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暗夜在負傷之後便飛奔回了黑夜盟,馬上跪在盟主面前請罪,顫聲道:「主人,暗夜失手了理應受罰,請盟主降罪。」

「奇怪,為什麼連你這在黑夜盟中武功算來屬一屬二的人都會失手呢?難道他的護衛真的都是三頭六臂不成。」黑無常驚訝道。

「小的發現那護衛還不是最大的問題,那欽差大人原來是江湖人稱雲中鶴的李雲飛,傳聞武功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今日一見果真不虛此名,之前他隱藏的太好了,讓我們都沒發現他所隱藏的實力。」暗夜恭謹地回道。

「念在你長年陪侍在我身旁,這次失手就不懲罰你了,下次記得要將功贖罪,知道嗎?」黑無常馬上不高興地道。

「是,謝謝主人開恩,小的下次一定會彌補這次的失誤的。」暗夜馬上答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

暗夜於是退了下去。

黑無常以着噬血的眼神喃喃道:「好個李雲飛啊!竟敢將我黑夜盟玩弄在股掌之間,難得棋逢對手,讓我這就來會一會你。」

這時,只見一個腦滿腸肥的男子穿得庸俗華貴,帶着一群仆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黑無常一見便馬上弓身敬禮道:「五王爺難得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呢?」

「就是之前我委託你辦的事,到底辦的如何了呢?怎麼遲遲沒個下文呢?」那五王爺粗聲道。

「王爺不急,再等個幾天,我一定會將那李雲飛的項上人頭奉上給您的!」黑無常回道。

「怎麼可以不急呢?萬一讓那李雲飛查出當年龍家的那件事,我可就完了,還有當年逃脫的龍家遺孤追查的如何啦?你儘速給我辦好,況且當年那件案子你可也是脫不了干係的,我相信你應該是很明白我的意思吧!」五王爺又怒道。

說完后便又高傲地走了出去,原來這已不是他們第一次合作了,當年五王爺十分覬覦龍家的金銀財寶,於是就聯合了還是小門派的黑夜盟去攻佔龍家。黑夜盟也因為有了資金,才能由小門派擴張到如今的局面,所以可說是互蒙其利啊!

黑無常心裏暗罵道:「要不是他給的賞金夠多,我早就不幹了,現在更是騎虎難下了,只怪當年我見錢眼開,現在只能跟那五王爺一起同流合污了。李雲飛你等着吧!你的項上人頭我黑無常是勢在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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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龍紹宇和李雲飛卻還是不知曉自己已經有了危險,他們兩人經過了上次花雨樓的事件后,關係已經大為好轉,可是龍紹宇卻仍未完全原諒李雲飛的欺瞞。

因為只要後來一想起,都會覺得李雲飛好像把他當猴子耍弄般,十分地生氣人。李雲飛也知道自己的確有錯,所以也就處處都讓着龍紹宇,對着他有時會耍的小任性,都把他當作情人間的甜蜜爭吵。

而龍紹宇也不至於太過火,總是點到為止,不會真的把李雲飛惹怒,但兩人還是很甜蜜的。

龍紹宇最常問的一句話就是:「雲飛,你喜不喜歡我呢?」

「當然喜歡啰!你是我的親親小宇兒啊!那宇兒你喜不喜歡我呢?」而李雲飛也總是這樣回答道。

「嗯……嗯……當然是……不告訴你……呵呵。」龍紹宇便順口回道。

李雲飛一聽馬上追着他跑了起來,硬要他回答出明確的答案。

後來李雲飛發現龍紹宇非常的怕癢,便呵癢把他呵的喘不過氣來,邊逼問道:「你說是不說啊!不說我在呵你癢喔!」

等龍紹宇癢得受不了且已經笑到沒力了,才回答道:「我說……我說……不要再呵我癢了,我……我也喜歡你啦!要不我怎會讓你對我做那檔子事呢?」

說完后,便羞紅了一張臉逃離了這個地方。

李雲飛聽到他這麼說,樂得只差沒飛上了天,呆站在那,也就讓龍紹宇逃走了。

突然間,一團黑影朝李雲飛籠罩了過來,一出招便十分狠戾,招招都要奪他性命。

李雲飛才跟他過了幾招。就知道這次的對手不同凡響,不可掉以輕心,於是便抽出了他腰間的蟠龍劍,那是一把收縮自如的軟劍,李雲飛平時都將它盤在腰間,除非遇到強敵,否則決不輕易出劍。

由此可知這次對手來頭可真的是不小了,才會逼得李雲飛出劍。

只見那對手陰森森地開口道:「沒想到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雲中鶴果然名不虛傳,之前我們竟有眼不視泰山,將你誤以為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真是失策啊!失策!不過你的項上人頭我還是要定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李雲飛哪可能會束手就擒呢?一邊過招一邊說道:「沒想到李某的魅力如此大啊!竟能引得黑夜盟的盟主黑無常親自出手。」

原來那人竟是黑無常,他聽到李雲飛知道自己真實身份不禁嚇了一跳,驚訝的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身分呢?」

「因為全天下就只有你有噬血劍啊!」李雲飛輕輕鬆鬆地回道。

「沒錯,我的噬血劍一出必定要嘗到血的滋味,不跟你多說了,納命來吧!」

說完后,便以更激烈的劍勢朝李雲飛刺去,纏鬥了好一番功夫,兩人正打的難分難解時,龍紹宇因為剛才跑開,卻遲遲沒見到李雲飛追過來,於是便又折返了回來。

所以當他一回來時,就看到李雲飛跟人打成一團,而且原本劍招還看得出一些脈絡,後來他們劍法越使越快,竟已成了一片刀光劍影,隱隱約約地只能看到兩個影子在劍影里跑來跑去。

龍紹宇越看越擔心,因為上次那殺手李雲飛只用樹枝三兩下就把他打跑了,可是這次卻迫不得已使出了劍,且打的是不分上下,叫他怎麼能不擔心呢?

龍紹宇在旁邊越看越心急,忍不住就衝上前去,欲助李雲飛一臂之力。

原本李雲飛正全神貫注的對付黑無常,且還游刀有餘。可是被龍紹宇這麼一衝進來,他還要分心去照應他,大喊:「小心,宇兒!」

為了要保護他一時失了神,竟讓黑無常劃破了他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畢竟姜還是老的辣,雖然李雲飛的武功高於黑無常,可是在江湖中打滾多年的黑無常,江湖閱歷卻遠遠勝過李雲飛。

他一看就知道李雲飛掛心於後來衝進來的人兒,以致於失了方寸,很好,總算是找到他的弱點了,於是劍勢一轉,招招都刺向那龍紹宇。

龍紹宇一時措手不及抽出碧玉劍,竟有點呆愣住,李雲飛見狀急急忙忙將他護到身後,用蟠龍劍格開了致命的一劍,可是卻也在這時露出了破綻。

黑無常一劍有機可趁,便暗中發出一個飛鏢,李雲飛一時閃躲不及,那飛鏢竟沒入了他的左臂。

可是李雲飛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見黑無常發出暗器后鬆懈之時,便運足了他八成的內力,一掌打在那黑無常的胸口上。

一掌就將黑無常震飛出了好幾尺外,黑無常被打得吐出了好幾口鮮血,功力大損,只能先撤退回去養傷,臨走前放狠話說:「李雲飛,你先別得意,我那飛鏢上早已喂上了奪命追魂散,七天之內你要是找不到解藥的話,神仙也難救啦!哈……哈哈!」

說完后,就逕自揚長而去。

原本李雲飛在黑無常還沒走之前,還強撐着身子,可是在他離開之後便再也撐不住了,頹然地倒了下去。

龍紹宇見狀急急忙忙的扶住他問道:「雲飛,你怎麼了?」

「之前他所發出的飛鏢上真的有毒,本來我是可以壓制住,後來我為了擊退他又運起了功,那毒在我體內運行的更快了。」李雲飛艱難地開門道,說完后就昏厥了過去。

「雲飛,你別怕,我先替你把毒吸出來再說。」

龍紹宇一聽眼淚不住地在眼眶裏打轉,趕緊撕開了李雲飛的左袖,只見那飛鏢沒入之處已經泛黑,龍紹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小刀將那飛鏢挖了出來。

一股黑血也隨之冒了出來,李雲飛痛得醒了過來,看龍紹宇正要用嘴去吸那傷口的毒,便急忙開口道:「不……不要,宇兒要是你也中毒了怎麼辦呢?」

龍紹宇不聽勸,還是一直重複不停地將黑血吸出來又將之吐掉,總算後來傷口流出來的不再是黑血了,龍紹宇才停了下來,這才悠悠地道:「要是你死了,那我獨活又有什麼意思呢?」

李雲飛聽他如此情深意重,不禁既欣慰又心痛,欣慰的是龍紹宇有這份心意,心痛的是宇兒可能也會因此而中毒,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宇兒,我……我……」

又不支倒地。

龍紹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李雲飛扛回了悅來客棧,旭日和曉月見狀馬上趨上前去幫忙,一起將雲飛扛回了他的房間。

龍紹宇十分焦急,便急忙地跟旭日和曉月敘述他們今天遇到那個殺手的事情,並問他們道:「你們知道奪命追魂散的解藥要去哪裏找嗎?要不是為了我,雲飛也不至於中了那個人的暗算,嗚!都是我的錯!」

說著說著不禁嗚咽了起來。

旭日和曉月一聽就知道龍紹宇所描述的那個人是黑無常,因為奪命追魂散是他所特別研製出來的,當然解藥也只有他有了。當他們一跟龍紹宇說解藥只能從那殺手身上取得時,龍紹宇的眼眶馬上紅了起來。

正當旭日和曉月頻頻安慰着龍紹宇時,龍紹宇突然想到他跟師父分開的時候,師父有給他一個磁瓶,裏面共裝了三顆藥丸。

師父還特地交代他說:「徒兒啊!這裏面裝的是續命丸,每一顆都耗了我兩年的時光去熬出來的,所以非不到必要時,你千萬不可亂用啊!它能解普通的毒藥,可是對於那些猛烈的毒藥,卻只能暫時壓抑它的藥性而已。」

龍紹宇一想起后,就馬上從懷裏掏出那磁瓶出來,急忙地倒出一顆就要往李雲飛的嘴裏塞去,可是李雲飛正昏迷中,嘴巴怎麼可能打開呢?

龍紹宇無計可施之下,只好自己先含一口開水,將那散發著清香的續命丸先塞進自己嘴裏,嘴對嘴的將藥丸渡過去。

總算讓李雲飛吞了下去,龍紹宇還戀戀不捨地在他剛毅的唇上廝磨了一下,怎奈李雲飛早已沒了意識,不能感受他的情意。

旭日和曉月看了心裏都很難過,於是便走了出去,讓龍紹宇和李雲飛這小兩口獨處,李雲飛原本中毒后臉色發黑。

在吞下那續命丸後過了一個時辰,臉色總算沒那麼難看了,而龍紹宇見了續命丸終於起了效用后,原本緊繃的心弦頓時鬆懈了下來。隱忍許久的成串的淚珠也從他的眼眶落了下來,滴滴答答地落在李雲飛的枕頭旁。

龍紹宇邊哭泣邊握住了李雲飛的手說道:「我心裏早已經原諒你瞞我的那件事了,你快點好起來吧!嗚!我不應該亂髮脾氣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快點醒來吧!」

龍紹宇自從他們龍家滅門后,便跟師父相依為命,可是後來他為了報仇也就離開了師父,所以他的情感一直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

直到遇到了李雲飛,不知不覺中李雲飛已悄悄地佔據住了他的心,對他而言已經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了。可是龍紹宇卻一直都沒有發現,直到李雲飛這次中了毒,才讓龍紹宇正視到了自己的內心,可是這會不會太慢了呢?

龍紹宇夜以繼日地都看顧着李雲飛,旭日和曉月勸他可以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一下,要不然他的身體可能會吃不消,他們非常願意在這段時間看顧主人。

可是龍紹宇卻堅決不肯離開他的床旁,只是有時撐不住就在床旁假寐一下。

不過也因為他看到李雲飛被傷成這樣,心裏實在是越想越氣,忍不住跑去逼問旭日和曉月說:「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那個傷了雲飛的人是誰吧!快跟我說,我要替他報仇。」

旭日和曉月原本不敢吐露,結果被他堅定的眼神懾服,於是就把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

龍紹宇一聽憤恨的說:「沒想到他跟我龍家滅門的兇手竟是同一伙人,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叫我怎麼忍得下這口氣呢?」

於是怒氣沖沖提起了劍就要衝出去替李雲飛報仇,幸虧旭日急忙拉住他,讓他不致做出傻事來。

「你為什麼要拉住我,看到你們家主子被傷成這樣,你們難道不氣嗎?」

「我們當然氣,更自責護主不力,可是龍少爺你人單勢薄,這一去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啊!之前主子一直不敢讓你知道實情,就是怕你衝動之下會做出傻事來啊!這仇一定要報,可是也先要從長計議,這樣勝算的機會才會大。」旭日鎮定地回道。

龍紹宇聽了他的勸阻后,細細地思量了好一會兒,這才將劍放下說:「好,這次我就聽你的勸,這應該也是雲飛所希望的吧!」

便又走回了李雲飛的床旁,繼續地看顧着他,為他擦拭不停冒出的冷汗。這時旭日和曉月也才放了下心來,萬一連龍少爺也出了事,叫他們怎麼跟主子交代呢?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到了第三天,這時龍紹宇給李雲飛吃的續命丸已經吃完了,所以這天李雲飛身上的毒發作的更為嚴重。

只見他的臉不只泛黑,還腫脹了起來,四肢原本還能動幾下,這時卻已經動彈不得了。

龍紹宇見了心疼地淚如雨下,邊哭邊喊着:「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才會害的你變成這樣,嗚……,你不是最愛聽我說喜歡你嗎?你現在要我說幾千幾百次我都願意說,我只求你醒來啊!」

彷彿聽到龍紹宇的哭求,李雲飛悠悠的醒轉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哭成淚人兒的龍紹宇,不忍心地開口安慰他道:「宇兒,你不要哭了,我會心痛的,生死有命……只是我不能替你報仇了……」

龍紹宇看他難得醒來,便馬上擦去臉上的淚痕說:「先別提報仇的事了,我相信你身上的毒一定可以治好的。」

可是還沒等龍紹宇說完,李雲飛就吐出了一口黑血又昏了過去,龍紹宇急忙幫他擦拭掉那殘存的血跡,卻忍不住悲從中來咿咿嗚嗚又啜泣了起來。

「是誰把我的好徒兒惹哭了啊!待我來瞧瞧!」

遠遠地傳來一道蒼老宏亮的聲音,人未到聲音就已經先傳到了,龍紹宇一聽馬上收住了淚水,高興的喊道:「師父竟然來了!雲飛總算是有救了。」

只見一個身着白袍的老年人就這樣飛了進來,原來是逍遙上人來也。

龍紹宇見到師父后馬上跟他行禮:「師父,徒兒跟你請安。師父你不是雲遊四方去了嗎?怎麼知道徒兒在這呢?」

「因為為師的啊!最近掐指一算,算出了你最近有劫難,所以就匆匆趕來救你,難道是我算錯了嗎?」逍遙上人晃了晃頭便說。

「不、不、不,師父果真是神機妙算,請你救救這個人吧!」龍紹宇急忙道。

「看來我不救也不成,照徒兒你這種哭法啊!可能過不久眼睛就被你哭瞎啦!這小子的魅力可真是大啊!想你跟為師一起過的那些年從沒掉過一滴眼淚,現在卻……,還把我最珍貴的續命丸都給他吃了。」

「師父……」龍紹宇不依地喊道。

邊用眼神瞟了瞟李雲飛,暗示師父趕緊救他。

逍遙上人又道:「瞧你急的,我這就先幫他診療一下。」

便執起了李雲飛無力的手,把了起脈來,才把了一會兒,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龍紹宇見了非常着急的問:「師父,怎麼樣?有沒有救呢?」

「他中毒的時日拖了兩三天,加上之前運功毒氣竄流的更快,幸虧有人幫他把毒血吸出來,要不他早已撐不過三天了,救他的辦法不是沒有,只是……」逍遙上人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說。

「只是什麼,師父你倒是快說啊!只要能救他,我什麼都願意做。」龍紹宇看師父遲疑的樣子,又急忙追問。

「只是這奪命追魂散的毒性頑強,我現在只能先用三味葯幫他把大部分的毒清掉,剩下的餘毒為師就無能為力了。」逍遙上人續道。

「師父,那三味葯是什麼呢?還有那餘毒會有什麼後遺症嗎?」龍紹宇又問。

「那三味葯都是十分難取得的,一是天山雪蓮,二是千年人蔘,三則是韶花之果,唯有這三種葯混合在一起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剩下的餘毒並不會要了他的命,可是每一個月都會發作一次,我看他功力深厚,應該是抵擋得住。」逍遙上人摸了摸鬍子緩緩道。

旭日和曉月在一旁聽了,便急急忙忙從內室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龍紹宇疑惑地問:「這裏面裝的是什麼呢?」

「這是之前皇上非常欣賞大人的文采,所以特地賞賜給大人的,一直沒用到,今天剛好派上用場。」旭日忙道。

打開一看竟就是千年人蔘,龍紹宇歡呼道:「這真是太好了,現在我們只差兩味葯了。」

「已經過了三天了,之前雖然有用續命丸壓抑它的毒性,可是終究不是辦法,所以我們只剩四天的期限去找出另外兩味葯了。」逍遙上人在一旁又提醒他徒兒。

很快的一天又過去了,龍紹宇失魂落魄的坐在李雲飛床旁,心想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韶花之果他連聽都沒聽過。

所以他便想往天山去尋找天山雪蓮,總比坐在這裏等死的好吧!便問了問逍遙上人天山的位置。

逍遙上人聽了他的話卻阻止道:「天山雪蓮沒有那麼好取得的,只有有緣人才能得到的,加上一路上困難重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徒兒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我去總是多一份機會啊!總比坐在這看雲飛一日一日的虛弱下去好。」龍紹宇卻堅決的說。

逍遙上人看他如此堅定的樣子也不便多說什麼,便告知了他位置,目送龍紹宇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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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戲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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