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顯身手
且說簫俊現血龍圖驚呼出口。
驀地——
一條黑影已掠至其身旁,一掌將他推開,隨手取走了桌上的雪龍圖。
簫俊忙拿樁站穩,一個箭步堵住門口,撥劍在手:“何方妖孽,膽敢強搶他人財務,快交出來!”
那黑衣人見他身法敏捷,已堵住門口不由微微一驚,只聽他沉聲喝道:“小子,此物不是你應該得到的滾開可放你一條生路!”
“拿來!不然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小子,口氣倒是不小呀,不過你那隻能嚇唬三歲小孩!”
“本少爺不是危言聳聽,不聽勸告只有死路一條!”
“嘿嘿……任你巧舌如簧,說得天花亂墜也嚇不倒我的,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取吧!”
“冥頑不靈!你去死吧!”
話落腳踩中宮,游震位,手舉長劍斜刺過去。
那黑衣人也不敢怠慢,“沙”的一聲撥出魚牙劍。
“雲破天開”
“驚鯊博浪”
風光劍,劍氣磅礴,綿綿不斷,湧向對方;
魚牙劍,劍影重重,疊疊而續,刺向蕭俊。
兩人一觸即分,互換方位,蕭俊左肩掛了彩,黑衣人的左肩上也劃開了一道口子。
“童子推雲!”
“平地焦雷!”
簫俊身子疾轉,塵土飛揚,身形猛移,再次將門口堵住,穩住身形,雙手一推,長劍平飛,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招勢尚未出,直覺眼前塵沙飛舞,劍影重重,躲躲閃閃,已是狼狽至極。
移身避開劍氣,魚牙劍斜舉,分光劍已刺至胸前,剛欲用劍擱擋,劍已透胸而過,去勢不變,釘在後面的牆上,深入半尺。
黑衣人手中魚牙劍墜地,胸口血噴涌而出。
“這……這是……什麼劍……劍法……”
“鬼手劍法!”
“……”黑衣人似有所語卻沒有說得出來人已撲倒在地。
“血龍圖”脫手落在簫俊跟前。
簫俊悠悠的嘆了口氣,將圖拾起,納入懷中,找了東西將左臂的傷口包紮了一下,再次將‘神醫仙書’放回原處,將箱子埋入隱蔽處。
草草的埋了黑衣人,又跪倒在鬼手神醫墳前:“打擾清居本是不該,又造殺孽更是不應,師父您老就在此安息吧,弟子將完成師父遺願,找到血龍圖上的寶藏和武學典籍,練成武學,您老一定要保佑徒兒哦。”
接着又叩了三個頭,起身站起。
看了看旁邊的新墳,嘆道:“人生名利值幾何,讓你們把性命都舍掉,到頭來不還是黃土一杯,哎……可悲可嘆呀,以後你就長伴我師父身邊給他老人家消愁解悶吧……”
從屋內拿起劍,整理行裝準備下山。
來到市集已是中午時分。
找到酒家吃了點東西順便找裁縫重新做了一套青色勁裝。
次日,他穿上新裝,買了匹馬,開始尋寶。
在客棧他已將圖看了一遍,圖上有語云:大雁歸山,百獸爭雄,群蛇爭洞,三毒守寶。
簫俊天性異秉,又熟知地理,他想大雁歸山應該是指雁盪山,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只有雁盪山。
不管怎麼樣先去雁盪山看看了,想着就催馬向雁盪山駛去。
雁盪山下;
永樂城中。
一匹白馬,馬上一青裝少年,玉面朱唇,濃眉星目,腰配寶劍,手拉韁繩,緩緩的催馬進城。
同仁客棧前。
青裝少年翻身下馬,裏面的夥計忙哈身上前:“少俠真是好眼光呀,本客棧是永樂城裏最好的客棧了,有什麼需要請儘管說。”
此青裝少年正是前來尋寶的簫俊,他將韁繩交到夥計手裏:“給馬上些料,再給我準備一間上好的客房。”然後星目一掃客棧,見裏面有不少武林人物。
那夥計把韁繩在交到另外一個夥計手中,然後將他領到一張空桌旁,給他沏了一壺茶:“少俠您先坐下喝杯茶,小的這就幫你去辦。”
簫俊邊品茶邊注意屋內的動靜。
“聽說最近血龍圖現世了!”
“不錯,我也聽說了,此圖說是在一個少年手裏。”
“恩,老夫也略有所聞,好象是鯊魚幫最先現的,還損兵折將呢!”
簫俊微微一驚,未料消息傳得如此之快,忙向話之人看去:
說話的是三個四十歲左右的棕衣人,桌上面擺着三件不同的兵器。
勾鐮槍;
乾坤圈;
碧月刀。
四雙眼睛不期而然的相撞。
這時夥計已跑了過來:“少俠,房間已經準備好了,請歲我來吧。”
簫俊忙起身道:“有勞了,請帶路吧。”
那三人目送兩人上樓。
夥計將他領進二樓偏左的一間廂房。
“給我上桌好菜吧,不要酒,再給我準備一個月的乾糧。”
“好的。”夥計轉身出門。
簫俊將門關上,暗自忖道:“外面的消息怎麼這麼靈通呀?我得到血龍圖有事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才對呀,難道說那日在暗處仍然有人看到了一切?”
一時也無法解釋是怎麼回事,便從懷中將血龍圖拿出來繼續琢磨:“大雁歸山,百獸爭雄,群蛇爭洞,三毒守寶,到底是什麼意思呀?百獸爭雄,獸一般都是雄居山林深處的,百獸群集之處應該是山谷……”
“呀”的一聲門開了,簫俊忙將圖紙納入懷中。
“少俠,您要的菜已經上來了,請慢用。”說話時菜已經擺在桌上然後轉身朝簫俊道:“乾糧也準備好了,要不要給您拿上來?”
簫俊忙擺手道:“不用了,明天我走的時候再拿,還有,沒有什麼事的話就不要進來了。”
“好的。”夥計轉身離開把門帶上。
簫俊把腰間的寶劍解下,放在床頭便坐下開始吃飯。
突然——
一支飛鏢從窗口飛了進來,定在床柱上,上面還有一張紙。
簫俊起身將飛鏢拔出,取紙一看,上面寫着:要想活命,離此地,三更不走,五更必亡。
後面沒有署名。
簫俊冷哼一聲:“好一個三更不走,五更必亡,我倒要看看誰可以要我五更亡!”
將紙往地上一摔,坐下來繼續吃飯。
吃完飯之後,躺在床上便睡著了。
“當……當……當……”三更已到。
簫俊翻了個身靜等着‘勾魂使者’的出現。
“呼,呼,呼……”幾條黑影破窗而入,落在房內。
簫俊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分光劍。
“小鬼,時辰到了,起來吧,別裝死了!”一個黑影沉聲喝道。
簫俊緩緩的翻身坐起,故意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幾位深夜到此,還破窗而入,所為何事呀?!”
“向你借一樣東西!”
簫俊故做驚異狀:“噢,向我借一樣東西?”
“是的!”
“你我素昧平生,我有什麼東西好借給你的呢?!”
黑衣人向前一步:“血龍圖!把血龍圖拿出來吧!”
“血龍圖?我哪有什麼血龍圖呀?什麼是血龍圖呀?!”簫俊故做不知。
黑衣人將手伸到簫俊跟前,暴喝道:“小子!別裝蒜了,我們已經得到消息,血龍圖就在你的手裏,還是老老實實交出來吧!”
“我真的沒有呀,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簡直就是無理取鬧!”簫俊說完猛的起身站起。
“再不交出來你只有死路一條!”
簫俊冷笑:“嘿嘿……我就是真的交給你們肯怕你們也未必會放過我吧!”
黑衣人仰天長笑:“小子,你說得不錯,不管你交與不交你今天都是死路一條!”
簫俊也笑道:“那就是咯,就算我有也不會交給你了,現在就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從我手裏拿走了!”
“小子,你很狂妄,看老夫不活撕了你!”說著兩個手已經抓了過去。
簫俊一招“移宮換位”避開一抓:“老傢伙,你也不賴嘛!”
“大哥、二哥,一起動手,戰決!“那黑影一抓抓空,已有些沉不住氣。
簫俊也拔劍在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我過不”
說話的還是那個黑衣人:“反正你都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便是譽滿江湖的煞命三凶!”
簫俊冷笑:“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還譽滿江湖?!我看是臭名遠播”
那黑影並不生氣,反而陰側側的道:“嘿嘿……知不知道沒有關係,等會問閻王爺就清楚了!”
說著一掌劈了過去,另外兩條黑影也同時舉掌襲來。
簫俊寶劍一揮,鬼手劍法已告打出。
屋內光線很弱,這對於沒有對敵經驗和不懂得運用內力的簫俊來說是很不利的:“在裏面我什麼都看不到,這樣下去,我沒有絲毫必勝的把握,不知道鬼手劍法的第三招的威力如何,現在不妨一試!”
“百步擊空!”
真力灌注,寶劍凝霜。
一股勁風狂飆;
一道白光漫天。
三煞幾掌尚未擊到,只覺得一股勁風狂飆席捲而來。
風越來越大;
勁越來越猛。
“啊……”三條黑影被勁風擊起,破床撞飛出去。
屋內桌凳也盡皆破碎。
簫俊也緊跟着提劍從窗口躍出。
此時三煞都卧倒在地,口角溢血。
簫俊走到三煞跟前:“你們現在也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臣服與我,要麼死路一條!”
煞命三凶之鬼域凶煞掙扎坐起:“老夫等技不如人,輸於一個毛頭小鬼之手,還有何面苟存於世!”
“那我就成全你了!”一劍扎如其胸口,乾淨利落。
長劍拔出,鬼域凶煞頹然倒地。
冥域凶煞見二哥已死,怒喝道:“小子,我和你拼了!”
不故身受重傷,人已騰空而起,舉掌自簫俊頭頂劈下,。
這是孤注一擲的打法,簫俊自然不敢怠慢,忙舉掌相迎。
“碎骨殘魂掌!”
就在兩掌相接的同時,簫俊感覺全身的骨骼好象碎了散了一般。
“轟!”簫俊如踢飛的皮球,被重重的摔出四五步開外的牆柱上,一口逆血奪口而出。
冥域凶煞就更慘了,身子象出膛的子彈,拋出兩丈開外,不足死活。
此時一邊的凡域凶煞,已經爬起,緩緩的走了過來。
簫俊兩眼無神,全身酥軟,兩手手指微動。
凡域凶煞怒目圓睜:“小子!你殺了我兩個兄弟,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
“嘿嘿……老匹夫……我……現在雖然殺……殺不了你,但是你……你也不能……動我分毫……”
“哈哈哈……”凡域凶煞身子顫抖,狂笑道:“我殺不了你?!哈哈哈,簡直是笑話,我現在要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你……不但殺不了我,你連……碰都不能碰我!!”
凡域凶煞有些驚愕,茫然的道:“為什麼?”
簫俊本想已血龍圖逼他就範,覺得這樣對自己可能更為不利,只有苦笑:“沒有為什麼,有本事你就過來吧。”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身體已經舒服多了,說話也不再斷斷續續。
凡域凶煞倒也不敢上前,主要是先前的一擊太厲害了。
雙方不言不語,就這樣僵持了盞茶功夫。
凡域凶煞拭了拭額上的汗;
簫俊握緊了手中的劍。
“現在我們可以再戰一局了,你是準備降我還是再戰?!”說話的同時人已緩緩站起。
凡域凶煞下意識的退了幾步:“寧死不降!”
簫俊長劍一抖,冷冷的道:“那你就受死吧!”
凡域凶煞自知不敵,但求玉碎也不求瓦全,雙掌疊出,去勢迅猛。
劍刺中胸,凡域凶煞身子微偏,避開一擊右掌劈向簫俊面部。
簫俊一劍刺空,劍勢回挑,又削向凡域凶煞擊來的一掌。
凡域凶煞此招失利,慌忙撤掌後退一步,一個翻身反踢過來。
簫俊左掌拍向踢來的一掌,右腳順勢一踢,凡域凶煞直飛出丈外。
身倒人至,劍已抵住其咽喉:“誰告訴你們血龍圖在我身上的!”
凡域凶煞掙扎了一下,恨聲道:“多說無益,士可殺不可辱!你動手吧!”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長劍緩緩的**他的咽喉。
凡域凶煞死得異常的安靜,並沒有怎麼掙扎,簫俊將劍拔出,在他身上拭乾了劍尖上的血。
惡貫滿盈的煞命三凶就這樣埋骨異鄉。
簫俊歸劍入鞘,長嘆了口氣:“名利着實害人不淺呀,血龍圖出現才幾日,前後就有這麼多人喪命,不知何日我也會因此喪命呢!”
雞報三遍,東方已露魚白。
簫俊再次長嘆了口氣,緩步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走回自己房間,又躺回了床上,想着這幾日生的事,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少俠!少俠!快起來了……!”昨日的夥計推門而入走到簫俊床前,用力推了他兩把。
簫俊伸了個懶腰,慢慢坐起,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懶洋洋的道:“這麼早什麼事呀?”
夥計滿臉駭容,顫聲道:“少俠,昨晚究竟生了什麼事呀?!”
簫俊兩眼掃了一下四周,前面的牆上有幾個大窟窿不說,房間裏面的桌椅也都全部粉碎,屋內一片狼籍。
再看看自己身上,滿身都是血漬。
簫俊充滿歉意的道:“不好意思,這裏所有的損失我會賠償給你們的!”
夥計仍然有些疑慮。
簫俊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兩,交到夥計手裏:“順便幫我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吧!”
夥計接過銀兩,立刻滿面春風:“好呢!少俠,下的這就幫你去辦!”
盞茶功夫,夥計已將衣服拿了過來:“少俠,您運氣真好,我到裁縫店的時候剛好有一件做好的衣服,您看看合不合身!”
簫俊接過衣服,放在床上,然後又摸出一錠銀兩交給夥計:“謝謝了!這是給你的,幫我去準備一些吃的和乾糧吧,我等會就下來。”
夥計接過銀兩,應聲出門。
簫俊將身上的血衣換了下來,穿上了夥計剛買回來的衣服,
“恩,不錯,挺合身的,好象給本少爺量身定做的一般!”
草草的整理了一下衣物,打點出門。
來到大廳,飯菜已經到了桌上。
夥計已過來招呼他坐下:“少俠,您要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請慢用吧!”
簫俊坐下來又交代夥計:“幫我給馬加點料,順便把乾糧拿過來!”
“好的!”夥計轉身朝後堂走去。
放下碗筷,夥計已將乾糧拿了過來。
簫俊接過乾糧:“夥計,我想問一下,這雁盪山裏面是不是有個獸什麼谷呀?”
夥計沉吟一下道:“好象以前聽人家說過有個什麼獸王谷的,但是現在只有一個失魂谷了。”
簫俊一聽還真有以獸為名的谷,驚喜的道:“可知道在什麼地方?”
夥計微微一驚:“您不會是要去那裏”
簫俊點頭道:“是呀,我就是要去那裏呀!”
夥計滿臉疑容:“您真要去那裏呀!”
簫俊有些詫異:“是的!有什麼不對嗎?”
夥計搖了搖頭:“少俠,我看您還是不要去了!因為到目前為止所有去過那裏的人好象還沒有幾個回來的。”
“果有此事!”
“絕無虛言!”
簫俊有些驚異:“怎會如此?!”
那夥計正色的道:“聽來這裏的食客說那裏幽谷環繞,鬼怪叢生,裏面有很多毒蛇猛獸。”
“有毒蛇猛獸!”
“是的,裏面有個靈蛇洞,裏面全部是蛇,巨毒無比!”
簫俊此時喃喃自語:“大雁歸山,百獸爭雄,群蛇爭洞,三毒守寶,那一定是那裏沒有錯了!”
簫俊有些沾沾自喜,自語之後又朝夥計道:“謝謝你了!”
夥計仍然心有餘悸的道:“少俠,你還是要去嗎?”
簫俊笑了笑道:“是的!非去不可!”
夥計欲言又止,無奈的搖了搖頭。
簫俊付了帳,領馬上路。
催馬走了十餘里,突然現有三匹馬跟在後面。
他催馬加快了度,後面馬蹄激起一溜灰塵。
後面三匹馬也加快了步伐,緊隨其後。
簫俊見沒有辦法甩掉,便翻身下馬,隱入樹林。
三人緊追上來,現馬上沒有人,也將馬停了下來。
簫俊這才注意到這三個人就是昨天在客棧裏面的那幾個綜衣人。
手持乾坤圈的老者道:“大哥,那小娃兒跑哪裏去了?”
持勾鐮槍的老者道:“二弟,那小娃兒應該就在附近,我們快找!”
三人翻身下馬,分別向三個不同的方向搜尋。
那持碧月刀的老者單刀護胸,朝簫俊隱藏的方向走了過來。
簫俊心跳加能的握緊了手中的分光劍。
持碧月刀的老者聽到有動靜,大吼一聲:“誰!”
同時朝他藏躲的方向舉刀劈來。
簫俊轉身跳出,舉劍向迎,刀劍架在了一起。
“大哥、二哥!”持碧月刀的老者撤刀退後道:“小娃兒在這邊!”
“呼!呼!”兩條人影應聲而落。
“小娃兒!跑得還真快呀!”持勾鐮槍的老者捋須長笑:“你也不想想怎麼逃得過我們東方三俠的手掌心呢!”
東方三俠在江湖雖不是什麼俠義之輩,卻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老大以勾鐮槍為兵器,江湖人稱勾魂俠,老二以乾坤圈為兵器,江湖人稱索命俠,老三以碧月刀為兵器,江湖人稱絕情俠。
簫俊掃了他們一眼,冷笑道:“魑魅魍魎也配稱俠,不過是一幫虛有其表的偽君子罷了!”
“哈哈哈……竟然有人說我們虛有其表!”勾魂俠仰天長笑。
“難道不是嗎?鬼鬼祟祟的,尾隨他人之後,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俠義之人所為!”
“好了,不要說廢話了,老實點把東西交出來吧!”那持勾魂俠正色道:“那東西不是你應該得到的!”
簫俊先是一愣,然後緩緩的道:“什麼東西呀?你說我不應該得到,那意思是說你應該得到的咯!”
“哈哈……不錯,血龍圖唯有德者居之!”
“血龍圖?唯有德者居之?”簫俊恨聲長笑“你們是有德之人?!”
絕情俠有些不耐煩了:“不要說那些無關宏旨的廢話!還是是老實點交出來,保你性命無憂!”
簫俊不緊不慢的道:“看來我不交你們就要搶了咯,是不?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武德嗎?”
“好個靈牙利齒的小娃兒!捲入弱肉強食的江湖紛爭中真是可惜呀!”勾魂俠臉色有些瘟怒:“識事物者為俊傑,你還是拿出來吧!”
簫俊寶劍護胸:“東西我是不會交的,有本事就劃下道來,我接下便是了。”
“好!”勾魂俠道:“我們就對戰一局,如果輸了,我們就撤手不再管此事,要是我們僥倖嬴了的話……”
“要是你們嬴了,我把血龍圖交出來是自不待言!”
絕情俠向前一步:“很好,這一局我絕情俠接下了!”
簫俊徐徐將劍提起;
老頭緩緩將刀舉高。
刀光、劍影。
已分不清誰是誰,白茫茫一片,兩人已經纏鬥在一起。
一陣刀光劍影之後兩人赫然分開。
相互凝立不動,刀劍護胸。
簫俊江湖經驗不足,且無對敵經驗,額上已冒出汗珠:“這老兒還有些門道,看來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絕情俠心下自然也不平靜:“這小娃兒劍法不弱,很是詭異,不知道是何人門下,要打敗他還真不是件易事呢。”
左腳橫跨一步,刀指簫俊,
簫俊右腳橫跨,劍向中天。
雙方再次劍拔弩張,一觸即。
“注意了!”簫俊高呼一聲,挺劍直上。
絕情俠不敢怠慢,舉刀相拼。
眨眼之間兩人對拆了十餘招。
半斤八兩;
不分軒輊。
兩人再次拉開戰局。
在一旁觀戰的勾魂俠和索命俠越看越心驚。
均想:“這小娃兒到底是何人門下,劍法竟然如此厲害,看來三弟今天難以取勝呀!”
“百步擊空!”簫俊一聲暴喝,聲若洪鐘,直震得三俠耳鼓翁翁作響。
“這娃兒好渾厚的內力呀!”
簫俊高呼過後,寶劍平舉,真力灌注。
凝霜的寶劍揮出,一股勁風狂飆直襲絕情俠。
飛沙走石。
撼樹折枝。
“三弟,快閃!”勾魂俠和索命俠見勢高呼。
晚了,勁風已撞在絕情俠身上。
只聽一聲慘叫,人已拋出丈外,刀也脫手而飛。
簫俊收劍站立,面無表情。
勾魂俠和索命俠忙飛身落至倒地的絕情俠身旁,將他托起:“三弟,你沒事吧?”
絕情俠吐出一口淤血,顫聲道:“大哥……二哥……對不起……”
勾魂俠道:“三弟,你不要自責了,小娃兒的內力和劍法大哥我恐怕也是望塵莫及呀,這不是你的錯。”
索命俠也道:“大哥說得對,小娃兒內力精湛,我們每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大哥……我……”絕情俠泣不成聲。
“好了,不要說了,好好休息,我來給你療傷。”勾魂俠又朝索命俠道:“二弟,你去和那娃兒說一下,我們認輸了。”
“是!大哥。”索命俠應聲朝簫俊走可過去。
“怎麼樣?”簫俊先制人。
“我們認輸!”
“很好!還算條漢子。”簫俊朝絕命俠看了一眼道:“不知你們那位兄弟怎樣?”
“性命堪輿……”索命俠嘆了口氣。
簫俊見這三人還有些江湖道義,朗朗一笑:“我來替他療傷吧,保證在一個時辰內傷好如初。”
索命俠聞言喜道:“果真如此?”
簫俊拍胸道:“簫某向來不說假話。”
索命俠忙拜謝道:“那就謝謝小兄弟了,事不宜遲,還請小兄弟快施妙手,”
“不要急,照我說的做,點他的‘氣海’、‘丹田’、‘井肩’、‘膻中’和‘下陰’**。”簫俊正色道:“然後服下這顆藥丸。”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交各給他。
“就這樣嗎?”索命俠有些驚疑。
“你不相信?”
“不敢!”
“那就去辦吧!”
簫俊說完轉身欲走。
索命俠忙叫住:“小兄弟請留步!”
簫俊轉身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還沒有請教小兄弟大名。”
“在下簫俊,還沒有請教三位如何稱呼。”
索命俠道:“我們江湖人稱東方三俠,老大勾魂俠歐陽君,我排行第二索命俠歐陽雪,剛剛輸給小兄弟的那位是我們的三弟絕情俠歐陽治。”
“幸會!他日有緣再會,告辭!”簫俊說完跨步而去。
大約到了中午時分,簫俊坐在一顆樹下面休憩打尖。
吃完又急着趕路,走到半山腰已是日暮時候。
簫俊翻身下馬,找了顆大樹,將馬拴在一邊,人準備爬到樹上休息。
剛好這棵樹上有個鳥窩。
這不是一般的鳥窩,是一個很大的鳥窩,裏面足可以容納下一個人。
簫俊爬到鳥窩底下,用手中的寶劍在鳥窩裏面刺了幾下。
並無鳥獸在裏面休憩。
簫俊暗喜:“嘿嘿……如此良所,竟無鳥獸居住,看來我今天可以在此借住一晚了。”
人已鑽了進去,裏面不大不小,還挺合適的。
他躺在裏面,將劍放在手邊,暗自慶幸老天賜福。
“嗥——”遠處傳來狼嚎。
簫俊身子微微顫抖,寒毛倒樹:“假如沒有這棵大樹,在地上休息的話,真不知道回是什麼樣子的呢。”
把肩上的乾糧卸了下來,接着又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裏的劍。
狼嗥、犬吠;
鴉啼、鷹鳴。
自遠而近、由近而遠。
使他不能入眠,一股凄涼之感油然而生。
想着自己最近的坎坷經歷,不覺天已微亮。
“哎,爹娘,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早日找到寶藏,學成絕世武功。”
緩緩的翻轉身,覺得身後有塊硬物,忙伸手一摸。
果然,有塊東西,摸出來藉著微弱的晨光可以看出是一塊紅繩拴住的玉佩。
簫俊有些驚異:“咦,這是誰的玉塊呀?好漂亮,好精緻哦。這附近都沒有住人,應該不會是有人放這裏的吧,嘿嘿……也許是鳥兒從哪裏叼來的呢,正好給我戴上。”
說著就把它掛在脖子上。
這是一塊橢圓形的碧玉,上面有三個怪物圖形,張牙舞爪的,甚是嚇人。
他把碧玉掛在脖子上后忙起身站起。
“咔嚓!”鳥窩上面已經出現一個洞,露出他的頭來,他笑了笑正欲低頭看那玉塊。
忽地——
“喀嚓!”人已下沉,鳥窩的下面也出現了一個窟窿。
簫俊還沒有反映過來人已經一**坐在了地上。
“哎呦!”他揉了揉**,痛苦的道:“媽的,怎麼這麼倒霉呀?沒想到這鳥窩這麼不結實,害得本少爺摔了下來。哎呦!……”
用手勉力撐着坐起來,抬頭望了望鳥窩。
若大的一個鳥窩,上面已經有了一個對穿的洞,蕭俊不由的苦笑一下,倚樹而坐。
休息了一會,天已經大亮,**也不痛了。
蕭俊這才感覺肚子有點餓了,去取身上的乾糧袋。
“噢!原來我把它放鳥巢裏面了,媽的,看來還要爬上去一次了。”
站起來就往樹上面爬。
“哇噻!”一聲驚叫,緊接着又聽到“撲通”一聲。
簫俊又跌坐在樹底下了:“哎呦!”
一條碗口粗的紅蛇,纏繞在書上,正對着他吐着信子。
他此刻已經不顧疼痛,一招“懶驢打滾”將寶劍拾在手中,兩個跳躍已離樹一丈有餘。
“***,你也太不講理了,老子睡了一個晚上,你卻來搗亂,快讓開!”手中的長劍衝著他比畫。
那紅蛇可沒有離開的意思,死死的盯着他。
“快讓開,不然我剝了你的皮!”
那蛇兒仍聞若未聞,一動不動。
簫俊無耐的跪了下來,將劍放下,哀聲道:“我求求你了,快讓開吧,我都快餓死了,哪怕一下會都行,你喜歡那個鳥巢我就讓給你好了!”
轉念一想,不由得心裏毛:“不會吧,那個不會是你的巢吧,要不……要不……我給你重新裝修好……可是……可是……那樣你也要先讓開呀……”
他都快要哭出來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蛇大哥……你就慈悲網開一面吧……”
這次有了動靜,簫俊暗喜。
不料——
蛇朝他直射過來,婉若一條紅飄帶,快若閃電。
全然沒有料到那蛇會有此招,忙拾劍相迎。
“當!”的一聲,劍已經被蛇叼住,人已借勢而飛。
“媽耶!”簫俊雙目緊閉,雙手死命的爪住手中的劍,任它飛。
心綳得緊緊的,不知道這大蛇到底會把他叼到哪裏去。
耳邊風聲呼呼作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度緩慢下來。
“撲通”人又掉到了地上。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這是一個山洞,洞內白茫茫一片。
他掃視了洞內一眼。
“哇!”隨着一聲驚叫,他連滾帶爬的退到了洞邊。
原來洞內遍地是蛇,紅的,白的,黃的,黑的,花的,大的有碗口粗,小的不足小指大。
簫俊臉色紅一塊,白一塊,驚魂不定,似是平生次遇到這樣的事。
“我今天是玩完了!媽的,什麼血龍圖,什麼絕世武功,害得我連小命都沒有了,爹呀,娘呀,你們怎麼就不保佑俊兒呀……”縮成一團,喃喃自語:“可不是我不幫你們報仇呀,實在是天命所歸呀,我也沒有辦法呀……”
隨着一聲長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心情慢慢的也就恢復了平靜。
看着那些還在緩緩吁動的蛇,他慢慢的爬起來,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剛才的紅蛇搖頭晃腦的朝他吐着信子。
形勢十分的緊張,空氣如同凝結了一般。
他隨時都會有葬身蛇腹的危險。
這裏隨時都會出現一場人蛇惡戰。
一個時辰過去了,簫俊大汗淋漓。
突然——
一條赤練蛇直撲過來。
他早已虛勢待,見蛇撲來,揮劍砍去。
劍落在蛇的腰部,出“當”的一聲,清脆悅耳宛如兵刃相交。
蛇去勢微偏,撞在牆上。
簫俊這一驚非同小可,按理來說,劍砍在蛇身上面應該攔腰而斷才是,沒想到蛇沒有傷到,寶劍上面倒出現了一個缺口。
他獃獃的望着劍,有些失神。
那赤練蛇一撲失敗,第二撲又至。
張開血盆大口,直射向簫俊頸部。
“呀——”簫俊回過神來,左跨一步,猛的一偏頭,玉佩已甩了出來。
赤練蛇這一撲又失敗,只見它在空中一個迴轉,再次朝他襲來。
他這時已經顧不上裏面有危險,連滾帶爬的往洞內逃,玉佩在胸前一晃一晃。
赤練蛇已經逼近他背後。
簫俊已氣喘噓噓,命在旦夕。
一聲鷹啼,聲貫洞內,經久不息。
簫俊被嚇得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