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岩弟,我求求你告訴我,到底要如何才能解迷心花的毒?」花容不斷的央求花岩。
她與花佳、花瑤一接到飛書,便立刻趕回都邑,當她見到花情的情形后,她萬分懊悔的責備自己。
她並無意要令花情這麼痛苦的,她更不想讓他死,如果能重來,她絕不會再這麼做的,她不停的苛責自己。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蓉姊,妳別再問我了。」花岩冷然的回答。
「迷心花是你給我的,既然你能拿到迷心花,妳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該如何解迷心花的毒呢?」
「不錯,迷心花是我給妳的,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解迷心花的毒。」就算他真知道,他也絕不會告訴她。花情,哼!你就等着心痛而死吧!他得不到的東西,任何人也休想得到。
「岩弟,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並不想花情死的。」花蓉幾近哀求的道。
「蓉姊,既然他並不愛妳,妳何苦為他如此呢?」
花蓉撫住臉,低泣的道:「是我把他害成這樣的,我只想要彌補我所犯的錯,至於他愛不愛我,我已經不在乎了,我只要他能好起來。」
「他若好了,絕對不會原諒妳的,他一定會很恨妳的,難道妳也不在乎?」
「他若恨我也是應該的,是我將他害成這樣的,我不會怪他的,這些都是我自找的。」花蓉一臉的悔恨。
花岩冷哼。
「不,是他該死。」
花蓉吃驚的望住他。
「你恨他?為什麼?」
花岩沉着臉,沒有回答。
「因為公主殿下愛他?」花蓉試探的問。
花岩的臉更陰沉。
「岩弟,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公主殿下愛他,那並不是他的錯,若是他真的心痛而死,公主殿下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也許還會因為這件事,而牽連到母親,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想辦法解他中的迷心花毒啊!」
「我得不到的,誰也休想得到。」花岩冷冷的道。
「就算花情死了,公主殿下也不會喜歡妳的,她甚至還會因此而恨你,你也更別想得到第一夫婿的位子,這點,你該不會不明白吧!不過,若是你能夠幫花情解了迷心花毒,或許公主殿下會因此感激你呀!而對你另眼相待,那麼也許你就能成為公主殿下的第一夫婿了!畢竟花情他不是郡王的子弟,再怎麼樣,公主殿下也不可能選立他為第一夫婿花岩有些動容。
見他似乎已有些心動,花蓉又道:「迷心花的毒是我對花情下的,公主殿下若要怪罪,也只是我,若你能幫花情解了迷心花的毒,公主殿下一定會很感激你的,或許還會因此而免了我的罪,而你也說不定能得|你想要的啊!」
他想要的是公主殿下第一夫婿位子,將來等公主繼位后,他便是第一王夫。第一王夫,想到這裏,花岩不自禁的笑了。
「岩弟。」花蓉企盼的望着他。
「蓉姊,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迷心花的毒……」花岩話尚未說完,花蓉便急切的問,「你還不肯說實話嗎?再拖下去,花情真的會因心痛吐血而死呀!那時,再說什麼就都來不及了!」
「蓉姊,妳先冷靜聽我說完,我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迷心花的毒,不過,我曾問過交給我迷心花的人,中了迷心花的毒,可有解法?」
花蓉迫不及待的追問:「那他怎麼說?」
「他說中了迷心花的毒,不是沒辦法解,只要他心中愛的人對他的愛,是至情至深,甚至愛他如生命,那麼就可以解了迷心花的毒。」
「這是什麼關係?到底是要如何才能解我的迷心花毒呢?」花蓉愣愣的問,她完全不明白花山石所說的話。
「他說,這就是真情,唯有真情才能解迷心花的毒。」
「真情?」花蓉一臉迷惑。「那麼要如何用真情來解毒呢?」
花岩聳聳肩道:「我也不明白,他只說只要兩人相愛至深,迷心花的毒就可以解了,至於如何解法,我也曾問他,但他不肯再多說。」
花蓉仍一臉疑惑,他說了這麼多,卻連如何來解迷心花毒都不知道,不等於沒說嗎?真情?真情要如何用來解毒?
難道真的只要兩個人相愛至深,就可以解迷心花的毒了?
公主殿下和花情,他們兩人相愛的還不夠深嗎?即使她對花情下了迷心花毒,迷亂他的心智,但是他終究還是記起了他對公主殿下的一片深情。而公主殿下為了他,不顧一切的出宮尋他,甚至為了他的心痛,她日夜守在他身旁,親自照顧他,不過短短二日,公主殿下為了擔憂他,憔悴不已,連髮絲也急白了一些。
他們對彼此的愛,難道還不夠深嗎?
可是為什麼花情仍然心痛得不停的吐血?
花蓉狐疑的看着花岩,她不禁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說真話。
「蓉姊,別這麼看我,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全部都告訴妳了,至於如何解法,我真的不知道。」此時花岩也希望能救花情一命,如她方才所說,也許公主殿下會因感激他而立他為第一夫婿,畢竟儘管公主殿下愛的雖是花倩,但是礙於官規,她是絕不可能立花情為第一夫婿的。只要他能成為第一夫婿,他何愁沒有法子再除掉花情。
「岩弟,這件事關係重大,你絕不能有絲毫欺騙我。」
「我明白,蓉姊,我真的沒有半點騙妳,何況當時妳來找我拿迷心花時,我也告訴過妳,中了這種花毒的人,若不是一心一意的愛妳,便只有死路一條。妳那時也堅決的道,若得不到他,寧願殺了他,不是嗎?因為妳那麼的堅決,所以我才將迷心花給妳一些的,只是那時我不知道,原來蓉姊妳要的人竟然是花情。」
「我……」那時她是被嫉恨沖昏了頭,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那麼做,如今,她是悔之已晚。若她那時能夠多冷靜的想片刻,也不會令花情如今這麼的痛苦,但是她做已做了,再懊悔也已來不及了,只能想盡辦法來補救,也許還能挽回花情的一條命。只要他能平安無事的活過來,她寧願放棄對他的愛,永遠不再見他,她在心中暗暗的對自己道。
「我已經後悔這麼做了。」她突然想起什麼,急切的對花岩道:「你立即將其它的迷心花給毀掉,你絕對不能再這麼對公主殿下。」她想起了他當初告訴她的話,他之所以千方百計得到迷心花,是為了公主殿下。
「妳放心吧!見了花情這般模樣,我絕不會輕易使用迷心花的,況且迷心花在離開迷月國一個月內,若沒有使用,便會失去作用,成為普通的花。」他本來是有意要這麼做的,不過,在見了花情的情形后,他已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不是良心發現,而是擔心若公主殿下因此而死,女王陛下絕不會饒他的,而他第一王夫的夢,也將因此而碎了,他絕不會做這種不利自己的事。
望着床上人兒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唇邊仍不斷滲着血絲,花妙的心,也緊緊的扯痛着,她滿眼悲切的看着他,恨不得能代他受苦。
她輕輕擦拭他唇邊的血絲,淚水再也無法抑止的流下臉龐,她轉過臉,悄悄擦拭臉上的淚水,不想讓他看見她流淚。
「公主殿下。」花情忍住錐心刺痛,握住她的手,轉過她的臉龐,為她輕拭仍殘留在臉上的淚痕;他多麼捨不得她落淚。
「花情。」花妙硬咽的低喊。
「公主殿下,我還是喜歡您笑的模樣,那時的您,最美。」花情虛弱的道。他不忍看見她為了他這般凄楚模樣,這令他更加心痛。
為了他這句話,她想強擠出一絲笑,但是她無法做到。這兩天,他不斷的因心痛而吐血,連御醫都束手無策,沒有任何法子可止住他不斷的吐血,御醫甚至說,若他再繼續吐血,不出三日,他必死。她毫無辦法可想,只能眼睜睜看着他不停的心痛吐血。
她好後悔,若早知會如此,她就不該帶他回宮,她該讓他留在由泥郡與花蓉在一起。
至少那樣,他也不會這麼的痛苦,也不會……,都是她,是她強要帶他回宮才令得他如此痛苦,她寧願他一生都記不起來他曾經愛過她,也不願他死……天呀!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救他,她實在無法再看着他受着這種痛苦的折磨,只要他能好起來,她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就算要她以命相抵,她也願意,只求他能好起來,花妙無助的在心中低喊。
「公主殿下。」花佳走近她身旁,在她身旁低語幾句。
花妙驀地與她一起走出房門外。
「花蓉,妳有什麼法子可救花情,快說。」花妙急切的盯着花蓉問。
花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是……真情。」
花妙一臉不解的直盯着她。
花蓉對於她如此的反應,並不詫異,繼續道:「只要公主殿下與花情兩人真心相愛,甚至愛逾生命,那麼就可以救花情了。」
花妙仍不明白她的意思。
「那麼我該怎麼做才可以救花情?」
花蓉遲疑片刻,才道:「只要公主殿下愛他夠深,就能救他了。」
花妙懷疑的問:「就這樣?」
「是的。」花蓉不確定的點頭。她也不知道單憑公主殿下對花情的愛,是否真能教花清。
「只要我愛他夠深,就能救他?」花妙狐疑的問,想再確定她方才所聽到的。
「應該是的。」
「看見他如此痛苦,我的心比刀割還難受,恨不得能代他受這種痛苦,只要他能好起來,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只求他好起來。這樣我對他的愛夠不夠深?」
花蓉看着她無語的點頭。
「那麼為什麼他沒有好起來,還不停的心痛吐血,是不是我對他的愛還不夠深,是不是?妳告訴我啊!」花妙抓着花蓉激動的問。
「公主殿下,您別這樣,我只知道您的真情至愛能救花情,至於要如何救他,我也不知道。」
「妳不知道?」花妙條地放開她。
「這是花岩告訴我的,他知道的僅是這些。」
「這件事他怎麼知道的?」
「是……他去天心國時,無意中聽到迷月國的人提起的。」花蓉有意為花岩隱瞞事實。
花住在一旁忽道:「公主殿下,女王陛下已派特使到迷月國去求取迷心花的解藥,應該很快會回來的。」
花妙聞言,臉上頓時一喜。
「真的嗎?母親陛下已派人去迷月國求取解藥?」她太意外了,沒想到母親陛下竟會這麼做。
「是真的,特使今日一早出發的,相信不久就會回來了。」花佳也是才剛從司禮大人那裏得知這件事。
但是花妙突然神色黯沉了下來。
「花月國雜迷月國雖然很近,但來回最快也要六日,而且他們也未必會給我們迷心花的解藥。」
「不會的,女王陛下親自修書,要特使帶到迷月國海界時,交給迷月國的守海衛士,他們見到信,一定會有響應的。」
「就算他們答應給我們迷心花的解藥,只怕花情也等不到特使帶回解藥了!」想起御醫說花情只怕熬不過三日了,就算取到了解藥,只怕花情也……想至此,花妙的心便緊緊的抽痛着,此時,唯一的希望便是花蓉方才說的話,但是,她要如何用真情來救花情?
花妙望向花蓉,花蓉歉疚羞慚的低下頭,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已萬分後悔,想要有所彌補,但是她也不知通該如何用真情來救花情。
「花情!」花妙含着淚水低喊。
花情心痛得狂吐着血。
花妙悲凄的為他擦拭唇邊的血,但是他的血彷佛永遠也流不完。今日已是第三日了,他自一早便開始不停的心痛吐血。她只能看着他痛苦的吐血,卻無計可施。
花情驀地握住她的手,語聲微弱的道:「公主殿下,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你說,不管是什麼事,我都會答應妳的。」花妙哽咽的道。她強忍着淚水,不讓淚水掉下來,她怕一掉淚后,就再也止不住了。
「我走後,讓我葬在花花山,我要與花花出的落日一樣,永遠伴着公主殿下。」他知道,今天或許是他的最後一天了。
「不,你不會死的,我不准你死,你不可以離開我,你答應過我,永遠也不離開我,你忘了嗎?」她再也鎖不住淚水,淚水在她臉上狂瀉而下。
為什麼?難道她對牠的愛還不夠深嗎?為什麼她救不了他?
她愛花情,好愛好愛,失去他,只怕她也無法一個人活在世上,可是為什麼他們……是花蓉騙她的嗎?只要用真情就能救他,可是為什麼……不,花情,我不要你死,你不可以死,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先走,嗅!天呀!請教教化情吧!救救花情吧!不管要我怎麼樣,我都答應。
他抬起手輕找她如泉般不斷湧出的淚水,聲音更加虛弱。
「公主殿下,別再為我哭了,或許這種結果對我們兩人都好。至少,我可以不用親眼見到您選立夫婿,雖然我一直以為,只要我還能默默在公主殿下身旁看着您,我就滿足了,但是當看到您與花星在一起時,我實在無法忍受,每當想到您與花星將朝夕共度時,我的心彷佛在淌血似的。如今,這種結局,對我來說也算是好的,因為我從此可以不用再痛苦了。」
「不,我只要你,我不會選立任何人為夫婿的,絕對不會,除了你,不會有人是我的夫婿,只有你是,是我的第一夫婿,是我唯一的夫婿,花情,快好起來吧!我不管什麼官規,我要的只有你,我只要你成為我唯一的夫婿。」花妙悲切的嘶喊。
花情唇邊啥着一絲的笑,虛弱的道:「公主殿下,有您這些話,我已經很滿足了,今生能得公主殿下如此的垂愛,我再無遺憾……我……走後……公主……殿下……不要……為我太傷心……,因為……我是……帶着……滿足的心……離開的,……公主殿下……您一定要……快樂的……活下去,要.」他斷斷續續的說完,便漸漸合上眼眸。
「花情,花情,妳不能死,妳不能死,你回來,你答應過我,要永遠陪在我身邊的,花情!」她悲狂的哭喊。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
她驀地眼前一黑,胸中一股腥甜的液體直衝喉間,自口中狂噴而出,噴在他的俊臉上,將他蒼白已極的俊臉染成紅色,有幾滴且流進了他口中。
她悲痛得昏厥過去。
花佳與花瑤一直守在門外,直到聽不見裏面有任何聲響時,他們不安的衝進屋內,驚見這種情形,快步奔向床榻。
「公主殿下。」花瑤急切的呼喚。
花佳目睹此景,已大略明白了,也不禁有些悲傷。
「公主殿下昏厥過去了。」
花瑤突然注意到床上的花情,驚呼:「花情他……」
「花瑤,妳先扶公主殿下回去,這裏的事,我來處理。」
花瑤心情沉重的扶着她離開房中。
花佳凝重而略帶傷感的望着床榻上的花情,他終究是等不到特使拿回的解藥。
這一切,該怪誰呢?花蓉郡主嗎?
她害得花情愛盡痛苦而死,也害得公主殿下悲痛欲絕,而如今,再怎麼怪她,也換不回什麼了,雖然她已萬分懊悔所做的事,也儘力在彌補,只是……太遲了!
一雙熱烈摯情的眼眸,直盯着床榻上昏睡中的人兒,他的手愛憐的轉撫她的臉龐。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一聲聲她熟悉的理音不斷傳進她耳中。
這聲音好熟悉,啊!是他!她驚喜的努力睜開眼眸。
「花情,真是你!」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是的,公主殿下,是我。」他深情的道。
「你……好了!你……不再吐血了!」她倏地起身,揉揉眼睛,注視着他。
「是的,我好了,我完全好了。」他帶着一抹微笑,凝視着她。
「太好了,希望這夢永遠不要醒過來。」花妙開心的摟住他。「至少在夢中,你已經好了,不用再受心痛的折磨。能與你在夢中相會,我情願永遠不醒。」
「夢中?」她竟以為這是在夢中,花情扶住她,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公主殿下,這不是夢,是真的,我真的已經完全好了。」
「不是夢?」花妙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他握住牠的手,撫摸着牠的臉龐。
「是不是溫熱的,公主殿下,這不是夢,是真實的,我沒有死,我完全好了。」
是溫熱的沒錯,這麼說來,這真的不是在夢中!
「天啊!」她開心的驚呼,然後用手擰一下自己的臉頰,「喔!好痛。」
花情愛憐又好笑的輕撫她的臉頰,他知道這幾日來她為他所受的苦,心疼的捧住她的臉,在他唇上深深印上一吻。
「喚!這是真的,妳是真的好了。」她的目眶盈滿了喜悅的淚水。「花情,我好開心哦!」任淚水滑落她的臉頰。
花情輕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公主殿下,對不起,讓您為我如此擔心。」
「只要你能好起來,我……一切都是值得的。」花妙緊緊的抱住他,怕一鬆手,他就會立刻消失不見。
花情也緊緊的擁住她。
良久,花妙忽問:「對了,花情,你是怎麼好起來的,你的迷心花毒解了嗎?」
花情含着深情輕笑道:「解了,是公主殿下救了我的。」
「我?」她一臉詫異。
「是公主殿下的真情救了我的。」
「我的真情?這是怎麼回事?」
「公主殿下可還記得曾吐了一口血?」
花妙想了片刻,才道:「嗯!好像有。」
「因為公主殿下吐的那口血,所以我才活過來的。」
花妙忽然恍然大悟道:「原來花蓉說的唯有真情便能救你,便是要我吐血啊!」
「若不是公主殿下對我的情是如此至深至切,也不會因此而悲痛得吐血,而這真情的血,剛好解了我體內的迷心花毒。」
花妙開心不已的道:「我若是早知這樣,便早些吐血,你也不會吃了這麼多的苦。」
花情笑道:「若不是公主殿下悲切已極,只怕這口血還吐不出來。」
「原來花蓉所說,只要我愛你夠深,就能教了你,是這麼回事,幸好我對你真是愛得夠深,否則還真是救不了你呢!」她的手攀住他的頸項,柔情的道:「花情,經過這一次,我發現我是真的不能失去你,失去了你,我也無法獨自活在世上,以後,不論如何,你都不能離開我,我們一起生,一起死,誰也不許離開誰。」
「經過這次刻骨銘心的生離死別,我一生也不會忘記,無論如何,我永遠也不會離開公主殿下的,永遠不會。」對於她的這份情,他回報她的,是更深的愛與全心的守護。
「花情、這次的事,不如原諒花蓉吧!」花妙曾經恨過她,恨她害得他這般的痛苦,但是如今,既然花情已復原,而花蓉對自己所做的事也已萬分懊悔,並且盡量的在彌補,她相信,花蓉自己內心的自責與愧疚也已夠她愛的了。
「嗯!我想經過這一次,一定會令她徹底的改變。」他不恨她,因為經過這次,他才知道公主殿下對他的愛,竟是這麼的深,他反而應該感謝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