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約定的日子到了。
關彤懷着滿腹壓迫的情緒,悶悶地踱到窗前。還沒來。她倚着窗欞,雙手抱在胸前,一時只有沉重的嘆息聲。
她沉重的腳步聲和嘆息聲,都被拿着報紙遮着臉看的殷梨聽在耳裏。這二天,關彤一副要死不活的死樣子,使得這小小的空間內,充滿了一股凝重的氣氛。她當然知道。關彤是為了什麼而心糟糟——任務。
儘管這個任務比起以往聯盟所接過的都要來得艱巨,但加入粉紅聯盟時,她們就有一個共識,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為了拯救女性同胞,不再是下一個受害者,她們往往隻身深入虎穴,和壞男人周旋,最終將他們繩之以法或給他們應有的教訓。然而在執行中,總是會有風險,或是需做些犧牲,至於犧牲多少,這就要靠自己的機智和運氣了。
殷梨咬着嘴唇,秀眉深鎖。今晚關彤就要去那個肉慾橫流的俱樂部了,去了那裏會是怎樣的一個誘惑在等着關彤,說實在話,她不敢想。聽說很多女孩在那裏迷失了自己,成為慾望的俘虜。關彤應該不會吧。
在她沉思的同時,她又聽見關彤的嘆息聲。
「如果那麼不想去,就不要去,我看我乾脆去跟首腦大姐說這個任務算了……」
殷梨霍地放下報紙。她再也無法忍受多聽她一次的嘆息聲。
關彤迅速打斷她,「誰告訴你我不想去?」
「你呀!你每一分鐘嘆一次氣,嘆得這間屋子都是二氧化碳,我都快呼吸不到新鮮空氣了。」殷梨換了口氣,「我知道這個任務不好完成,以前我們對付的只是一匹狼,而現在你是去狼窟……這樣吧,今晚我跟你一起去。」
「那怎麼行?你跟去不是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隨便找個理由……就說你害怕,所以找我做伴,或者說我是你的好姐妹,想要有福同享。」
「這兩個理由都說得過去,可是你是新聞記者,如果他們有心查,不難查出你曾寫過不少關於女權運動的社論,你想他們可能讓你這個女權至上者進去嗎?」
「我看我們去找那個小蘭,對她曉以大義,要她做證人舉發臧隸的不法情事。」
這也許可行喔!殷梨心想,這樣關彤就不用去那豺狼虎豹的地方了。
「她才不會說呢,她現在的榮華富貴全拜臧隸所賜。」她不認同殷梨說的。「我猜想去過那裏的女人不是得了臧隸天大的好處,就是被威脅着不許說出任何事,所以俱樂部才會那麼隱密。終歸一句,還是要我親自去一趟,等出來后再殲滅它。」
「可是你這樣子……」
「不要說了,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決不退縮。」關彤神情堅定地說。
由於這次的任務極其危險,昨天聯盟透過網路詢問她是否真要去,她很高興聯盟如此尊重她,她本想選擇不去,反正首腦大姐也不會怪她,大夥也不會笑她怯懦。
可是也不曉得她着了什麼魔,居然按下了Y鍵。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門鈴聲。關彤和殷梨看着彼此,心跳得像擂鼓。「來了。」關彤說。
殷梨抱了抱關彤,語帶哽咽:「關彤,小心點,還有不要逞強……」
「殷大姐,你看你,弄得好象在送終。」關彤嘻嘻哈哈地說。她不喜歡離別的場面,太感傷了,所以她總會輕鬆一下,娛樂一下。
天哪!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開玩笑。「呸呸呸。」殷梨白她一眼,「祝好運!」
她的狗屎運向來不怎樣。關彤沒說出來,只是投給殷梨一個笑,然後轉身出門。
在殷梨的目送下,關彤坐進勞斯萊斯裏,然後車子很快地駛離殷梨住的巷子。
「臧隸呢?他怎麼沒來?」關彤打開與司機間間隔的玻璃。
前座上她見過的年輕司機並沒有回答她。「你要帶我去哪?」她再問。
司機還是充耳不聞。「你是耳聾呀?」關彤向著他的耳朵大喊。
他把車停在路邊,左右車門被打開,上來了兩個女孩,她被夾在中間。
「小姐,請你戴上。」左邊的女孩遞給她一個黑色的頭罩。
「為什麼?」
「臧先生吩咐的。」
關彤一聽,只好把黑罩子套到臉上。套上后,她發現在眼睛的部位,有特別縫上布。這樣一來,就完全看不到車子行經的地方了。
不過,沒關係,台北的路她閉着眼睛也知道。
當車子以高速在敦化北路急馳時,她聽到司機壓低聲音在和某人通話,然後車子馬上就來了個向右急轉彎,又來了個急轉……不停的在大街小巷裏東轉西轉。
關彤心涼了半截,這分明是在防她可能會強記行駛路線,藉著回憶認出他們所走的方向。
現在是在哪條路上?她已經搞不清楚了,也不想搞清楚。反正眼罩也不會戴一輩子,等重見光明后,再來判斷地理位置。
一個小時之後,關彤臉上依舊罩着黑頭套,被人由車上扶下來,搭上一部快速電梯。
「喂,可不可以脫掉頭套?我快悶死了。」關彤邊跺腳邊要求。
突然之間頭罩就被扯掉了,這時電梯門剛好打開,在她眼前的是一條長廊。走過一道一道的門,關彤思忖着每間是否都有人住,是什麼人住在裏面?
這時領在她前頭,後來才上車的那兩名女孩,在一間號碼316的金屬雕花門前停下來,有一位開了口,「Cher小姐,你就住在這間,我叫海莉,我是你的女婢。」
「女婢?」關彤好笑地說:「我剛才是坐上了時光機,掉到了明朝還是清朝?」
這女孩顯然不怎麼欣賞她的幽默,一點笑意也沒有。
海莉又開口:「你在這裏,我會幫你弄好一切事務,房內的東西你儘管使用,衣櫃裏有衣服,你先換上你喜歡的,待會我會帶你去洗澡。」說完,海莉在門邊的密碼鎖上按下幾個數字。
『喀』的一聲,門自動開了,關彤進去后,門在她身後自動關上。這還是密碼管制的門。她試着轉動門柄,果然打不開。
回過身,她索性研究起她的牢房。說牢房實在太對不起這裏的設計師了,該更名為總統套房,此時她非常激賞地凝視着屋內佈置的格調。
它是以乳酪色、金黃色和玫瑰色的主題為基調,這裏的一切,包括大床在內的傢俱,都是真正的法國風。
但這裏沒有一扇窗戶,四面都是牆,在一面牆上,有一面全身的長鏡,其它牆上則是一系列的石版畫。
第一幅是一個裸女,第二幅是一個裸男,第三幅是裸男跑到裸女的畫中,兩人摟抱在一起。畫得不錯,他們的身材也很有看頭,可是她分不出色情與藝術的界線,於是她把這些石版畫全部向後看。
打開衣櫃,裏面都是非常華麗且有種說不出來異國情調的衣服。臘染的、絲的、雪紡的、天鵝絨的、紗的、錦緞的,各種質地的衣服讓她眼花撩亂。
「這是阿拉伯女郎穿的嘛。」
關彤拽出一件白色紗麗,拿進洗手間裏換穿。照理說這裏只有她,沒必要這樣,可是不知怎地,她就是覺得起居室怪怪的,好象哪裏有『第三隻眼』
。
換裝后,她到全身鏡前審視自己。難怪關英惠常在嘴邊掛着,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她現在也是醜小鴨變天鵝。
她的眼眸變為兩潭盈盈的水波,髮絲如黑瀑般披瀉在肩后,雙唇豐潤醉人………
她看起來真的像極了一個阿拉伯神秘女郎。
很自然的,她跳起從電視上看來的阿拉伯舞,在轉圈時,她的視線被梳妝枱上一尊不尋常的小水晶雕像所吸引。那是一尊長形、光滑、像是男性**的雕像。
噁心!關彤走過去,將它拾起,直接往桌上敲碎。
臧隸此時正從長鏡的另一面看着她。
「我的主人,她不屬於這裏,她是一個三貞九烈的女人。」說話的是藍婷。她的眼裏閃現嫉妒的光芒。
「或許她現在是,但以後不是,我會讓她做我的門徒。」臧隸掃了藍婷一眼。
「這對我也是一項很好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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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三十分撞,房門打開,海莉走進來。
「對不起,我不小心打破它。」關彤交給海莉水晶雕像的屍首。
「沒關係,還很多,我再拿一個來。」
「不用了,我很粗心大意的,拿多少來,都會被我打破。」
「你不喜歡它,那就不要擺。」海莉聽出她的意思。「我帶你去浴池。」
「為什麼不在這裏洗?」關彤非常疑惑。
「這是規定,女人都要在華清池沐浴,那裏還有三溫暖、溫泉,也有指壓、油壓、護膚、全身美容。」
華清池!那不是唐明皇賜浴楊貴妃的地方。她現在知道了,她掉進的是唐朝。
「這裏還有什麼規定?先告訴我,免得我觸犯天條。」
「慢慢你就會知道。」其實,她想說的是「告訴你有用嗎?」坦白說,她並不覺得Cher小姐會聽話。
在這裏,她見過許多不同類型的美女,但是眼前這位Cher小姐,是她所見過最美的,美得令人窒息,可是她不像是會出現在這裏的那種女人。
Cher小姐,怎麼看,也不可能會被訓練成淫婦。
主人一向很理智,絕不可能貪色,但這次……海莉搖搖頭。這不是她該想的事,主人帶她來,一定有他的道理。
海莉領着關彤走進電梯,然後她拿出一張磁卡插入插槽內,再按下十樓。
看來,這裏不是讓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關彤思忖着。她得設法弄到一張磁卡。
出電梯后,是一排珠簾擋在眼前,海莉撥開珠簾,放眼望去,人很多,清一色全是女人,白色人種,黃色人種,黑色人種,大概世界上所有種族的女人全到齊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香氣,關彤注意到沙發上許多女人懶洋洋地斜靠着,口中抽着細管的香煙。
經驗告訴她,這些女人在吸大麻!關彤更討厭臧隸了。他竟然用毒品控制這些女人。
「進來呀,浴池在後面。」海莉打斷了她的思潮。
她才踏進去,一時廳內鴉雀無聲,女人們的注意力全轉到她身上來。關彤有些不自在,這些女人的眼光,好象她是外層空間來的異形。過—會兒她們大聲地談論起她來,這裏又變成菜市場。
「這裏就像皇帝的後宮,她們就像是嬪妃,會為了爭寵而做出傷害人的舉動。
海莉對關彤說:「你驚人的美,勢必會為你招來妒嫉,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保護她?這麼說,海莉也是有二三下的羅。關彤心往下沉。她的處境真是越來越艱難了。
跟着海莉,穿過一個拱門,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廳。這裏的天花板挑高有二層樓高,高高的圓柱子直插屋頂,頂面繪着五顏六色的圖案,牆壁和地板都崁着花磚,大廳中間是一個低陷的池子。
這裏也有女人,有些在池裏游泳,有些在池邊擦頭髮,或是三三兩兩的聊天。
她們都很漂亮,但和剛才看到的女人不同,所不同的;是她們全光溜溜的。
全裸本來也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她脫光衣服,也是那個樣子,只是尺寸有大有小而已。但她和她們之間有一個部位卻不是大小的問題,她們都把恥毛剃除,在毫無遮掩之下,那部位被凸顯出來。
關彤臉都紅了,頭也垂得低低的。老天!那部位又叫**,就是私密的地方,
不能給人家看到的。她們怎麼這麼……豪放!
「我拜託你,她們都沒覺得不好意思,結果是你不好意思。」海莉好笑地說。
是啊,她在不好意思什麼,那些人都沒怎樣了。關彤大大方方地抬起頭,「她們為什麼要那樣?」
「性感啊,你不覺得那樣很性感嗎?」
「不覺得。」她看向海莉,只看到頭皮。海莉矮她足足有一個頭。「海莉你不是大陸人,也不是台灣人吧?」
「我是印尼人。」海莉抬起頭迎接她的目光。
「我就說嘛,難怪你不懂,中國人說女人那裏沒毛,叫白虎,會剋死男人的。」
「在我的國家,如果你的下部有體毛,那被認為是一種罪孽,而歐美也認為有體毛是不禮貌。」海莉抬起手,「不說這個了,我幫你脫衣服。」
「幹嘛?」關彤退後一步。
「有人洗澡不脫衣服的嗎?」海莉嘎聲笑說。
「我不要在這裏洗。」雖然這裏都是女人,但她也不要她們看她的身體。
「請你合作點,女人都要在這裏洗凈身體,這是主人規定的。」
「抱歉,我不想遵守。」抬出臧隸,她就會怕嗎?
「你不可以破壞規定。」海莉的臉氣成豬肝色。她是來找碴的嗎?
這時,一個女人走向海莉。她只披一件松垮垮的短袍,腰上系了一根綴有珠寶的腰帶。
她有一雙美腿,大腿修長而堅實,小腿線條勻稱得比任何人體雕塑還標準,短袍的上半截是敞開的,她豐滿的**,露了一大半在外。
她不知用什麼香料熏過,還有幾步遠,就聞到了一股紫羅蘭的香味。
她的臉上沒有化妝,這在這裏是少見的,這裏的女人幾乎不卸妝的,可見她對她的臉非常自負。
「海莉,你在氣什麼呀?」那女人的聲音甜膩膩的,男人聽了保證魂飛魄盪。
「新來的Cher小姐死都不肯脫衣服。」海莉很無奈地說。
「她大概身材不好吧。」女人說完,緩緩將短袍剝開,短袍因而順着她的身體滑落地面,蜷在她的腳踝。
跨出短袍,女人神情高傲地在池邊擺姿勢,展示前凸后翹的完美胴體。
「Cher小姐,你的身材絕對不會比她遜色,快脫衣服!把她給比下去。」海莉煽動着。
「我又不是孔雀。」海莉想用激將法拐她脫衣服,她才不中計呢。「她愛炫耀她的身體,我們就欣賞嘛。」那女人也是無毛的。關彤想到,她也需要剃嗎?這好像也是這裏的規定,她決定和這個荒唐規定抗爭到底。
「她是誰?」關彤很好奇。她可沒忽略那女人眼底的不友善。為什麼?
「藍婷,這裏的女王。」海莉說:「仗着主人寵她,常拿着雞毛當令箭,對我們指使來指使去的。」
「她是臧隸的……女人?」
海莉看着她,表情好象她說的是外星話。「這裏每一個女人都是主人的女人。」
「他和每一個都上過床!」關彤眼睛張得大大的,像快要撐破眼眶。
她知道每個男人都夢想着做古代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外帶周遊列國佳麗,不過那只是夢,而他居然美夢成真了。
那他大概已經鐵杵磨成繡花針了吧。
「你也會有機會的。」海莉抿唇笑,「他會讓你一輩子也不想下床。」
關彤看上去很困擾。「他會強迫女人跟他那個嗎?」
「不不不。」海莉連說了好幾個不。「全都是女人自動地在主人面前攤成大字型。」
關彤大大鬆了一口氣。她安全了。因為她永遠不會主動跳上臧隸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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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海莉說她不在華清池裏洗澡,就是破壞規定,她們兩人都會受到處分,而且是非人道的處分。有鑒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關彤想了個折衷辦法——在浴池旁附設的三溫暖室裏洗。
迅速沐浴后,關彤裹着浴巾走出三溫暖室。一走出來她的膽就破了,被海莉雞貓子鬼叫聲給嚇破的。
「你幹嘛呀,失火了是不是?」關彤撫着起伏的胸口,顯然有點驚嚇過度。
「你……你的頭髮……」海莉像看到鬼似的。
關彤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恍然大悟。海莉以為她剛在三溫暖室裏削髮為尼了。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原先是戴假髮,這樣不好看嗎?」她的頭髮是所謂的小平頭。
「嗯……不會。」海莉搖頭。美人就是美人,留什麼樣的髮型都好看。「Cher小姐,現在請你躺到那張椅子上,我幫你馬幾節,我的馬殺雞技巧很好喔,會讓你全身筋骨舒暢。」
關彤乖乖地躺在維多莉亞躺椅上,臉枕着手臂,閉上眼睛,海莉先給她全身塗上香膏,然後輕輕地在她腳上按摩。
這油的香味、這暖暖的水蒸氣、這舒服的按摩、還有身體下軟軟的布巾,讓人有說不出來的慵懶,她完全放鬆了身體任海莉擺弄。
「你的皮膚真好,光潔如玉,柔軟滑膩,你都是用什麼牌的保養品?」上了一層香膏后,曲線優美的胴體好象閃着光,一看上去就令人動心。
「我從沒保養過皮膚。」
「我不信。」
「真的不騙你,騙你的是小豬。」
「我又要開始怨嘆上帝的不公平了。」海莉不禁長嘆了一聲。
「你的樣子也不錯啊,何況皮膚好也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
「你是大美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只能稱做是尚可的心聲呢。」
「我情願長得丑一點,做美人一點也不好,大家都只看到你的外表,誰會去注意內涵,有美貌又有地位的女人,人家就說她背後有後台。」她跟着問道:「海莉,你長得不比有些你所謂的後宮嬪妃差,為什麼你在這裏只是做女婢?」
「Cher小姐,這不關你的事。」海莉三緘其口起來。
海莉上過保密防諜的課。關彤也就不打探下去了。
在海莉的手指頭下,她的身子和腦子變得輕飄飄的,如墜在雲裏。海莉的手移到她大腿的時候停了下來,她猜想可能是油不夠了。過一會兒,兩隻手又繼續在她身上移動起來。
這次的手似乎比較粗大,力道也強了一點。手繼續滑過腰部,滑上肩膀,她的頸項被輕輕環起,輕柔的按摩着。關彤閉着眼睛,沉沉欲睡,手又滑到了她臀部。
手慢慢地用勁,穿進她的內褲裏,在她圓翹的臀部按摩着,一次又一次,好象不想把手栘到其它地方。
「你的手真靈巧。」關彤咕噥地說。
「謝謝你的誇獎。」這聲音是臧隸的。「我以後沒工作,會考慮做男按摩師。」
「啊——」關彤尖叫了出來,接着她跌下了躺椅,很狼狽地橫抱着胸部。「色狼!」
隨着這聲使出全身力氣罵他的「色狼」,她挺聳的胸脯顫動了一下,臧隸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她本來就是一個十分出色的美女,此情此景,更是動人之極。
「男人本色。」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愧色。
「你要色,請你對外面那些女人色,不要招惹我,我的身體是要給未來在這裏找到的老公碰的,你沒有權利。」
關彤又羞又惱地抽出躺椅上的布,裹住半裸的身體。從沒有男人看過她的身體,更別說摸過。可惡的臧隸,他全包辦了。
「哦,這麼說,你還是處女羅。」他的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她要是知道她將失去她的貞操於他,會是怎樣的反應?他想她會打心底抗拒這樣的事。
「是又怎麼樣。」她氣呼呼地說。
話說出口后,她開始后侮。笨蛋!幹嘛把處女的事說出來,這樣一來,他會不會對她來這的目的起疑心?
「真是稀有動物,這年頭還能保持完璧之身的不多了。不過,在這裏,不懂男女情事,是找不到老公的。來我這的男人,是來尋歡作樂,找的是懂情趣的蕩婦,不是淑女。」
「那我來錯了,對不起,明天天亮我就走。」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臧隸抓起來,安他個妨害風化、逼良為娼的罪名,而她就是證人。
「我不會讓你走的。」
「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的,「你想軟禁我?」
「不,你想錯了,我留你只是想幫你完成你來這的願望,你不是想找小蘭嫁的那種老公嗎?我這裏隨便一把抓都是。」他漂亮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魔鬼般邪魅的笑容。
「謝謝你的熱心,可我現在不想要那種男人當老公了。」
「為什麼?」
「我改變心意不行嗎?犯法嗎?」口氣十分惡劣。
「你真像只小野貓,和我認識的女人不一樣。」女人見到他都像小綿羊似的,只有她張牙舞爪的。
「什麼小野貓,請別把我跟那些女人混為一談。」不管了,就算他懷疑她,她也不在乎了,現在她只想離開這裏。「我告訴你,明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我就要離開這裏,聽到了沒?」
臧隸陡地眯起了眼,他的雙眼,本就十分有神,這一來,在他半開半閉的眼睛之中,更閃動着一種懾人的光。
「在這裏,你最好記住兩件事。第一是收斂起你的壞脾氣,第二我是你的主人,你最好學會服從我和我訂的規矩,如果再有一次像這樣和我說話,你會受到難忘的處分。」
「欸欸欸,你有沒說錯,你是我的主人?我才是我自己的主人,還有啊,我的記性向來不好……」她還不知死活地唱反調。
突然,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他已像一頭豹一樣快速地撲了過來,扯掉她身上的毛巾,一伸手臂,摟住了她的腰,另一手已經摸住了她挺秀的**,同時,在她的朱唇上,狠狠吻了一下,立即後退開去。
他本來不想這麼快就結束那個吻,但他知道再吻下去,就是三小時的事了。
她瞪着他,眼前卻一片茫然。她本應該賞他一耳光的,但她沒這樣做;或者至少她該拾起地上的毛巾裹上,但她也沒這樣做,反正他已經看到了,多看一眼,她也不會少塊肉。
現在她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根本就不是臧隸上勾,而是她自己笨的掉入陷阱。
回想起第一次見面,他給她的那種危險的感覺沒錯,只是她居然沒去在意。
她是他的獵物!這是很明顯的。
老天爺,他不該多事扯掉她敝體的毛巾,他感到身體變得緊繃,喉嚨就跟撒哈拉沙漠一樣乾涸。
他吞了一下口水,「這樣你會長記性了吧。」
他非常想要她,用手和唇,去**她,去撫摸她,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要她,身體之外,還有靈魂。
當靈魂不屬於她自己的時候,她的一切,就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就像那些後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