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挑撥離間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言情小說只見剛剛進來這人身高九尺開外,虎背熊腰,身穿一件牛皮薄甲,相貌醜陋無比,一笑跟哭似的,正是李慕的老朋友,袁紹的心腹丑將軍。
小樣,以為穿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你就是把馬甲脫了,老子照樣認識你!李慕一拉衛仲道的衣襟道:“衛大哥,你看誰來了?”
衛仲道順着李慕的眼神望去,眼睛一亮道:“文將軍!”
文丑此時也正向他們這邊望來,當他看到李慕的時候,立即張大了嘴巴,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
李慕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文丑急匆匆趕了過來,見到李慕第一句話就是:“將軍,你還活着!”
“這話得,老子沒活着,難道站在你面前的是殭屍?”不過李慕喜歡的就是文丑這直腸子的性格,他之所以跟隨袁紹,是因為袁紹於他有救命之恩,而他本人卻絕非大奸大惡之徒,袁紹也絕不會把派鉅子嚴開暗殺李慕的事講與他聽。
聽到李慕話,文丑倍感親切。這聲音,這語調絕非第二個人能模仿出來的,大喜過望道:“將軍,你回來真是太好了!”
“文兄,你現在可還跟隨袁紹嗎?”李慕問道。
對於李慕直接稱呼袁紹的名字,文丑並不介意,本來李慕的官就比袁紹大,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沒叫他“小鬼”就不錯了。當即點點頭道:“主公於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何大將軍已死,我當然要回到他身邊。”
“看來我要恭喜文兄了!”李慕笑道。
文丑一愣,不知道李慕的話是什麼意思。以前跟着何進的時候,或許他還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如今何進死了,可以自己的前途一片渺茫,何來恭喜之呢?
見文丑愣愣的望着自己,李慕笑道:“我聽袁紹兄跟董卓交好,如今董卓協天子號令天下,比老何那時還要風光,你你的好日子是不是要到了?”
不提董卓還好,這一提文丑便氣不打一處來,嗤之以鼻道:“董卓算什麼東西,則可與我家主公相提並論,此人面善心狠、欺壓百姓,這種人斷不可事之!”
李慕心裏暗笑:董卓算什麼東西,你家主公不是東西,還真不能相提並論。他心裏這樣想,嘴上卻道:“你家主公當年有恩於董卓,現在可是他報恩的時候啊!”
“報恩?哼,他不恩將仇報就不錯了!當年他被黃巾賊大敗,若不是袁家為他情,他焉有命在。而現在,他不但絲毫不念舊情,竟然還要——,總之,我與這老賊勢不兩立!”文丑似對在場的那一老一少十分忌憚,話時語氣雖然強橫,聲音卻不大。
李慕與衛仲道忽視一笑,果不出所料,董卓真的與袁紹反目成仇。衛仲道不得不佩服李慕的推斷,論起心智來,天下間還真沒幾人是自己這兄弟的對手。
李慕指了指站在大廳中央的呂佈道:“文兄,你看此人如何?”
文丑把頭轉向呂佈道:“此人相貌不凡,功夫應不在我之下,是個人才!”
我呸,兩個你恐怕也未必是人家對手!想不到半年不見,連文丑都學會吹牛了,這世上像我這樣老實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李慕撇了撇嘴道:“文兄真是眼光獨到,眼下正值國家用人之際,若是能服此人為朝廷效力,豈不美哉?如果此人被董卓所用,那可真”
“哎呀,不好!“文丑聽李慕一講,急匆匆向華雄、李儒望去,看他二人望着呂布的眼神,就跟在孤島上憋了一年的壯男忽然間見到西施一般,分明在“我想要你!”
絕不能讓此人為董卓所用!文丑打定主意徑直向呂布走去。
李慕望着文丑的背影,笑道:“又有好戲看了!”
文丑三步並兩步走到呂布跟前,一抱拳道:“在下文丑,袁氏門下,剛剛見兄台大義凜然,武藝群,有意結交,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呂布下山後便一直跟隨并州刺史丁原(字建陽),當然知道袁氏一族在朝中的地位,不禁高看文丑一眼,抱拳道:“在下呂布,字奉先,并州丁刺史帳下!”
文丑哈哈大笑:“原來是老丁的部下,真沒想到老丁手底下竟然有這麼勇猛的幹將!”
呂布一聽這話,渾身不自在,在那些朝廷權貴眼裏,一個小小的刺史當然不算什麼,連人家一個家將都能隨便稱老丁,我呂布在人家眼裏,只配當個布頭!他頓覺低人一等,尷尬的笑了笑。
文丑的心智自是猜不到呂布所想,一拍他肩膀道:“既如此,我們便是一家人也,待他日我稟報主公,將你推薦給朝廷,以兄台的本事一定會被重用。”
呂布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一亮,彷彿看到了希望。他當初在華山學得一身本領,本想下山一展頭腳,無奈丁原是個忠厚老實之人,不懂官場經營之道,所以一直抑鬱不得志。自進京以來,更是被董卓的勢力壓得透不過氣,雖然他憎恨董卓,卻也羨慕他手能遮天的權勢。如今能找到袁家這樣的大靠山,自是喜出望外,拱手道:“如此多謝將軍了!”
“何須客氣,以後你我便是手足兄弟,請兄台隨我一起去別院飲酒如何?”文丑沒想到呂布這麼痛快的答應了,拉着呂布的手便往裏走。
誰知,從旁邊跳出十幾個武士仗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些武士,各個體格矯健,目光逼人,遠非剛剛那些軍士可比。
“哼,殺了人就想走嗎?”話的正是漠北刀王華雄。剛剛他與李儒二人之所以沒有馬上向呂布難,主要是因為呂布是個難得的人才,有心拉攏於他。只是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向手下這幫將士交代。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反被文丑搶了先,他二人當然十分惱火。如若此人歸了袁紹,倒還不如趁早除之,否則他日必成大患。
文丑剛剛一時興奮,竟忘了華雄、李儒二人還在當場,呂布打死了他們的人,怎會善罷甘休。沒待呂布話,文丑搶先道:“剛剛有目共睹,是飛熊軍的人打人在先,奉先兄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何罪之有?更何況即便有罪也該是交給廷尉衙門處置,還輪不到你們來管吧!”
李慕在旁邊看了只想笑,沒想到文丑這“粗”人,關鍵時候嘴上的功夫也十分了得啊!
豈不知文丑這些話時心裏一直在地震,他這番話等於是沒有在主公允許的情況下公然向董卓宣戰,遠了不,光是眼前這位漠北刀王起怒來就夠他喝一壺的。好在旁邊有呂布壯膽,心中總算定了許多。
李儒沒想到文丑一個武將也能出這番話來,笑道:“自古殺人者償命,如今任你如何為其開脫,終是難逃一死!”跟着轉頭對呂佈道:“你若在此自刎謝罪,我可保你全屍,如若去了廷尉衙門,一死也在所難免,恐怕還要受盡酷刑折磨,兩者如何選擇,全憑你自己了!”
呂布藝高人膽大,還從未想過自己會與“死”字有什麼瓜葛,當即冷笑道:“我若兩者都不選呢?”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漠北刀王華雄冷冷道。他話一出口,寶劍已然握在手中。
李儒見狀,知道一戰在所難免,急忙退到一旁。
“奉先兄,這些武士只管交給我,你專心對付華雄便是!”文丑着抽出寶劍擋下了十幾個武士。
李慕心道,這文丑倒是不傻,自己先挑了塊好肯的骨頭。做事的風格真他娘的越來越像我了,這叫量力而行,不打無把握之仗。
場中便只剩下呂布、華雄二人,呂布手按劍柄,凝神戒備,大戰一觸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