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年後西艷國
「什麼!可人被抓?這是怎麼一回事?」大公主艷無雙失控地揪住一身是傷的探子問道。
「屬下......也不清楚。去風嘯國的路上,才剛走進竹林里,就殺出了幾個黑衣人,四公主雖也跟着打鬥,但畢竟雙手難敵眾手,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已經盡了全力,還是讓公主被擄走......」
「是南宮天烈......一定是他把可人給擄走了。」艷無雙痛苦地揉着太陽穴。可人只不過是去找嫁到風嘯國的曦兒,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大姊!妳冷靜些,我覺得不可能是南宮天烈做的。如果南宮天烈只是想把妳的手足抓走,來讓妳痛苦的話,他會第一個挑天磊,畢竟天磊才是未來西艷國的君主,怎麼可能只抓了可人,他不是這麼簡單的人。」艷荊紅分析道。
南宮天烈一心想折磨大姊,如果只是想殺人,以他的能力,在當初抓到曦兒時,就可以把她殺了,但他沒有。他對大姊的感情是複雜的,有多少恨就夾帶着多少愛,他明白大姊最看重自己的手足,所以要讓大姊痛苦,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折磨她們,她們痛苦,大姊會更痛苦。
「不是嗎......難道會是盜匪?」艷無雙着急地走來走去。
「可人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雖武功不算特強,但是應付草寇盜匪綽綽有餘,更何況隨行的人少說也有十來個,真要硬拚也不可能拚不過,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來人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的要抓可人,很有可能是為了要脅我們。」艷荊紅咬着手指頭沉思着。
「到底會是誰要抓可人?如今我們的敵人除了南宮天烈外,還有誰呢?」自從風嘯國那樣的大國跟她們締結同盟后,其它各國也紛紛派使者前來示好,如今的西艷國再也不是飽受歧視的小國,她想不到還有誰會想與他們作對?
艷荊紅對着受傷的探子問道:「對方有沒有交給你什麼書信或是要你帶話?」
探子搖搖頭,「什麼都沒有?」
艷荊紅皺起眉頭。如果是以可人為要脅,怎麼會什麼都沒有?這沒道理啊!
「你們是在哪裏遇襲的?」艷荊紅問道。
「在城外不遠處的竹林里。」
「好!你下去吧!」
「荊紅,妳想到什麼嗎?」荊紅會如此問,不會沒道理的。
「對方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留下,我想去一趟揚風林,說不定可以找到什麼蛛絲馬跡。」艷荊紅說道。
「好!找幾個人跟着妳,妳要小心!」
「我知
筆直的青竹一根根聳入天際,艷荊紅與兩名護衛分開尋找可能遺留下來的線索,竹林里的風時強時弱,吹得青竹相互擺動碰撞發出呀呀聲,即便在大白天,還是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艷荊紅來到一處沾着血跡的竹子旁,地上折揖散落了幾支竹子,看得出來這裏曾經打鬥過,她沿着散落的竹子前進,仔細研究被利刃削斷的竹子,並試圖拼湊出是出自於哪裏的刀法。
忽然一道微弱的閃光從眼角處射過來,她下意識的轉頭,卻看到令她瞠目結舌的東西。
鑲着紅、綠兩色寶石的短刀,像是怕她看不到似的,囂張又筆直地插在竹子上,那睽違好久的聲音瞬間在她的腦海里浮出......
這東西送給妳,妳可以用來防身,這上面是有機關的,妳瞧只要按下這個綠色的寶石,就會變成一把鋒利的短刀;收起來時,只要按下紅色的寶石。平日妳當裝飾品帶在身上,沒有人知道這是把短刀......
那已經消失好久的記憶,忽然如潮水般在腦子裏崩堤,一陣昏眩襲來,艷荊紅扶住一旁的竹子,差一點就站不住腳。
看着那把短刀,全身忍不住顫抖,彷佛有一股漩禍在她的眼前直打轉,她想把那把短刀看清楚,眼前卻模糊不清,她不停地揉着眼睛,卻發覺愈擦愈模糊不清。
「真的是妳?妳真的沒死,我被妳騙得好苦......」艷荊紅的身後突然響起一記低沉的男聲,那股透人心骨的刺耳聲音,讓她一瞬間刷白了面容。
艷荊紅全身顫抖地慢慢轉過身子,映入眼帘的是肩頭扛着一把刀的黑隸堂。在看清他的面容后,心中不禁一盪,有若觸電一般,那張午夜夢回千百遍的臉,如今竟然活生生地呈現在她眼前,她的淚止不住的滑落。
久別重逢的兩人,沒有激動的擁抱、欣喜的淚水,只有驚骸與難堪。八年不見,他像是老了十幾歲般,須角有着胡碴,滿臉的滄桑,如鷹芒灼然凝視她的雙眼,深不見底的暗瞳里閃着熊熊怒火。
「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妳、念着妳、夢着妳。」雖然還是一派陰沉的語調,但聽在艷荊紅的耳朵里,似乎更像是咬牙切齒。
狂肆的一頭長發在空中亂舞着不知名的恐怖曲調,只是單單站在他面前,就讓艷荊紅戰慄膽寒。
黑隸堂扛着刀一步步向艷荊紅走去,那種睥睨蒼生的霸氣,好似將全世界踩在腳底下一般。站在如同天神般的他面前,艷荊紅渺小的如同一粒細砂。
艷荊紅認命地閉起雙眼,她早就知道要是被他發現真相,她的下場只有一個,反正是逃不掉,而她也不想逃。
自從假死醒過來后,她無時無刻不希望自己是真的死去,醒來的痛令她比死還難過。
如今他總算來了,總算要來結束她的痛苦。她遇見他時才十七歲,如今整整八年過去了。
她一直在等他,她知道總有一天他會來到她的面前,這一刻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解脫,與其日日夜夜活在懊悔、痛苦之下,不如早一點給她一個痛快的結束。在看到那把短刀時,她心裏就有底了。
「我不會殺妳的。」黑隸堂冷冷的說。
艷荊紅因黑隸堂的話語詫異地張開了眼,看到的是一雙既憤怒又哀傷的狹長黑眸,有如從地獄裏走出來的冷麵修羅般震撼着她的心。
黑隸堂和林燁在風殤國看見艷荊紅時,他還不相信,直到他來到她的面前,仔仔細細的看着她,面對面的凝視着她,自己親眼目睹后他才明白,整整八年的傷心,在這一刻就像是個笑話般。
八年來他沒有一刻不怪罪自己,沒有一天不是在懊悔中度過的,而事實的真相卻是他被人耍了,徹頭徹尾的耍了,就連她說愛他,也都是假的,她騙了他整整八年。
黑隸堂大笑,「為了西艷國,妳果然什麼都願意犧牲,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甚至不惜假死來騙我!難怪妳口口聲聲要我忘了妳,妳大概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出現在妳面前吧!」
她的心裏又何嘗不難過?欺騙了他,這個錯誤天天都在鞭笞她的心,而思念更是日夜啃蝕她的心。「你聽我說......我很想跟着你,但是那時大姊昏迷,而西艷國......」
「哈哈哈哈哈哈......」黑隸堂發出了狂笑聲,笑聲里有着沉痛的悲傷,彷佛是野獸的哀鳴。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找的人是我,不管你對我如何,我都不會有怨言,但四妹可人是無辜的,你放了她,對不起你的人是我。」一定是他,是他把四妹擄走,他是為了報復她。
他張着赤色怒目對着她怒吼,「妳知道我這八年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嗎?妳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嗎?一句對不起就能還我八年的日子嗎?妳把我黑隸堂想錯了,妳以為我是那麼好擺佈的人嗎?我絕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妳,我會要妳嘗嘗什麼叫刻骨銘心的痛苦、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我不會這麼隨便就讓妳死去的,一刀給妳太便宜妳了,我就是不讓妳死,我要妳活着,我要讓妳未來每一天都活在痛苦、懊悔中。」
「你......冤有頭,債有主,為什麼要牽連無辜的可人?她什麼都不知道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殺就殺我好了。」
黑隸堂揚起眼,陰惻惻地對她笑着,「為了要我出兵,妳什麼下流無恥的事都做得出來,什麼謊也說得出口,在妳的弟妹眼中,妳一定很偉大吧!」
「告訴我,四妹在哪裏?」艷荊紅抓住黑隸堂的衣服,對着他狂喊。你對她怎麼了?她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全天下最惡毒的女人就是我,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障毒是我下的,詐死也是我想出來的點子,一切都是我做的,要殺要砍就衝著我來。」
黑隸堂反手將艷荊紅甩離數尺,現在看她,只令他覺得無比厭惡,他竟然會栽在這樣一個無情無義、心如蛇蠍的女人手上,還為她痛苦了八年,殺她萬遍都難消他心頭之氣。
艷荊紅嘴角流出了血,頹然地趴倒在地,眼淚一滴滴落到地上。被他打的臉頰好痛,但是她的心更痛。讓她一個人受苦就好了,為什麼要牽連無辜的可人?
幾名黑衣大漢把她帶來的兩名護衛扔在地上,他們都斷氣了,看來這一次他是有備而來。
「殺了妳不會讓妳痛苦,傷妳的手足,才會讓妳痛苦吧!」黑隸堂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不!你不可以......不可以......」艷荊紅看着他大吼!
黑隸堂毫不放鬆地一把抓起艷荊紅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來,直視他那如萬年寒冰的眼眸,「我不管誰對誰錯,我只知道妳跟妳的姊妹們一搭一唱的欺騙我,妳以為我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嗎?妳的姊妹們是共犯,至於妳這個罪魁禍首,我當然要想些更特別的方法來禮遇妳才是......」
他將她由地上扶了起來,她因他突然體貼的舉動而一愣。他握住了她小巧的下巴,陰邪地對着她上下打量,「聽說西艷國的公主們,個個是數一數二的美人胚子,雖然幾年不見,妳的姿色依舊啊!」
「你......你想要做什麼?」看着黑隸堂不懷好意的眼神,艷荊紅的心裏升起一股恐懼。
黑隸堂靠近了艷荊紅的耳朵,輕輕的在她的耳朵邊說道:「不過,婊子就是婊子,就算有公主的頭銜,就算穿上公主的衣服,骨子裏仍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婊子,只要誰能幫助西艷國,妳就可以跟他上床,在他身下張開雙腿吧?」
艷荊紅因這一番污辱言語,氣得落下不爭氣的眼淚。她悲哀地瞪着他,他真的變了,原本溫柔的眸子變得暗淡沒一絲溫度,但她心裏很清楚明白,是誰讓他變成這樣的。
「我是婊子,那你又高尚到哪裏去?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劊子手、冷血魔鬼。」
黑隸堂被艷荊紅的言語給逗笑了,他由上而下的瞵視着她,眼眸里蹦射出了兩道冷光,「如果我是劊子手、是魔鬼,妳是什麼?」
「我......我......」艷荊紅如同被人掐住了喉頭,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讓我來告訴妳好了,妳比一個劊子手還要毒辣,妳不需費一刀一劍,就能讓人生不如死,到底誰才是魔鬼,我想妳的心裏比我還要清楚。」說完,他得意地看着她大受打擊的模樣。
這句話讓艷荊紅跌坐在地,她抱住了自己的頭,不停地頹喪搖頭。他說的沒錯,她就是這樣的人,她比劊子手還要可怕,她是魔鬼,只有魔鬼才會做這麼多錯事。
黑隸堂走向一旁,悠哉地靠在竹子旁,對着站在一旁早就等得不耐煩的一群黑衣大漢說道:「把她身上的衣服給我撕了,那身衣服我愈看就愈礙眼,什麼貨就穿什麼衣服,婊子就該光着身子任人看,憑妳也配穿這身衣服!我呸!」
幾個彪形大漢聽到了黑隸堂的命令后,發出了淫穢的笑聲,一步步地接近艷荊紅,「小美人!來!讓我們幫妳把這身臟衣服脫下來啊!哈哈!」
艷荊紅抓緊了衣領,恐懼地拚命往後退,她想跑,卻發現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包圍住她,讓她無所遁形。
「不要過來!走開!走開!救命啊!」艷荊紅高聲的尖叫,並拿起地上的石頭不斷地丟這些人,但是他們似乎沒有感覺地繼續往她這裏靠過來。
「妳叫啊!老子最喜歡女人叫了,叫得愈大聲愈好,哈哈哈哈哈哈!」
艷荊紅將自己蜷曲成一團,拚命的尖叫。誰來救救她啊......
黑隸堂站在一旁袖手旁觀,彷佛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也許妳挺喜歡這種遊戲的,妳用不着再裝了,當初妳不也滿嘴謊言的說愛我嗎?裝模作樣對妳來說是駕輕就熟的吧!」
「啊--」艷荊紅被一個人抓住,另一個人開始動手撕她身上的衣服,還有一個人抓住她不停亂踢的兩隻腳,她用力地往扣住她脖子的手咬去,那個人因疼痛而放開她,她的手一有空,立刻握住剛剛被黑隸堂扔在地上的短刀。
「不要過來!走開!統統給我走開,不要過來!」艷荊紅拿着短刀對眼前的大漢胡亂揮舞着。
那些人因她手上的短刀稍稍遲疑地倒退了兩步,不過看到艷荊紅的手抖得不象樣,幾乎拿不穩短刀,他們又慢慢走近了她的身邊。
「我叫你們走開沒聽到嗎?誰再過來......我......我一定會殺了他的......我是認真的......不準過來......」艷荊紅顫着紫青的唇說道。
那些人不但不被她的話恫嚇,反而怪聲地訕笑,「來啊!來刺我這裏啊!來殺我啊!妳要小心啊!可別刺錯了地方,要不要我來教教妳怎麼拿啊!」
艷荊紅轉身欲跑,卻被一個黑衣人擋住了去路,雖然她的手裏拿着短刀,但是根本就嚇不了這些人,這些人當她是在虛張聲勢。
「妳是跑不掉的,乖一點,讓老子高興,妳吃的苦頭也就不會這麼多。」這些人淫目眈眈地盯着艷荊紅被撕得殘破不堪的衣服,眼眸邪惡的轉動,看起來跟盯着她看的野狼沒什麼兩樣。
接着這些黑衣人將艷荊紅手上的刀子打掉,壓住了她,幾個人同時撲上去,她發出了絕望的尖叫聲。
忽然,一閃而逝的刀影掃過,在艷荊紅身上的黑衣人全都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
艷荊紅驚恐地擋住全身赤裸的身體,含着淚看着黑隸堂高站在自己的面前。「妳很失望是吧?無所謂!我會成全妳的渴望的,讓我看看妳到底有多淫穢。」
艷荊紅還來不及反抗,黑隸堂就扳開她的雙腿,用力往前一頂。她因那撕裂的痛,失聲叫號,直入心扉的痛楚讓她再也支撐不住的往後昏去,他則順勢接住她光潔的嬌美身軀。
接觸到冷空氣,艷荊紅打了好幾個噴嚏,她下意識的拉起了下滑至腰部的被子,皮膚接觸被子的粗糙感覺讓她立刻察覺不妙,她低頭一看,被下的身體竟然是未着寸縷的,再抬頭一看,黑隸堂正坐在床前與她冷冷對望。
看到那雙黑暗無邊的狹長眼睛,艷荊紅身體深處感到明顯的疼痛,她立刻意識到之前他對她所做的事情,「你報復得夠了吧!放了可人吧!你怎麼對我都隨便你,請你放了可人。」
黑隸堂冷冷瞟了艷荊紅一眼,並不理會她眼裏深痛的控訴,離開了床邊,拿起桌上的葯汁一飲而下,然後再度走回她身邊,在她的錯愕中,不說分由地對準了她的嘴,將葯汁緩緩餵給她。
艷荊紅的腦門轟地一聲,全身驚栗,腦袋一片空白。他......他在對她做什麼?
那是她熟悉的唇,這輩子她的唇只被他吻過,,她還記得那昏眩的感覺,這麼多年了,她的身體對他的反應還是那麼大,單是一個吻,她就......全身發熱。
待喂她吃下藥汁,黑隸堂立刻離開她的唇,她的臉早已像煮熟的蝦子一般紅艷,她不敢看他,只能愣愣地盯着地上。
黑隸堂將艷荊紅的下巴抬了起來,用着十分認真的眼神看着她。這樣的眼神跟之前他所看她的眼神十分不同,她看不透他深闇的眼裏有什麼,沒有一絲絲溫度,也看不到一點光芒。
「妳以為這樣就算了嗎?這才是剛開始呢!」他陰邪的笑道。
剛剛那個吻只是假象吧!他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黑隸堂,她在期待什麼呢?她努力不讓眼中的淚流出,身體深處的痛,正一點一滴漫進她的心頭。
「可人在哪裏?」
他的手指在艷荊紅如絲綢般的臉上摩擦,用着似笑非笑的語調對她說,「妳應該很了解我吧!在欺騙我時,也應該想到被我發現的下場是什麼吧?」
接下來他更放肆的貼近了她的耳朵,含住她如珍珠般的可愛耳垂,挑逗的吸吮,一邊享受她的戰慄,一邊在她的耳邊呢喃,「是不是太久沒有男人了,一副邀我憐龐的模樣,妳還真不是普通的下賤。」
艷荊紅因他的話語愣在原地,她在做什麼?她竟像個花痴一般,竟然還臉紅,她難道忘了可人還在他的手裏,她竟因他剛剛的舉動,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馬起來,天啊!她到底在做什麼?
但她這時要反抗已經來不及了,她揮手欲給他一個教訓,誰知手還沒有伸出去,就被他抓住了她的手臂,舌尖在她的手心上輕舔。
「放開我......下流!」艷荊紅奮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不敢看他,罵人的話語聽起來倒有點像是在撒嬌。
「妳的確有讓男人瘋狂的本錢,但是現在的我對妳卻一點性趣都沒有,一個人的心倘若是毒的,就連身體也會發出惡臭,妳真令我噁心!」說完之後,黑隸堂隨即關上了房門離去。
艷荊紅在黑隸堂離去后,忍不住將臉埋入枕頭裏痛哭。她的心好痛啊!
原來一個人的心可以這樣痛!原來話竟能如此傷人,不用刀箭,她已經被他的言語傷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