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準備要掌控世界的不切實際者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別跟我說下一句,我知道,不就是外面的世界很無奈嗎?那是你們這些膽小鬼說的話。我跟你講,再外面的世界也是我的地盤!要麼你就跟我混,要麼你就乖乖呆在家裏繡花。”
“少爺……您幹嗎說這種話,您要是出遠門,小的肯定緊跟到底。只不過,要不要先跟老爺商量一下……”
“商量個屁,他天天那麼忙,哪裏管過我的死活,還不是每個月給點銀子就打了我。我孟翔可是攢了兩年才攢了這麼多錢的好吧。英雄自有用武之地,而我這麼多白花花的銀子總應該有花的地兒吧。”
“那少爺,我帶您上街去花錢,花完了咱就回來,好不?”
“你一定是開玩笑的吧?不要鬧了好不好?讓我去街上買什麼?是糖葫蘆還是花紙扇。我跟你講,外面廣闊的世界正等着我去闖呢!你啊,就不要管我了。”
“那少爺,芸兒跟您一起去,好不好?”
“我想了想,還是不要了,你才十五,帶着你去,讓官府的人瞅見了還以為我拐賣兒童呢。”
芸兒低下頭,手指繞着衣角轉圈。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孟翔颳了芸兒的小鼻子一下,對她微微一笑。那是個撥開烏雲見太陽、燦爛無比的微笑。
看到這個微笑,芸兒也輕輕笑了。少爺的微笑最好看了。可是一想到以後就見不到了,芸兒的嘴唇撇了撇眼看要哭。
“別!千萬別!我最受不了你哭了。我走了,別哭啊。你哭我會不開心的。我走了啊。跟你說,你不許在後面偷偷跟着我。”
孟翔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儘管心裏像小鳥出籠班萬般喜悅,卻還是得裝得一本正經。他可是知府家的大公子。形象還是最重要地。
迎面走過來前街賣包子的阿喜,孟翔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
“孟少爺好啊!今天這是有什麼喜事兒吧。”
“嗯。”孟翔微笑着應了一聲,轉念一想,不對啊,“哎,阿喜,你怎麼知道我有好事兒啊。”
“哈哈,孟少爺您真逗。您臉紅成這樣,誰看不出來啊。誰不知道孟家少爺是一有好事臉就紅的像西紅柿阿,還是熟的爛透的那種。我跟你說,孟少爺,剛才我走到前面那條街的時候就聽人家說了——”
看孟翔臉色不太對,阿喜腳底抹油,想遛。卻被孟翔一把拽住了。
“他們——說——什麼?”
“我說了孟少爺可不要生氣啊。他們——他們——說今天孟家少爺鐵定是遇到什麼大喜的事情,整個一張臉都變成一邊一個倆西紅柿了。孟少爺,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我也只是聽說的——”
“沒事了。你走吧。”孟翔鬆開拽住阿喜的手,臉越來越紅,紅得紫了都。
真是的,少爺我是有一激動一開心一生氣就臉紅的毛病,可是也不用這樣說我吧。還倆西紅柿,湊一對兒阿。氣死我了。不行,不能生氣。
鎮定——鎮定——鎮定——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讓你在別人懷裏,快樂,愛着你,像心跳難觸摸,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記着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着,你是我一唱不完的歌——”
咦!我怎麼唱起歌來了?莫名其妙!竟然還是這麼女人的歌。沒骨氣,男人有了二奶還強顏歡笑,哎呀,管她幹嗎。還好管用,臉不是那麼燒了,應該不會那麼紅了吧。還是管我走路吧。
“少爺!您唱的好好聽啊。真不愧是我的最厲害的少爺!”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阿!是小芸。
原來從孟翔一出門,小芸就跟在他後面了。而粗神經的孟翔絲毫沒有察覺。倒是小芸,一聽到孟翔唱歌,就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要給孟翔讚賞。可是剛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形勢,慌忙用雙手去捂嘴,可哪裏還來得及。
結果,這不就暴露了。
“小芸——”
“少——少爺——我——”
“說了你不許跟着我。你這樣跟着我,被我現了,不還是要趕你回去嗎?”
“可是走了這麼久,少爺不也是沒有現——”
“誰說我沒有現!我——我——”剛剛鎮定下來的孟翔臉又漲得通紅,撒個謊也不容易啊,“我是不好意思揭穿你!”
“哦。是這樣啊。少爺好厲害啊。真不愧是我的最厲害的少爺——”
“行了。別拍馬屁了。跟了我幾年,別的沒學會,馬屁倒是拍得響。你給我快點回去。不許跟着我。聽到沒有。下次再讓我現!就不會這麼溫柔的對你了。”
“哦。少爺。那您好好保重身體,冷的時候多穿衣服,餓的時候多吃飯啊。”
“知道啦。年紀不大,管得不少,你以為你是我媽啊。”
“芸兒不敢以為自己是少爺的媽。”
“什麼不敢阿,你要敢我還不讓呢!好了,你快回去。”
“少爺,那我走了——”
芸兒撇嘴,這次淚是真的下來了。
“別!千萬別!你別哭行不行!來,最後來擁抱一下。”
芸兒乖乖鑽到孟翔懷裏,抱緊了孟翔。
“乖啊,不哭。你這丫頭啊。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別讓我在外面還要為你擔心。”
“少爺!那你能不能告訴芸兒,你下一步先要去哪裏?”
“月——寒——山!”
2oo9-3-14凌晨3點36
敬請期待:第六章《月寒山——當我們遇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