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場地之談判與救人
要離眼睛收縮着，掃視着趙曉強的上上下下，若有所思
剛剛離開的小個子這會兒也出現在趙曉強的一邊。瘦子的身體扭曲了幾下擺脫了幾根釘住他的針，站到小個子身後。胖子的身影在他剛剛造出的大洞中出現，然後也慢慢和瘦子一起並排站到小個子身後。專諸同樣站在原地，關注着突然詭異的站起來的趙曉強。
“打呀，你們繼續哈。”趙曉強靠牆站着，全身一動不動，一個尖細的嗓音笑嘻嘻的說道。
“看來剛才我們是誤會了。”小個子盯着趙曉強，臉色非常難看，繼續解釋道。“那傢伙躲在他的影子裏面。”
要離神色一動，再看了一眼趙曉強的影子，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專諸則是怒視着小個子三人，倒也明白此時再怎麼看他們不爽也不是再次開打的時候，但是眼中的怒火卻怎麼也熄滅不了。
“看來，我的賭博成功了呢。撤去陣勢，放我離開，這個人我自然會放開，怎麼樣？你們可以考慮一分鐘。”趙曉強腳下淡淡的影子中逐漸升起一個黑影，從頭到腳慢慢的升起，出現在趙曉強背後，一雙毫無生氣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隱隱形成包圍的五人，嘴上則換成一副商量的語氣。
“你就確定我們會為了他放你離開的？你該知道的，我們從來都是為了任務不擇手段的。”小個子用淡淡的語氣詢問着，好像並不是在跟對手談判，而是在跟朋友閑聊一樣。
專諸和要離並沒有插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兩邊的對話，似乎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專諸比要離稍稍差些，雖然同樣的姿態和表情，但是眼中的火焰幾乎可用肉眼見到。
“你一個聰明人，還問這個愚蠢的問題，哈哈，真是笑死人了。”黑影戲虐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卻跟他漆黑的臉色一樣，黑鐵一般的沒有絲毫表情。“莫非你真的是覺得我在跟你們商量？”
小個子的眼中閃出一道火花，吐了一口氣，看了下躍躍欲試的胖子和瘦子，壓下了他們的衝動，然後依舊站在原地緊盯着黑影。
氣了！真好。”聲音再一次生變化，光聽這聲音，大概人人都會以為這是一位花樣年華的少女在說話，而事實上說話的始終是同一個黑漆漆的影子人。“你們還有三十秒做決定正閑着也是閑着，既然你願意表現的笨一點，我就好好教導你一下。”
黑影頓了一頓，似乎在觀察五個人的反應，沒有現絲毫破綻，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繼續說道：“本來我也沒想到你們會為了他停下來的，我一開始僅僅是見有人來了，讓他們幫忙吸引一點你們的注意力罷了。”
“所以你剛剛撞開兩邊的牆式為了給我們一個從另一邊逃掉了的假象，而你當時就躲在這兒附近，只不過因為這兩個突然來到的強者干擾了我們的感覺。”小個子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要離和專諸。
“我就覺得你中胖子的那一掌有問題，如果真的是給打實了，撞壞幾堵牆也沒什麼，但是那樣你至少會受點傷，再想隱匿氣息就不容易了，不過你卻仍舊能在一瞬間隱匿起來，我早該想到的。”
“是啊，是啊，然後我躲在一邊看熱鬧，倒是意外的現胖子兄弟蠻可愛的。他這一次出撞擊那一招居然會在方向上有稍稍的偏出，雖然對攻擊到那個矬子沒多大影響，但是這樣一來，離的有點距離的這個傢伙就不會有可能受到牽連們也知道我們是朋友嘛，以我們的交情，這點小忙自然要幫幫的，所以我就乾脆把他搬遠點，好讓你們可以痛快點的動手，少點顧及。”影子的話匣子似乎打開了，絮絮叨叨的自顧自說著，顯得十分的興奮。
小個子眼中流露出無奈，不住的嘆氣，胖瘦二人始終沒動。專諸依然怒視，要離也是同樣表現得跟原本一樣，緊緊盯着趙曉強身後的黑影。
光看着我做什麼。現在時間到，你們同意我的意見了么。不是我說你們，好聚好散嘛，幹嘛非得打打殺殺的，多影響情緒。”影子的兩隻手，在趙曉強脖子處似有似無的摸索着。
黑與白的世界在趙曉強眼前輪迴上演，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黑白交替，黑與白的世界終於轟然崩潰。
像一塊兒完整的鏡子掉在地上一樣，本來感覺不出實體的世界，先是炸裂出一道道縫隙，續而縫隙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一直到趙曉強眼前的一切都碎成碎片，碎片繼續碎裂開，漸漸化成粉末消散。
“好吧，既然這樣，我答應放你……”小個子一字一句的說著。
“大哥！”瘦子和胖子兩人表情惶急的插嘴喊道，小個子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嘴上不停，只是揮手打斷了他們的話。
“……是不可能的。”小個子說完的瞬間身形晃動，消失在遠處。
在黑影眼中的一絲喜悅變成疑惑的時候，黑影背後的牆壁忽然伸出一雙手一把抓住黑影愣神的一瞬間僵住的雙手，黑影的手指一彎曲，划向趙曉強的喉嚨。藍色的電火花閃爍，兩聲慘叫一前一後的響起，接着更多的慘叫聲一起出。
最先出慘叫的一個是黑影人，他的手指詭異的一擰，雖然沒能划中趙曉強的咽喉，身體卻斜斜的緊貼了上去；另一個是站在胖子旁邊的瘦子。兩人連同着此刻在昏迷中的趙曉強一起渾身打顫，好像是磕了葯正在瘋癲中掙扎的人。
同步衝上去救人的要離、專諸以及小個子是接下來跟着出慘叫的人。
專諸的半把匕幾乎在牆上伸出的手抓住黑影的同時砍在黑影的左手上，卻沒有如他所想的一般一切兩段。匕劃下觸及黑影的一瞬間，洶湧的藍紫色電流順着匕滾滾而來，很少言語的專諸渾身顫抖着，慘叫一聲扭曲着摔出去老遠。
要離和小個子的情況也大致如此，只不過他們一個是從趙曉強的正面飛出去，一個從趙曉強的右邊飛出去。
整棟大樓的燈光忽然一閃一閃，出刺眼的白光，緊接着大半個城市的電壓都開始如同波浪一樣起伏了幾次，無數正在使用的家用電器，電燈出一陣焦糊味兒，又恢復正常工作，質量差點的或者老化了的產品就沒那麼好運了，而是直接冒起黑煙報廢掉。
和其他人都是渾身劇烈顫抖不同的是，趙曉強的身體只是微微一顫后居然平靜了下來。
幾秒鐘后，趙曉強睜開雙眼看到的是昏暗的走道間中，原本的照明燈已經熄滅，通過牆上的應急燈光可以迷糊的看見幾個人影倒在地上還在抽搐，除了他自己還站着的另一個人是看起來目前還有點沒搞清楚狀況的圓球狀的胖子。
“是人，是鬼？”趙曉強嗖的往後一縮，盯着眼前模糊間可以看見的一個球狀物體，試圖擺出幾個架勢。
個，瘦子，你們怎麼了？”胖子給趙曉強一問，從呆的狀態中進化到傻，轉身看向原本站在背後的瘦子。
“……”瘦子斜斜的倒在牆邊，眼睛緊閉，不省人事，他的雙臂伸出老長，大半的小臂伸進牆中跟牆壁溶為一體。
小個子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走了兩步，渾身還時不時有一些電火花亂竄，出一兩聲咔嚓的聲響。他的頭高高豎起，把原本就很高的高頂帽子頂的越高聳，徑直走向瘦子倒下的地方。
專諸和要離也站了起來，兩人再次把趙曉強隱隱圍住。專諸還是沒說話，要離回答道：“我們路過這裏，莫名其妙的卷進了一場不知道原因的是非……然後就這樣了，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瘦子這個笨蛋……”小個子此時已經換了一邊站着，他站在趙曉強剛剛被挾持時背靠的牆壁邊上，瘦子的前半截手臂從一人高的牆壁中間伸出，像一團稀泥一樣攤在牆上，跟一個黑色的人型狀物體黏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