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合租風波 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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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我們從娜娜家出來已經是十點多了。“真美啊!”走在霓虹閃爍的人民路上,我看着車窗外的流光異彩,不禁感嘆道:“這麼多的高樓大廈,什麼時候能有一間是真正屬於我的呢?”
“這麼著急想結婚嫁人啊!”
“才不是呢,只是這麼長時間,我一直居無定所,真的很希望能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掛上我喜歡的粉色窗帘,床頭放兩盞橘色的枱燈。餐桌要鋪着帶方格的桌布,上面再擺一個小小的盆栽,客廳放上我最喜歡的鋼琴。”
“你還會彈鋼琴啊!”
“當然,只是好久都沒摸過了,不知道還記得多少。聽點音樂吧。”我收回了目光,打開車上的CD,朴樹那低沉、暗啞的聲音從音箱傳出:
Imagination
It"sonmyway
Neverlosemypassion
It"sonmyway
像一陣風掠過我身邊
當你錯身而過的瞬間
忽然間想要去很遠
和你去看繁華世界
Imagination
Neverlosemypassion
It"sonmyway
It"sonmywaynow
Whateverittakes
Notforthedestination
It"sonmyway。It"sonmyway
Allmycolorfuldays
Neverlosemypassion……
7
“你好,請問王啟發,王總在嗎?”
“您好!請問您是哪位,有預約嗎?”
“我是他兒子,剛下飛機就直接趕過來了,所以沒有預約,不好意思,失禮了。”他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金絲眼鏡,笑着回答我。
一聽對方這麼說,我的心臟至少少跳20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王總在美國留學的獨生子?這家旅遊公司的合法繼承人?難怪我今天早上出門就碰到喜鵲在吱吱喳喳的叫個不停,原來是鴻運當頭啊。我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哎呀,糟了!今天中午吃完飯沒補口紅!我不清楚我當時有沒有流口水,但我知道我夢想了四年零七個月的黃金屋、寶馬745、星海國寶現在一直在我面前晃啊晃的。
“噢,王先生啊,您請這邊坐,王總現在不在公司,我馬上幫您和他聯繫。”我把他請進貴賓接待室,並送上了一杯咖啡,“您是剛從美國回來的吧。”
“是的。”
“辛苦了,喝杯咖啡提提神吧,還沒倒過來時差,很容易疲勞的。”
“好的,謝謝你,秘書小姐。”他雙手接過咖啡杯。天啊,憑藉著我多年練就的敏銳的觀察力,我一眼就看出他戴的是江詩丹頓“LesHistoriques”系列的男裝腕錶,每年全世界限量發售1000隻的世界名表啊。地主家的孩子果然不一樣。由於激動,我差點兒把遞過去的咖啡直接倒在這位小王爺的西褲上:“不用客氣,我叫孟飛飛,就叫我Marry吧。”
“謝謝你,Marry。”
“我剛才跟王總聯繫過了,他大概還有2個小時才能回來,讓您先在這裏稍等。”
“辛苦你了,Marry。”
“不用客氣。”雖然我還想多說兩句,讓他加深印象,但根據《怎樣嫁給一個百萬富翁》上面的說法,男人不喜歡?唆的女人。所以我知趣地退了出去。
回到辦公室,我開始努力回憶《怎樣嫁給一個百萬富翁》上面關於:“怎樣抓住一個‘海歸派’的心”那一章,但我本來清清楚楚記得有50條的內容,現在就只能想起49條,急得我就差學一休哥哥了。哎!此時我才感覺到,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正在我抓耳撓腮,冥思苦想的時候,“海歸派”端着咖啡杯從貴賓接待室走了出來,坐在我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沒有打擾你工作吧。”
“不,沒有,要給您添咖啡嗎?”
“不用!我在裏面坐的實在是沒有意思,不介意跟我聊聊天吧?”
“當然。”用腳後跟想我也不會拒絕和他聊天啊,“我也很想知道有關美國的情況呢,聽說那邊的唐人街就跟中國差不多,是吧?”
“確實是這樣,那裏有中國餐館,中文學校,甚至連賣的報紙都是中文的。你一句英語不說,照樣可以溝通。我想現在巴頓將軍一定是臉朝下地躺在棺材裏。”他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我一看他的手指,太好了!沒戴結婚戒指。YE!
“為什麼?這跟巴頓將軍有什麼關係?”
“因為他當初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幾百年後,就這樣被中國人佔領了。他無能為力,只好翻過去,眼不見為凈唄……”
和他聊天可真累啊!我不但要開動腦筋,仔細分析着他話里的內容,儘可能多地發現一些有用的信息,還要努力迎合他的品位,說一些有意義的話題。什麼伊拉克的武裝分子啦,中東戰況啊,不敢隨口講一些沒有營養的八卦緋聞,生怕一不小心,讓他覺得我是一個有胸無腦的花瓶。而且還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嘴角的弧度、眼神的位置……可是一想到我的黃金屋,我的BMW,我忍!
我正在感嘆時間過得太慢的時候,王總總算是回來了。看到他們父子久別重逢,差點就抱頭痛哭的場面,我知趣地躲到一邊。等到他們敘完舊,我才插嘴:“王總,您看給王先生訂哪家酒店。”因為我知道王總現在金屋藏嬌,不曉得做沒做好接待兒子的準備。所以還是先安排好,省得待會尷尬。
“就訂香格里拉吧。我這個人生活沒有規律,榮祖,你還是住酒店方便,也休息得好。”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訂好酒店,把寫着房間號、酒店總機號碼和訂房人姓名的卡片送了進去。“王總,酒店我訂好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下班了。”
“謝謝你,Marry,”王榮祖接過卡片說,“不好意思,耽誤你這麼長時間。”
“哪裏,跟您聊天很有趣。”我違心地回答。
“Marry。”我正準備離開,忽然被王總叫住。
“什麼事,王總?”
“你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明天陪榮祖出去玩玩吧。”一聽王總這麼說,我興奮的差點暈過去。沒想到事情進展得這麼順利,連王總都給我們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是不是因為剛才訂酒店的事,他老人家知恩圖報啊。我心裏想。雖然明知道其實並不是這樣,只是王總更願意陪“顏如玉”才把我推出去做擋箭牌的,但我仍然很感激他。
“好的,沒問題。不過王總,如果行程五點沒有結束,這算不算加班啊。”我半開玩笑地問。
“呵呵,讓你出去玩,還跟我算加班。就用那台豐田嘉美吧。”王總大手一揮,指示道。
“好的,我現在就去給車隊打電話。讓張師傅開吧,他的技術好。”
“不用司機,我有國際駕照。只要你指路就行了。”王榮祖聽到這裏,趕緊補充道。一聽他這麼說,我心裏那個高興啊。真是太好了,這樣就連當電燈泡的司機都沒有了。
“那好吧,明天早上九點,我在香格里拉一樓大堂等您,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麼變動的話,給我打電話。”我遞上我的名片,當然不是希望有什麼變動,只是用這樣的方法告訴他我的聯繫方法,這樣以後他約我的話會更方便
8
雖然我今天又下班遲到,但端木西寧還像往常一樣耐心地等在那裏,沒有一點怨言。自從上次我崴了腳開始,每天他都把車子停在那個路口,等我一起下班。
“你知道今天咱們公司誰來了嗎?”我一上車,就跟他講起了這件事。
“誰呀?”他一邊發動引擎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王榮祖!”
“王榮祖是誰?”
“王榮祖就是咱們王總在美國留學的兒子啊。”
“那又怎麼樣,人家父子團聚,你跟着激動什麼勁?你不過是崴了腳脖子,怎麼連腦袋也跟着崴了?”
“去!沒一句正形。你知道嘛,他這次來是幫他爸爸管理公司的。”
“人家念完書回來當然要做這個,他不幫忙,難道要你接手啊。”
由於今天太高興了,我也就不和他斤斤計較:“瞧瞧人家,學歷高,家世又好,人又斯文有禮貌,而且還沒結婚。典型的鑽石王老五啊!”我把頭轉向車窗外,一輛銀灰色的本田雅格從我們身旁超過,哼,狂什麼啊,等我開上BMW,天天在你前面晃!我心裏暗暗想着。
“給你!”正在我想得出神,端木從車前的紙巾盒裏抽了兩張面紙遞給我。
“幹嗎?”
“擦擦。看你的口水,別流到我的車上。你怎麼這麼花痴啊,天下這樣身價的男人有幾火車皮呢,你嫁得完嗎?”
“討厭,誰說我要都嫁了,我有那麼貪心嗎?”我接過面紙在手裏擺弄着,“能嫁一個,我這輩子就心滿意足了。再說我也不是在這做白日夢啊。你知道嗎,今天我和他談的有多投機,像我這樣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女孩,哪能那麼容易遇到啊。他也應該珍惜啊。”我挺了挺胸繼續說:“而且王總還叫我明天陪他出去玩玩呢。有這樣的機會我能不好好把握嘛。”
“你呀,能不能有點志氣,整天就想着怎麼嫁給有錢人,自己掙夠自己花就得了唄。”他不屑地撇撇嘴,用斜眼看了我一下。
“說得輕巧,你知道女人在這個社會上混是多麼不容易嘛。就比如說升職,你長得難看吧,男人不提拔你;你長得漂亮吧,女人不重用你。總之是沒有合適的時候。再說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找個養我的老公天經地義,跟志氣不志氣的有什麼關係。”
“哼,全是舊封建思想。連感情還都談不上呢,就把自己許配給人家了,你呀,不是我說你。”
“我怎麼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一定會有共同語言的。”我把散着的頭髮用髮帶輕輕的攏在後面,露出脖子,希望這樣可以涼快一點兒。才六月份,溫度怎麼就這麼高啊。
“得了吧,我的孟大小姐,別再跟我提你的高等教育了,連計算機的殺毒都不會,真不知道你那四年大學是怎麼念下來的。”他把車子停進小區的停車場,“我最尊敬的王家大少奶奶,您今天晚上想用點兒什麼膳啊?”
“西西啊!”我嗲聲嗲氣地叫他。
“別這麼叫,我冷!什麼事說吧。”他用手搓了搓胳膊。
“咱們去Papa’s吃牛排吧,我請客。”我豪爽地拍了拍胸口。
“你會那麼大方?有什麼事求我,直說吧。”看到他一點兒也不為所動,看來我的美人計和糖衣炮彈一點作用沒起。下次我得改變戰略。“看你說的,咱們也一個屋檐下住着,請你吃頓飯怎麼了,就算是感謝你天天晚上給我熱牛奶不行啊。”我努力找了個借口。
“你會有這麼好心?到底什麼事,說吧。”
“我想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一樣的,我相信你的眼光,所以我想讓你陪我去買件衣服,明天和王榮祖出去玩的時候穿啊。”沒辦法,看他一點兒也不上當,我只好改用拍馬屁戰術。
“有沒有搞錯!”他學着周星馳的口氣大叫着,“你還要買衣服?你自己的衣櫃已經塞不下了不說,還把我的衣櫃佔去了一半,我從你住進來到現在就沒看過你穿同樣的衣服,幹嗎還要買啊?”
“可是沒有適合明天出去穿的衣服啊。”我委屈地解釋道。唉,男人啊,一聽逛街就跟殺頭似的。
“小姐,明天只是出去玩,穿條仔褲,套個T恤不就得了嘛,難道你準備穿高跟鞋啊。”
我坐在那裏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伸手去開車門,準備下車。他一見我要下車連忙喊:“哎,你要幹嗎?”
“回家啊,不然去哪兒。”這小子,在車上還沒待夠啊,這麼熱的天也不怕捂出痱子。
“你不說要請客去Papa’s吃牛排嗎?”
“吃什麼西餐,又貴又吃不飽,回家我給你做炸醬麵,保證讓你吃得都彎不下腰。”
“唉,女人啊。”他搖搖頭,鎖好車,跟着我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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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我把所有的牛仔褲和T恤都拿了出來,一件一件在身上比量着,最後在其中的兩條之間拿不定主意,於是向他求助:“西寧,你看我是穿這條白色的還是藍色的?”看他沒有反應,我增大了音量:“我問你話呢。你看我是穿白色的還是藍色的?”
“噢?”他極不情願地把盯着電視的兩隻眼睛分出一隻,掃了一眼我手中的牛仔褲,“白色。”然後又馬上投入到電視上。
“哎呀,你就不能認真點,這可關係到我的終身幸福啊。”看他這麼應付我,我舉着兩條牛仔褲站在了他和電視機之間,看你還怎麼看。“不就是一個破體育新聞嘛,少看一天又不會死人。快幫我參謀參謀。”
看到我意志這麼堅定,端木西寧知道不幫我解決,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他仔細地看了看這兩條褲子后問我:“你不是有一條背帶褲嗎?為什麼不穿那個?”
“背帶褲?你說這個啊。”我從櫃裏拿出了一條米色的背帶褲。“不行,太肥了,這哪能顯出我的身材啊。一旦讓他誤以為我是個大胖子可怎麼辦啊。”說著,我又把這條褲子放了回去。
“哎呀,你今天不是已經跟他見過面了嘛,到底是胖是瘦他還能不知道啊。出去玩嘛,就應該穿的舒適方便。背帶褲再加上這件白色T恤,最適合你了。年輕無極限!”他學着廣告裏的樣子說
聽他說的這麼斬釘截鐵,我也覺得似乎很有道理:“那就這麼定了?”
“當然。行了,快去睡覺吧,小心明天有黑眼圈就不漂亮了。”他說完又馬上回到客廳的沙發上,繼續看他的體育新聞。
一聽他說黑眼圈,馬上提醒了我:“哎呀,對了,我應該做個面膜,好了,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迅速地把一堆牛仔褲塞進柜子,然後衝進了洗手間:“哎?西寧,我的面膜呢?”
“左手邊儲物櫃第二層!如果你下次用完還亂扔的話,我再也不幫你收拾了,全扔馬桶里!”
我一拉抽屜,果然在那兒:“Yes,sir!Thankyou,sir!”
等我洗完澡,貼上了面膜來到客廳,已經快到12點了,發現他還坐在那裏看電視,就問:“你怎麼還不睡?明天不用上班啊。”
“你不知道啊,今天歐洲杯開賽,是男人沒有睡覺的。”
“切!”我不屑地瞥了一眼電視,聽到講解員正在講一些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碧咸嗎?”
“今天沒有。你們女人啊,就知道看帥哥,根本不懂足球。”他眼睛緊緊地盯着電視,連眼球都不轉一下。看他投入的神情,我想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正在跟誰說話。
“不懂就不懂唄,又不會掉二斤肉。看你今天幫我選衣服的分上,我幫你煮杯咖啡吧。本小姐干別的不行,煮咖啡可是一流的。你小子有口福啊。”
“嗯,謝啦。”
我把煮好的咖啡送給他,順便坐在沙發上,看到球場上,密密麻麻地坐滿了觀眾,就問了一句:“誰和誰啊?”
“葡萄牙對希臘,你猜誰會贏?”端木西寧喝了一口咖啡,用手指着站在場地中間的兩支隊伍。
“穿藍色衣服的。”我想都沒想就回答他。
“不,我覺得應該是葡萄牙。來,咱們賭點什麼吧。”整整一個晚上,他總算主動看了我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他差點把咖啡杯扔了,“小姐,以後再貼面膜的時候,麻煩你不要到處亂走好不好,真的會嚇死人的。你想謀財害命直說,不要用這麼惡毒的方法。”
“膽小鬼!以後看習慣就好了。”覺得確實嚇人,於是我把面膜揭了下來繼續說:“咱們就賭刷碗吧,誰輸了誰刷一個星期的碗,怎麼樣?”雖然明知道這個賭注根本不公平,我對足球一無所知,根本全靠蒙。但我還是願意賭,因為即使我輸了,也可以耍賴啊。如果一不小心讓我蒙對了,不就可以明正言順的偷懶了嘛。我暗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行,就賭刷碗。不許耍賴啊。”他不放心地看着我,好像我的想法已經被他看穿。
“怎麼會,我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嘛。”我心虛的解釋着。
“你以為你不是啊。不行,空口無憑,去拿張紙來,咱們立個字據。”拗不過他,我只好聽話地拿來紙筆:“不用這麼認真吧。”我小聲地嘟囔着。
“按照我說的寫。”他吩咐道。
“嗬,我白天給王總當秘書,晚上還得給你當秘書啊。”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快寫,2004歐洲杯第一場,葡萄牙對希臘,孟飛飛同志預測希臘將戰勝葡萄牙……”
“誰說的?”我停下筆問他。
“不是你自己剛才說藍衣服的會贏嗎?反悔啊。”
“藍衣服的是希臘啊。”我又盯着電視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我暈!你到底知道什麼呀。別看了,繼續寫。”他按下我的頭繼續說:“端木西寧先生預測葡萄牙將戰勝希臘。經雙方友好協商,特決定,猜錯方將負責一個星期內所有碗盤的洗刷工作,從明天起執行。為視公正,特此證明,如有違反……”說到這兒,他停了下來看着我,說:“違反了怎麼處罰呢?”他想了一下然後接著說:“就詛咒他(她)將越來越胖。”說完仔細的盯着我寫的內容。
我放下筆,直直的盯着他看了能有30秒,看得他發毛的直往後挪:“幹嗎,要咬人啊!”
“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看你也不差啊,明知道我是最怕發胖的,你偏偏用這樣的方法。這不公平,幹嗎只針對我。”
“怎麼不公平了,我也怕胖啊,不然我怎麼會天天早上出去鍛煉啊。”他委屈地解釋着。然後從我手裏搶過這份證明,仔細看了一遍,也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后又莊嚴地說了兩個字:“簽名!”
所有東西都弄好后,我把這份協議用冰箱貼貼在了冰箱上,然後準備回房間睡覺。
“你不打算陪我看啊。”
“我可不陪,我要睡覺了,明天還得陪王榮祖出去玩呢。”我背對着他,揮了揮胳膊:“晚安!”
“晚安。哎,別忘了喝牛奶,我已經給你放床頭柜上了。”
“知道了。”
10
七點整我準時起床,由於心情好,連做早餐都哼着歌。端木西寧從外面鍛煉回來一進屋就表揚我:“呵!心情這麼好,看來今天早上不會給我吃焦炭煎蛋了。”
我把煎好的雞蛋擺上桌子。“唔……真香啊,我在一樓就聞到了!”他說著拿起一個煎蛋,整個扔在嘴裏,連話都說不清楚。
“就不能拿了筷子再吃?”我把筷子遞給他,“沒想到,你的嘴從外面看起來挺普通,內存還挺大啊。”
“當然,這叫真人不露相。如果你和我接吻,肯定還會有更意想不到的呢。”他喝了口牛奶,把差點被噎着的雞蛋順了下去后趕緊還不忘了自誇一下。
“美得你!我寧可去吻一隻豬。”
“豬為什麼那麼倒霉!”
唉!每次和他鬥嘴我總是輸。算了,好女不和男斗,我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