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場 真相

第六十四場 真相

帝國與混沌之間的戰鬥,自然是不死不休的。(理想*).而在地球上,情況又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因為他們至少是暫時無法正面對抗國家的,所以政府的態度,也就無法忽視了。

即使雙方都有能力給所在的國家造成巨大的破壞,甚至是摧毀權力中樞。但是那樣做的話,己方也必然會實力大損。因此在現階段,隱秘與妥協是必然的。

所以雖然帝國和混沌更習慣了,用鐵與血來硬碰硬地對話。但是如果可以借力打力,讓政府的力量做點事,想必還會有些效果的。

楊俊臣同意了何田的建議,他甚至還表現得比何田更積極。也許是因為他這個官場中人,更了解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意義。

吳耐在這種時候,總是不表自己的看法。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後看着何田,奇怪地問道:“你為什麼看起來比楊俊臣更擔心?”

何田裝成沒有聽出這其中對楊俊臣的諷刺之意,苦笑道:“我確實還有點擔心,按照杜雯大人的風格,應該是更傾向於面對面的戰鬥吧?我們這樣的建議,會不會被她認為不夠光明正大?”

吳耐大笑,然後又嚴肅地說道:“只要是為了消滅敵人,那就沒什麼不能夠做的。別把她想像成那種不知道變通的人,她雖然狂熱,但是並不愚蠢,特別是在戰鬥的時候。你應該相信降臨者,這是一切的根本。”

於是吳耐彙報,楊俊臣與何田就只能夠繼續自己的工作,靜候回答。當他們再一次聚集的時候,楊俊臣的臉色明顯更凝重了。

本來是吳耐召集這兩個人的,不過他看着楊俊臣這樣,忍不住問道:“你那邊出什麼問題了嗎?看起來好像你現了些什麼。”

楊俊臣遲疑了一下,勉強笑了笑道:“還是你先說吧。”不過吳耐又堅持說了一遍,楊俊臣就點了點頭道:“上次決定由基地派人處理此事後,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又繼續監視下去了。現在我完全可以肯定,侯山海那邊一定是有了什麼計劃。因為我現了最近一段時間來,他們頻繁地與一些人來往。雖然瞞過了應總管,但是卻瞞不了我。”

吳耐皺眉道:“你不會是把這事告訴應漱流了吧?”

“不會的,我知道分寸。”楊俊臣立即說道,“我只是在繼續暗中調查而已,到目前為止,應總管不知道我所掌握的這些情況,侯山海那邊也不知道我在調查。”

吳耐看着楊俊臣說道:“這很好,因為我接下來說的話,也許你會感覺到吃驚,不過你最好先聽我說完。”

楊俊臣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默默地點了點頭,吳耐就說道:“這次我們動用了其他基地的力量,最後終於還是打聽到了一些消息。然後我們拼湊出了事情的經過,果然最開始是從內閣開始的。”

“內閣?”楊俊臣一驚,他馬上就感覺到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比自己一開始想像的還要嚴重得多。大萌帝國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當然是皇帝,但是宰相也不是處於絕對劣勢。兩人的關係往往是既合作,又敵對的。而內閣就是戰場,那幾個大學士,不是屬於這一派,那就必然是另一派。在他們之下,就是依附於他們的勢力盤根錯節,一直紮根到這個龐大帝國的每一個角落。

楊俊臣急迫地問道:“為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一點消息?按理來講,這樣的事情,應總管不應該一無所知才是,難道他……”

說到這裏,楊俊臣自己就住嘴了。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顯然是自己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內閣中的勾心鬥角,普通老百姓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應漱流不可能不知道。而楊俊臣作為應漱流的秘書,也像是普通人一樣一無所知。那顯然是說明,他在應漱流心目中的地位,恐怕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高。

雖然理論上講,秘書就應該是領導的心腹,不過那也不是絕對的。要是領導覺得這個秘書用得不順手,或者是缺少能力,或者是缺乏保密意識。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都有可能導致領導想着換個秘書用。要是一時不方便的,那就暫時用着,但是也不會讓那秘書接觸一些真正的機密了。

所以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怪不得楊俊臣感覺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了。吳耐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反正也就是那兩個人暗中鬥法的事情,剛好,花都總管應漱流是宰相的人,而總督侯山海是那位陛下的人。那位陛下想要把花都的宰相勢力——嗯,我們可以稱之為相黨——來一個大清洗。所以這位總督實際上是肩負着這個使命而來的——這個我們可以稱之為帝黨——他一開始的時候就忙着收買人心,雖然有些成效。但是他還缺少很多東西,剛好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現了武鷗的事情。”

何田插嘴道:“請等一等,他們是怎麼現這件事情的?畢竟級別相差太多了,就拿我們自己來說,怎麼可能想見就見侯山海?”

“那正是我要說的事情,這也是讓我想要狂笑的部分。”吳耐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說道,“我們調查現,在江北區有位官員,盯上牛局長的位置了。而那位官員,是邪神信徒。可惜的是,他的職位不高。這個時候剛好生了武鷗的事情,所以他就找到了在花都的同夥,讓那人想方設法地讓花都知道牛局長濫用職權,草菅人命什麼的。那人也許是個虔誠的邪神信徒,可惜在官場上還不是怎麼聰明。所以侯山海的人現了這件事情,雖然他們不知道關於邪神的事情,但是也認為,這是一個打擊相黨的好機會。”

何田也愣住了,他驚訝地問道:“這就是說,實際上是邪神信徒被一些普通人利用了?並且他們自己還不知道?”

吳耐莊重地點着頭道:“應該是這樣,當然了,也不排除他們是在將計就計。不過那種可能性實在不大,基地更傾向於認為,那些邪神信徒還是缺少一些政治智慧。畢竟混沌的力量不會讓他們變得更聰明,所以才有現在的局面。”

楊俊臣在一邊說道:“那基地現在的看法是什麼?清除掉那些攔路的嗎?”他現在又是惶恐又是高興,高興的是,現在看起來事情算是水落石出了。但是惶恐的是,事情並沒有他所想像的那樣美好。現在楊俊臣只是盼望着,基地能夠馬上以霹靂手段,將事情推回原來的軌道上。

吳耐遺憾地看着楊俊臣說道:“基地已經有了計劃,但是可能和你想像的不大一樣。他們在調查的時候現了兩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一是帝黨這次似乎頗為重視此事,他們好像是下定決心了,要將花都好好清理一下。而相黨似乎還沒有做好迎戰的準備,看起來應漱流在花都確實是根深蒂固,但是只要侯山海橫下一條心來,就可以摧枯拉朽般將那些人全部清除掉。”

楊俊臣搖了搖頭道:“雖然上頭的人翻臉了確實有這個實力,但是他要考慮到穩定的問題。我大萌帝國的至上善道,就是以穩定為一切的根本。如果下面的人全部都人心惶惶的,甚至有可能鋌而走險的話,他們未必能夠下這樣的決心。”

“實際上,也就是找個好借口而已。”吳耐似乎對於這個問題早有準備,“關於這一點,那些邪神信徒不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嗎?”

楊俊臣若有所悟,吳耐又說道:“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他們現,在應漱流的一方,似乎隱藏了不少邪神信徒。當然了,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這裏本來就是應漱流的勢力為主,他們幾乎掌控了每一個方面。不過如果基地準備清除掉這些人的話,會有些麻煩。畢竟一下子就有許多官員失蹤的話,那會讓政府極其警惕的。”

“所以……”楊俊臣的臉色有些白,剛才那種不祥的預感,現在似乎正轟然作響地對着他碾壓過來。

“所以基地計劃,我們的人放棄應漱流一方,全面投入侯山海的勢力中。我們會幫助他們獲得花都的實際控制權,在此過程中,我們會讓自己的實力更強,更加方便我們控制花都的一些官員。否則的話,我們將不得不與邪神信徒並肩作戰,一起對抗帝黨,那無疑是一件極其可笑的事情。”吳耐解釋着,“同時我們就有了一個完美的理由來讓那些人失蹤,外逃的貪官以前就有不少,將來也還會有。所以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帝黨還不至於為此跨國追捕。”

楊俊臣緊張地問道:“那麼我……可以做些什麼呢?”確實,如果說有什麼人現在最緊張的話,那一定就是楊俊臣了。他跟的人可是應漱流啊,而那個可憐的人現在已經被帝國放棄了,他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吳耐的回答讓他鬆了口氣:“基地決定讓你去和侯山海交涉,相信你的投誠會讓侯山海很高興的。特別是應漱流一派官員的情況,哪些必須打擊,哪些可以收買,他一定很想知道。只要你讓侯山海感覺到,你是在他們正需要你的時候投靠的他們,那麼在將來花都的官場上,你一定可以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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