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關於第十家銀行開幕的籌備工作,準備得怎麼樣?”
風邦集團的總裁辦公室,段臣風看着站在辦公桌前的康昂,鏡片下的犀利眸光流露出關切。
“報告總裁,現在已經進行到最後的階段了,下個月初絕對可以如期開幕。”
“嗯!”段臣風滿意的點點頭。
才開幕幾個月的第九家銀行,營業的情況頗佳,在這一片經濟低迷不景氣中,已讓段臣風頗為滿意,因此他才大膽的再度開始籌畫,準備成立第十家銀行。
康昂看着手上的資料,再度報告道:
“另外公關部也建議總裁,這次第十家銀行開幕,可以擴大舉行,邀請其他九家分行的員工代表參加,塑造集團的集體形象與向心力。”
“嗯,很好的構想!”段臣風點點頭,讚許的一笑。
“總裁!另外還有一件事——”康昂欲言又止。
在集團待了這麼多年,段臣風低調的行事風格他是了解的,這讓他幾度猶豫着不如該不該說。
“你儘管說!”
“是這樣的!依照公關部所特別做的民調,本集團與旗下的銀行,都具有相當高的知名度,但一般民眾卻對於總裁的印象普遍不足,甚至不到兩個百分點。”
“你的意思是說,希望這回開幕我能露面?”
“是的!若總裁能出面主持開幕,將有助提升整體的企業形象與擴展客源!”
望着康昂,段臣風斂眉凝神陷入了沉思。
這向來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他也不認為經營企業,得靠着臉孔來打開知名度,但他不是個會固執己見的人,他是靠着民眾經營企業,也絕對必須以民眾的需求為先。
“我會參加開幕!”半晌后,沈臣風沉穩的吐出一句話。
“那媒體……”康昂有些小心的問了句。
“安排他們前來採訪!”
“我知道了,我立刻吩咐下去辦!”
康昂臉上立刻露出興奮的笑容,振奮的走出辦公室。
一待康昂離開,段臣風立刻按下桌上的對講機。
“吳秘書,我要第九分行的林經理來見我,他到了嗎?”
“報告裁,林經理已經來了,正在門外等着。”對講機里傳來秘書甜美的聲音。
“請他進來!”
“是的!”
才切下對講機,大門隨即傳來兩聲剝啄。
“進來!”
段臣風壓抑的吐出一句,心底有股莫名怒氣在醞釀著。
“總裁,您找下屬來有事?”林經理走進辦公室,有些不安的問道。
“你的銀行里,是不是有個叫花惜音的女職員?”段臣風平靜的開口問道。
日理萬機的總裁,突然提起這麼個小職員,讓林經理不免疑惑,卻仍戰戰兢兢的點頭。
“是的!”
“她人呢?”段臣風帶笑的俊臉,看起來平和無害。
“呃……她……她被我解僱了!”林經理只能實話實說。
“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段臣風平靜的看着他,但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叫人膽戰心驚。
“她……她腳受了傷,不適合再……”
“誰給你權力這麼做?員工受了傷,不但不特別照顧、撫恤,反倒自作主張解僱?”
林經理話還沒說完,段臣風已經暴怒的拍桌怒斥起來。
他肅冷得足以凍死人的臉色,再加上一怕桌,林經理雙腳竟不聽使喚的發起抖來。
“我……我是考慮到集團的利益……”林經理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是嗎?你考慮的是年終的百萬紅利吧?少了一名職員,對你的影響不小,所以你才敢自作主張的辭退職員。”
段臣風太精明,沒有什麼事能瞞得了他。
“總……總裁!屬下一時糊塗,請總裁原諒,屬下回去一定立刻請花惜音回來上班……”林經理驚慌失措的拚命躬身道歉。
看着驚慌失措、一臉狼狽的林經理,段臣風的怒氣總算逐漸消散了些。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若這種事再有下次,你就準備走路!”
“是、是!謝總裁、謝總裁!”
林經理干恩萬謝的拚命鞠着躬,一等走出總裁辦公室,就趕緊查了花惜音的電活,親自打電話過去。
一聽到電話那頭是林經理,花惜音驚訝得不得了。
“林經理,怎麼——有事嗎?”
“花小姐,從今天起,你留職留薪一個月,等你的腿傷好了再回來上班。”
以為花惜音跟總裁有什麼特別的交情,現在林經理對她可是客氣得不得了。
“什麼?”花惜音跳了起來。“經理,你——你再說一次!”
“你可以在家休養一個月,至於新水部分照常發給,集團也會特別撥給你一筆撫恤金!”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不但可以休息一個月,連薪水也可以照領?!
“呃……總裁打電話來交代的,你就好好休養吧!”林經理避重就輕的說道。
“總、總裁?”
這兩個字,對花惜音而言,無疑是黑暗中的一線曙光。
總裁親自打電話給林經理,請她休養好了再回去上班?她不是在做夢吧?
“總裁怎……怎麼會打電話來?他……他知道我?”花惜音興奮得連聲音都在顫抖。
“你不認識總裁?”林經理狐疑的蹙起眉頭。
“我當然不認識!”那麼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她怎麼可能會認識他?
雖然她消息向來靈通,卻始終沒見過商場上,鼎鼎有名的風邦金融集團總裁。
據說,總裁很年輕,很神秘低凋,如今,他卻會為了她這麼個小小職員親自打電話,是不是表示他對她有好感?
“那總裁怎麼會……”這下連林經理部糊塗了。
“總裁他還有沒有說什麼?”花惜音心急的忙迫問道。
“沒有了!”
“那總裁他……”
“好了,你好好休養吧!傷好了,就趕緊回來上班!”
花惜音不死心的還想再追問什麼,林經理卻心不在焉的丟下幾句話,便匆匆掛了電話。
雖然沒有問出個什麼結果來,但花惜音卻依然興奮得不得了。
她花惜音的運氣真的不錯,總是有絕處逢生的本領,這下,她更加肯定算命師所說的:她是天生當少奶奶的命!
呵呵呵——會不會是她美艷動人的聲名,已經遠播到總裁那裏,所以他才會用這種貼心的小舉動,來表示對她的關注與好感?
懷滿腦子的浪漫遐想,花惜音啕醉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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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日子,既不用上班,又有得吃、有得喝,還有私人的專用司機供她差遣,花惜音的日子過得是愜意得不得了。
不但一個月的薪水照常領,還意外得到一筆堪比薪水優渥的慰問金,她可算是因禍得福。
所以這一個月來,她可是每天吃飽睡、睡飽吃,閑暇無聊時就叫來司機載她出門兜風,簡直就像個少奶奶。
相對於悠閑愜意的花惜音,接連着兩個多禮拜,都深夜才回到家的段臣風,就顯得格外忙碌。
他已經分身乏術得白顧不暇了,偏偏花惜音那個惡女,卻老是喜歡製造麻煩。
為了一個月後的新銀行開幕,一筆即將面對的龐大資金調度,他已連續好幾天加班至深夜。
這天,好不容易問題順利解決提早回家,一打開門,迎接渾身疲憊的他的,卻是凌亂的客廳,滿桌吃得七零八落的零食,和丟了一地的DVD——
花惜音——他咬牙暗自低吼,忍耐的壓壓青筋暴跳的太陽穴,正準備打開冰箱拿罐啤酒,卻發現啤酒突然不翼而飛,就連冰箱裏的東西,也全被吃得一乾二淨。
只消用腳趾頭想,就知道這一切,鐵定是花惜音乾的好事,他氣憤的轉身正準備去找她算帳,一轉身冷不防踩上一個東西,整個人就這麼狠狠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段臣風眼冒金星的勉強爬起來,那隻肇事的空啤酒瓶,正緩緩滾向門邊。
看着眼前混亂的一切,段臣風多日來的不滿,已經累積到最高點。
一把抓起啤酒瓶,他怒氣衝天跨過與隔壁互通的小陽台,毫不客氣的用力敲着花惜音的落地窗。
“花惜音,你給我出來!”
“大半夜的,你在鬼吼鬼叫什麼……”花惜音不耐的一打開落地窗,一個啤酒瓶已經朝她飛了過來。
“看看你做的好事!”
“喂!你想謀殺啊?”餘悸猶存的接住啤酒瓶,花惜音氣得忍不住吼道。
“你今天又跑進我公寓裏了?”他威脅的瞪着她。
“你說錯了,我是跑進‘你朋友’的公寓裏!”花惜音甜甜的糾正他。
“那總算還是我的地方!”他咬着牙擠出一句。
這個女人,簡直是——可恨透頂!
死咬着他的一點側隱之心,她簡直是吃定了他!
不但三不五時就堂皇人室,吃光他東西、喝光他的啤酒,行徑簡直比土匪還要囂張。
就連他的司機,也成了她一人專用的私人僕役,不但得負責送她到各大精品店採購血拚,還得三不五時的替她清掃、拖地,使喚起來一點也不客氣。
“我的腳因你而受傷,吃你一點東西,也用得着這麼生氣?”花惜音悻悻冷哼道。
“受傷?昨天在精品店血拚,你可一點也不輸人。”段臣風冷冷的盯着她。
看她跛着腳,混在一群女人堆里,毫無形象的廝殺,其乾淨俐落的狠勁,就連一票四肢健全的貴婦人都望塵莫及。
“你——”花惜音的小臉迅速漲紅起來。“你偷偷跟蹤我?”
“我沒有這種閑工夫!”段臣風面無表情的說道:“立刻去把你製造的髒亂收拾乾淨!”他決定不再姑息這個惡女了!
“我不要!這是你欠我的!”花惜音毫不猶豫的拒絕。
段臣風繃著臉,一步步逼近她。
“喂,你想幹什麼?”她踉蹌的步步往後退。“好嘛!段……段臣風……你冷靜一點,有事我們可以好好談一”
“去把你製造的髒亂收拾乾淨!”
他低沉的嗓音再度重複了一遍,眼中閃爍着抹危險的光芒。
她花惜音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回地真的把他惹火了。
“我……我的腳不方便!”花惜音隨口編出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段臣風面無表情的打量她半晌,平靜的吐出一句。
“你有兩個選擇!”
“什麼選擇?”一看到他的面色緩和下來,花惜音的膽子也跟着變大了。
“第一,自己走過去收拾。”
“那第二呢?”花惜音懶洋洋的一手繞着長發,漫不經心的接口問道。
“我親自把你綁過去!”段臣風從口中冷冷吐出一句。
“兩種我都不要!”
花惜音扮了個鬼臉轉身就要跑,一隻大掌卻已經更快逮住了她。
“放開我——綁架啊——殺人啦——”
花惜音扯開嗓子,亂七八糟的喊了起來。
看到那張紅灧的小嘴,喊着救命的凄厲聲音,在深夜沉寂的公寓裏格外響亮,
不經思索的,他一俯身,狠狠封住她聒噪的小嘴。
尖銳聒噪的叫嚷,霎時像被消音似的,只剩微弱的聲音,在他唇下的小嘴裏咿咿嗚嗚的悶哼。
原本,段臣風只是想單純堵住她的嘴,孰料,這張說起話來總是能氣死他一缸細胞的小嘴,竟溫暖柔軟得讓他有種心蕩神馳的悸動。
電光火石的這一瞬間,他發覺自己竟然想分開她緊閉的小嘴,嘗嘗她的昧道,是否真如唇瓣上的感覺這麼美好——
一個失神,花惜音已經用力推開他,宛如尾巴着火的獅子,暴跳如雷的叫嚷起來。
“你——你竟然敢這麼做?!我是吃了你一些東西,但不代表我就得出賣色相、任你欺凌!”
“省省吧,憑你花惜音的精明、強悍,誰欺凌得了你?!”段臣風迅速恢復了平靜,不屑的冷嗤道。
這個可惡的男人,簡直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
碰上這個硬梆梆的男人,花惜音卻只能忿忿的咬牙生悶氣。
“去、把、我、的,客、廳、收、干、凈!”他再度重複了一次。
看着他偉岸的身軀,臉上鋼鐵般堅定的決心,以及那張炙熱得燙人、威脅性十足的唇——
花惜音漲紅着臉蛋遽然別開臉,不甘心的吐出一句。
“去就去嘛!”
花惜音垮着肩,認命的一跛一跛走進他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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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下的零食、地上的空罐、還有沙發上的書——動作快一點!”
段臣風兩手交抱在胸前,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指揮。
花惜音心不甘情不願的東收西撿,看着一屋子親手製造出來的髒亂,馬虎的將一地的零食垃圾掃進垃圾桶,她大搖大擺就要走出門。
“等等!”段臣風不客氣逮住她,長指往旁邊的房間一指。“還有視聽室!”
啊?還有?花惜音勉強走進聽室一看,只差沒被自己的傑作嚇昏。
丟了滿地的CD,DVD,還有零食、可樂,凌亂得直像是剛被闖過空門。
她今天只是無聊透頂,架子上的電影片子換了又換,卻沒料到會製造出這一團連自己看了都怕的混亂。
我的媽呀!這真要收拾起來,肯定會要她的命!
她鬼鬼崇祟的轉身就想往外溜,卻被門口一堵高大的身軀擋住去路。
“收拾好再走!”
“唉喲……我的腳好痛喔——”花惜音臉一垮、雙眉一蹙,立即虛弱的抱腿呻吟起來。
“苦肉計對我沒用!”段臣風無動於衷的盯着她。
“哼,鐵石心腸!”原本小臉上扭成一團的痛楚,頓時消失無蹤。
“我很累了,你動作最好快一點!”
花惜音才懶得理他,悻悻然冷哼一聲,她依舊慢條斯理的以指尖捏起片子。
那種慢吞吞,效率極差的收拾法,實在讓人看不下去,他索性轉身逕自走開。
“小氣、冷血、沒有風度、欺負女人——簡直不是個男人!”
花惜音越想越不甘心,邊收拾邊罵,直到聽到腳步聲,她恨恨的一轉頭,只瞥見他一個箭步越過房門的身影。
花惜音兩眼驀然瞠大,立即丟下片子,一拐一拐的跑到門邊,偷偷的露出一雙眼睛,偷窺正在客里接電話的挺拔身影。
當然,她看的當然不是那個,早已經熟得不能再熟的背影,而是他此刻正光裸着的——上半身。
天啊!電影裏的情節,竟然活生生的在她眼前上演!
花惜音實在該很有骨氣的跟他鬥氣到底,但眼前的畫面實在太令人震撼,不看簡直對不起自己。
這個男人實在帥得太過邪惡了——花惜音恍惚的暗忖道。
他看起來像是剛從浴室衝出來,只隨便以浴巾圍在腰際,然而看起來,卻充滿性格陽剛的魅力,宛如剛從模特兒雜誌走下來。
她的美眸着迷的從他健美、毫無一絲贅肉的偉岸身材、結實的古銅色胸膛,一直往下滑過挺翹性感的窄臀、修長的長腿,心口竟不聽使喚的怦怦直跳。
尤其是從這麼近的距離,她還能看到那賁起的占銅色胸膛上,還布着水珠——天啊!她彷彿中邪似的,竟然有種不顧一切想伸出舌頭,一一舔去那些水珠的衝動——
“花惜音——花惜音!”
不耐叫喚聲,將幾乎進入神遊境畀的花惜音,給硬生生回來。
“啊?”她茫然的抬起頭,只見不知何時,那片性感的胸膛已在眼前。
“別把我的片子丟進垃圾桶!”段臣風蹙着眉提醒她。
一低頭,才發現她正把手裏的片子,一片片丟進垃圾桶。
”喔……”花惜音漲紅着臉,手忙腳亂蹲下身掏出一桶的DVD。
只是,不經意一抬眼,視線卻正好觸及他圍着浴巾下半身,那近在咫尺的男性陽剛的部位,就這麼筆直撞進她眼底,頓時,她渾身發熱、口乾舌燥——
“我……我想喝水……”她急忙起身,借故想先避開,孰料才一跨步,就踩上一個不知打哪兒滾出來的空罐,雙腳遽然打滑往後栽。
“啊——”
就在她失聲尖叫,眼睜掙的看着自己即將四腳朝天,一雙有力的臂膀,已經反應迅速的一把將她撈了回來。
段臣風緊蹙眉頭,第一次看到這精明的拜金女,也會有這麼慌張失措的模樣。
尤其是平時一張盛氣凌人、老愛虛張聲勢的俏臉,此刻怖滿了驚悸,在他臂中的身子也纖細、輕盈得不可思議,彷彿稍一用力就會被他碰碎似的。
驚魂未定的貼在他的胸口,彷彿連續劇情節似的,她緩緩抬起驚悸的眸光,觸及他的深邃——
那深邃的黑眸,像帶有魔咒似的,兩道交會的視線,遽然緊緊交纏,誰也分不開誰。
像是觸電似的,她渾身竟不由自主的輕輕發顫,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緊靠在他胸前,心更是跳得好厲害。
那股莫名的冷跟熱,竄過她的四肢百骸,席捲了她的理智,腦子裏亂烘烘的念頭全糊成了一團漿,跟渾身上下的不對勁一同起鬨造反。
老天!她竟突然有種錯覺,彷彿有種強大的吸力,正緊緊的吸附着她,像是渴水的魚,嚮往陽光的花苗,吶喊着靈魂深處最原始需要。
“你沒事吧?”段臣風低沉的聲音遽然打破了魔咒。
“沒……沒事……謝謝!”花惜音別開眼,顫抖着吐出一句。
一抽離他那深邃的眸,花惜音總算恢復了點理智。
她幹嘛向他道謝,要不是光顧着看他,她也不會差點跌了個狗吃屎,所以說來說去——都是他害的!
“你幹嘛不穿衣服?!”花惜音插着腰,沒好氣的罵道。
對於她突生怒氣,段臣風只覺得莫名其妙。
“你沒看過男人不穿衣服?!”他沒好氣的頂回一句。
“我當然看過,就是沒看過身材這麼糟的!”
“你說什麼?”
段臣風臉色一變,眼帶威脅的一步步逼近她。
“喂……你又想幹嘛?我警告你,別亂來喔,君子動口不動手——”
“放心,我絕對是如假包換的君子!”而他絕對只會“動口”,讓她知道惹毛他的下場,絕不會動手!
段臣風勾着抹危險的笑,一步步的逼近她。
根據上一次的經驗,他知道對付這個伶牙俐齒的拜金女,動口是最快讓她屈服的手段!
花惜音感覺自己的背,已貼在四十二寸的電漿螢幕上,逐步逼近的高大人形,也逐漸籠罩上她。
像是一種莫名的制約作用,她渾身開始發熱,小嘴也開始猛咽起口水,他的臉眼看着就在鼻端前——
突然間,門鈴響了。
像是突然想起誰會到訪,他悻悻然停下了腳步。
“在我回來以前,你最好把它完成!”
投下帶着幾分警示意昧一眼,段臣風逕自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