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首開殺戒
正當潛伏在聚義大廳後窗外灌樹叢中的行無疆心裏暗自嘀咕的時候，就聽到大廳里的說話聲繼續傳出：“那就好，辛老七！你這次協助四當家有功，回頭那些紅貨你就和下面的兄弟分了吧！”
“謝謝大當家的敬二位當家的！”
行無疆聽到一陣叮噹的杯碗交碰之聲，估計不會再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向身邊的張茂打了個撤退的手勢，兩人就準備後撤們左邊不遠處是王龍和覃桓正伏在窗下，在他們後面五十米是鉤子帶着卓瑪、窮達和王龍找來帶路的一個當地朋友老許。
據老許講，這處山寨不到一百個人，由瓦屋寨四寨主馬守鐵為頭領，平常收取一些馬幫、商隊的過路費和城裏商戶的保護費，也幹些打劫和綁票的勾當。綏山縣福來客棧和福來貨棧是他們的聯絡點和供給站。
摸上山時，行無疆充分地揮了夜鷹遠鏡的性能，很快找到了幾個山賊的明暗哨，由覃桓和張茂不動聲色地清理乾淨。王龍和覃桓潛伏到山寨唯一的建築——聚義大廳的後面，通過後窗可以看到裏面；他和張茂潛伏在他們右面靠近山賊居住的山洞附近，但也完全可以聽到大廳里的談話。
就在行無疆準備撤退時，就聽大廳里被稱做四弟的賊人說道：“大哥！二哥和三哥他們有消息了么？”
“放心吧四弟！他們肯定沒事，都帶着百八十個兄弟，幹掉十幾個沒有防備的人還不輕鬆？殺一個鍋頭五百貫一個幫仔二百貫，四弟！咱這筆買賣肥得很吶！我就怕他王龍接得垛太少，沒那麼多人出來給咱送花紅哈！~~~”黃臉漢子說完，得意地大笑起來。
聽到這話行無疆猛的一愣，暗道：“難道這幫山賊是~~？”剛想到這裏，就見王龍和覃桓各自一聲長嘯，飛身破窗撲向大廳。顯然是聽出來被襲的馬幫不止是普次他們一隊，還有兩隊也凶多吉少。做為大鍋頭的王龍一直視馬幫幫眾如手足，一聽還有兄弟遭到毒手，即便王龍平時再沉穩，現在也無法控制暴怒的情緒。
行無疆也起身準備衝上去。張茂一把把他按住，在他耳邊道：“那邊！”說完抽出單刀，俏聲向山洞摸去。
行無疆稍一遲疑，就聽王龍說道：“馬大當家的！不知我王龍有何得罪之處？讓你這麼費心招呼我馬幫兄弟？”再瞄了一眼大廳，見王龍右手持劍，對眼前驚慌失措的五人怒目而視。覃桓手握單刀移動身行和王龍形成犄角之勢。
看到他倆的佔位，行無疆不由暗自佩服兩個闖入的人。在這種暴怒而出的情況下，覃桓梢一移動，不但搶佔了有利的正面對敵位置，還把靠窗突襲的空間給他和張茂留了出來，可見他們和張茂的配合是如何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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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無疆想起張茂那邊還有匪洞，裏面還有大概百十個山賊哪！忙跟了過去。待他到了山洞前，張茂已經砍翻了洞前站崗的山匪，正手持單刀伏在洞口旁。
看到這山洞行無疆才弄明白山匪為什麼要在洞外蓋一處大廳了，山洞雖然很深，但洞口卻很窄，僅可容一人通過。山寨也經常有花錢買路的馬幫和商隊的人前來，既然人家送錢上門，總算是客人吧，不好意思拿自己的耗子洞接待客人，更是不想讓外人了解山洞的情況，才蓋了大廳。
揀起了洞口死去山匪的長槍，暗想：“這山洞到是好守，出來一個刺一個就是了。不知王龍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再四周打量，見那座大廳靠山洞一邊就是個廚房，廚房外堆了大堆的柴草。張茂正忙活着往洞口抱柴火，馬上也跑過去跟着抱了兩捆，廚房裏的人估計知道大廳有人闖入，都去那邊幫忙了，眼下空無一人。張茂抱了幾捆柴草堆在山洞口，又去廚房抱回一壇火油。便示意行無疆去那邊幫忙，自己守這裏。
行無疆雖然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心裏清楚就憑他們四人去pk一百多個山匪，還是不得不小心從事。手裏提着山匪的白蠟杆子槍俏聲地又回到王龍他們闖入的窗下，打算趁裏面的人不備來個突然襲擊。
大廳內已經幹了起來，還有什麼好說的？殺了人家馬幫的人，現在人家找上門來，再狡辯都是多餘的。又見王龍只有兩人，就算還有後援，無非是來探寨的，也多不到那去。自己一百多人過的就是刀頭舔血的日子，還怕打打殺殺么？被王龍稱做馬大當家的只交代了兩句場面話，就以五敵二，雙方各操傢伙打在一處。
桌子早就掀翻了，王龍手持重劍抵擋着大當家和四當家的聯手攻擊，已是守多攻少，處在下風。覃桓右手持馬刀大戰兩個山匪頭目和富來客棧掌柜辛老七卻稍佔上風，左手還抽空出一鏢，射死了一個拿着菜刀在旁邊躍躍欲試的山匪。行無疆一見門口兩個傢伙的打扮，就知道剛才廚房沒人，定是這是兩個伙夫聽到動靜跑過來幫忙。
見身旁的夥計哼都沒哼一聲，就被一鏢穿喉給洗白了，另一個匪伙夫撒丫子就跑，直奔山洞喊人去了。他哪裏知道洞口正一閻王等着他呢？
行無疆雙手握槍正想殺入，卻見覃桓右手砍山刀一攪，把一個山匪的單刀引向另一個人，兩個山匪頭目同時後撤。覃桓左掌揮出拍向辛老七前胸，辛老七舉刀相迎，但覃桓這一掌只是虛招，下面跟着一腳，直奔他的小腹踢來。辛老七一刀撩空，見對方腳來，忙飛身後退。這一退，也不知是覃桓有意算計他，還是他自己倒霉，正好把整個後背靠在已經破爛的後窗上。行無疆正準備擰槍殺入，現在到好，送到槍口上來一個，只聽一聲，辛老七就讓他扎了個透心涼。
辛老七一聲慘叫，嚇的另外幾個人一驚，兩個當家的匪手上一松被王龍抓住機會趁勢搬回劣勢。覃桓剛才就是有意而為，他已經幾次故意把對手逼向後窗了。見到援軍到來，覃桓手上加勁逼得兩個山匪頭目連連後退，想給窗外的人讓出跳進來的空間。
等了半天卻不見有人進來，覃桓正在心中納悶，卻見行無疆在門口一閃，擰槍對着四當家的就是一個突刺。四當家的正被王龍殺得手忙腳亂，企圖搬回剛才造成的劣勢，不想有人從背後偷襲。
要說還是行無疆的對抗心理素質過硬，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他會跳窗而入的時候，他卻繞到大敞四開的正門又是一個偷襲。
他每天早晚各一個小時的刺殺訓練，就一個動作——突刺。當時王虎見他力氣大，特意給他打造了一桿三十多斤重的大鐵槍。已經練了三個多月了，按照他快恨的四字決，加上他十幾年跆拳道練就的敏捷的身手，這三個月的苦練下來，已是今非昔比。就他這一刺，別說是背偷襲，就是正面對招，也不是四當家這樣山匪級別能接得下的。
那大當家的看到門口人影一閃，暗道不妙，但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眼前自己的同胞四弟已是兩眼珠子外凸，嘴角一股鮮血流出，直挺挺地立在那了。直看得這位大當家是王八眼倒立，兩個瞳孔灌血，一張黃色鞋拔子臉馬上變成了豬肝色的驢臉，一聲舍下王龍，像瘋狗一樣撲向行無疆。
行無疆剛把槍從眼前的死人身上抽出來，就見一個驢臉大漢像瘋狗一樣揮舞着大刀向自己撲來，忙收勢擰槍，準備再給他來個突刺。王龍也直挺重劍殺了過來。
出呼倆人預料，那瘋狗並沒瘋，不但沒瘋還清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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