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台北鎖情演藝經紀公司

剛錄完最新國語專輯的易芊凡此刻正無所事事的待在私人辦公室里。

“真無聊,該做什麼好呢?嗯,去找寂寧好了。”她好久沒去看她冷焰和楚寂寧的寶貝兒子了。

決定了之後,她拿起皮包,準備離開辦公室。

手機鈴聲在她起身的同時響起,她接起電話。“喂!”

“星,是我,有事告訴你。”寒冰盯着電腦螢幕和易芊凡通越洋電話。

“有事?什麼事?”易芊凡坐回椅子上。

“炎刃的幫主到台灣了,聽說是為了要找你。”

“他們還沒有放棄啊,真有耐心。”易芊凡一直知道沃利斯夫婦派人找尋她的事,可她卻刻意封鎖消息。

他們雖然是她親生父母的朋友,但又不是她的朋友,所以她認為自己沒有見他們的必要。

“總之,你小心點就是了,炎刃老大不是普通人物。”提醒完易芊凡后,寒冰沒有再多講什麼,直接切斷電話。

當易芊凡關上手機,將要碰觸到門把時,敲門聲快一步的傳入。

她打開門,讓來訪的人進入辦公室。

“易小姐,你要走了嗎?”鎖情演藝的宣傳部主任夏葳莞爾問道。

易芊凡微笑頷首,“對啊,有什麼事嗎?”

“明天要到日本為雜誌拍攝封面,順便拍攝新專輯的宣傳照,我怕你忘了,所以特地再來提醒你一次。”

“我沒忘,明天我會叫諺愷送我到機場,你們直接到機場等我就行了。”易芊凡一點大牌明星的架子都沒有,公司上上下下都很喜歡她。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夏葳離去后,易芊凡撥了通電話給楚寂寧。

收好線,她搭乘專屬電梯下樓。

離開公司,她來到兩天前新買的單色白色敞篷跑車旁,準備前往冷焰位於陽明山上的家。

就在這個時候,三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忽然將她圍起來。

“有什麼事嗎?如果要簽名,請等簽名會時再說。”突然被人圍住,易芊凡非但沒有感到絲毫畏懼,反而還氣定神閑的和對方交談。

她的膽識讓三個男人好不佩服。

“易小姐,我們老大要見你,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不要。”斷然拒絕後,易芊凡打開車門。

當她準備上車時,其中一個男人快一步的將她敲昏,易芊凡就這樣措手不及的在自己公司門口被人綁架了。

☆☆☆

窗檯邊坐着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人,他的視線時而望向灰濛濛的天際,時而望向床上的可人兒。

床上人兒輕吟了一聲,男人離開窗邊,朝大床移動。

那男人就是雷爾夫,他坐在床沿,情不自禁的撫上那吹彈可破的漂亮雪膚。

“羽冽……”易芊凡下意識的低喚,她把雷爾夫當作暗影了。

從她的口中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雷爾夫嫉妒,怒火齊燃。

易芊凡徐緩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待她完全張開雙眸后,映在眼帘的面容嚇了她好大一跳。

“這是哪裏?”她知道他是炎刃的老大。

“我家。”他怒氣未消的回應。

這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對了,他就是車展上那個無禮的男人。嘖,真倒霉,怎麼又見到他了。

“我要回去了。”

當她撅開被子,準備起身下床時,雷爾夫快一步的將她反制在自己壯碩的身下。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扭動嬌軀,極力想逃開他的禁錮。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起來。”他與她十指交纏,語氣霸道的說。

“笑話,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別以為你是炎刃老大我就會怕你!臭男人,走開啦!”她的雙手無法自由活動,只好用腳來抗議。

他用結實雙腿壓住她不安分的纖細玉腿,形成了極為曖昧的姿勢。

“可惡!王八蛋,死色狼,放開我……”她的手腳都失去了自由,只剩嘴巴可以表達自己的不滿了。

他邪佞一笑,毫無預警的覆上她的唇。

她愕然瞠目結舌的對上他壞心的眼。

他笑意加深,開始吸吮她粉嫩的唇瓣。

“唔……不……放……放開……”

斷斷續續的反抗聲不斷的從她微微紅腫的小嘴中傳出,可非但沒有成功遏止他的行動,反倒加重了他的侵略。

他趁她說話的空檔進攻她那如水果般甘甜的檀口,挑弄她脆弱柔軟的小舌,擷嘗那令他無方抗拒的香醇蜜津。

離開她的唇,他熾熱的吻轉戰到她細嫩的粉頸。

“不要……走開、走開!”重獲開口的機會,易芊凡心生恐懼的大叫。

發現她害怕得發抖,他不忍再傷害她,於是停止親吻她的舉動。

“我要你留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許去。”他聲音溫柔,眼神狂霸的說。

“瘋子,我為什麼要留在你身邊?再不放我走,小心我讓你死無全屍。”索魂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你真的很有趣。”他對她愈來愈感興趣了。

“少廢話,快放開我。”她怒目相向,不滿的鼓着雙頰。

“我不要,你是我的。”凡是他看上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過的。

“你應該知道我是‘鎖情帝國’的人,如果你還想活命,就趕快放開我,不然,羽冽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她以為搬出鎖情帝國就會讓他有所顧忌,沒想到他的反應竟然是……

“為了你,不管得罪誰都是值得的。”他笑得好無賴。

她氣急敗壞的吼道:“神經病,你不管自己,那炎刃呢,你也不在乎了嗎?”

“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鎖情帝國和炎刃的實力不相上下,很難論定誰輸誰贏。

“你真的很奇怪耶,我是殺了你爸,還是砍了你媽,你為什麼找我麻煩啊?”她撅起嘴,氣呼呼的說。

她嘟嘴的可愛模樣讓他淺淺一笑。“你既沒有殺了我爸,也沒有砍了我媽,但你卻吸引了我,所以,你是我的。”

“喂,你很重耶,起來啦!”她被壓得很不舒服,他大約重了她三十多公斤。

“你說你不會走,我就起來。”他撫摸着她咖啡色的短髮說。

她賭氣的應道:“哼,你乾脆壓死我算了。”

“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你可是我雷爾夫的女人,我要你一輩子屬於我。”他附在她的耳際,聲音低沉的輕吐着。

“誰是你的女人了,可惡……”

當她抬起手來去捶打他時,卻被他快一步的擒住柔腕,因為他看見了她的手鏈。

“你這條手鏈是打哪兒來的?”她姓易,今年也剛好二十歲,這麼說,她很可能是易叔的女兒啰!

“關你什麼事!回去告訴你父母,我不會跟他們見面的。”在這個世界上,她惟一認定的家人、朋友,只有索魂的同伴及其伴侶,其他的對她而言都是外人。

“你一直都知道我們在找你?”好厲害的小妮子,既然能躲過炎刃的追查,而且一躲就是十幾年。

“知道又怎樣,他們是我爸媽的朋友,又不是我的。”她向來不喜歡跟陌生人有太多的瓜葛,尤其是感情的牽絆。

“既然我找到你了,你就得跟我回德國去。”他這麼做不僅是為了完成爸媽多年來的心愿,更是為了自己的慾望。

另外,在他的心底對她尚有一種未纏清的情愫存在。他對她究竟是一時的迷戀,還是另有其他,他還在探索中。

“我才不要!你回去告訴你爸媽說我已經死了,不就得了嗎?幹嘛一定要帶我回去?”她要是想跟他們見面,早在十年前就去了,何必拖到現在。

“就算你不是易叔他們的女兒,我也不會讓你走的。”他的女人豈有離開他身邊的道理。

“我管你讓不讓,我說要走,就是要走。”她固執的說。

“跟我上床,還是回德國,選一個?”他就不信這樣還留不住她。

什麼嘛,這根本是變相的威脅。

“還是說,你兩個都想要。”見她沒有會話,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少臭美了,誰要跟你……跟你這頭大色狼做那種事啊?”她粉頰微泛紅暈,又氣又羞的說。

“那你是要跟我回德國去啰?”問這話時,他已離開她的身上。

“要不呢?”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不過,她一定會把握每個可以逃開他的機會。

“很好,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吃飯。”他站在床邊俯視着她。

“好啊!”好機會,可以趁吃飯的時候跑走。

他朝她伸出手,她甜甜一笑,小手覆上大掌,讓他攙扶着下床。

“想吃什麼?”雷爾夫不安分的大手環上她纖細的小蠻腰。

“隨便,都可以。”雖然很不喜歡他的碰觸,但她依舊笑得很甜。

“那去吃法國菜。”他提議。

她毫無異議的點頭,她現在一心只想着等會兒要怎麼落跑。

見她沒意見,他開車帶她前往台北一家相當有名的法式餐廳用餐。

☆☆☆

柔和的燈光、絕佳的氣氛、頂級的料理讓這家名喚“月這庭”的法式餐廳幾乎每天都座無虛席、生意興隆。

“你們看,是易芊凡耶,她旁邊那個男人是誰啊?好酷、好帥喔!”

雷爾夫和易芊凡一踏進餐廳便引來眾人的注意。

“雷爾夫先生,晚安,好久不見了。”餐廳經理恭敬有禮的寒暄問好。

“給我一個包廂。”雷爾夫用餐向來不喜歡受到外人的打擾。

“是,兩位,這邊請。”經理親自帶領兩位貴客到VIbr包廂去。

拉開椅子,待兩人坐定位后,服務生送來茶水和Menu。

點完餐,經理和服務生離開包廂,留下易芊凡和雷爾夫獨處。

“喂,你跟這家店的人很熟嗎?”她好奇的問。

她的稱呼讓他不悅的皺起眉頭。“我有名有姓,以後不許叫我喂。”

“知道了啦,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以後……才會有以後呢。

“這家餐廳是我一個朋友的親戚開的。”他口中的朋友就是指迪卡。

“這樣啊!”她隨便應了一聲,腦子思索着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你在想什麼?”他伸長手握住她的柔荑問。

她尷尬一笑,將手縮在桌子底下。“沒什麼啊!”

她的舉動讓他的眉宇攏得更緊。“為什麼把手拿開?”他討厭她刻意躲避自己的態度。

“因為我要吃飯啊!”她給了一個不算差的理由。

敲門聲搶在雷爾夫開口前響起。

“進來。”他冷冷的回應。

服務生依言進入,端來兩道前菜。

“兩位,請慢用。”

“開動吧!”易芊凡甜膩笑道。

她的笑容令他忘卻了芳才的不愉快。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享用完了第一道美食。

“好吃嗎?”他輕聲柔語的詢問。

她用紙巾擦了擦嘴巴后說:“嗯,不錯。”

“喜歡就好。”他滿意的微揚唇角。

服務生接着又送來主菜。

此時易芊凡忽然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兒?”雷爾夫也跟着離開座位。

“我要到化妝室去補妝。”她其實是要趁機逃走。

他坐回椅子上。“快點回來。”

她微笑頷首,拿起皮包,離開包廂。

待她離去后,他隨即撥了通電話到櫃枱,要他們好好的看住門。

想逃?哼!門都沒有。

“易小姐,很抱歉,我們不能讓你出去。”雷爾夫的話在月之庭比老闆還要有分量。

“為什麼我不能出去?我用完餐要離開,難道不行嗎?”易芊凡微慍的問。她要不快點離開,那個大色狼恐怕就要出來找人了。

“這是雷爾夫先生的命令,所以很對不起。”

“可惡,又是他。”她憤懣的低喃。

“是我又怎樣?”低沉的聲音突如其來的闖入。

她愣了一下,轉身望去。

“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就讓你從我身邊逃開嗎?”雷爾夫往前走了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

她一臉無懼的對上他燃着怒火的綠眸。“我偏要走!”

當她轉身準備離開時,他快一步的將她扯入自己的懷抱。

“該死的,放開我,再不放我就要大叫了。”她拚命的掙扎着。

不顧她的叫喊,他一把將她扛上肩。

“放我下去,大色狼,放開我啦!啊……”她顧不得形象的嚷叫着。

他多她依舊不予理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扛着她步出餐廳。

“不要,諺愷、羽冽、灝齊、士桓、翼勛、克揚,你們快來救我啊!”猛捶他的背,易芊凡扯開喉嚨,大聲呼救。

將她塞進車內,雷爾夫妒火中燒的警告:“下次要是讓我再聽到你叫其他男人的名字,後果自負。”

“我要叫誰都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管我?走開啦!”她氣呼呼地瞪着他,欲推開擋住去路的健壯身軀,他卻像座山似的一動也不動。

“少白費力氣了,你是逃不開我的。”語落,他用遙控反鎖住車門,跟着繞過車頭,快速的開車門鑽進車內,坐進駕駛座。

“我一定會想辦法逃走的。”易芊凡信誓旦旦的說,這次沒有成功,並不代表下次就不會成功。

雷爾夫冷佞一笑,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心裏。

☆☆☆

十多分鐘后,兩人回到雷爾夫在台灣的別墅。

“雷爾夫先生,您父親剛剛從德國打電了通電話過來,他要您回來之後立刻回他電話。”成峰站在大門邊恭敬說道。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勊爾夫抱着易芊凡進入屋裏。

“放我下去啦,放我下去啦!”她不依的掙扎着。

他不悅的低吼:“不想摔死,就給我安分點。”

“摔死就摔死,放開我啦!”摔死總比被他這個可惡的登徒子抱着好。

“再不乖一點,我就要打你屁股了。”他威脅道,人已經走在用進口大理石鋪成的樓梯上。

“你敢!”臭男人,就只會欺負我,可惡!

“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不屑做的事,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他極度狂傲的說。

“不要臉。”她用中文小聲的嘀咕。

“你在罵我!”他雖然聽不懂中文,但從她的表情和語氣,他就知道她正在罵他。

“沒有啊,是你想太多了。”易芊凡笑着否認。

她才不會笨到自投羅網呢,要是讓他知道她剛剛那樣罵他,他不剝了她一層皮才怪。

“沒有就好。”不承認沒關係,他就不信治不了她這個刁鑽的小東西。

幾分鐘后,他們回到雷爾夫的寢室。

“抱那麼久,你手不累嗎?”死色狼,到底要抱到什麼時候啊?

“不累,抱自己的女人怎麼會累。”

他坐在沙發上,並將她放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不累,我累!“誰是你的女人啊!大色狼,放開我啦!”

“抱你、吻你,選一個?”他又給了她一個無從選擇的選擇題。

她扁嘴,相當不悅的將頭撇向一邊。

什麼嘛,老是出這種沒得選擇的問題,可惡、卑鄙、下流……

“把臉轉回來,要不,我就要吻你了。”他有的是辦法讓她乖乖聽話。

又來了,真討厭,她上輩子鐵定得罪過他,倒霉死了啦!

她迫不得已的與他死目相對。

他輕撫她水嫩的柔頰。“很好,這才是我的乖寶貝。”乖寶貝?惡,肉麻的有趣。

雖然他的甜言蜜語讓她掉了不少的雞皮疙瘩,但在她的心裏其實有那麼一絲絲的喜悅,只是她不想去承認罷了。

“不要亂摸人家啦,很癢耶!”她躲開他的碰觸,抗議道。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摸你。”他說得露骨,略顯粗糙的大掌往下移至她細緻光滑的雪頸。

輕輕地、柔柔地撫觸,一點一滴的消弭了她對他的警戒心。

見她卸下保護的殼,他得意一笑,不安分的雙手益發大膽的撫上她的大腿。

意識到裙子被他撩起,她又趕緊戴上保護自己的殼。

“你幹什麼?不要碰我,走開、走開!”

“好了,我不會再碰你了,不要亂動。”她要是再這麼動下去,他即使不要也會變成想要,男人的慾望的禁不起考驗的。

了解到自己的舉動可能會玩火自焚,她靜了下來,不敢再亂動。

見她安分了下來,他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給遠在德國的雙親。

“爸,找我什麼事?”電話接通后,他不等父親開口,劈頭就問。

“你派人送來的那條星形手鏈不是你易嬸的。”

打斷父親的話,雷爾夫平淡無波的說:“我找到了。”

“找到了?你是說你找到你易叔的女兒了?”查理又驚又喜的問。

“嗯,過幾天我就會把她帶回去。”

得知好消息的艾娜興奮不已的接過丈夫手上的電話。“兒子,你易叔的女兒現在在哪兒?讓我跟她說說話。”

“我媽。”雷爾夫把手機交到易芊凡的手上。

易芊凡面無表情的看着手機,一點要接聽的意思都沒有。

“快接啊!”他催促道。

把手機還給他后,她冷冷的說:“抱歉,我不想聽。”

“我要你聽。”他將手機抵在她的耳朵上。

她閉起嘴巴,挑釁的望着他。

哼,討厭鬼,她就是不說話,她倒要看看他能拿她怎麼樣?

“媽,我有事要忙,一切等我回去再說。”關上手機,雷爾夫此刻的表情宛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般,讓人不由得感到畏懼。

“你想幹嘛?我警告你喔,最好不要碰我任何一根寒毛,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她還算鎮定的說。

嘖,他的樣子還真是夠可怕的,幸好她的膽子不小,要是換作一般的女孩子,早就被他嚇得魂飛魄散,放聲大哭了。

他邪惡一笑,抱起她,往軟綿綿的大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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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奪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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