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莫名其妙的挑釁(第一更)
“曉婷回來了?”書房不是很大,一眼就可以看清,而且也沒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對方,眼睜睜看着就只有謝青峰一個人,可他卻對着他正前方的空氣問了一句話。
怪事發生了,隨着謝青峰這句話的落下,虛空中的一處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一樣,泛起了陣陣的漣漪。這陣漣漪之後,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謝青峰對面。
話說覺醒者光看外表的話,實在很難分得出誰的年齡更大一點。來人的面孔和華夏族人一般無二,但卻有一頭金黃色的頭髮,滿臉的正氣,想來性格應該是屬於那種剛正不阿、寧折不彎一類的。
“回老爺的話,公主殿下回來了。”
“塗海,這裏又沒有外人,就咱們兩個,你就不用那麼拘謹了。”謝青峰對眼前被他稱為塗海的男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面的座位上去。
塗海並沒有坐過去,只是原地躬身道:“主奴有別,禮不可廢。老爺的好意塗海感激不盡,可塗海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啊你。”謝青峰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踱步到了塗海的跟前,拍着對方的肩膀,“你應該知道的,我從來都是把你當兄弟對待的,你這又是何苦呢?”
“當年我被所有人唾棄的時候,只有老爺理解我。就在老爺對我伸出手的那一刻,塗海便決定把自己這條命交給老爺了。”塗海說話的時候很平靜,表情平靜,眼神也很平靜,彷彿自己說的事情和太陽是圓的一樣,都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說了你也不會聽。”這事情謝青峰已經勸說過很多次了,不過卻沒有一點作用。
“張違今天是和曉婷一起出去的吧?你在他身上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總覺得他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自從那次洗禮的事情之後,謝青峰已經對張違有了很大的戒心,這是一個不穩定因素,一個處理不好,可能就會導致自己多年的佈置付諸東流。
“沒有什麼異常,就是陪在公主殿下身邊,殿下帶着他在王城的各處景觀走了一圈。”謝曉婷如果不出王府的話,塗海就會呆在謝青峰的身邊,一旦她出了王府,塗海就會在暗中保護。
“不過有一件事情卻比較值得注意,據我的觀察,張違應該已經有了覺醒者中期的修為,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已經把《白虎乾金訣》第二層修鍊完了,可他卻還沒有去找梁忠文要更高層次的修鍊功法。”
“哦,還有這種事?”自從上次把人撤走之後,心想着張違就在王府之中,肯定是翻不起什麼大浪,所以謝青峰也沒有太過在意。要不是今天謝曉婷帶着他一起出了王府,讓塗海發現了這個異常,自己還真就被他矇混過去了。
“這個張違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呢?”謝青峰靠在太師椅的靠背上,微閉着眼睛,捏着下頜的幾根鬍鬚,沉吟着。
“我也感覺這張違應該很不簡單。”塗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何以見得?”謝青峰對於張違洗禮的那件事情,並沒有告訴過塗海。
塗海回憶了一下那天所發生的事情,思路梳理的差不多了,才回答道:“公主殿下在新區的時候,曾經被龔斌刺殺過,本來我已經做好了暴露身法將他擊殺的準備,但張違卻剛好在那個時候突破了,而龔斌也大意了一點,竟然被這小子給殺了。事後他對公主殿下有點不敬,於是我便外放出精神力想對他略施薄懲,誰知道才剛剛突破到覺醒者的他,我足足釋放出足夠把一般的覺醒者巔峰修為之人震懾住的精神力,才勉強把他控制住。”
“還有這種事情?那回來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告訴過我?”對於塗海這事情的處理方式,謝青峰感覺略微有點不滿。
“對不起,老爺。我當時只是以為他的心智比較堅定而已。”塗海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彷彿謝青峰不管用什麼態度對待他,他都可以接受。
心智這東西和智力無關,並不是說越聰明心智就越堅定,恰恰相反,很多時候聰明人因為瞻前顧後想的太多,心智反而不堅定。
心志堅定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這不好說。就拿愛迪生和牛頓來說吧!
愛迪生髮明燈泡的時候,做燈絲的材料前前後後實驗了一兩千種,結果都沒有成功。這要是換了其他心智稍微不堅定之人,可能實驗過幾百種之後也就放棄了,但愛迪生沒有放棄,所以他發明了電燈,照亮了全世界。
再說牛頓,牛頓發現了三大定律,幾乎可以算是現代物理學的奠基人,要說他偉大不?確實很偉大。可他後來一直致力於用科學來證明上帝的存在,結果當然是不可能證明出來了。
試想一下,一個心智不堅定的人,一兩年的時間下來,如果沒有什麼結果的話,估計也就放棄了,可正是因為牛頓心智的堅定,所以他數十年如一日,結果浪費了大把的光陰,否則的話,他的成就可能比現在還要偉大的多。
說這麼多想說明什麼呢?就是想說明發現一個心志堅定的人並不是什麼大事,找對方向了,心志堅定的人很有可能成功,要是鑽了牛角尖的話,估計他也就註定一事無成了。
心知這事情怪不得塗海,謝青峰沉默了良久,突然說道:“玄武王族的劉澄甫前兩天回來了,你找人去把張違和曉婷最近走的比較近的事情給他吐露一下。”
劉澄甫,塗海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和謝曉婷是什麼關係,所以他並不理解謝青峰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這並不妨礙他去執行謝青峰的命令。“是老爺。”
“你下去吧!”謝青峰甩了一下衣袖。
第二天一大早,張違才剛剛吃過早飯,正準備稍事休息便去演武場讓謝曉婷蹂躪。昨天逛街的事情並沒有張違想像的那麼恐怖,謝曉婷並沒有到處閑逛,而是如同一個合格的導遊一樣,把張違帶到王城的各個景點旅遊了一番,讓他大開了一次眼界。
“等會去的話速戰速決,讓曉婷再帶我去王城四處看看。話說重生了以後這都快半年的時間了,還沒有沾一點葷腥,鳥都快淡出水來了。”古代的男人,有妻、有妾還可以有通房丫頭,這還都是自己家裏的,在外邊還可以招惹歌伎,甚至有錢的話,還可以在家裏豢養歌姬,想要找個女人,那是再方便不過了。
張違不差錢,他這個小院的一切用度都由王府支付,而且每個月還會專程給小院一筆不菲的護理費,說是護理費,其實就是張違的工資,只是換了一個比較客氣的說法而已,畢竟名義上所有的覺醒者都是聖皇的直系血脈,算是同宗共祖的兄弟姐妹。
“你就是張違?”突然出現的聲音把張違從左擁右抱、二女雙飛的幻想之中驚醒了過來。
“是個高手。”雖說張違有點走神,可對方已經都走到自己跟前了,自己還沒有察覺,這足以說明對方的水準之高了。
“少爺,這位爺硬要闖進來,小的攔不住啊!”武福從外邊急火火的跑了進來。不是他不知道出聲提醒張違,而是對方到了小院的門口,只問了一句“這是不是張違的住所”,自己剛一點頭,對方就已經進來了。
“不關你的事情,你先下去吧!”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對方一看就知道是覺醒者,以武福的身手,就是多加十個也攔不住對方。
“請問怎麼稱呼?”對方明顯不懷善意,張違也懶得跟他客氣,自然不會假惺惺的先問對方你吃了沒有、喝了沒有。
“劉澄甫。”
“我應該不認識你吧!”張違仔細的大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中等身材,年齡不大,面目有點陰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這並不是感覺上的,而是實實在在的陰冷。
“以前沒有見過。”劉澄甫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敢問閣下擅自闖入我的居所,所為何事?”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氣,都已經被別人打上門了,張違就是再好脾氣這會也難免生氣,何況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好好先生。
“奉勸你一句,以後離公主殿下遠一點。”劉澄甫抬起頭,目光陰沉的注視這張違,聲音冷的讓人心顫。
“理由。”熟悉張違的人都知道,當他說話的時候如果開始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那就是他的火氣已經達到了爆發的邊緣。
對張違憤怒的目光,劉澄甫不躲不避,用自己冰冷的目光迎了上去,“因為你不配。”說話的功夫劉澄甫又上前了五步,走一步說一個字,等話說話的時候,他和張違已經幾乎是面對面了。
“哈哈哈哈哈……”張違仰天長笑,一直笑的氣都有點喘不過來了。
“我說的話很好笑么?”劉澄甫身上陰冷的氣息愈發的濃厚了。
“知道人和狗的區別么?”張違停止大笑之後,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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