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談判(1)
王小胖眼裏佈滿了血絲，把好好的眼白給分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着哈欠，王小胖一把勾住隊長的脖子，“我說，咱們倆這兩天跟土撥鼠似的貓在這兒乾等，真的有用？”
代號隊長的青年不耐煩的推了推王小胖，沒見多大效果也只得作罷，誰叫這塊牛皮糖自己兩天已經做過太多次類似的動作了呢，居然開始有些漸漸的習慣了。“在這兒貓着不一定有用，但是不在這兒就肯定沒用。”
王小胖聽着這第一百二十八次相同的回答，深感無趣，一隻手伸向隊長的頭試圖挑起那個工作狂人的怒火。“麻煩你換一個說法好不好？一字不差的連說那麼多次你不煩么，起碼我問的方式還會換上一換。”
隊長的眼裏閃過一道名為戲虐的眼神，轉過頭來輕易躲開王小胖試圖作怪的手，看着王小胖確認式的問道：“你確定不提其他要求，只要我換一個回答方式？還有，我得強調一次，我真的懶得揍你了，別做那些無聊的小動作。”
王小胖連忙點頭應着，也不知道是為隊長所的那一句話應和着。“反正提了其他的建議你也不會理我，就這樣好了。”
“好吧。”隊長擺出一副‘已經很給你面子了’的樣子。
“聽好了，不在這貓着肯定沒用，在這兒不一定有用，所以結論很明顯我們還得繼續留在這兒守株待兔。”
帝。”王小胖一手捂着額頭，誇張的叫囂着，不知情的人有一定幾率把他當成狂熱的宗教分子。“請原諒我這個可憐人的罪過吧，我剛才狠狠的罵了眼前這個傢伙！”
隊長一動不動，眼觀鼻，鼻觀心，好似老僧坐定，對王小胖的**表演完全做到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王小胖哼哼了幾句，看隊長這一次是鐵心不理會自己了，大感沒趣，只得同樣坐下也不再表什麼意見。
……
“你對那幾個人怎麼看？”郭小四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好像做什麼事情都覺得心不在焉，腦子裏面不時出現停車場中見到的那幾個人影、十年前的那些話語、以及下午的約定這些本來完全聯繫不到一起的事情。
林秋看着明顯是走神了的郭小四，張了張嘴，有些猶豫該不該接口，想了想后，提醒道：“郭董，快三點了，我們要出么？郭董？”
林秋一連喊了好多聲，郭小四才似乎悠悠轉醒，看了看錶和一臉憂色的林秋，“是啊，這都快兩點六十了。上午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已經跟各家公司解釋過了，不會出現什麼負面效果，而且當時全市有一半地區供電電壓不正常，具體原因供電局的人還在分析查找中。只是……”林秋有些欲言又止，看着郭小四。
“說吧，出了什麼事情。”儘管郭小四這會兒一點理會其他事情的心思也沒有，但是也明白，能讓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秘書在這會兒欲言又止的事情，肯定不會是太簡單的事。
“年前我們曾經有一個計劃，就是把集團的一個分部設在八方大廈的2以前段時間一直在進行新的裝修，上上周已經驗收完畢……”
“這個事情你去辦就好了，不是都有計劃的么？按着步驟走不就完了。”郭小四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林秋，心裏有些不滿。
“是這樣的，本來按我們公司的規定，驗收完畢立即就交付各類餘款的，但是那些工人的頭一直沒來結算……”林秋鼓着勇氣繼續說道。
郭小四勃然大怒，吼道：“稀奇了，還有人不要自己工錢的，這點小事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嗎，還是說什麼事情都需要我教你們？”
林秋頂着郭小四怒火，好像暴風中的小樹苗，顫顫巍巍，不過依舊沒有停止，賭氣道：“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剛才清潔工報告說那一層給毀壞了，而且是今天毀掉的，支撐的柱子斷掉三分之一，牆壁也破損不堪，在裏面還現一具屍體，據警方初步判斷是19樓的一家外企員工。另外專業人士建議，我們必須儘快重新加固那些柱子，還有重新裝修……”
“什麼時候現的？為什麼沒有及時報告。”郭小四這會兒來不及想其他的事情了，飛快的估量着該怎麼去善後，以及怎麼減少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語氣更加嚴厲的問着。
“剛一得到消息我就來報告過一次，只是當時你好像沒聽到，也沒看我送來的文件。至於事件的處理我也請警方暫時保密了，來的警察都沒有鳴笛，而且是從專用電梯上上來的。”林秋頗為幽怨的回答着，猶豫了一下，繼續道：“而且上午遇到的那三個人……好像就是從二十層出來的時候給保鏢們現的吧，我們真的要去見他們么？會不會出現危險。”
“這個事情你不要再說了，盡量低調處理。”郭小四揉着腦袋，‘這算什麼，難道他們是來讓我破產的？那以前又為什麼要幫助我展起來呢？又或者僅僅是展現他們的力量，要威脅我做什麼事情？那也不用啊，光能預知未來這一條就已經讓人興不起反抗的念頭了，而且就是威脅也該直接找我本人才是吧。’
郭小四在房間裏面踱來踱去，見到牆上的鐘指針一秒一秒的走向下午三點，就好像在催自己的小命一樣跳動，越煩躁不安。林秋則站在原地，眼睛跟着郭小四一圈一圈的轉悠。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先去等着他們來。”定下主意后，郭小四人也站定了，不再走來走去。
“我們報警吧？”林秋莫名的覺得心酸，拿出手機來。
“千萬不要，”郭小四一把拉住林秋的手，盯着林秋的眼睛，“無論如何不能報警，你答應我。至於這麼做的原因，以後我會跟你說的們先去，這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怎麼樣？大哥，抓到他了沒有。”一個瘦高個半靠在床上看着剛剛推門進來的小個子。旁邊一個胖子同樣以疑惑的眼神看着來人。
“給他跑掉了，看來我們的計劃不得不加快了。”小個子臉色黯然，往常叼在嘴角一翹一翹的火腿腸也一動不動的，像是長在嘴角一般。
兩兩相對的四個人圍坐在一個圓桌上。趙曉強東張西望的打量這個大前門1號房間的奢侈裝飾，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視線就是偏偏不落在坐在他對面的有些福的中年人身上，嘴巴以開一合，不住的小聲念叨着，錯這個也不錯。’
坐在趙曉強對面的中年人從趙曉強進門時就半睜半閉着雙眼，對於趙曉強挽着布殊進來后的種種劣跡視而不見，手裏拿住一杯茶，時不時啜上一口，沒有一點要開口的意思。
中年人的左邊坐着的是林秋，她正挨個擦看着其他三人的神色，幾次想開口都給中年人若有若無射來的視線阻止了，也只得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強行按壓住內心坐立不安的情緒。
視線落到對面坐着的女人身上，她能做的僅僅是在心裏有些後悔不該答應郭小四什麼準備都不做就來。‘但是這樣的跟他在一起，不也正是自己的期望么。’林秋看著錶現的十分平靜的郭小四，剛剛的那一點後悔很快不知道給丟到哪去了。
林秋對面坐着的自然是布殊。一開始進門，布殊挺安靜的坐着，暗自打量了一會兒其他幾人以後，似乎因為有點忍受不住這沉悶的氣氛，她的指甲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面上面划著，由輕到重，那種讓人從骨子裏面散出來的寒意通過逐漸擴大的刺耳的噪音慢慢作用到其他幾人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