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只是他怕汪青予的企圖不僅如此,如果說她的目的不只是做朋友,那這幾天她沒有來打擾他,又該怎麼解釋?會不會這是她的計謀?所謂的欲擒故縱?不可能,那女人的心思簡單清楚,哪有那種腦袋去想這種招數,八成是忘記了,或是真的沒那個意思。

「若有所思,果真是戀愛的表徵。」庄偉柏推了推陷入沉思的好友。

「我一點都不喜歡她,對她沒有感覺。」鄭宇廷鄭正強調。

「哦?」庄偉明擺明了不信。

「我已經有欣賞的對象,絕對不是汪小姐。」逼不得已,鄭宇廷只好露點口風。

「誰?」其它人立刻好奇的問着。

「……不說。」鄭宇廷考慮再三,還是不公佈,要不然很快全社區都知道這件事,丟臉死了。

庄偉柏咧嘴笑着,「果然是說謊,硬掰的。」

「隨你們怎麼說,反正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我跟汪小姐的事情,聽見沒?」鄭宇廷一臉嚴肅的警告他們,看到大家嚇一跳的眼神,才滿意的轉身回到自己的診療間休息。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愛耍狠,他之前真是錯看宇廷了,還以為他是什麼斯文傢伙,原來是斯文野獸,這可有趣了。

以他庄偉柏絕頂聰明的腦袋保證,宇廷一定會跟汪家小姐有什麼後續發展,肯定會的!

想到那天大膽的表現,汪青予到現在還是覺得兩頰發紅,她向來對男人沒什麼感覺,更不用說在一個男人面前大哭。

從小接受的教育是教她要含蓄,她這次可是突破個人極限,厚着臉皮倒追男人。

想想她對鄭宇廷的感覺,若說是愛,太誇張了,畢竟他們見面的次數連五根手指頭部數得出來,要那麼輕易愛上一個人對她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到了她這個年紀,什麼一見鍾情根本是個屁,男人在她眼中就只有兩類,可以嫁跟不可以嫁,誰還有心情幻想一見鍾情的美麗感受。

鄭宇廷的條件很好,就算對男人遲鈍的她都可以清楚的發現,更不用說其它女人了,雖然他大她四歲,可是男人過了三十歲行情正看俏,才不會像她那麼悲哀的祈求一個婚姻,他會拒絕她實屬正常。

看着鏡中的自己,非常的普通,平凡,五官分開來看都不錯,組合起來就沒什麼特色,至於身材……汪青予試着擠沒什麼乳溝的胸部,真是令人失望,她的身材只能用「沒料」來形容,頂多是不胖而已。

說到職業,老師是鐵飯碗,但醫生的收入跟老師比起來,她又算什麼?況且,相信一定有很多錢賺得比她多的女人覬覦他,她拿什麼去跟人家比?

就算不比外在的種種條件,但鄭宇廷已經擺明了不喜歡她,根本就沒什麼戲好唱了,虧她還掰了一堆理由想接近他,要是讓爸媽知道,八成會到祖先牌位前大喊家門不幸。

鄭宇廷對她的態度不是很好,但是她不會討厭他,該怎麼說呢?應該說他在拒絕的同時,又會為人留下後路,就算他說話難聽,但只要她一流露出尷尬或悲傷的表情,他馬上又擔心起來。

這樣的男人很可愛,至少不用擔心他自私自利,也不用擔心他的心思太過複雜,是很不錯的人。

她真的很希望能跟他交往,第一,當然是還沒完全放棄把他當成結婚的好對象,第二,就算不能當他的老婆或是女朋友,至少當個朋友也不錯,她一直沒有友好的異性朋友,認識了鄭宇廷又何嘗不好呢。

想起他那天氣悶的表情,實在很可愛,改天有空再去逗弄他,最近她也得忙學校的事情,總不能每天跑去找他,這樣就是騷擾了。

【第五章】

「莫名其妙!」鄭宇廷一把捏扁手中的鋁罐,忿忿的對着天空大罵。

平常中午休息時間,他都會在診所內休息,可是這幾天大家的閑言閑語讓他煩不勝煩,只好到公園散步,以躲避眾人意有所指的眼光。

他挑了張乾淨的石椅坐下來休息,扭動稍微僵硬的手臂。

今天早上看沒幾個病人,但其中一位歐吉桑就忙了他快兩小時,說要來看蛀牙,結果他一張開嘴巴,牙齒都快掉光,沒掉的也都蛀壞了,看也知道幾百年沒看過牙醫了。他告訴那位歐吉桑最好要做假牙,歐吉桑抱怨了半天,甚至還跟他殺價,簡直把診所當成菜市場,更別提拔牙不太順利,打了麻醉針,歐吉桑還拚命喊疼,他差點考慮乾脆把歐吉桑打昏了還比較快。

好不容易將歐吉桑請走,接着又來一個哭聲凄厲的小孩,在醫那名小孩的蛀牙時,他還得在耳朵塞上耳塞,整個早上那麼一鬧,心情也糟到極點。

熬到中午休息時間,本來以為可以放鬆,結果看到護士們哀怨的臉色,他實在吃不下去,拿起皮夾就出門,不到下午看診時間他是不會回去的。

堂堂一個診所執業醫生竟然會被護士們逼走,他是不是太沒用了?那天他把他跟汪青予的開系說得很清楚,但是她們完全聽不進去,依舊認定他有了女朋友。

搞清楚,他有女朋友跟她們有什麼關係?他是請她們來診所上班,又不是請她們來追他,更何況他根本沒有女朋友。話又說回來,要不是偉柏在一旁幫腔,那群單純的護士又怎麼會輕易的相信賊人的讒言?總而言之就是他誤交損友,才會惹來這些麻煩事。

但他要怎麼罵偉柏?他跟偉柏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很清楚偉柏純粹是好玩,沒什麼惡意,況且為了一件莫須有的事跟朋友生氣,沒那個必要。

據他今天聽到的最新版本,他們一致認為他有女朋友就該老實說出來,換句話說,他們不介意他有沒有女朋友,重點是他有沒有誠實招供,老天,這下好了,沒叫汪青予來說個分明,沒人會相信他的清白。

但若是請汪青予來說明,他們一定又會說他逼迫「女友」來做偽證,而且她也會把事情搞得更加複雜,他可沒忘記她很容易弄擰別人的意思,聽話的重點跟別人完全不一樣。

前幾天還在讚美她沒來騷擾他,沒想到她造成的影響遠比親自來騷擾還嚴重,如果汪青予知道的話,恐怕她作夢都會笑。

「咦,鄭先生,你也來公園散步啊。」沈玉卉巧笑兮倩的站在他面前。

鄭宇廷立刻站起身,結巴的開口,「我、我……吃完飯來走走,你、你吃飽了嗎?」

「你幹嘛站着?坐下啊。」看到他的行為,她輕笑了聲。

「對喔。」他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沈玉卉指指他旁邊的位子問:「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請坐。」他掏出手帕擦拭椅子,

幹得好,鄭宇廷!這次沒有耍酷,表現的相當不錯。他在心裏暗爽的想着。

沉着,穩重,要表現出他最好的一面,絕對不可以重蹈覆轍。

沈玉卉在他身邊坐下,將長發攏到一邊,側頭看他。「你們診所中午不是都休息到三點嗎?怎麼不在診所休息,還來這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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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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