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任殘月帶着失神恍惚的舞情絕,來到一間奢華且充滿陽剛味的偌大寢室。
“呀!”舞情絕輕呼一聲,捂住被咬痛的耳垂,接着,她陡然瞠大雙眼,愣愣地對上眼前噙着狂肆邪笑的任殘月。
“回神了?”任殘月撫摸她的雪頰,不正經地揶揄着。
舞情絕下意識地往後仰,卻突地被他扣住後腦,強壓她紅嫩櫻唇逼近他灼熱的薄抿雙唇。
“嗯!”任殘月忽然笑笑地伸出舌尖,狎淫描繪她輕顫的唇。
不一樣了,他眼神明顯地傳達出強勢的掠奪之色,也合該是時候了……
“你——想強要我?”舞情絕秋眸凝斂,彎起一抹淡然的笑,冷冷地盯視他。
任殘月的薄唇詭異地笑起來,但,並沒有笑出聲。
“不是嗎?”她的揣測難道不對?不然,他為何一徑以深沉狂肆的目光,來企圖凍結她的四肢百骸?
“對一半,因為我是替你製造報仇機會,而不是你所謂的‘強要’。”任殘月剎那間露齣戲謔的眸光,深深竄進她迷茫空虛的心靈。
“那就開始吧!”不帶溫度地講完后,舞情絕便直直地橫躺在床上,無疑是要任由他擺佈。
她的配合,卻讓任殘月魔魅的眼中閃爍着冷殘陰鷙的邪光,他低低、冷冷地逸出教人毛骨悚然的佞笑后,突然拿出一把鋒銳的匕首放置在床頭邊。
冷冽的刀光刺進舞情絕的眼,映照出她蒼白的小臉,她略感不解的瞥視他。
“難不成,你想要用你這柔軟無骨的身子來殺我?”任殘月露出譏誚表情,欣賞着舞情絕乍紅乍白的雪顏。
“哼!到時可別怪我一劍刺穿你的黑心。”舞情絕偏過頭,避開他特意挑逗的狎眸。
然而,捫心自問,她狠得下心來嗎?她似乎沒一絲的把握。
驀然,灑進來的餘光變得晦暗了,她頓時意會到即將發生的事,雙手遂無意識地抓住底下的被子死絞。
“何必緊張?你不是很期待事情的發生嗎?”任殘月斜躺在她身側,狂肆輕佻地愛撫她玲瓏有致的身段。
舞情絕心房鼓噪得厲害,她試着強迫自己能無動於衷地看待這魅惑感官的過程,然後順利地拿到一旁的匕首,繼而狠狠……狠狠地……
頃刻——兩人交疊的胴體,迅速地揉合成一體,不過,或許是彼此間的冷熱差別太大,也或許是彼此間的對抗性太強,所以雙方才會不斷地征服、駕馭、再征服,直至另一方投降、臣服為止……
“先別睡,我有話要問你。”任殘月微扯唇角,搖晃着舞情絕疲累到昏昏欲睡的身子。
舞情絕不悅地嚶嚅一聲,反倒在他的懷中,尋求舒適的姿勢。
任殘月劍眉一揚,突然伸手攫住她已然泛青的豐挺用力揉擠。
舞情絕吃痛,驀然睜開沉重的眼皮,意識半醒地仰頭凝向蘊含戲謔、深欲的幽眸。
“答完后,你愛睡多久、就睡多久。”在鬆手之前,他仍忘情地滿足手欲。
“你要問什麼?”即使她睡着,他還是會用各種卑劣的手段讓她蘇醒。
“是誰醫好你的毒傷?”能醫好她身上的毒,唯有那個人,不過,他仍想聽她親口證實。
“哼!難道你會不知?”提起在她身上下毒的事,舞情絕不由得冷哼,但由於體力透支的關係,卻變成有點嬌憨的口吻。
“我就要你說!”小幽蘭雖在生氣,依舊如此煽惑人心。
“任常生,一個跟你關係匪淺之人。”舞情絕賭氣地偏過臉,霎時,她忽而瞥見那柄發亮的匕首。
“他有跟你說些什麼嗎?”常叔該不會同她提起有關他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往事吧!?
“沒有。”舞情絕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因為她正一心地想取得床頭旁的短刃,她抱定即使刺不死他,也要讓他嘗點苦頭的決心。
“嗯!是嗎?”任殘月失笑地邪睨她那隻快要觸及到短刃的手,就在她要冷靜取走的同時,眼前瞬間一晃,刀已經穩穩地架在她纖細的頸上,似乎只要舞情絕一吞咽,就會被刀鋒劃上。“傻絕兒,不是說好要在燕好時你才能玩嗎?”任殘月邪狎地以刀口輕划她的雪頸。“你要是真想玩,我就奉陪到底。”話畢,他順手把刀放回原處,接着掀開被子,反身壓住她。
“不要……不要……你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舞情絕不甘心地揮動柔似無骨的四肢,掙扎地脫離他半壓的赤灼男體。
“乖!我不做……不做了,別哭。”任殘月愛憐地親吻她受辱的淚水,自身後摟住她汗涔涔的身子,輕輕地說:“睡吧!”
他的絕兒承受不了接連的雲雨,他只能暗自隱忍住那股強烈的深沉慾望。
舞情絕又恨又羞地抓緊絲被,僵真地背過身,避開他危險邪郁的眸光。
良久過後——任殘月聽到舞情絕傳來的平穩氣息,霎時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隨後在他下床離去前,狎笑地輕啄一下她誘人的朱唇。
#$%#$%#$%
耳畔傳來的攖萆,使舞情
絕悠悠地轉醒,她輕微地挪動酸痛不已的身子,再稍稍抬起頭,凝向紗羅外那熟悉的身影。
“咦!?小姐,您起來了呀!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這有上等的藥膏,專門治療這種疼痛,您要不要抹……”歌吟不諱言地邊說邊掛起羅帳。
“不要說了。”舞情絕羞紅了臉,阻止歌吟欲說出的大膽言辭。
“嘻!小姐別不好意思,您跟教主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歌吟!我睡多久了?”舞情絕蹙眉打斷她的長篇大論,徐徐地坐起身讓歌吟替她着衣。
“一天一夜了。”歌吟不小心看到舞情絕身上滿是一塊塊的紅印時,竊笑地說:“教主的手段還真粗暴。”
“歌吟!”舞情絕羞赧地斥喝她。
她昏睡那麼長的時間,為何還是這般的疲累?她簡直要靠歌吟的攙扶,才能下得了床。
嗯啊!下身的灼痛,讓她連動一分都覺得難受,任殘月實在欺她太甚了。
“小姐,只要你抹這葯,身子就會好很多的。”歌吟努力地勸說著。
“你在赤焰教到底是何種身份?”舞情絕頓時狐疑地問,她能假扮自己潛進崆峒派,又能在這裏大方地談起任殘月的不是,更能拿出這種羞人的藥膏來勸她塗抹,這絕不是一股奴婢所能講、所能做的事。
“歌吟不就是伺候小姐的奴僕,哪會有什麼身份!?”歌吟笑眯眯地說道。
“你沒騙我?”她已經被任殘月耍得很慘,不希望再加記這一次。
“我不敢再欺騙小姐。”歌吟一臉無辜地舉起手來。
舞情絕失笑地抓下她的手后,突然垂下眼瞼,失心地呢喃:“我真的怕了,不要再來傷害我了。”
“小姐……”歌吟收起嘻笑,輕嘆地道。
“我肚子餓……你幫……”舞情絕神色在頃刻間便斂去苦澀。
唉!多說無益。
“我馬上去準備。”只要小姐不再想起傷心往事,要她做什麼都可以,她已經打定主意,今生除教主外,只願奉侍舞情絕這位女主人。
看着歌吟離去,舞情絕不自覺地再次蹙起眉。從她把身子送出后,她開始在測試自己能夠挨到幾時?說不定是下一刻,也說不定是永久。
不管挨得還是挨不得,她一樣沒有主宰自身的權力,也許,唯有他改變……
教主很在意小姐……
驀地,歌吟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就這樣竄進心中。不,行不通!她根本無法影響他任何一切。
“還累嗎?”
在凝思的同時,舞情絕突然被任殘月摟坐在腿上。
改變他、改變他……她的腦海一直還回蕩着這句話,對他的乍臨沒有多大的反應。
“嘖!你的痴望真令我受寵若驚。”她陰晴不定的小臉,雖有些異樣,但經過他滋潤后的氣色,卻別有一番風情。
“你……我……”舞情絕難堪地伸手推拒他。
“別說、也別反抗我。”任殘月強迫她半仰着臉,接受他熾熱的索吻。
承受着他霸道狂狷的索吻,舞情絕原有的掙扎舉動卻突然柔順下來,並青澀地回應他的吻,甚至試着伸出小巧的舌尖纏繞住他。
她猝然的主動,雖令他略微詫異一下,但他隨即拋開顧忌,盡情地肆虐她主動呈上的甜美誘惑。
“為了獎勵你乖巧的表現,你想要什麼東西?說吧!”任殘月攏攏她稍亂的烏絲,狡邪地凝望她嫣紅微喘的臉蛋。
“我要的你真的能給嗎?”舞情絕的秋眸滿載着渴望、落寞及一絲怨慰。
“只要你想要,我應該都給得起。”任殘月那雙慵懶的深眸忽而半眯起,“何況,你如此順從我,不就為了這個目的嗎?”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給我承諾?”彷彿被打了一巴掌,舞情絕的血色迅速盡失。
“能換得你的主動,值得。”任殘月俯身親昵地吸吮她的耳垂、纖項,以使她臉色恢復紅潤。
“我的主動?”舞情絕被他的邪佞挑吻,弄得惴惴不安。
“你對每個主動的女人,都是這樣嗎?”包括戀他極深的風溫玉!?
“你,只有你能讓我如此。”任殘月摟抱起她,邁步往床榻走去,剋制一天一夜的欲求,已無法再等待了。
如此什麼……她為何沒聽清楚他接下去的話?
咦!他要抱她去哪裏?舞情絕局促地躲開他灑在臉上的細碎嚙吻,瞥眼端看他行走的路線。
床!她酸痛的身子根本還沒復元,他又想要對她……
天啊!她……她到底在想什麼?
她應該是想着要如何刺死,不……是刺傷他才是。她……她真的好矛盾。
師父!您教教我要怎麼做?
殘月!雖然你這樣殘酷地對付我,我卻依然深愛着你,假如你沒殺師父,就不會讓我活得那麼痛苦,假如你沒殺師父……沒殺師父……
“呀!你做什麼?”任殘月將舞情絕翻轉過身,讓她跨坐在他身上,她艷紅的臉上顯得十分困窘。
“這種姿勢……你不就能拿到……匕首了。”任殘月扣住她的柳腰,狂野地上下抽動着。
“不……你……”舞情絕被這種狂浪的姿勢驚羞得無所適從,哪有餘力再顧及那把匕首。
他是故意的,他是藉此來鉗住她的身子的。
明知她體力無法負荷他蠻橫的索求,居然還謊稱她可以拿刀來對付他,這根本就是在虛應她。
舞情絕掙扎地移開身子,拒絕他無止境的殘害,她實在是又熱、又痛、又餓,疲乏至極的身子,掩蓋了她些微的感官喜悅。
“不要了……我很痛……很餓……”舞情絕嬌吟地邊說邊往前趴卧在他懷中。
“你真會選時辰。”任殘月低吼一聲,隨即放過她。
叩叩——“教主!嘻……飯菜準備好了。”歌吟想維持一般的語調,但顯然失敗了。
是歌吟!舞情絕無地自容的偏過臉,不敢想像這種尷尬的局面。
“進來。”任殘月的嘴角浮上一絲詭異的邪笑后,伸手扯下紗帳,以免便宜歌吟這鬼丫頭的眼。
歌吟推開門,輕巧的把飯菜擱在桌上,一副懵懂無知地說:“教主,小姐已經快兩天沒吃東西了,如果您還要小姐再堅持下去的話,歌吟斗膽,請教主先讓小姐吃點東西,免得小姐萬一餓昏,那教主就沒戲唱了。”
“貧嘴!”任殘月臉色一沉、語調冰冷。
原來,小絕兒真的餓了,難怪支撐不到兩下就癱伏在他身上。
“歌吟別亂說,快下去。”
任殘月不悅的斥責,讓舞情絕心生警惕,以為他會對歌吟不利。
“是……”歌吟掩住嘴,正要識相地離去之前,冷不防地脫口說道:“教主,歌吟順便把止痛的葯放在桌上,請您代歌吟幫小姐塗抹。”
“歌吟!”舞情絕懊惱地呻吟。
“這個丫頭,不給她一點教訓……”任殘月冷冷地撂下話,但臉上卻奇異地沒半點怒氣。
“不……不,你饒了她好不好?歌吟她絕對沒有忤逆你的意思。”舞情絕連忙代她向任殘月求情。
“哼!想要我饒人,就不許像她一樣忤逆我。”任殘月眸光霎時掠過狡黠,可惜舞情絕因慌恐垂下眼而沒注意到。
“好……好,我什麼都依你。”她本來就無籌碼,再多加這一項也無妨。
“嗯!”任殘月突然赤身下榻,並在桌前取走藥罐后,隨即又上榻,“把腳張開。”他邪惡地握住她一隻嫩白腳踝。
“你……你要……做什麼?”舞情絕奮力地扭動着被他箍住的腳,而另一腳也拚命地掙扎着。
“你再反抗,我就處死歌吟。”她粉潤玉琢的身子,他哪處沒嘗過?何必還要他用威脅的方式才肯順從。
舞情絕霎時僵住了身子,瞅視他的鳳眸有着深深的椎痛,而這抹痛楚讓任殘月霎時怔住心神,停止動作。
“你方才給的承諾還有效嗎?如果有,就請你放過她吧!”舞情絕滿腹酸澀。
“為了她,你寧可喪失這唯一的機會?”任殘月猙獰了臉,語氣令人不寒而慄。
舞情絕勾起淡然的唇角,不甚在意地點頭。
“好,非常好。”他最討厭的,就是她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
“把腳張開。”對!就是要她大驚失色;要她在他身下呻吟喘息;要她對他露出盛滿情感的笑容。
“我不痛……”片刻間的平靜,又讓他打破了。
“絕兒,你要跟我比耐心嗎?”他手指已沾滿藥膏,貼近她的私密領域。
舞情絕羞憤地咬着牙、合上雙眼,緩緩地張開腿。
論耐心!她是永遠不及他……
#$%#$%#$%
風溫玉着實無法再忍受沒他的日子。
有多少時日他不曾召喚過她?
她可是為了他才放棄名門世胄的千金身份,委屈地待在他身邊。
而今,她都快要失去他了。
不!她不準、不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