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燕家兄弟遵守了他們對缺水的諾言,至少表面上看來如此。
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法子,竟能讓寧折不彎的父親沒有任何異議地退隱江湖,在庄中養老。
奇怪歸奇怪,在得知父母生命無恙且生活無憂后,缺水履行了自己的誓言。
白天,他仍舊是前武林盟主的兒子袁缺水,除了武功被禁及被禁止外出外,基本上他的生活也和以前沒什麼區別。
而到了晚上……
「吱呀。」
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缺水沒有回頭,他知道來人是誰,也知道他來的目的是什麼,又何必回頭?冰涼的手掌從衣襟口滑進他的胸膛,一股子冷氣讓他禁不住身體輕輕一顫。
手掌在他胸膛上撫摸着。
「缺水,我們去床上。」
男人在他耳邊命令。
缺水依言起身沒有絲毫反抗,走到床邊,也任由那個男人把他的衣褲全部除去。
「冷嗎?」手掌從他身上冒出的點點寒慄上滑過。
失去武功的他對寒冷自然失去了抵抗力,不到一會兒已經冷得微微發抖。
男人笑了,離開他把打開的窗扇全部關上,又把火爐點燃。
「你想讓自己生病么?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把爐子燃上,還把窗扇全部打開,是不是想就這樣凍死,以後也不用侍候我們了?嗯?」柔軟的語調卻冷硬而憤怒。
「真惹火了我有你好看的!過來,今天教你怎麼用嘴巴侍候人。」
男人拖了張椅子在火爐邊坐下,示意他跪到身前來。
缺水低頭,捏了捏拳又放開,隨即一步步向那個人走去。
赤裸的身體沒有絲毫遮掩,男人隨意地坐在椅子上,用眼睛調戲着那具對他們兄弟來說充滿魅力的身體。
這孩子真的很聽話。
這讓他和無畏很驚訝,但似乎也讓無畏更緊張,有時他甚至能看見無畏抱着缺水時,臉上流露出難言的痛苦表情。
「笑給我看看。」
缺水在他腳邊跪下,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對,沒錯,一個笑容。
不含任何感情的臉部肌肉運動。
「壞小子!」燕無過忍不住捏捏他。
抓住他一隻手抬起,手指順着他的腰肋滑動。
缺水瑟縮了一下,臉上有了一點緊張的表情。
「你不是不想對我笑嗎?那我讓你笑個夠好不好?」他的手指改滑動為彈動。
缺水的身軀扭曲起來,極力去避開那隻在他身上肆虐的手。
「啊哈……啊……」不管他怎麼躲怎麼避都逃不開那隻手。
等燕無過兩手齊上時,缺水大叫一聲開始拚命抵抗。
「哈……嗚……不……」到最後連聲音都無法發出,眼淚順着眼角流出,缺水癱在地板上縮成一團,不住抖動。
「現在你願意笑給我看看了么?」燕無過抓着他的髮結抬起他的臉。
缺水喘息着,漸漸從那可怕的折磨中恢復過來。
「笑!」缺水笑了,喘息着、顫抖着流着淚笑了。
燕無過微微眯上眼,他雖然不滿意這個笑容,但缺水現在這種強硬中有着軟弱,表現出無所謂卻害怕異常的樣子,卻也撩火惹人得很!輕輕打了他一個耳光,把他臉上那個讓他生氣的笑容打沒,拉着他靠近自己。
「起來!跪好,再往前一點!讓你再過來一點!」
缺水的臉緊緊貼着那人的胯,什麼硬硬的、溫暖的東西在他臉上蹭着。
「把它掏出來。用你的嘴巴、舌頭、喉嚨、雙手好好侍候它!」你不想對我笑,我也不看!老子才不稀罕!你就滿足我的慾望吧!什麼時候把你玩厭了,我就放你自由。
燕無畏走進小樓的時候,缺水正跪在燕無過腳邊努力吞咽着。
「把喉嚨張開,再張開!現在還沒進去一半呢!」燕無過抓着他的髮結,把他的頭更往下按。
「你再不讓他喘口氣,他就要窒息了!」燕無畏轉開眼,脫掉外袍扔到椅子上,從櫃裏取了換洗衣褲,由內樓向樓下的洗澡房走去。
燕無過斜睨了自己兄長一眼,自從事情敗露,燕無畏乾脆從無畏居搬到了這裏和缺水同住。
他也想住進來,但考慮到飛鷹社大魁首的身分問題,不得不繼續在大盟主安排的「客房」里裝樣子。
而燕無畏又有意無意拖着,不讓他把缺水帶回飛鷹社……導致燕無過天天裝了一肚子火!
「這都是他不好知道嗎?如果他肯讓我早點帶你回去,你也不用夜夜同時侍候兩個男人!啊……笨蛋!不準舔前面!我還不想那麼快泄!會使壞了是不是?教會了你就會使壞了!給我把喉嚨撐開,爺還沒玩夠呢!」讓燕無過玩夠的下場只有一個,等燕無畏洗浴完上來,缺水已經因為喘不過氣昏倒了兩次。
燕無畏想要把缺水抱起,卻被燕無過推開。
等燕無過把缺水抱上床,燕無畏也走到床邊放下紗帳掀被上床。
中間夾着一個缺水,三人並排躺在這張加大加寬了的桐木大床上。
忙了一天,燕無畏感到疲累,今晚他並不想對缺水怎麼樣,只要能抱着他睡他也就滿足了。
但精神好得很的燕無過卻不想放過缺水,拉開他的雙腿從側面搗鼓了進去。
缺水一直都在忍着,到後來實在忍不住了,才發出類似於哭泣的輕微呻吟。
耳中聽着那似有似無的呻吟,燕無畏的身體漸漸火熱起來,掩埋的慾望也逐漸抬頭,小腹中像有一把火在燒着。
做一次吧,只做一次,做完了就讓他睡。
燕無畏翻過身,親了親那個在痛苦呻吟的人兒。
為了讓燕無過快點結束,燕無畏伸手抱住了缺水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手也自然貼到他的前方輕輕撫摸他,希望這能讓他從後方的痛苦中轉移一點注意力。
缺水被燕無畏抱住動都無法動一下,燕無過的每次撞擊都讓他硬生生地承受了個實打實!加上來自前方的刺激,可憐的缺水被迫不由自主地緊縮起后臀。
嗷!低吼一聲,燕無過扣住他的腰像是無法忍耐這種刺激般,加快了衝擊的速度。
啪!啪!肉體擊打的聲音響成一片。
缺水的呻吟變成哀叫,「放……開……我,求……求你們……放開……我……」他也想裝英雄,可每次都成了哀哀乞求的狗熊。
他已經不企求自己能活得像個人,但肉體上的痛苦也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忍受,每次他覺得自己已經武裝好自己,可事到臨頭,仍舊在磨難面前崩潰!
痛苦也分很多種。而這對兄弟帶給他的痛苦,顯然是最不能讓他忍受的那種!尤其是當他明白其中的意義后……
他想做到麻木,他想做到肉體和精神分開,可那也只是說說而已。
那兩個人折磨人的手段很巧妙,也許他們有過太多刑求人的經驗,故而對他的底限亦十分清楚。
每次每次,他們總是巧妙地操縱着他,不讓他輕易昏厥,也不讓他一頭逃入麻木的世界。
每天每天,他的日子就這麼過着。
明明與父母同在一個庄中,他卻連一次都沒見過他們,有時他會想不見也好,見了他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自己的父母。
怕他身體壞掉,那對兄弟甚至還勒令他每日勤練拳腳做基本功。
可惜一直不見他們有恢復他功力的打算。
兩個月轉瞬而逝,新年就要到了,擔心父母安危也因為想念,他懇求那對兄弟讓他和父母一起過年,哪怕只是吃頓飯也好。
兄弟倆猶豫許久,在他「盡心」服侍了他們兩天後,終於點頭同意讓他和父母一起吃年夜飯。
看到久違的爹娘,缺水差點哭出來。
想起父親討厭他的懦弱,趕緊把眼角的淚痕擦乾。
父親和母親看到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又像是……缺水搖搖頭,猜想父母在這種半囚禁的生活下肯定心情不太好,所以看到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激動,甚至比以往還要冷淡。
勉強喝了一口酒,缺水想跟父母說些什麼,剛開口就被父親打斷。
缺水敏感地感覺到,父親似乎並不想和他說話。
「無過,我送缺水回去。」
燕無畏對燕無過施了個眼色。
燕無過理會,笑咪咪地看向坐在上座的袁氏夫婦。
缺水不想走,但當燕無畏在他耳邊威脅說,如果再不走以後就再也別想看到他的父母后,他只好一步一回頭地離開。
等燕無畏帶着缺水一離開,袁正嘯就皺起眉頭不滿道:「讓你們把他解決掉你們不同意,怎麼還讓他出來露臉?他如果壞了大事怎麼辦!無過,你不是有迷魂么,為什麼不給他用?」
燕無過一翻眼,「那又不是什麼好葯,沒事給他吃幹嘛?你想弄死我的寶貝啊!」
「你!」袁正嘯給他氣得!「荒唐!無過,你任性也有個底!缺水留下來對你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你陰絕功已成,留他還有何用?」
「用處大了。除了不能給我生孩子外,能用到的地方都用到了。老頭,我們和缺水的事,你最好不要多插嘴,否則……哼哼!」
袁正嘯心中大怒。
這混帳無過根本就沒把他當父親看!但他也只能在心中怒,實力早就被架空的他,也只能端端父親的架子罷了!沒想到……沒想到他這對兒子竟會如此心狠手辣不留餘地,短短兩個月把他曾經暗中佈置的勢力幾乎一網打盡,能用就留,不能用的全部毀之!弄到他這個堂堂前武林盟主,現在也就是身分上好看而已!袁正嘯也知道這不能完全怪自己兩個兒子不孝,無論是誰被自己的父親當敵人養了二十來年,都會滿心怨恨吧。
但最可怕的是,這兩個心中就算無恨,也不會把他袁正嘯放在眼裏!而缺水就是他們父子之間最大的心病!袁正嘯主張下狠手一了百了,可無畏、無過卻想盡辦法把人留在身邊,真是吃也帶着睡也帶着,把人當寶貝一樣藏在內院的小樓里養着。
袁正嘯至今仍不明白,無畏、無過是怎麼讓缺水心甘情願留在他們身邊做他們的禁臠。
在他想來,缺水八成是真喜歡扮成陳默的無畏,加上他那個懦弱的性格,兩個兄弟稍微硬一點,他大概也就只能乖乖任他們玩弄了。
袁正嘯越想越怒,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真沒想到他袁正嘯竟會養出這麼一個孬種無恥的兒子!本來是想給那對兄弟培養一個對手。
如今倒好!竟然上了他兒子們的床!還是一個侍候兩個!呸!
燕無畏回來,一家第一次坐在一起吃團圓飯。
袁正嘯的妻子袁楊氏很高興,一會兒抹淚,一會兒幫兒子們夾菜。
袁正嘯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跟比較理智的燕無畏再次提起解決缺水的事。
燕無畏端起酒杯,含笑敬了生身父母們一杯,「爹,娘,孩兒有件事想跟你們稟明。」
「什麼事?你說。」
袁正嘯雖不滿燕無畏岔開話題,也只能聽着。
燕無畏笑容加深。
「爹娘為武林為袁家為我們紛忙半生,孩兒們無以為敬,特地在蘇州給你們尋了一處美奐美崙的莊園給你們養老之用。如今已經動工修繕完畢,只等過完年爹娘移駕。不知兩位意下為何?」問他們意下如何,卻又指明過完年就打算讓他們離開。
袁正嘯在心中暗罵一聲混帳東西,直感自己晚年凄涼!可鬥不過那兩小子,也只能被他們壓着頭走路了!轉念又想到,這兩個讓他都出不了手腳的人物就是他袁正嘯的兒子,這樣一想又覺得得意非常。
「如果我和你娘不願去呢?」袁正嘯還想最後為難一下自己的兒子。
燕無畏輕笑,「與我相伴相守十二年的缺水,在決定要離開我后得到了什麼?而你們,也只不過是把我和無畏生下而已。比起缺水給我的,爹、娘你們帶給我的痛苦要多得多。讓你們離開也是為你們好,省得哪天我突然發瘋,或是無過控制不住自己,對兩位做下些什麼,到時可就悔不當初了。」
輕輕巧巧的幾句話讓袁氏夫婦心寒,更讓袁楊氏心傷。
她盼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們啊,如今卻因為他們爹當初的貪婪和瘋狂念頭,讓她徹底失去了他們。
袁楊氏傷心至極,舉袖掩面離席而去。
燕無畏、燕無過看她離開也未加任何阻止。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當初她既能捨得,現在就得承擔這個後果!
「爹,我稱你一聲爹,是看在你是我和無過生身之父的分上,也是看在你曾在我們成長的階段給了些幫助。我知道你心中有些什麼念頭,不過,還請你三思而後行,除非你真有對付我和無過兩人連手攻擊的把握,否則我勸你還是和娘在蘇州贍養晚年的好。再敬你一杯酒,我和無過要去和缺水吃年夜飯了,恕不能再奉陪。」
揮揮衣袖,燕無畏與燕無過走得瀟洒,竟是完完全全不把他這個老父看在眼裏!袁正嘯怒極攻心,一仰頭,喝下兒子的敬酒,摔破酒杯大笑着離開飯廳。
好好好!他果然生出了一對好兒子!
***
缺水不知道他離開后那對兄弟和父母說了什麼,他只知道,在大年初一的晚上,他的父母坐上馬車,突然離開了無畏庄。
據那對兄弟的說法是:他們把袁正嘯夫婦送到蘇州一處美奐美崙的莊園內養老去了。
春夏秋冬,時間永遠都在人想像不到的地方轉得飛快。
頭一年,缺水如行屍走肉,刻意壓抑自己的感受、刻意忽略自己的存在,小心翼翼地與那兩兄弟周轉相處。
但那對兄弟不知為何對這樣的他大為不滿,燕無過更是由戲謔到生氣,再到對他動手腳,有一次如果不是燕無畏趕到,硬是攔住發狂的燕無過,他大概已經給活活糟蹋死。
燕無過說要把他帶回飛鷹社調教,燕無畏不同意。
後來燕無過乾脆在離無畏庄不遠的附近城鎮建了分舵,隔不了多長時間就會來趟無畏庄,專為調教他而來。
燕無畏似對自己的胞弟很沒轍,只要他不傷及自己的生命,也由着他去「調教」自己。
之後不曉得是不是在旁邊看出了火,燕無畏也開始對他玩盡花招。
經過他們大半年的調教,他變得聽話異常,要笑就笑要哭就哭,要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在見到他確實已經乖順后,兩兄弟出門在外,有時也會帶上他侍候。
剛開始他還會想些胡亂心思。
比如他竟然會想,如果父母不在了,他也可以讓自己從這種痛苦中逃脫,如此大不孝的想法之類。
慢慢地,他接受了如性奴一般的自己。
日子總要過下去,不能死不能逃,那為什麼不讓自己過得好受一點呢?床笫間的事情,他也已經從不適走到了習慣。
入秋時節,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小樓中。
自從他知道他的父母在蘇州養老,他們有時也會暗中帶他去蘇州,讓他看看父母安好的樣子,但從來不給他問候的機會。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燕無過往無畏庄跑得太勤,加上他袁缺水原來不好的名聲,那閑言碎語風言風語自然也多了起來。
不久他就知道自己還有一個綽號——巫山公子。
其中自然也有人會奇怪,武林盟主怎麼和黑道大魁首來往這麼頻繁?一句為了武林安生,堵住了全天下人的嘴巴。
而在江湖傳言中,江湖中最厲害、最有前途的兩個男人,成了他袁缺水的入幕之賓。
很多人都說,陳默和燕無過之間微妙的平衡狀況就是他造成的。
黑道人士直接就說,武林盟主陳默利用自己師弟的肉體,來籠絡飛鷹社大當家燕無過。
白道人士當然不承認這種說法,在他們看來,袁缺水只是一個自甘下賤的兔二爺,勾引了師兄不夠,還要染指江湖第一美男子。
當然,這些都是暗底下的傳言,相信的人並不多。
想那陳默和燕無過是什麼樣的男子,怎麼會同時被一個不如自己很多的男子迷上?所以有個表面上的說法就是,他袁缺水是為了修身養性,所以奉父之命在陳默和燕無過之間受教。
***
聽到腳步聲,缺水心想他受教的時間又到了。
這段時間燕無畏、燕無過在忙着擺平江湖和朝廷之間的某些爭端,有四、五天沒往他這兒來了。
我要不要直接把衣服脫光,然後跪在門口迎接他們?如果他主動又知趣聽話的話,等會兒他受的罪就不會太多,兩個人也會對他溫柔一些,有時還會顧及他的感受,讓他也快活一番。
想想,缺水決定就這樣做。
可惜沒有時間讓他先把自己洗乾淨,否則等會兒也不用他們動手了。
脫得光光的跪到門口,臉上還自然浮出了一個不討人厭的笑容。
近一年下來,他再怎麼彆扭也給訓練出來了。
大門被踢開,燕無過飄然而入。
只點了兩根蠟燭的房間,似乎一下亮堂了許多。
一襲滾着銀絲邊敞胸的黑色長袍,長袍內是一件淡藍色的絲綢長衣,領口綉着白色的竹葉。
長發被一根純黑色的絲帶挽在頭頂,束成今朝代表身分的高髻,腳上是同樣黑色面軟底錦繡鞋。
一身稍顯風流的裝扮,穿在這個有傾城傾國之姿的男子身上,竟是說不出的得體合宜。
無論怎麼看,這個人都不像是一個統帥北方黑道的大梟雄!「呵呵,寶貝啊,知道我來了,等我哪!」踢掉鞋子的腳伸到他胯下。
缺水不但沒有躲避,反而更加打開自己的雙腿,好讓燕無過把腳伸入。
「把我的襪子脫了。」
燕無過伸腳。
缺水聽話地幫他把白襪除去,燕無過赤着腳再次伸進他的胯間。
「還是直接揉弄起來舒服。你說是不是?」燕無過靠在門邊上開心地笑。
「是。」
被踩弄得有點疼,但缺水還是笑着抬頭看着那個男人。
「下次不要光跪着,記得揉揉自己的乳頭摸摸自己的陽根,自慰給我看。」
「是。」
「真乖。」
燕無過讚賞似地彎身捏了捏他的臉。
「起來吧,等會兒陪我去飯廳吃飯。衣服也別穿了,就這樣。」
缺水起身,跟在無過的身後往飯廳走。
這飯廳就建在一樓,也是今年內兩兄弟圖方便而改建的。
除了他的小樓外,連他的院子都被改得面目全非,不但擴大了,還多了一個一人多深的池塘。
「無畏等會兒也會來。我們都憋久了,缺水你過來,趁無畏還沒來,你先給我舒緩舒緩。」
看燕無過在飯桌前坐下,缺水遲疑一下鑽到桌下。
「不錯,教你一次就記住了。等會兒你就躲在桌子下面讓無畏也爽爽好了,他肯定也喜歡你這調調。哈哈!」
燕無畏確實也很喜歡,剛開始還叫他出來,後來就和燕無過一邊吃飯一邊談事情,任由他在桌下忙活了。
等忙活玩了,用嘴舌幫他們清理得乾乾淨淨,燕無畏才彎身把他從桌下拉出,抱到一邊的椅子上坐着。
燕無過端着茶杯望着缺水,似不經意地隨口說道:「無畏,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壞掉了?」
燕無畏端了一杯水給他漱口,接口道:「那個封才子還沒有找到?」看他漱完口,給他擦擦嘴,把筷子遞給他。
「你以為那個被譽為神醫的瘋子很好找?他自己就是瘋子了,你還指望他能來治好缺水?我看缺水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有什麼不好?」燕無過繞過桌子坐到缺水身邊。
「你真的覺得這樣很好?」燕無畏冷笑,給缺水夾了他喜歡的菜。
燕無過不出聲了,俊美的臉龐忽然扭曲。「你在怪我嗎?到底誰才是始作俑者!」
燕無畏輕嘆,「我什麼都沒說。」
「什麼叫你什麼都沒說?!你倒會做好人!你也不想想他會變成這樣最先是誰害的!不要忘了,論起折磨他的手段,你只比我狠不比我手軟!」
燕無畏不再出聲,坐在一邊看缺水吃飯。
可惜他們的對話對他來說沒有多大意義,他只知道一件事情:他聽話,他們不會太為難他,他的父母也會好過,並能活得長久。
所以不管是不是自己什麼地方真的壞掉了,他覺得他就該這麼做!也只能這麼做。
「我們做錯了對不對?」燕無過的臉上閃過一絲苦澀,「如果那天晚上我們選擇另一個方式,也許他還不會變成這樣。」
燕無畏仍舊什麼都沒有說。
後悔么?他從小就告訴自己要敢做敢當,每一件事、每一個步驟,他都按照自己的計劃走過來了。
雖然他的計劃中出現了一個最大的變量,但最後他還是把這個變數扭正了過來。
那晚,在看到缺水完全拒絕的眼神后,他選擇放棄那虛無縹緲的感情,而決定只要抓住他的人就好。
在那樣決定的時候,他就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後悔!但這一年來,心中持續不斷湧出的苦澀又代表了什麼?燕無過明明陰絕功已成,卻在缺水面前仍舊顯得暴躁易怒,又是為什麼?他已經不止一次看到,無過在動手打了缺水后,抱着驚慌害怕的缺水,一聲不吭地坐到天亮。
他也不止一次看到,無過在缺水身上發泄后,突然瘋了一般,衝到後山里大吼大叫,劈樹裂石。
同樣的,燕無過也不止一次看見他抓着缺水的手,默默地跪在床前。
一年來,他們把彼此的痛苦看在眼中,卻又可笑地不願承認自己被情所困。
反而更把自己的痛苦,一股腦兒發泄到那個讓他們痛苦的人身上。
一日復一日,一月復一月,兩個人親眼看着彼此把那個人逼進絕境,逼到那個人完全放棄了自尊、放棄了思考,變成一個聽話異常的性奴。
曾經,他和他都以為擁有這樣的缺水也就夠了。
缺水望望窗子,風吹進來,他覺得有點冷。
嗯,是很冷。
他想把窗戶關上,或者去穿件衣服,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轉過頭,繼續埋頭吃他的飯。
「無畏,我不想再這樣下去,我快給他折磨瘋了!」燕無過大笑,笑得難看至極!「我是誰?我是燕無過!黑道最大的梟雄!飛鷹社的大魁首!他奶奶的!操他奶奶的!天下人有多少人巴不得送上門來讓我玩!男人、女人,我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無畏,無畏……你他娘的混蛋!不對!最混蛋的還是那個老混蛋袁正嘯!如果不是他……」
「無過!」燕無畏見缺水聽到袁正嘯的名字敏感地抬了抬頭,連忙出聲喝止。
燕無過笑聲漸止,轉頭痴痴地望着划拉着飯碗的青年。
「無畏,我知道你也熬不下去了。我們殺了他吧。」
當!燕無畏的手肘不小心把桌上的水瓶打翻,清水流了一地。
缺水低下頭看流到腳邊的清水,試探地用腳尖沾了一點慢慢滑動。
「缺水!」燕無過在他耳邊怒喝。
缺水抬頭看向他,心想他又要成為出氣筒了。
「過來!」
缺水連忙站起走到燕無過身邊。
燕無過伸手想去拉他的手臂。
缺水以為要挨揍,不由自主地把手舉上頭部護住,等燕無過拉住他的手臂,他才意識到不是那麼回事,怕自己的作為讓燕無過生氣,訕訕地一邊慢慢放下手臂,一邊仰臉對他討好地笑了笑。
燕無過臉色鐵青。
缺水也不知道自己是冷的還是怕的,身體禁不住輕微顫抖起來。
燕無過忽然笑了。
這一笑當真如百花齊放、明月生輝,換個人怕不眼睛要看直了。
修長的手指從他臉頰輕劃過,「我把你的肉一塊塊割下,再一口口吃掉好不好?」
怎麼?沒有花招玩了,開始想凌遲我?如果你肯讓我斷氣,那我也沒意見。
「好……」
「我還想像上次一樣,把手伸到你身體裏面撫摸你,你說好不好?」
身體大大一抖,缺水覺得臉上的笑容維持得有點辛苦了。
嘴巴張了又張,一個好字在嘴裏打轉卻半天吐不出來。
「……好……」終於說出來了!缺水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有勇氣。
修長的手指滑到他的頸部,拇指與四指分開輕輕扣住了他。
「那我讓那兩隻獒犬陪你好不好?你還記得么,就是我養在留燕谷的那兩隻。」
缺水抖得更厲害,顫抖着問:「你們……會讓我父母好好的活下去對不對?」
燕無過揚了揚眉,「當然!」
「那、那……好……」好字這個音還沒有發完,嘴巴被人用手堵上。
沒等缺水反應過來,燕無過一把摟過赤裸的他抱起就走!留下燕無畏一人坐在空蕩蕩的飯廳里,看着缺水剛才坐過的地方出神。
那裏的地板上有一灘水跡。
水的痕迹很奇怪,遠遠看去就像兩個字——陳默。
燕無畏從飯廳離開,經過花園的時候站住了腳步。
池塘邊的方石上坐了一個人。
「他在房裏,我讓他睡了。我點了他睡穴。他……怕得要命。」
燕無畏走到他身後。
「他還在想着陳默。我上次還看到他一邊喊着陳默的名字,一邊流淚。」
「我知道。」
燕無畏開口。
「可我們明明就是陳默,陳默明明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