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桀驁不馴的小公爵 (2)
一隻紅翎大公雞從小巷竄出來，剛剛經過的一隻狗被嚇得向後一跳，牽着狗的主人立刻又起脾氣來。(本章由轉載布)
狗的主人大約七八歲年紀，衣着華麗，脾氣刁蠻。
“今天真是衰透了！”小奧斐大聲說，“先是闖出一個笨蛋攔住了我的馬，狠狠地讓我摔了一跤。接着又跳出來一隻雞嚇壞了我的狗。是誰這麼可惡！”
一個平民模樣的男孩趕緊跑上前抱住公雞，怯生生地回答：“尊貴的小公爵殿下，驚嚇到您的狗，萬分抱歉，請您原諒。”
奧斐撇了幾眼這隻花翎大公雞，多彩、油亮的羽毛，看來象是那個平民男孩特別喜歡的寵物。
如果用這隻大公雞的羽毛做毽球應該很漂亮。奧斐心中美滋滋地盤算着，他打定主意要定這隻大公雞的羽毛了。
奧斐悄悄地地對他的狗頭軍師彼克西說：“我要那隻公雞的花尾。”
彼克西的眼睛一轉有了主意。他繞着平民男孩轉了一圈，然後傲慢地說：“我們的小公爵大人寬宏大量，可以原諒你。不過，”彼克西走上前一步，大聲斥責：“對這隻狗卻是不公平的。任何一個有正義感的男人，即便是普通的過路人也會對此事氣憤，路見不平怎麼能不管。我要為這隻狗伸張正義。”
彼克西偷偷向小公爵奧斐擠眼示意。奧斐立刻心領神會，他揮手向其他僕人吩咐：“來人哪，捉住那隻公雞，回城堡后一定要對這隻圖謀不軌的公雞嚴加拷問。”
幾個僕人推開平民男孩並且迅捉住了那隻公雞。
平民男孩的聲音幾乎帶着哭腔請求：“小公爵殿下，求求您了，把這隻大公雞還給我吧，它是我最好的夥伴。求求您……”
“跟它說，我的狗是當事人，你真的想要回你的公雞就和我的狗好好商量吧。”奧斐指了指蹲坐在地上看起來又懶又肥的惡狗。大肥狗揚着頭，早已經習慣平民與下等地位的人對它無比尊敬的神態。狗怎麼可能聽懂人的語言，很明顯奧斐在刁難平民男孩。
平民男孩彆扭地轉身向奧斐的狗說：“這個……請您……”平民男孩實在很難開口。
彼克西滿臉的不屑一顧，眼神中帶着嘲笑和蔑視，故作心平氣和地說:“沒有嚇壞小公爵大人的狗是你的榮幸。不過，波瑞萊昂?文斯特家族從來都是重視每個人的平等權利，我們的狗也很講道理。我們不會幹涉你與狗的協商，同時尊重你們最後協議的結果。”
沒有辦法，可憐的平民男孩帶着最後一絲希望對這隻讓人厭惡的大肥狗哀求：“求求您，請您饒恕它的罪過，把我的公雞還給我。”
蹲坐着的大肥狗站起身來，慵懶的眼神沒瞧平民男孩一眼，不耐煩地走開一小段距離。平民男孩撲過去一把抱住了那隻狗的後腿卻又被奧斐一腳蹬開。
“滾開！別擋路，我的狗不同意你的無禮要求。看你這麼傷心，我做人很仁慈，給你一枚金幣，夠你再買幾隻大公雞啦。來人，拉開他，我們走。”
平民男孩爬過來繼續哀求：“求您了小公爵殿下。它是我的夥伴，我不想賣掉，請您還給我吧，我一定會報答您的，求您了……”
平民男孩的動作嚇得那隻狗向旁邊閃開。
“你這個無禮的人。”彼克西蠻橫地吼着：“小公爵殿下的狗是‘卡維爾摩’名犬，被你嚇死了，你賠得起么！”
“讓開！”奧斐再也不理會平民男孩的任何哀求，他右手牽着大肥狗，左手一揮，帶着僕人大搖大擺走了，留下那個不斷哀求的平民男孩。
甩掉那個可憐的平民男孩之後，奧斐邊走邊高興。“哈哈，這麼漂亮的羽毛真少見。要是再有幾隻就更好了。”
“您想有多少就會有多少，呵呵。”聽到此話，奧斐停下了腳步。彼克西連忙上前獻媚，“我聽說在過不久就是亞布羅格魔法學校的魔寵契約日。學校從各地購買來許多優秀的魔寵，其中就有從南方五十國買來的火鳥。據說，那些火鳥的羽毛才更漂亮。”
“太好了，我們馬上去。”奧斐顯得很興奮，然而又被彼克西阻止了。
“請您等一等。亞布羅格魔法學校自從買進這些魔寵后，他們對您的防備更加謹慎，我們想要溜進去非常難。亞布羅格魔法學校周圍已經設下許多崗哨。沒等我們接近學校，大門就會被鐵柵欄關住，並且布下結界禁止通行。”
“那我豈不是進不去了？”
“不要緊，我早就為您想好了。不久前，我就派人在亞布羅格魔法學校一個隱蔽的角落裏做好暗道。再有幾天就可完工，到時候您可以神出鬼沒地隨意出入。”
“快點啊，完工以後我就去。要不然晚了，那些魔寵就都被其他學生領走了。”
彼克西的胸脯拍得啪啪響，“請您放心。”
身後響起馬蹄聲，很快，羅威爾將軍就在衚衕里找到了奧斐，並且催促奧斐快回城堡。羅威爾將軍是一個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可疑事情、小心謹慎的人。“我必須要安全的把小公爵送回城堡。”然後向大公稟告這件事情。
城外居民區的一所稍顯陳舊、簡單的旅店內，回來幾個不之客。其中一個男人正是白天在城門攔住奧斐驚馬的那個商人科克迪加。
幾個商人先後進入屋內，關好門窗。科克迪加與另外一個商人分散開來迅檢查房間四處是否處於被人監視的環境中。兩個人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后，科克迪加一**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然後一把扯下罩在身上的披風。瞬間，他的身軀變得很高很大。與此同時，其餘六個人類商人也恢複本來面貌，頭部幾乎頂到棚頂。他們竟然都是獸人族。科克迪加高大、健碩的身軀壓得身下的椅子嘎嘎作響。
科克迪加的容貌與其他獸人不同，除了身體和四肢與其他真正的獸人一樣高大強壯外，他的頭顱和身體的皮膚幾乎與變色龍一樣。也許是什麼特殊的原因讓這個獸人科克迪加的身體生了什麼變化。
“傑維，你為什麼要阻止我，那是多好的機會。可惡，要不是你扯住我，我就……我認得那個小崽子，他是迪奇文納大公的獨生子。讓我殺了那個巡城的將軍，然後抓住那個孩子要挾大公。我敢肯定，刺殺大公的機會就增大了。”科克迪加揮舞着拳頭，炮塔似的眼睛不停地轉動，憤怒地對另一個年長的獸人吼着。
傑維坐在靠椅內摸着鬍鬚，臉上帶着輕蔑的笑容。“你認為，我們可以要挾迪奇文納大公么？迪奇文納大公雖然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可也是我們最尊重的敵人，他為了國家和他的人民可以放棄自己的一切，包括他唯一的兒子。”
“我知道。就算不能在他的兒子身上得到好處，殺了他的兒子也會攪亂迪奇文納大公的思緒。讓他迷失心智不也是對我們獸人族有利么！”科克迪加十分不滿地爭辯。
“哼哼，”傑維冷笑一聲，“波瑞萊昂?文斯特家族經過無數生與死的考驗，迪奇文納大公不會把自己的生命輕易地交給我們去換回他的孩子，他一定回為了王國的利益放棄那個孩子的生命而與我們決一死戰。這一點是我們獸人族最敬重他的地方，也許與我們的精神信仰有一定相似的關係吧。如果我們真的殺了那個孩子也只會激怒迪奇文納大公。那樣的話，戰爭的糟糕後果恐怕就不是你我所想像的了。我們獸人族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來彌補迪奇文納大公的憤怒。”
“就算迪奇文納大公會那麼做又能如何，萬一……”科克迪加依然不服氣，可是卻被傑維一聲喝斷了。
“萬一什麼！我們獸人族與迪奇文納大公打了十幾年交道，不了解大公的人格么！而且不止是大公一人，‘波瑞萊昂?文斯特’家族世世代代與我們獸人族交鋒，他們遺傳下來的精神和性格亦是如此，他們都是我們最敬重的敵人。難道你小時候沒有受到我們的精英教育么？好好想想，剛入學時教官第一句話怎麼形容‘波瑞萊昂?文斯特’家族的。我們每一位獸人都應當記得這麼一句話，‘唯一的強敵，仰望的鐵牆。’敵人只有一個，打敗他，就要堂堂正正地打敗他，其餘方法皆不可能！”
科克迪加好像忽然明白了，兒時接受的教育根深蒂固,他語氣變得緩和一些，“難道我們這次來刺殺迪奇文納大公就是堂堂正正的么？如你這麼說，我們這樣刺殺迪奇文納大公就會失敗么？”
“混蛋，刺殺這是一種戰術，也許失敗也許成功，不過這一次我們有成功的把握，你不必多操心。”
又聽見科克迪加低頭嘟囔一些什麼，傑維一扭頭，顯得不耐煩了。“不要再說了。科克迪加你險些破壞了計劃，今天的事恐怕已經打草驚蛇了。那個巡城的羅威爾將軍絕不是個簡單人物。今天生的事情迪奇文納大公一定會知曉。以後所有獸人做事千萬小心，沒有我的命令隨也不準擅自行動，一切按照原定計劃行事。特別是科克迪加，這次行動你的任務至關重要，不要再惹麻煩生不必要的意外。記住，這是絕對命令！”
科克迪加狠狠地咬着牙，小公爵奧斐的羞辱一直讓這個氣血方剛的獸人懷恨在心，他暗自下定決心。
“可惡。等刺殺了迪奇文納大公之後，我第一個把你個小崽子殺掉，然後再鬧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