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京師藏虎（上）
第二十一章，京師藏虎（上）
（今天清明，陪着一些長輩和朋友多喝了幾杯，更新晚了）
為了掩人耳目，久天和吹吹在進入京師前，把自己喬裝打扮了一番，看着像兩個做生意的人。
京師自然是繁華的聚集所在，是整個國家的中心。久天從未到過這麼繁華富庶的地方，看着每一樣事物都是新鮮新奇的。吹吹更是歡喜得很，一路走下去，沒有停過嘴，似乎一個常到此地的人，向一個陌生人介紹着本地的風物。
久天問她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好像這京師就是你的家。”
吹吹愣愣眼，道：“當然，我就喜歡京師，你不喜歡可以走，馬上走。”說著推了推久天。
久天笑道：“這京師又不是你的地方，還不許人獃著啊。”
吹吹耍蠻的說：“就是就是。”
久天道：“那好，我把金瑪瑙交出去之後，就走，這種熱鬧的地方，還真不適合我。”
久天這一說，吹吹倒很可惜了，道：“為什麼呢，我要你留下來，你留下來吧小臭蟲。”
久天故作思考狀：“這個嘛，到時候說了。”
“哼，”吹吹用眼白了白久天。
久天看到前面有一家食店，就說：“都大半天了，我的肚子餓了，我們到前面吃點東西。”
進了食店，久天現許多飯桌上坐着人，那些人裝束各異，大半是江湖中人的打扮，久天不由警覺起來。既然進來了，也不好退出，於是朝店台喊道：“老闆，我們二人，麻煩各來一碗素麵。”
“怎麼吃素麵？”吹吹不幹了，對着老闆道：“喂，來三樣小菜，二葷一素，一壺陳釀。”
那個在店台守着收賬算賬的老闆肥肉滿臉，眯起眼來看久天，道：“好咧，兩位到裏邊坐。”隨即吩咐店裏夥計好生招呼客人。
見挨窗有一張空桌，久天就走到那張桌前坐下，然後對吹吹說：“我們身上沒有多少錢，你還叫那麼好的東西，待會付賬的時候，可不好辦？”
吹吹豪爽的拍拍身上：“你就放心好了，到了京師，我包你吃喝不愁，不就是幾個飯錢，吹吹小姐還付得起，你就吃你的吧。”
久天不便多說，一路上也多虧了吹吹，自己好歹沒餓着。他的雙眼注意到了其它桌上，因為這些江湖中人，憑他的直覺，皆非善類。他身攜金瑪瑙，雖已置身京師，仍須小心提防。
不一會酒菜上桌，久天正準備拈筷食用的時候，對桌的一個粗衣麻布的漢子大聲說道：“***，爺們幾個都守了好多天了，怎麼還不見那個臭小子的蹤影？”
挨着坐的一個使刀的大漢道：“等爺們幾個捉住那小子，先搶了那個金瑪瑙，然後一刀了結了，哼，這個江湖就是爺們幾個的了。”
“恐怕你們還沒沾上身，就已經屍骨無存了。”說話的是另一桌的一個高大漢子，虎目熊腰，身旁放的居然是一口關公大砍刀。
這面的粗衣麻布的漢子冷眼瞧着，道：“好呀，咱們比試比試，誰先找到那個小子。”
那個高大的漢子拍在關公大砍刀上，道：“問問我這大刀的意見。”
“他娘的，你敢挑釁。”粗衣麻布的漢子霍然跳起，操刀就打算動真格的。
這時挨着的漢子一把拉住他，說道：“你老兄歇歇火，大伙兒的目標是那個小子，大可不必跟他人一般見識，等到動真刀真槍的時候，就不必像現在這麼客氣了。保存實力要緊。”
粗衣麻布的漢子想想也是，就坐下了，仍是不甘心的哼了一聲。
久天瞧在眼裏，心裏沒底，想不到這些江湖中人一路追蹤，居然跟到了京師，看來來的人還不少，都為了那顆金瑪瑙？久天緊了緊懷裏，他在這最後的時間裏，絕不能麻痹大意了，只要找到申莊主的朋友，交出了金瑪瑙，他就可以萬事無憂。
“哎，你在想啥？”吹吹問道。
久天回過神來，垂下頭，低着聲音：“沒有。吃吧。吃了先找個地方住下，然後尋找申莊主的那個朋友。”
吹吹樂道：“你呀，是害怕了，這麼多人都在商量怎樣搶你的金瑪瑙，你就不畏懼，要知道整個江湖有多少人想得到金瑪瑙，即使絕劍門門主在世，他也難以對抗整個江湖。呵呵，小臭蟲要深陷泥坑了。”
“吹吹！”久天怨了聲，“趕緊吃，吃了辦正事。”
吹吹矇著嘴，瞧着久天焦愁的樣兒，忍不住偷偷的笑。
“老闆，給我來一壺酒，一樣小菜。”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道人。
久天側眼一瞧，頓時低下頭，隱僻起來，原來那個道人竟是長白老妖，他手上的佛珠輕輕捻着，不似在念佛，像是隨時準備給誰一擊。
長白老妖往店裏掃視一眼，只一眼，他便判斷這店裏八成是江湖人，而且個個懷着大致同樣的目的。他長白老妖行走江湖多年，從未懼怕誰，他安然地走進店來，在一張有人的桌前坐下。
久天低着聲音對吹吹說：“又是這個老妖，真是冤家路窄。”
吹吹也低着聲音：“是呀，陰魂不散，老是撞頭。”
“見機行事。”久天道。
長白老妖坐下后，看了一遍坐着的江湖人士，並不說話，自個飲着酒，像一個脫俗的仙道。
“喲，原來是長白道人。”就見先前那個身旁放着關公大砍刀的高大漢子站起身來，刀悄然握在了手上。
這下惹得其它人遞眼看來。
長白老妖見了這個大漢，幽然而笑，沒開口。
那個高大漢子傲慢的過來，招呼道：“長白道人健忘呀，故人都不認識了。”
其它人略覺奇怪，這個高大漢子怎麼會認識一個手拿佛珠的道人？
長白老妖沒有起身，說道：“噢，是江湖上人稱的虎刀吧。”
那個高大的漢子舉高酒杯，杯中酒便流向嘴裏，之後將空杯捏在手中，道：“好記性，我虎刀比不上你長白老妖名聲響，不過絕對是一條好漢。”
前一刻還是長白道人，后一刻改稱長白老妖，令在座的人難猜。難道這個虎刀與長白老妖有過節？
吹吹在桌下碰了久天一下，道：“瞧好，要打架了。”
久天無言，已覺察到了氣氛不對，那個人稱虎刀的漢子，看來與長白老妖有隔閡，不然不會用那樣的口氣跟長白老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