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范遲羲從沉瑩那得知約定的時間后,一確定文件都拿齊全就倉卒的從公司搭車到約定的地點去。由於是她們的錯,也不好意思再讓人家來公司,所以她親自跑一趟到伊珞總裁下榻的飯店去。
一到總統套房門前,她突然想起范遲荷說過伊珞總裁是個色狼,這讓她對隻身來到飯店有點擔心,可是人都到了也不容她後悔了,而且一旦她發現苗頭不對還是可以跑。
有了這個想法,她定下心伸手敲了面前的門。
來應門的是美麗的服務生,范遲羲隨着她走進總統套房的會議室,她依照慣例將一式兩份的合約書放在主位與客位的桌上后,自己主動的坐到客位上等人。
顏1誄和席爾一到會議室見到的就是她瘦弱的身影,她坐在椅子上,一雙纖細的長
腿包裹在淡藍色的短裙內,雪白的足踝上套着雙素雅的高跟鞋,只手撐着綰着拘謹髮髻的頭顱。
他遣退了想和他一起進會議室的席爾,知道他臉上正掛滿訝異,當然,他的驚訝不小於他的,因為她的背影如此熟悉,卻和昨天短髮的女人不一樣,也弄清楚原來昨天的人並不是他思念許久的人。
也慶幸昨天的合約沒簽成功,他才能在今天見到真正的她。他將身後的門上鎖,這細微的聲音喚回沉思中的范遲羲。
「你好!昨天真是抱歉!」
范遲羲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便起身行了一個鞠躬禮,可是一抬頭的剎那她卻愣住了,而且僵在原地連奪門而出的力氣都沒有。
老天!怎麼會是他呢?她怎會沒注意到伊珞的總裁會是他呢?所有的跡象都顯示有可能會是他,而她卻傻到沒去注意這些細節,不然怎麼樣也要遲荷來簽這個合約,現在可好了,她該怎麼辦?
看着他一步步的接近她,她也步步的往後退,直到無法退後,兩手只能捉着背後的辦公桌,他熟悉的溫暖大手撫上她的臉頰。
「這才是妳。」語畢,顏顥誄的手指撫過她的唇,隨後就吻上她不停輕顫的唇,不過隨即讓范遲羲推開,而她退到長形會議桌的另一頭不願靠近他。
她咬着下唇,忽視着唇上他剛剛吻過的麻刺感,強裝出冷靜的樣子看着他,卻怎麼也停止不了發顫的雙手,心中有種氣憤萌生着。
她不懂他到底把她當作什麼了?若是招妓也得先付費吧!
她是人,有感覺、有自尊的,他怎麼可以這樣三番兩次的玩弄她?
「羲,我想妳。」他坦白的說著自己的感覺。一整個月下來他等不到她的消息也就算了,為了維持敗家子的形象,就連他抱着其它女人之餘想的還是她,即使下命令要席爾找她也只能低調處理。
范遲義佯裝沒聽見他的話,將桌上的合約書攤開,在他要向她走過來前,強逼自已冷靜的開口道:「顏先生如果對這份合約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麻煩你今天把合約簽妥嗎?我想我們已經在這個合約上花了太久的時間了。」
如果順利,只要一拿到他的簽名她就會帶着合約走人,她向來公私分明而且不想再和他多相處一秒鐘,先前的侮辱已經夠了,她可不想多嘗一次。
顏顥誄隔着會議桌看着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索性草草將桌上的文件簽好名交給她,在她伸手要接過文件前,他一使勁將她整個人拉上桌子,讓她幾乎趴在桌上,而看見她臉上的表情,他知道她的疼痛。
「對不起。」他拉過她的手看着雪白的手臂浮上紅腫,而她卻一聲不發的看着他,連疼痛也沒哼出聲。
范遲羲倒是有點訝異他竟然會說對不起,對於他霸氣的行為可以說是已經習慣,可是他會說對不起卻是第一次聽到,若不是很清楚自己是清醒的,她真的會以為自己正在作夢,而且還是一個「美」得讓她想趕緊醒來的夢。
她抽回自己的手想下桌子卻沒注意他來到她身後,從背後緊緊的抱着讓她動彈不得,她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讓他擁着,猜想他等會兒應該就會放開,而且現在她光克制自已想哭的衝動都有困難,哪來的力氣去掙開他。
「羲,別拿妳的冷漠對待我。」他不是白痴當然知道她針對他的態度,只是他不喜歡這樣的范遲義,他想念那個會和他嘻笑,甚至罵他的女人。什麼樣子的她他都可以接受,就是不喜歡她蓄意的冷漠。
她害怕得不敢說話,也知道只要她一用力掙開他的環抱,她的淚水一定會不爭氣的溜下來,還不如以冷漠去對待他,讓他自覺無趣的放開她。
就如同知道她的意念一樣,顏顥誄似乎就是願意接受考驗這樣擁着她不放,也靜靜的不再言語,彷佛考驗着彼此的耐力。
僵持了許久之後,范遲羲強忍的淚水終於無聲落下,滴落在顏顥誄環在她頸項上的手臂,讓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恥。
她竟然懷念他的環抱與溫暖、從他身上傳來的溫暖與熟悉的氣息,這讓她無法拒絕,也不得不承認她愛這個男人,即使他傷了她的自尊心。這是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淚,卻不知道自己的淚水能否得到他的疼惜。
期望有人能給她疼惜與幸福的感覺,是她盼望了幾乎一輩子的事情,當一個讓人依靠的人真的好累,自己永遠沒有落淚的權利,而她卻兩次在他的面前落淚,什麼時候她變得脆弱了?
在遇上他之後,她的自傲與堅強都崩潰了,面對這樣的自己,她也只能落淚。
「別哭。」顏顥誄疼惜的吻去她頰邊的淚痕,對於她的淚水,有自責也有懊悔。是他的好玩傷了她,甚至還讓他身邊的人以為她只是另一個陪他玩的女伴。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她並不是,就連她也不懂他,有誰會真的了解他?
總是聽他身邊的一些朋友在說,一定會有一個可以把他收服得服服帖帖的女人,如今他是遇到了,可是她似乎也太特殊了點,和他那堆朋友的情形完全不同,不過這樣也好,在他心中她永遠都是特別的。
「為什麼?」她止不住淚水,只能任憑它不停的落下,實在不懂為什麼他還要這樣招惹她,他都已經丟了一張支票給她了啊!
「妳忘了嗎?」顏顥誄抱着她坐到會議桌上,「我放不開妳,以前是,以後也是。」
他想要的不只是她的人還要心,要的更不只是她的短暫陪伴,他要她陪着過一輩子。
「可是……」她想到了那張空白的支票。這可不是騙人的吧!也永遠記得那人說,他醒來不會想再看見她的,他也說了,這就是他口中的無價不是?
「相信我還是相信別人?」他神情凝重的看着她。或許在世人的眼中他並不值得信任,可是他是真心想要有她的陪伴。
范遲羲看着他的表情不禁迷惘了。一朝被蛇咬,豈只怕十年的草繩?現在的她害怕即將說出口的話會讓她後悔一輩子,若得不到他的承諾,換來的會是一次次的痛苦。
「我不知道。」她側開臉細聲的道。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答案,如果傷了他也只能說抱歉,畢竟還是害怕他的再次傷害。
顏顥誄聽了她的答案之後,只是靜靜的抱着他,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直到他難得的沉默嚇着了她,她才緩緩的開口。
「我不知道你的心態是怎樣的,你也是在商場上走動的人,該知道商人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需要的是你的一點肯定。」
顏顥誄聽着她的解釋,心情跟着放鬆許多,至少她不是想撇清和他的關係就好,他輕吻着她雪白的頸項,鼻間嗅着她淡雅的清香,剋制着想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細聲的在她耳邊問道:「該怎麼做,妳才會相信?」
他的氣息在她頸肩吹拂着,讓她感覺一陣酥麻,她緊張得伸手推着他,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壓抑着緊張冷靜的道:「讓我離開。」
女人的警覺性讓她知道如果再不離開,一定又會跟他發生牽扯不清的關係,她害怕了,更怕他只是因為在日本沒有能陪他玩的女人而又找上她。
一次侮辱就夠了。
「除了離開,我什麼都依妳。」顏顥誄雙手撐着桌子靠近她,雙眼的篤定不容違逆。
他不會再讓她離開了,那種醒來看不見她的感覺很不好,他已經忍了整整一個月,怎麼可能再讓她這樣輕易和她擦身而過。
「你不能這樣對我!」范遲羲又緊張的拉開兩人的距離。她不能再次讓他禁錮,在希臘時還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可是現在她正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果再讓他硬留在這裏,她還有什麼顏面去面對櫻盟的所有人?
「告訴我為什麼不行?」顏顥誄灼熱的藍眸逼視着她,藍色的眸子似乎因為她的反抗與自己的壓抑而更加深沉。
「我不想留在這裏。」她冷冷的道,身子又退開了一點,兩個人的距離更加遙遠,可是她很訝異這次他並沒有捉住她的意思,下意識里似乎有一點失望,可是她不敢表現出來。她在心中再次恥笑自己,怎麼會期望他的懷抱。
顏顥誄看着她漸漸又退回自己的保護殼裏,加上被她拒絕心裏更是不好受,好似被人遺棄一樣,直覺的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可以忍受任何人的拒絕,就是忍受不了她的抗拒。
他突然迅速的衝上前,以身體將來不及反應的范遲羲緊壓在會議桌上,不顧她的抗議強烈的以吮吻需索着她的反應……
顏顥誄還坐在會議桌上,他們以受傷的眼神看着對方,直到她難過的別過臉不再看他,耳邊聽到他以極為無奈的話氣對她說著。
「走吧!」
如果她不走,難保他不會將她再次壓在身下。如果她真能這樣違逆自已的意念他也沒辦法,只是他下次不會再給她逃離的機會。這輩子他認定是她了,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會讓她只能跟在他身邊。
他的逐客令讓她沒來由的心寒,可這是自己要的結果不是嗎?為什麼心中一陣陣的刺痛?不過她只能緊咬着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范遲羲抬眼看着他一臉無奈的樣子,想過去他身邊安慰的衝動並不亞於離開。
她撐着身子穿回外套,輕聲的說:「對不起。」
隨後她便奪門而出,留下他一個人在裏面懊悔着。他想追上去,卻又怕再次傷害她,他的目光落到桌上的合約書,心中有了打算。
這下他有更好的理由可以見她了。
***
回到高橋財團之後的范遲羲這才發現她帶去的合約書沒有帶回來,面對沉瑩的催討她只是為難的一笑,告訴她,她還要研究一下整個合作的細節,隨後就將自己關在辦公室里沒有出來,直到隔天沉瑩來上班。而她好似知道她一夜沒回家替她帶來豐盛的早餐。
「羲,醒醒。」沉瑩將早餐放在她的桌上,有潔癖的她桌子只要一過了下班時間,一定是空的,這也是唯一讓她認為她還是人的證明。
范遲羲錯愕的醒來,訝異的看着光亮的天色。老天!她在辦公室里睡了一夜。
看着沉瑩擔心的臉色,她佯裝出有精神的笑容道:「怎麼了?」她伸手摸着自己綰得發疼的頭皮,將髮髻取了下來,讓秀髮披散在身後,這卻讓她看起來更沒有精神。
沉瑩拿過她的發簪插在筆筒里,催促她進套房梳洗。「梳洗一下后把早餐吃了吧!
免得等一下又鬧胃疼。」
「今天的行事曆有什麼?」她突然想空出一天不處理任何事情,已經不知道自已有多久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
「暫時沒有,不過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什麼人過來。」
「那好,早上先別安排,讓我休息一下。」
在看到沉瑩的點頭之後,她才進入自己的套房內梳洗,好一會兒後走出辦公室。只穿着襯衫的她拉出自己辦公皮椅舒服的窩在椅內,背對着門看着大樓外的景色,不久她疲累的窩在椅子上睡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突然開啟,也讓她驚醒,可是看着自己的衣着她當然沒有勇氣回頭去看背後的人是誰,只能靜靜的聽着沈瑩和對方的對話。
「顏先生,我們總裁去休息了,今天早上她不想見任何人。」沉瑩攔不住固執闖入辦公室的顏顥誄,只能捺着性子解釋,一看到空蕩蕩的辦公室她不禁鬆了口氣。
還好遲羲在小套房裏休息。
難得西裝筆挺的顏顯誅優雅的笑道:「沒關係,我可以在這裏等地。」他自動的坐到沙發椅上拿起報紙看,讓沉瑩拿他沒辦法。
沉瑩看他自在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把他趕出去,怎麼說他也是合作案的公司總裁也不好得罪,她只能莫可奈何的退出辦公室。
在沉瑩退出辦公室后,他即刻放下手中的報紙無聲無息的走近皮椅,但他並沒有轉過皮椅,而是走到椅子的正前方,如願的看到他想見的人之外,還多了點意外驚喜。
她只套着一件白色襯衫整個人縮在皮椅上,沒穿胸衣和底褲,長發披散在身上遮掩着她若隱若現的蓓蕾與私密,這樣的她讓他的身體有了最直接的反應,甚至感覺他的男性開始堅硬。
范遲羲還在期望他不會知道她在皮椅上,她不停的祈禱着他不會走到這邊來,結果他就這樣走到面前了,而且連讓她逃跑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看着他雙手撐着椅背,那藍色的眸子像是在審視獵物般的看着她。
「妳就是這樣接見客戶的?我終於知道高橋為什麼可以在這幾年內竄升為國際知名的大公司了。」顏顥誄眼眸、心裏都有難以掩飾的怒意,在沉瑩的離去后他的優雅就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有難以掩飾的怒氣。
來這裏不光是要把合約書送給她,今天他是來應證席爾昨夜告訴他的話是否屬實,可是現在看她衣衫不整的坐在椅上,心裏的氣憤讓他幾乎快喘息不過來。
席爾昨晚告訴他,在前天,也就他錯認她妹妹的那一天她結婚了,而且對方還是馳名國際的大畫家。她會拒絕他的求愛,是因為對婚姻的忠誠嗎?可是他今天卻見到她衣衫不整的坐在辦公室里。
她在等人嗎?聰明如她,一定知道他今天會來找她,而她竟故意以這種打扮來面對他?難道昨天的拒絕只是卻欲迎還拒?若不是她的初次在他身下如此真實,他甚至懷疑她是為了迎合客戶,而特別去做了整形。
范遲羲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難以相信他剛剛說出來的話。是因為她的衣着,他就說她是個為了公司成長不擇手段的女人?他剛剛也聽到沉瑩要他別進來的,是他自己硬要進辦公室來,這關她什麼事?
或許她可以不計較張那空白支票帶來的恥辱,可是她無法漠視他當著她的面所說的話,他不知道那是傷人的嗎?或者他今天是特意來羞辱她的。
「要否認我的話嗎?」他希望是的。
「或許你沒有聽清楚剛剛我的秘書所說的話。」任誰都不喜歡被傷害的感覺,或許她是愛面前這個男人,可是那感覺能否禁得起一再的傷害,她不知道:「要我別進來?」顏顥誄冷笑道。「那不是你們經營的一貫手段嗎?」他一進門就看見玻璃上她的身影,可是她的秘書卻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是秘書的觀察力太差了嗎?
范遲羲被他傷人的諷刺氣着了,從沒有受過那麼大屈辱的她,不禁大聲的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可是他卻抬頭看了下四周的環境。她把辦公室佈置得十分溫馨,沒有一般辦公室的冷硬和公式化,除了她面對的這片大窗戶,沒有其它窗戶,從窗戶望去可以看見整個東京街景。花紋壁磚看得出價值不菲,辦公室角落有個門似乎是通往另一個地方,那大概是她休息的房間吧!
或許還是合約談攏之後,和客戶「慶祝」的地方。
「妳辦公室的隔音設備還不錯的樣子,談「公事」再怎麼大聲也不會有人聽見,對吧?」他特意的強調着「公事」兩個字,心中卻有濃濃的醋意,根本無法想像她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嬌吟的模樣。
他的提醒讓她發現自己處在一個不利的環境裏,除了桌上的對講機外她根本無法和外面的沉瑩取得聯絡,如果現在他想要對她怎樣,她想逃脫的機會是微乎其微。
「我不在這裏談公事。」當初設計這樣的辦公室是不希望她在辦公時受到外界的任何干擾,卻沒想到現在讓自己陷於危險里。
「那,那間房間怎樣?」他了解她,以她的工作態度而言,一定會為自已在辦公室里留間房間,可是他卻害怕那房間不只是純粹休息用的房間。
「那裏只有我在休息,沒有別人。」她很訝異他們竟然在一問一答,而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容許自己回答他的問題,他的話意都不單純,不是嗎?一時間,她更恨起自己的軟弱。
他語氣曖昧的輕靠在她的耳邊講話,「新婚之夜妳的丈夫知道妳不是第一次時,他是否生氣?」他來是為了這件事,他想聽聽她為什麼不告訴他結婚的事,但見了她嫵媚的樣子差點忘了今天來的目的。
范遲羲一聽他的話竟然有明顯的醋味,讓她心裏沒來由的感到欣喜。這個男人分明是在吃味!
她看向他的眼,發現那眼裏的蓄意傷害只是種保護色,她釋懷的笑道:「我跟他沒有發生關係。」
顏顥誄的眼裏有明顯的訝異,不相信有哪個男人捨得不碰她美妙的軀體,不管真實與否,她的話都足以說服他,這也讓他高興的輕觸着她的額際。
「不去碰妳的男人真是個笨蛋。」
范遲羲讓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着,她緊靠在椅背上。「別過來。」
「或者是妳不允許妳的丈夫碰妳?」既然她的男人不碰她,他當然可以名正言順的享用她的美好,免得辜負了上天製造這曼妙的身軀不是?
「不……是……」糟糕!她竟然會結巴!「你剛剛還在生氣,不是嗎?」這男人學過變臉不成,剛剛還在生氣,現在眼中卻又有濃厚的情慾。
「我不氣了。」他的唇輕啄了下她的。只要知道她的丈夫沒有碰過她,只要知道她的美好仍屬於他私有的,什麼話都好說。
他不氣了?這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他不氣,可是她氣!他到底把她當作什麼了?
玩具嗎?她也有自尊心,她的自傲怎麼容許他這樣傷害她?
狂熾的怒火在她眼中熊熊的燒着,揚起左手一個巴掌就要往他的臉上去,而他卻好像早就知道她會打他一樣,反射性的接住她的手,兩手變成在空中十指交握着,而他大膽的吻上她的唇,用舌尖舔吮着她的唇……
她想反抗,卻讓他緊緊的壓在皮椅上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細吻着她的唇,她刻意的壓抑自己想回吻他的衝動,等着他自動離開她的唇。
她不要每次話都沒講完,卻已經是裸裎相對,這樣他們根本談不了話,更別想有什麼好結果。
需索不到她的反應,他終於放開她的唇,半開玩笑的道:「是不是妳這麼的沒有反應,所以妳丈夫不想碰妳?」
這話一出口,范遲羲就覺得很委屈。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啊?不過是沒有回吻他而已啊,他真的把她當作任人狎玩的女人嗎?
思及此,她的淚水就不自主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