂肆游移的手,卻在迎上他邪魅的綠眸時,雙頰泛起渴求的紅暈。
“別再騙自己了。”他抱着她倒向大床,壓住她抗拒的手。“你也要我的,不是嗎?”他邪肆地輕笑。
“我希望你離我遠遠的,永不再見你。”她刻意冷聲的說。
她最怕他的勾引了,那會在瞬間令她理智全失。
“真的?可是你的反應和你所說的話不一樣。”他粗嘎地道。濕熱的唇貼上她白析冰涼的頸子,恣意烙下獨屬他的痕迹。
“趁我還沒動手殺了你之前趕快離開。”在他溫熱的肆求下,她在理智與感情邊緣苦苦掙扎。
“噢,寶貝,我真的很怕!”他狂肆地笑了起來,火熱的唇轉而貼在她已然敞開的胸前,吮上她柔嫩的蓓蕾……
當至喜的一刻來臨,他抽離她的身軀,釋放了自己……幽黑的靜夜裏,隱隱傳來幾下沉悶的異響。
艾克斯倏地由睡夢中驚醒,立即明白那是什麼聲音。
“噓!不要動!”羅伊拿着四五手槍,貼靠在門上,並由門上的外視孔中,不斷地觀察着門外的情景。
“快穿上衣服!”他低聲道。
艾克斯迅速套上衣褲。多年的殺手生涯令她的警覺性比一般人靈敏,她知道在離她房間不遠處,有人在開槍!她攝手攝腳的來到門的另一邊,探頭向外視孔中看去,赫然見到兩個黑衣人由對面房走了出來,並朝她的門走來。
艾克斯立即退了開,緊緊貼靠在牆上。
黑衣人在門外停留了一會兒,確定無人發現后才離去。
約莫十來分鐘之後,羅伊與艾克斯才打開房門,往黛西的房子走去。
屋內相當凌亂,顯然有強烈的掙扎與毆鬥。
在昏黃的燈光下,艾克斯在廚房的人口處,發現了倒在血泊之中的黛酉。
艾克斯立即上前;一手搭在她頸上動脈處,然後失望地嘆了口氣。
“知道嗎?這並不是一件單純的強盜殺人案。”羅伊唇角掀起,抹嗜血的詭笑。
艾克斯挑起眉。“你知道黑衣人殺人的動機?”
“這不難推測,黛西顯然沒有太多貴重物品,而以她的年齡和交遊的階層,根本不可能有人花錢請那兩個殺手來殺她,不值得!”綠眸閃了閃,邪魅的俊容上呈現的是厭惡與殘酷。
“她並不壞,你知道嗎?”她不明白,他怎能如此無情的看待任何事,包括對她!心中隱隱的痛再度漫了開來。
“她如何與我無關,我知道那兩個黑衣人的目標是你,而她,不過是被錯殺的犧牲品。”他伸出大手,以指腹摩掌着她淡粉色的柔頰;以一種少有的溫柔眼光在她絕色的容顏上梭巡。
艾克斯臉色倏地一沉。“那麼,你認為是誰要殺我?”
“也許這個可以告訴你;”他由黛西緊握的拳中取出一顆袖扣,瀾送到她手裏。
艾克斯螓首低垂,藉著昏黃的燈光,看見袖扣上鐫着亞胥黎家族的征記。
這對她而言,不啻像一道閃電般,痛擊她的胸口。
“為什麼?”她抬起頭;迎上那雙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綠眸。“你早知道答案的,對不?”
“相信自己的直覺,答案自會出現。”他拉起她。
“走吧!我們必須儘速離開此地。”話聲驟落,他已經擁着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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