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惡戰
王龍聽見大家的氣息聲逐漸平息下來，便開口說道：“是我王龍一時衝動，險些害了大家，我真是對不起諸位弟兄啊！”眾人客氣一番后，覃桓道：“大鍋頭！這裏離匪寨太近，非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得想辦法趕緊走才是
“是啊！”眾人也都明白，但往哪個方向走才是啊？討論了半天，最後一致決定往山寨相反的方向走一段再說。
眾人起身剛剛沒走出多遠，就聽到不遠處幾隻狗在狂叫，跟着人聲嘈雜。
“媽的！這麼快就追上來了！”行無疆和鉤子同時罵道。
老許道：“山匪也經常在附近山上打些獵物下酒，養幾隻獵狗是很正常的事，都怪我給忽略了。”
行無疆笑了笑：“我們反正是來給普次他們報仇的，現在他們自己送上來，還省得我們以後到處抓他們了。在這樹林裏箭的作用不大，我們還怕他們個鳥？直接就滅了他們，回頭再去燒他的老窩。”
老許也一抖單刀：“大鍋頭！老許平常受您恩惠太多，一直無以為報，今天就跟您一起活動活動筋骨，給您打個前鋒！做個馬前卒！”
王龍被他倆的豪氣所染，一振手中重劍：哥就陪老許一起給大家開路，覃桓護住鉤子在中間，無疆兄弟！你和張茂斷後。來吧！兄弟們！我們殺出去！”
行無疆聽到尼瑪和窮達各自出一陣吼聲，剛才還很囂張的狗叫聲立刻就停止了，暗想：“不愧是虎頭獒王，看來那些什麼獵狗、土狗在它們面前都變成了小乖貓了。”隨手拍了拍窮達的大頭：“你要好好表現，我看好你哦！”窮達好像明白似的，把頭又抬高了幾分，吼聲更加雄壯。
山匪又燃起了火把，再一次包圍了他們。馬守金叫嚷起來“王大鍋頭！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乖乖地出來給我弟弟償命吧！還有使槍的那個大個子，只要你們倆乖乖地束手就擒，其他人我可以放開一條生路，讓他們安全離去。”
“這個王八蛋，到現在還妄想分化我們。”老許嘟囔了一句。
“不是王八蛋！而是烏龜王八蛋！有種你過來？本少爺保證給你一個和你弟弟一樣的窟窿，免得到了下面你們兄弟分配不到一個窩裏，萬一已后投胎一個投到王八窩，一個投到烏龜窩，可就做不成王八兄弟了，那讓本少爺多不落忍啊？”行無疆衝著匪幫大聲地喊着，引起眾人一陣笑聲，就連山匪中也有人忍不住小聲偷笑。
鉤子卻在旁邊問道：“少爺！王八和烏龜不是一樣的么？怎麼不在一個窩啊？”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行無疆不知道，這瓦屋寨四位寨主馬守金、馬守銀、馬守銅加上剛剛被他幹掉的馬守鐵是親兄弟。四人同樣的一張馬臉、一對弔客眉、一雙綠豆眼，茶馬道相傳金王八陰，銀王八色，銅王八貪，鐵王八狠就是指這哥四個。
行無疆順口這一罵正好觸到了馬守金的逆鱗，平時最恨別人提起“王八”二字，可想而知剛才的一番調侃得把他氣成什麼樣？不過這傢伙一向以稱，收起了剛才的囂張氣焰，怕在吃口舌上的虧，不敢再和對方叫嚷。對手下嘍羅喊道：“兄弟們，剛才和大家說的賞錢，我可給大家預備上了，去拿人頭來領啊！”說著從腰間摸出幾根金條，故意在手上敲得叮噹作響。
嘍羅們見錢眼開，嗷嗷地沖了上來，行無疆一抖長槍，迎頭就給一個沖在最前面叫得最歡的嘍羅來了個突刺。
那嘍羅哪裏見過這麼快！這麼准！這麼狠的槍，是閃無可閃，避無可避，只覺得喉頭一涼，一點聲音都沒出來，就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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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把鉤子圍在中間，形成個圓圈各自和山匪絞殺在一起。覃桓和張茂重點護住鉤子，王龍開始還一直照顧着老許，可是打着打着，他現老許的身手居然比覃、張二人只高不低，甚至不比他差多少，這讓他大為寬心，也不再顧忌，放開手腳接連砍倒幾個山匪嘍羅。
戰場上最舒服的是尼瑪和窮達，高高的大樹下是半人多高的灌木雜草，人在裏面活動不是很方便，但它倆卻混得如魚得水，一會咬這個一口大腿，一會咬哪個**一下，弄得山匪幹轉圈找不到人找不到狗。
戰場上最不舒服的是行無疆，背上已經被砍了一刀，腿上也被槍尖劃了道血槽。這樹林裏長槍舞不開，他用長槍只會突刺，適合正面對敵，這種打群架亂戰可就吃了大虧了。前面剛刺倒一個還沒等轉身，後面就圍上好幾個。在挨了兩下之後，一生氣乾脆把槍當成梭鏢，給叫喊督戰的馬守金送去了。拔出褲管里的戰術短刀，依仗着自己靈活的身手幹掉兩個山匪，反倒輕鬆了許多。
要是戰場上還有比行無疆更不舒服的就是馬守金了。一百多人居然拿不下五個半，眼看着嘍羅已經倒下十幾個，就連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幾隻獵犬也像遇上天敵似的，後退幾步趴在那渾身抖，任憑嘍羅怎麼驅叫就是一動不動。再加上不時的有兄弟喔嗷地怪叫，也沒見有敵人在身邊。嚇得養狗的嘍羅還以為林子裏有什麼大蟲怪獸？也跟着往後直蹭。
馬守金正在這把一張驢臉拉得老長鬱悶不已。剛叫喊幾聲督促嘍兵，突然一根長槍奔着他腦袋就射了過來，他連忙一縮脖，長槍貼着頭皮擊散了纘還帶走了一縷頭飛了過去。嚇得他是黃臉變白臉，白臉變綠臉，綠臉變黑臉，也不用行頭，直接就玩起了四川的變臉絕活。怎麼變得這麼多？連嚇帶氣得唄！
“跟我上！把那個擲槍的大個子先給我做嘍！”披頭散的馬守金氣急敗壞，一揮手中大刀，帶着十幾個親兵嘍羅直奔行無疆殺了過來。
不說馬守金身手如何？就這十幾個親兵嘍羅就夠行無疆受的了。這幫傢伙都是從瓦屋老寨挑出來的，跟隨馬守金多年，身手和恨辣都不是一般小嘍羅可比的。聽到馬守金招呼，立刻把火把往樹上一插，有的乾脆一手持兵刃，一手舞動火把，把行無疆團團圍住撕殺。
鉤子在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聽到行無疆接連三次大叫，顯然少爺是受傷不輕，也顧不得自己能不能打，像瘋虎一樣嗷嗷地大叫着，就撲了過來。從背後上去就給了一個嘍羅一鉤子，從頭頂一直抓到**，把那傢伙疼得是大叫。
他這一衝，尼瑪和窮達也竄了過來，一時間到把十幾個悍匪弄得手忙腳亂。
其他幾個人也現行無疆吃緊，忙着向這邊殺來。但王龍卻現老許不見了：“按他剛才的身手，不至於折在幾個嘍兵手上，難不成趁亂殺出去先逃了？”想到這裏，不由暗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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