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娘子,你還沒回答為夫的,你要去找誰算帳呢?”万俟雋笑咪咪的問,將她僵硬的身軀擁進懷裏。
席惜答不出來,任他再帶回房。
“大哥。”
早在席惜跳起來時,她就瞄到大哥的身影,也早擦乾眼淚,就怕讓人看出端倪。
瞟了眼彩蝶那略微勉強的笑意,万俟雋僅是一笑,將還呈僵硬的席惜抱坐在腿上。
“彩蝶,你臉色不太好,多注意自個兒的身子,別一天到晚同那兩個瘋丫頭到處跑。”
万俟雋一番關心卻意有所指的話讓彩蝶臉色更難看,“謝謝大哥關心,彩蝶沒事。”
彩蝶心虛的垂下頭,不敢去看万俟雋犀利的眼。
“沒事就好。”万俟雋放心一笑,低頭凝視懷中人兒,雙手也沒得閑的按摩她緊繃的肩膀。
突地他又迸出一句,“差點忘了,雷傲在找你。”
在万俟雋力道適中的揉捏下,席惜舒服的幾乎睡着,腦子停擺,一時沒能聽出他話中玄機,傻傻的回道:“雷傲找我?他找我幹什麼,要找也該找——”
猛然挺直酥軟腰桿,席惜先看向臉色更加蒼白的彩蝶,才轉頭看向身後的万俟雋。
好啊,設計她。
她沒錯過万俟雋來不及隱藏的狡猾。
“彩蝶,相公說得沒錯,你臉色不太好,我看你還是回房歇着吧。可人、可心,扶你彩蝶姑姑回房。”
在万俟雋看不到的視線範圍,席惜對着彩蝶猛眨眼,意在告訴她,一切交給她。
彩蝶當然明了她的意思,雖不放心,也不得不交給她處理。
直到門扉闔上,房裏只剩他們夫妻兩人,席惜才微轉上身,玉手勾住万俟雋的脖子。
“相公。”她的聲音甜得可以膩死人。
“嗯。”他知道,每當她喊他相公時,就是生氣的前兆。
“你在門外聽到多少?”她笑裏藏刀。
“娘子。”他一臉痛心,“你是在指控為夫的偷聽嗎?”
瞧他裝得多無辜、多委屈,她才不吃他那套。
“少裝了。”她笑捶他的胸膛,“雋,你都知道了對不對?”
万俟雋眉一挑,默認了。
“那你答不答應?”她急切的問。
“答應什麼?”他裝傻。
“哎呀,你明知人家問的是什麼。”
她嘟嘴的模樣嬌俏迷人,万俟雋忍不住的俯頭啄上她的唇。
“如果,你問的是這個,我——答應。”
他一把橫抱起她,嚇得席惜慌忙摟住他的頸項。
再瞧他走的方向,她不用問也知道他想做什麼。
“放我下去,我說的不是這個啦。”大白天的,做那事多丟人啊。
“不是嗎?”他無辜的眨眼,依言將她放下——放在床上。
眼看他就要撲上來,席惜伸直雙手阻擋他的攻勢。
“答不答應?”她的威脅意味極濃。
万俟雋不受脅迫,氣定神閑的環胸立視他可愛娘子接下去會出哪招。
“你到底答不答應嘛?”威脅不成用利誘。
席惜扯着他的衣袖搖來晃去的。
為免袖子讓她給玩壞了,万俟雋連忙出聲。“如果,我不呢?”她一定不讓他上床。
席惜瞪着他,“那你可以去睡書房了。”
“你說的。”他一臉正經。
“我說的。”他賭氣,生氣的撇過頭。
万俟雋邪氣一笑,突然撲到她身上。
“叫我睡書房?漫漫長夜少了相公我陪,惜惜娘子你一個人睡得着?”
“當然睡得着,以前沒你,我還不是照睡。”她逞口舌之能,就望他能快語的允了彩蝶的親事。
万俟雋俊眉一挑,“那是在未嘗人事前,現在的你——”
席惜紅着臉捂住他的嘴,就怕他將她的心事給全說了出來。
畢竟,她懂他,他亦知她。
他握住她的手親吻她的手心。“彩蝶的婚事我自有主張,現在,娘子可以先餵飽你可憐的相公嗎?”
聽到他已有了主張,席惜當下明白,他算允了彩蝶婚嫁給雷傲一事。
就等雷傲提親——提親,對啊,他不是不答應,他是在等雷傲向他這大舅子提親。
“雋,謝謝你。”她拉下他的頭,送上一記火熱的吻。
她的熱情勾起他的慾望,万俟雋將他的慾望抵在她的柔軟前,讓她知道他此刻的感受。
“我不要口頭感謝,實際行動報答我如何?”他在她臉上落下綿密的吻。
席惜陶醉,又想逃。
“可——現在是白天——”
“白天更好,可以讓我將你看得更仔細。”他已褪下彼此衣服,正手口並用的膜拜她的嬌軀。
“你不是每天都在看。”她的聲音聽來有些破碎。
他探進她的密林,撥弄花唇里的花核。
“我想看你在我身下時——”
他附在她耳旁說,修長的手指探進她早已濕潤的甬道,有一下沒一下的探進抽出。
席惜的臉因他的話而暈紅了,一片,而在他似惡意的挑弄下,紅暈更深。
“雋——”
她弓起身,頭不住的向後仰。
万俟雋黑眸佈滿情慾,汗水滑下額際,不待她抗議便以一記有力的衝刺,將他的慾望之源填滿她空虛的慾望之地。
在一記記有力的衝刺下,万俟雋將席惜只為他一人而綻放的美麗神情一一納入眼底。
她那迷醉、痴狂、瀕臨絢麗頂端的嬌媚,滿足了他的征服欲。
???書房裏,万俟雋正讀着雷傲去視察回來的報告。
而雷傲就站在他身旁,對他提出的疑問做解釋。
闔上那本寫得密密麻麻的報告冊子,万俟雋轉身自柜上拿出一堆畫冊,放到雷傲面前。
“這些年你常在外走動,認識的人較多,這些,是我認為條件算不錯的人選。”
雷傲的心漏跳一拍。“莊主是想屬下挑選什麼樣的人?”他問的非常含蓄,怕太直接泄露了自己的心緒。
“就——合適的夫婿人選。”万俟雋精的很,含糊帶過。
“夫婿人選。”雷傲有半晌呆愣,“可是為二小姐挑選的?”
万俟雋認真的看着手上畫冊,當沒聽到。
雷傲誤將他的沉默當默認,心下慌了起來。
“莊主,我……二小姐她……”支支吾吾,雷傲話沒講全臉倒先紅。
万俟雋一抬頭,愣了愣,“你發燒啊。”
雷傲急得滿頭汗,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看着這個在商場素有冷麵之稱的好友兼得力助手,万俟雋不忍再刁難他。
“有話跟我說。”
万俟雋擺明給他階梯,就看雷傲會不會往上爬。
可,顯然他失望了,雷傲就杵在原地,不敢上,也下不去。
“雷傲,你的氣魄上哪去了,想說什麼就說,不說,你怎知我不答應呢。”意思就是,只要他開口,他便答應。
好人做到底,万俟雋連答案都公佈了。
問題是——雷傲聽不懂,讀不出他話中含意。
看雷傲還在那你啊我的,万俟雋真想問彩蝶,她究竟是看上雷傲哪一點——像根木頭似的。
“這些。”万俟雋指指書案上的畫像,“是替玲瓏挑的。”
雷傲點點頭,還是不懂,滿臉霧水。
老天!万俟雋忍不住翻白眼。
“去,去,去,去挑個好日子將彩蝶迎進門吧。”再讓他呆下去,等到彩蝶腹中的娃兒落地了,他還是一樣呆。
雷傲聽了瞠大了眼,“庄……”
“別莊了,去挑日子。”他頭一次對雷傲吼,真是氣死他了。
雷傲滿臉喜色,邊點頭邊退出房,臨去時,還險些讓門檻給絆倒。
直到雷傲的身影完全消失,席惜才自書房內的小卧房走出來。
“哇,真看不出像雷總管這樣的硬漢也會臉紅。”不知他和彩蝶在做那檔事時……去,想哪兒去了。
万俟雋瞅着她,倏地出手扯她入懷。
“娘子你想到什麼啦,臉這麼紅,該不會和雷傲一樣,發——騷。”
“你才發騷。”拍掉他探額的手,席惜調整坐姿,舒服的窩在他身上。
“雋,你說他們會不會喜極而泣。”噢,那種相擁場面,光想就教人感動。
“別想。”他一口否決她話中隱藏的真意。
“好啦。”她撒嬌,“去看看嘛,說不定雷總管需要咱們當說客呢。”
万俟雋失笑,咬了口她白嫩面頰,引來她怒目嬌嗔。
“娘子,彩蝶都有身孕了,還需要你這三流媒婆嗎?”
席惜一驚,愕然側頭,“你怎麼知道?”
万俟雋賊魅一笑,“你們說的啊。”
她就知道,精明如他,早了如指掌。
席惜有種遭人耍的挫敗感,她死瞪着他臉上此刻甚為礙眼的笑容,眼中飛快的轉着——“雋,彩蝶的婚事既定,那翩翩——”
換万俟雋瞪她,“別得寸進尺。”
她委屈的嘀唇,“這樣也叫得寸進尺,我只是希望每個人都能得到幸福。”
“幸福?”万俟雋冷嗤,“跟了那種男人會有幸福——才怪。”
席惜蹙眉,小手揉着他滿布的冷峻,她不愛看。
“你不想談,咱們就別談,可我希望你多想想,給翩翩和她愛的男子一個機會,好不好?”
他捉下她做亂的小手,疼惜的看她哀求的嬌媚臉龐。
“我答應你,我會好好想想。”
其實,在那次得知她替翩翩送口信后,他就令旗下的探子去打探了,只可惜,毫無音訊。
“我代翩翩謝謝你。”她環住他的腰,臉頰蹭着他的胸膛。
“困了?”他柔聲問。
每當她有這種動作就是她想睡了。
席惜輕吟了句,眼皮兒已經闔上了。
他憐愛的在她頰上印下一吻,將她抱進小卧房裏。
???接下來的日子是忙碌的,每個人都在為雷傲和彩蝶的婚事忙碌着。
就連翩翩也在席惜百般哀求下搬回她的綉樓。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只有一個人例外——玉玲瓏。
她將自己鎖在玲瓏閣里,每日詛咒席惜,希望她早點死,這樣,她才能順利留在不歸庄。
可惜,詛咒僅是詛咒,席惜還是活得好好的。
直到雷傲和彩蝶的婚禮過後,陸續有人拿畫像給她挑選,她才驚覺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她要有所行動。
對,她要先下手為強,殺了席惜那賤女人,就沒人能趕她出庄。
對,殺了她,殺了她。
玉玲瓏心中充塞殺意,卻沒瘋到喪失理智。
她思索良久,想到一招。
借刀殺人——像是席惜已在她精心策劃下慘死般,玉玲瓏發出尖銳可怕的笑聲。
“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良策既定,就得佈局。
???這天,當席惜醒來,發覺身旁的人早不知忙到哪兒去了。
她揉着惺忪睡眼,等待小翠進房來服侍她。
也不知是否好日子過久,慣了,她進來愈發的懶,做啥事都提不起勁,整天就想睡。
每天睡飽吃,吃飽睡,難怪雋會說她——胖了。
席惜半張着眼,捏捏腰腹——唔,還好嘛。
等了半天,都不見小翠進來。
席惜又打了呵欠,才拖着像要散掉的懶骨走到門前。
門一開——沒小翠的影兒。
“小翠——小翠——”
朝左右喊了幾聲,席惜悶悶的關上門。
這小翠還是那麼討厭她嗎?
不會吧,席惜歪着頭想道。
在她初進庄時,小翠的態度確實很差,可最近不會了,稱不上尊敬,卻不至無禮,會不會是秦嬤嬤找她做事去了?
左想右想,席惜只能繼續等,或者,她可以再回床上去躺一下。
說做就做,席惜回去繼續夢周公,直到肚子餓得受不了,她才甘願起來。
“小翠。”睡到日上三竿,小翠總該忙完了吧。
席惜坐在床治等小翠衝進來,等了又等,還是沒有小翠的影。
“這丫頭,跑哪去了?”算了,自己動手。
隨便抓了件衣裳穿上,席惜披頭散髮走出竹苑,一身白衣又散發,看瞠了不少奴僕的眼。
可她哪管啊,她只知道肚子餓了。
一路走到飯堂——早收了。
她改到灶房——唔,還好,有些剩菜剩飯。
掌廚的本想煮頓好料理給她,她回絕了。
是她自己貪睡,況且,這種剩菜冷飯,她以前也吃慣了。
填飽了肚子,她又像縷遊魂到處飄,她要找小翠,要不秦嬤嬤也行。
找了好多的地方,找不着小翠,連秦嬤嬤也不見。
席惜累得原地就坐,也不管地上臟不臟。
“呼,累死了。”她捶着走得酸疼的雙腿。
“夫人。”一道有些刻意的驚喜呼聲響起,“我找你找半天了呢。”
來人不是小翠,席惜連頭都懶得抬,沒精打彩的問:“找我有事?”
玉玲瓏蹲到她跟前。“夫人,你也知道,再過不久,我就要嫁出庄了。”
早滾她早安心,席惜冷冷的睇她一眼。
“今天呢,我除了要感謝夫人當初的提議,最主要是我有一樣禮物要送給夫人。”
“禮物?”
席惜帶着疑慮打量眼前那張美艷若桃的嬌顏。
在她的臉上,席惜找不一絲偽裝出來的勉強,只有嬌羞和誠心。
“現在要去嗎?”她委實不想要什麼禮物,卻怕自己的拒絕傷了她的一番好意。
“嗯。”玉玲瓏笑得好開心,不由分說,拉起席惜就走。
隨着玉玲瓏左拐右轉,席惜走得頭昏眼花,她雖進庄已將半年,卻從未曾真正的將莊園走透透。
是以,當她們站定在一樓宇前時!席惜讓眼前透着陰森之息的樓宇給嚇醒了神。
“這是什麼地方?”
抽回讓玉玲瓏緊拉握着的手,席惜警戒的退離她三步外,掃視她一身詭異的紅。
“夫人。”玉玲瓏露出受傷的苦笑。“那禮是莊主多年前贈予我的,我愛不釋手,卻捨不得用,便央求莊主代為收藏。”
席惜皺緊柳眉,想不透有什麼東西可以愛不釋手,又捨不得用。
面對席惜毫不隱藏的防備,玉玲瓏落寞的說:“算了,想夫人是如何得莊主寵愛,就算天上星,莊主也會為你摘下,又怎會看上玲瓏這不起眼的東西呢。”
說完,她轉身離去,料定心軟的席惜定會開口留她。
果然,“玲瓏,你不是要送我禮物,我還沒拿到呢。”
玉玲瓏逼真的偽裝教席惜完全卸下防備心。
“嗯。”
滿臉欣慰,玉玲瓏率先而進,當她越過帶着好奇又小心翼翼的席惜時,一抹猙擰冷笑快速閃過她的臉。
一踏進這間不知名的屋宇,先前那種陰森之感又籠罩席惜。
她蹙了蹙眉,放緩腳步,慢慢的跟在玉玲瓏身後。
過了一個穿堂,席惜發現不對之處。
放眼所見一片黑,連點火光也無,更別提那穿了一身紅的玉玲瓏。
“玲瓏,你在哪兒?”
朝裏頭喊了幾回,得不到回應后,席惜放棄找她,打算打道回付,轉身走沒幾步,一道堅硬的牆阻隔了她的出路。
怎會這樣!?
席惜慌了,摸索着面前的牆,一會敲、一會聽。
須臾,她放棄自己找機關的蠢作法。
她是曾聽万俟雋談過機關,可天可憐見,她從沒見過,哪知機關要從何找起。
用力的捶了牆面發泄,席惜沮喪又害怕的往裏走。
她摸着牆面,一步步小心的慢慢走。
突地,她絆了一跤,整個人撲趴在地,貼在地面的掌心是一片濕滑。
這是什麼?
席惜皺眉跪坐起身,將手置於鼻端下。
“嗯——”一陣腥臭,嗆得她胃部翻攪,真想吐。
雖難聞,席惜還是勉強自己再聞一下——這味道,有點像血。
在不確定,又急着找出路的情況下,席惜將沾了濕滑的雙手隨意往身上擦拭。
才站起身,她突地敲了自己一記。
瞧她真笨,不會去摸摸那讓她摔得狗吃屎的東西不就知道手上沾的究竟是什麼。
再度蹲下身,她伸長手,探啊探,摸啊摸。
席惜不敢太過用力,可就這麼幾下,她確定,方才手上沾的是——血。
而害她跌倒的是一具屍體,還有微溫的屍體,想來剛死不久。
呃……會是玉玲瓏嗎?
一思及地上躺的可能是先前和她有說有笑的人,席惜忘了害怕,雙手在屍體上來回摸索,好確定到底是不是玉玲瓏。
這臉形、身骨,不太像是玉玲瓏,倒像是——小翠。
一想到失蹤了一早的小翠,席惜摸得更急、更慌,往屍體的腳部探去,摸上繡花鞋,她摸了好久,眼淚不聽使喚的直掉。
是小翠,這鞋是她親手縫製送給小翠的。“小翠,小翠。”她哭喊,搖着早已斷氣的……屍體。
驀地,她頓悟的仰頭嘶吼。“玉——玲——瓏——”
她的狂吼聲回蕩在室內,久久不散。
“你出來,玉玲瓏,你這該下地獄的女人,為什麼對小翠下毒手,你不過是想對付我,為何不衝著我來,為什麼要殺害無辜的小翠,你出來——”
席惜既傷心難過,又悲憤自責,她抱着小翠的屍首慟哭不已。
突地,一道光自前方緩緩行向她。
席惜憤恨抬頭,“為什麼?”
玉玲瓏微彎俯身,刻意將手中火炬靠近小翠屍首,好讓席惜看清她的死狀。
席惜愈是咬牙嚙嚙,傷心淚流,玉玲瓏愈是興奮,心中滿滿的報復快感。
她揚起自認高雅卻因火光照映而更顯猙獰的笑,啥啥的說:“因為她不合作,收了我的銀子又臨時反悔不幫我將你拐到這兒。”
“這樣你就殺她!?”席惜難以置信的瞠大眼。
“殺她又怎樣,不過是賤命一條,我還嫌弄髒了我的手呢。”
玉玲瓏說得好像她只是踩死一隻螞蟻罷了。
席惜放下小翠直起身,狂怒的雙眸似要噴出火來。
“你比她更賤。”她一巴掌甩向玉玲瓏掛着得意的笑臉。
玉玲瓏摔不及防,臉偏了,頰腫了。
“席惜,我會讓你後悔甩了我一巴掌。”
說完,她舉起持劍的右手,直指血色瞬失的席惜。
“就算你殺了我,雋也不會愛你,他會殺了你為我報仇。”她無畏懼,不怕死的激她。
“雋會愛我,只要你消失,他就會像從前一樣疼我、寵我——”
玉玲瓏有些瘋狂的吼,長劍不留情的直刺向她。
眼見劍尖直抵咽喉,席惜驚駭的瞠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