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芸娘躺在他因喘氣而上下起伏的胸膛上，他霸道地鉗制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他愛她？他的話似乎還在她腦中回蕩，一個夢幻般的淺笑浮現在她的嘴角。
耶律拓霸道地捧起她紅通通的粉臉，不滿地睇着她唇畔的傻笑。
他嘆口氣將頭埋在她發間，他才不想看見她得意的笑呢！
芸娘緩緩地開口，帶着前所未有的自信和滿足。
“你說你愛我，真的嗎？”
耶律拓不滿地咕噥一聲。
“你這殘忍的小東西，非得逼我承認嗎？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為了你，我沒有再碰過別的女人；為了你，我幾度甘冒被皇上砍頭的危險。我費盡心機把你留在身邊，我嫉妒每個想要染指你的混蛋，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他愈說愈激動，甚至在她耳邊大吼起來。
芸娘一點也不介意他的怒氣，他的話讓她快樂得想尖叫出聲。
“那你呢？你愛我嗎？”他抬頭，不確定地凝視她。
芸娘呆住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耶律拓這麼脆弱無助的模樣，他平日的自信霸道消失無蹤了。在她面前的男人，像是個極度渴望獎賞的大男孩。
芸娘的沉默像利刃穿透耶律拓的心，他額上青筋暴凸，嘶聲吼道：“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會愛上我。”
“我是個超級大混蛋，不但綁架你、囚禁你，還無恥地利用無辜的你來報復，你一定恨死我了，不是嗎？”他僵冷着俊顏，聲音中充滿了苦澀，“可是我不會放了你的，你恨我也好，討厭我也罷，我都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今生今世，我要定你了。”
芸娘默默瞅視着他。她用手指劃過他臉上緊繃的線條，愛語慢慢的從口中吐了出來：“我愛你！”
他靜默着，屏息着，一動也不動。
芸娘嘆口氣，圈住他的頭，吻上他因訝異而張開的雙唇。
他僵硬的唇終於漸漸軟化。他低吼一聲，翻身將她置於身下，以前所未有的猛烈攻佔她的芳唇。
過了好久，他終於放開她。
芸娘暈眩地看進他眼中熾熱的狂喜，和一抹霸道的笑容。
也許她不該承認的，她在心裏嘆氣。
他實在需要好好受點懲罰。
可是天知道，她根本無法否認、無法掩飾。
她對他的感情又何嘗不是那麼明顯！
只有他這笨蛋才無法察覺吧！
她滿足地縮進他的懷裏，幸福地感受他霸道又溫柔的雙臂。
此刻已不再需要任何言語。
芸娘合上雙眼，微笑着，疲倦的沉睡了。
小男孩興奮的呼喚打斷了芸娘手中的綉工。
她愛憐地擦拭兒子滿臉的汗水。
“怎麼流這麼多汗？又頑皮了？”她微微皺眉，眼底卻難掩慈愛。
“娘！爹帶我去騎馬耶！爹還說，要送我一匹小馬，好棒喔！娘，你下次也和小鷹一起去騎馬好不好？你不知道，爹騎馬的樣子好威風！我希望有一天像爹一樣。”
芸娘看着小鷹眼中的快樂，心裏一陣刺痛。小鷹對耶律拓那種全然的崇拜和敬愛竟讓她有點吃醋。男孩子果然是需要父親的教導，才能長成真正的男子漢。她不得不承認小鷹在王府里快樂多了。
而這會持續下去嗎？她不由得暗自擔心。
總有一天耶律拓會娶妻生子，而她甚至還不是他的妾。她不知道小鷹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地位終將被取代的事實。現在耶律拓待他愈好，將來他的失望也會愈大吧？
“小鷹乖，你爹公事那麼忙，以後少纏着他，知道嗎？”她眼中有難掩的憂慮。
察覺到母親的不悅，小鷹噤聲了。
“好的！我以後不會去煩爹了。”小男孩委屈地低下頭。
“誰說的！”門口傳來耶律拓霸道的聲音，芸娘心跳漏了一拍。
“小鷹隨時都可以來找我。”他怒視芸娘一眼，轉身將兒子抱入懷中。
“小鷹是我的乖兒子，是爹最重要的寶貝。”他大笑着將小男孩拋向半空，又穩穩地接祝小男孩立刻被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芸娘沒好氣地看着這對父子耍寶，心中是五味雜陳。
“小鷹，該去上課了。等你下課，咱們再去騎馬，好不好？”耶律拓揉揉兒子的頭，終於不舍地將他交給侍衛。小鷹乖巧地和爹娘道別。
室內終於剩下他們兩人，芸娘不安地避開耶律拓炯炯的目光，背轉過身子。想不到他一個箭步將她擁入懷中。芸娘拚命抗拒着那熟悉的燥熱感，可那真難。他開始不安份地吻着她細白的頸項，根本不容她有閃躲的空間。
“你……你太寵小鷹了，他會被你寵壞的。”她喃喃地低語，全身早已酥軟地癱在他堅實的懷中。
“我就是要寵他。”他霸道地扳過她的身子，逼她直視他。“他是我唯一的兒子。”他語氣中的驕傲讓芸娘眩然欲泣。
他的眸光一變，緩緩地、性感地掃過芸娘紅潤的肌膚和其下柔軟起伏的嬌軀。
察覺到他的改變，芸娘跟着心跳狂亂。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可現在是大白天，況且幾個時辰前他們才……
她慌張地推開他火熱的身子，雙頰緋紅。
“小鷹不該受到這麼多的寵愛，自從他來了以後，你娘、你，還有全王府上下對他都那麼好，我怕有一天他會放不下這些……”她突地住嘴了，慌亂地感覺到他狂怒的目光。
“他為什麼要放下這些！你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你還想逃走！”他眯起雙眼，雙臂緊緊鉗住她。
“我……”芸娘啞口無言。她怎麼說得出她的擔憂，他不可能理解的。
他將她的沉默當成默認，狂烈的怒火襲上心頭。
“你到現在還想走？”
他怒氣騰騰地將桌上的茶水一掃而下，一把將她壓在桌上。
“我不准你再有逃走的念頭！你都承認愛我了，不准你反悔！”他深沉的黑眸怒睇着她。
芸娘彷彿喪失了言語的能力，只是恐懼地回視着他。“我不……”耶律拓忍受不了她將說出的拒絕，低下頭吻住她不馴的雙唇。在他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下，芸娘只能慄慄顫抖。“不要……不要這樣……”她驚慌地喘息，發現他如野獸般狂暴的撕裂她所有的遮蔽物。粗蠻的大手毫不憐香惜玉地在她身上留下許多紅櫻
“該死的！你是我的人。為什麼你老是要激怒我！”他抬起眼，眸中是狂烈的慾望。
“我……”她語言顫抖。
他不等她的回答，低下頭懲罰地咬住她渾圓堅挺的乳頭。
“好痛！”她嗚咽。
他對她展露出邪惡殘忍的笑，在她柔嫩的玉膚下留下一個個深紅的印記。
“不要……”她痛苦難當地喘息，瑟縮着在他身下蠕動。他又再次變回那個霸道殘酷的惡棍，她實在不敢相信。
“不準再反抗我了，知道嗎？”他惡狠狠地說，終於暫緩那恐怖的刑罰。
芸娘雙眸蓄滿淚水，喘息地微點點頭。
“很好！”他顯然十分滿意。
芸娘釋然地感覺到他放鬆了她的身子，她連忙翻身逃脫他的桎梏。
不料他一下子就壓制住她的身子，讓她趴在桌上……
激情過後，耶律拓仍不願放開懷中的美人，他心滿意足地靠着她，享受這醉人的餘韻。
直到她顫抖的雙肩和微微的抽泣聲敲進他的腦中。
“怎麼了？我弄痛你了？”他翻轉她的身子，眸中溢滿濃濃的深情與關切。
芸娘咬牙不答，斗大的淚如斷線的珍珠滑落。
耶律拓急了起來，他抱起她溫柔地放在軟榻上。
“對……對不起，我……”他吶吶地說，手足無措地擦拭她的淚水。
“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為什麼你老要逼我……”芸娘的聲音破碎，顫抖的雙唇吐出她的怨怒。
“我……”他啞口無言，自己也解釋不了他發狂的行徑。“對不起，我是急瘋了，你總是給我不安定感，我真的好怕你又再次離我而去，我受不了你一再排拒我。答應我，不要再試着激怒我，我保證，下次絕不再強迫你，好嗎？”
他語調中的懇切打動了她，不安定感？他？芸娘不敢置信，他這麼自大跋扈的人竟會害怕她的離去？除非──他是真的在乎她……
這個體認讓她好開心。
耶律拓見她臉色稍霽，終於呼了口氣，將她緊緊抱入懷中。
芸娘躲在他溫暖的身下，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安適與滿足。
“別再誘惑我了，你這小魔女……”他粗重地喘息。
芸娘驚覺他又再次蓄勢待發……“我哪有？”她嗔怪地睇着他，羞紅了雙頰。
“有！你總是在誘惑着我，不管是生氣的時候，還是像現在一樣乖巧的讓我抱着的時候。”
他的強辭奪理簡直讓她又好氣又好笑，可她卻無法否認內心竄過的一絲酸甜的喜悅。
她以為他要再次吻她了，芸娘不禁期待地微啟朱唇。
想不到他只是嘆息着伸手撫過她優美的唇線。
“我不能再耽擱了，皇上還在等我……”他喘息着在她耳畔低喃，費力地平靜悸動不已的身軀。
芸娘羞赧地輕推他寬闊健壯的胸膛，她什麼都忘光了，現在是大白天，他還有公事待辦，她竟然……
“你快走嘛……”她不由得嬌嗔。
耶律拓發出不滿的咕噥聲，終於不舍地放開她的身子，離開了床榻。
芸娘着迷地看着他着衣，他均勻頎長的身軀流露出強悍的氣勢，英俊的臉龐掛着迷死人的微笑……她不禁舔了下乾燥的唇瓣。
“不要再引誘我了。”他嘲弄地睇着她心虛的臉龐。
“人家哪有……”芸娘羞怯地轉過頭去。天哪！羞死人了，竟被他逮到她的偷窺。
“我會儘早回來……”他的聲音中帶着濃烈的慾望，承諾着。她只是點點頭，說不出話來。他離去前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皇上已經為我賜婚，下個月府里就要辦喜事了。”
他平靜無波的話讓芸娘臉上的笑容驀地隱去。他要成親了？她僵直着身子，全身像置於寒冰之中。她沒注意到他的離去，茫然中只聽到心碎裂成片片的聲音……
她最大的恐懼實現了……一個月後……
她該怎麼辦？
※※※
王府上下為了這御賜的婚禮正忙得不可開交。到處是紅燈綵帶，原本富麗堂皇的宅邸，在精心點綴之下更顯華麗。
芸娘已經十幾日不曾踏出房門一步了。
她知道這是鴕鳥心態，但她實在忍受不了府里隨處可見的大紅囍字，和瀰漫在空氣中的歡樂氣息，眼看着這一切無疑是在她傷口灑鹽。
她告訴自己早該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她試着假裝不去在意，但顯然一點效力都沒有，甚至連拓也察覺了她的不對勁。昨夜他終於被她一再地拒絕求歡而着實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她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若無其事地繼續和他歡愛！她只要想到幾天後，他就要用相同的溫柔撫摸另一個女子，她覺得整顆心像要撕裂般痛楚。
他為什麼就不能體會她的心情？還要一再逼迫她，說他愛她！不甘心的淚水終於悄悄滴落。
“我想換到西廂去祝”昨夜她下定決心向他請求。
耶律拓愕然地看她一眼，隨即抿緊雙唇，冷峻地回絕她。
“不用了，你住這沒什麼不好。”
他斷然的拒絕刺痛了她的心。
他就要成親了，難道還要她住在新房隔壁？夜夜忍受他房中傳來的愛語呢喃嗎？
“我不要！不要！”她歇斯底里地哭喊。
“你究竟在鬧什麼脾氣？”他皺眉看着她，彷彿她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上床來！”他冷酷的命令無疑是雪上加霜。
芸娘氣憤地轉過頭不理會他。
“別鬧了！”他用上真氣怒吼。
她的無動於衷終於激怒了他，他蠻橫地將她扛上肩，丟回床上。
芸娘用一雙控訴的淚眼回瞪，絲毫不肯示弱。
她狠下心，不管他狂野的需索或溫柔的撫弄，都一逕僵硬而冰冷地回應。
她成功了。
耶律拓吐出一連串的咒罵，憤怒地起身。
“你再這麼倔強，我以後再也不來了！”
他的怒吼血淋淋地劃開她內心最脆弱的部位。
她背對着他，不讓他見到她已奪眶而出的淚水。
耶律拓氣憤地甩上房門，那巨大的聲響像是在宣告她的死刑。她讓自己埋首在被中，再也忍不住驚天動地地哭出來。
這是他們一個多月來第一次分房而睡──
而這一夜，兩人都無法成眠。
※※※
耶律拓躲在暗處，默默地看着窗內芸娘呆坐在椅上的憔悴模樣。
他的心一陣抽痛，會不會做得太過分了？他現在好後悔沒把實情告訴她，害得兩人賭氣了好幾天，他真是自作自受，平白地禁慾了這麼久。
他的心疼痛地渴求她的擁抱。明天！明天就是大喜之日，到時候她就會明白一切，她會了解他的用心，並原諒他這無傷大雅的玩笑。誰叫她不分青紅皂白，居然連新娘的名字也不問，就認定他的背叛。
他在心中描繪着她驚喜的表情，熱情地投入他懷中……
火熱的血液立時衝上腦門。他忍不住了。
他着魔般地走向她的房門。
開門的那一瞬間，他見到她驚異又狂喜的表情，是因為他嗎？耶律拓感到好滿足。
“拓……”她喃喃低語。經過幾天的相思之苦，她什麼也不在乎了。
她主動投入他懷中，急切地獻上朱唇。她知道自己太過放浪，但她已顧不了那麼多了。明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她想留住這個最後獨佔他的時刻。
火熱的情慾一經點燃就再也熄不了。兩具顫抖的身體互相撕扯着彼此身上的束縛。
結合的那一刻是前所未有的熱烈。
但芸娘卻不覺痛楚，經過幾天的相思折磨，她什麼都不在乎了，此刻她只想感受他的存在。
一波強過一波的烈焰狂濤將兩人襲卷淹沒。
不知過了多久，芸娘自昏眩中醒來。
天哪！他們竟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而房門根本沒鎖？
想到隨時有人會闖入，芸娘一張俏臉不禁燒紅。
“起來。”她嬌嗔着推拒耶律拓壓着她的沉重身子。
耶律拓大笑着將她抱回床上。
直到他終於放下床帳，將兩人包裹在一片親密的私隱之中，她才鬆了口氣，放任自己蜷縮在他溫暖的懷中。
“芸娘，醒醒！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他輕拍着她昏昏欲睡的臉龐，溫柔地低語。
“明天再說吧，我好睏……”她的語音隱去，方才的瘋狂歡愛和幾天來緊繃的情緒已磨盡她的力氣。
耶律拓無奈地望着懷中沉睡的佳人，泛起一抹難看的苦笑。希望她明天能理智地接受他的“驚喜”。
一向自信滿滿的他，此刻竟會感到不安……
※※※
晨曦的微光和身旁驟降的溫度讓她申吟着醒來。從渴睡的雙眼望見床邊正在着裝的男子，終於令芸娘完全清醒。
她記起來了！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
猛烈襲來的苦澀打倒了她，她轉身不想讓他發現她已醒來。
可天不從她願。
他的大手握住她纖弱的肩頭。
“起床了！乖！今天忙得很，你得快點起身着裝了。”他像在哄小孩。
芸娘轉身怒視他。
“我才不要！你成親關我什麼事，我要躲在房裏不成嗎？你休想要我出席，我受不了那種侮辱。”積壓許久的怨氣終於爆發。
耶律拓失笑，他無奈地搖搖頭。這下子誤會大了！
“小珍，為小姐着裝！”
他無視芸娘殺人的目光，將小珍喚入房中。
芸娘怒視着小珍手上的衣飾，一下子瞠目張嘴地說不出話來……
鳳冠霞帔？為什麼！
她眯起雙眸來回注視小珍臉上的興奮和耶律拓尷尬的笑容。
“你該死！這個玩笑一點也不高明！”她咬牙切齒。
“別這樣，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我好不容易才說服皇上賜婚的，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給你個名分，我以為你會高興的。”他連忙陪着笑臉，只是她為什麼還是一臉氣惱？
耶律拓不安地挪動身子。
“你這個騙子！”她惱怒地大吼。“你……你害我為此……為此傷心難過了那麼久……你……”委屈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奔流而下，讓他更加心慌意亂。
“芸娘……別……”他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擁住她氣得發抖的身子。
“我不會嫁給你的……你這惡棍……你混蛋……”她泣不成聲，兩顆小粉拳拚命地捶打他強壯的胸膛。
耶律拓根本不敢制止她瘋狂的發泄，只能仰頭嘆息。
“噓……不要生氣了……皇上馬上到了……快着裝了。”他低聲下氣地懇求着。
芸娘一把將他推開，晶瑩的眸子閃着憤怒的火光。
“我──不──嫁──你。你聽清楚了沒？”
“芸娘……”他苦了張臉，天知道當初他幹嘛要開這該死的玩笑。
“嫁給我吧！求求你，我願意答應你任何事，只求你點頭。”他幾乎要跪下來求她了。
他誠摯熱切的態度終於打動了芸娘的心扉。她冷然地注視他，終究不甘心就這麼讓他玩弄在股掌之間，她也要讓他吃點苦頭。
“答應我任何事？真的嗎？”她冷哼。
見她終有一絲軟化，耶律拓立刻涎着臉挨近她。
“真的！真的！”
“那好！我可以嫁給你，但你要保證以後不再亂髮脾氣，我受不了你那自大跋扈的樣子。”
“好！好！我保證成親之後一定當個溫柔體貼的丈夫。”他連忙點頭。
“還有……”芸娘不停地轉着念頭。開玩笑，好不容易捉到這個扳回一城的機會，豈能轉易放過。
“不准你動不動就強要我。我說不要的時候，你就得住手。”她微微紅了臉。
耶律拓沉下臉，這太過分了，他竟然要喪失主控權，這怎麼成？
“別太過分了。”他不滿地低吼。
“不要拉倒。”她掙脫他的懷抱。
“好吧！好吧！”他將她一把拉回懷中。
“我會讓你從“不要”變成“要”。”他邪魅的語調簡直像惡魔。
芸娘發現自己竟然不爭氣地燥熱起來。
“討厭！”她嬌媚地白了他一眼。
下一秒她已被他推倒在大床上。
“不要……小珍在看……”她喘息不已。
“她早就識相的走了。”他對着她敏感的耳畔吐氣，引得她難耐地嬌吟。
“還有……皇上……嗯……婚禮……哦……”她的神智早已陷入一團迷霧。
“讓他們等。”他狂妄地低語，蠻橫地堵住她微弱的抗議。
很快的那片床帳再度合了起來……
立在門口焦急萬分的是王府總管。
“怎麼辦？皇上就快到了，新人到現在還沒出現……”
“別緊張！”耶律徹閑適地靠在門上，臉上滿是嘲弄的笑意。“皇上會了解新人的急迫。”
他弔兒郎當的目光掃過身邊俏麗可人的女孩。眸中的嘲諷隱去，換上的是一抹純男性的渴望。
晶晶在他的注視下羞紅了臉。
也許不久之後，王府得再辦一場喜宴了。耶律徹在心中開始計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