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皓恩閉着眼睛拍打老是來打擾她睡眠的蚊子……又來了!這隻蚊子特別喜歡在她的鼻子下飛來飛去。
“小懶豬,你該起床了。”立偉的聲音傳入皓恩的耳朵里。
皓恩一聽到立偉的聲音,馬上睜開雙眼,最先映人眼帘的是立偉滿臉的笑意。昨晚的記憶立刻回到她腦子裏,酸疼的卜半身證明了昨晚立偉的需索無度,甚至連睡夢中的她也不放過。
“太陽都曬紅你的小屁股了。”
皓恩看着他赤裸的身子,臉紅得像蘋果,然後突然察覺到被單隻蓋到她的腰際,那她的上半身不就--她趕緊將被單往上拉,蓋住光裸的上半身。
“有什麼好害羞的?”立偉壓住她忙碌的手,阻止她拉走被單。”我正欣賞着眼前的美景,好不容易等到你醒過來,豈可容你再躲進被單下?”
他掀開被單,同樣赤裸的身子移到她上面。
“現在是大白天!”皓恩知道躲不開他的攻擊,只好嬌嗔的說道。
“來個早晨運動,有益身體健康。”立偉吻住她的肩,吻住她的柔媚。
“老哥,你在不在?”立豪的聲音突然從客廳傳來。
“是誰?”皓恩低聲問,慌亂不知所措。門外有人,而她正和立偉……
“我老弟,江立豪。”立偉打算繼續被打斷的美事,努力地想喚回皓恩的激情,”別理他。”
“立偉,他就在門外,昨晚你有沒有把門上鎖?”皓恩急急的推他,他卻不為所動。”他隨時可能闖進來……天啊!他在轉動門把,他要進來了!”
立豪一推開門,只見老哥翻身靠在床頭,而他身旁的人則迅速的拉起被單將整個人蓋住,動作快得連一根頭髮也未看見,更遑論知道此人是誰了。
“老哥,不好意思,打擾你了。”立豪嘴裏雖然道着歉,但是心裏可樂得看好戲。
“下次進門前請先敲門,這是基本的禮貌。”立偉倒是從容不迫的面對立豪,彷佛已經非常習慣被他撞見這種事情。”你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立豪走近窗邊的躺椅,大刺刺的躺下。”剛從南部拍完照片回來,心裏煩,不想回山莊聽老媽的轟炸。現在看來
皓恩躲在被單下一動也不敢動,她真恨不得身上這條薄薄的絲被單能換成厚厚的棉被,免得心裏直擔心會曝光。
“老哥,被單下的人是誰?”立豪仍不改捉弄人的本性。要是換做別人碰到這種情況,早就不知羞愧的躲到哪裏去了,偏偏他老兄還像個卧佛一樣,躺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她。”止偉簡單的答。
“她?”立豪瞭然的點頭,有默契的不道出名字。
“在老媽面前,你最好看緊你的嘴巴,別透露半個字。”立偉不得不對立豪提出警告,否則以他的個性,只怕不出一個小時,老媽就會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
“我保證。”立豪舉起右手說道。”老哥,恭喜你,受挫的荷爾蒙終於可以得到安慰了。”
一陣笑聲傳進皓恩的耳里,她氣得朝立偉的大腿掐下去。
“哎喲!”立偉撫了撫大腿,”還真狠心,那麼用力的掐我。”
“老哥,傳宗接代的重責大任可是落在你身上,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立豪仍沒有離開的意思。
“立豪
“誰等得不耐煩?”李雲青站在門口,顯然她才剛到,沒有聽到這段談話的前半段。看着滿地凌亂的衣服,可想而知這個房間內發生了什麼事,而這兩兄弟竟然在這種尷尬的時刻共處一室,一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一個光着上半身靠坐在床頭,而床上那鼓起的物體想必就是女主角了。
“老媽。”立偉和立豪同時喊道。
老天,江媽媽也出現了?!皓恩心中大聲叫苦。
“老媽,你怎麼會來大哥這裏?”立豪走到老媽身旁,這下可真有好戲看了。
“你又怎麼會跑來?”李雲青反問。
“我只是剛好到這兒,又剛好碰上這檔事--老哥門也不鎖好,我一打開,就什麼事都被我瞧見了。”
“老媽!”立偉現在可沒心情聽他們抬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他們請出去,他可不希望老媽發現朱皓恩的存在。
“立豪,我們出去。”李雲青下令道。
“老哥,那我不打擾你了。”立蒙走了兩步,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頭,”朱小姐,幸會了。”
“江立豪!”立偉大喊,他竟然當著老媽的面說出來!
老天,這下她真的丟臉到姥姥家了!
“朱小姐?!”李雲青喜上眉梢。今天的報紙才大肆渲染立偉和林莉兒的關係,她原以為床上的人應該會是林莉兒,沒想到是皓恩,她中意的兒媳婦。臉上原本不甚贊同的表情立刻被欣喜取代,謝謝老天爺,終於讓她盼到一個兒媳婦了!”立偉,你慢慢來,媽和立豪先回山莊去了,晚上可別忘了帶皓恩回來,我們再來商討訂婚的事。”
立豪和李雲青終於消失在門口,李雲青還不忘幫他帶上門,上了鎖。
立偉被老媽說的”訂婚”兩字嚇呆了,久久無法回神。被單下的皓恩也被這兩個字嚇得差一點忘了呼吸。訂婚?她可是連想都沒想過。
“立偉?”皓恩一雙靈活的大眼從被單下探了出來,立偉冷傲的表情讓她的心跌入無底深淵。
唉,她還期望立偉會有不同的表情嗎?他剛才沒有當場一口回絕就算是給足她面子了,難道她還奢望他鼓掌答應訂婚嗎?
“立偉!”皓恩整個臉探出被單,更大聲的叫喚。
“嗯?”立偉從沉思中回過神。
“你沒有必要承認和我上了床,反正立豪也沒真的看見我,你只要回去和你母親講清楚,她就不會逼你訂婚。”皓恩滔滔不絕的說,雖然心裏在滴血,她仍故意表現出不在乎。
立偉注視着她,有那麼一秒鐘,他想照着她的話做,但突然又有一個念頭跑進他的腦海里--訂婚不正是報復計畫的下一個步驟嗎?
“皓恩,我們會訂婚。”立偉握着她的手,故意忽略她眼底的懷疑。他想起昨晚莉兒說他是沒心的人……是的,他的心己經給了撒旦,為了報復,他不惜用靈魂與之交換,而皓思便是這一場獻祭的犧牲者!
“立偉,你不必這麼做,你只要告訴江媽媽在床上另有其人,她就不會逼你訂婚了。”
“小傻瓜,如果床上真的另有其人,誰會願意被我老媽喚成皓恩?你在被單下不出聲,就表示你已經默認了,所以訂婚宴的女主角非你莫屬。”立偉掀開被單,又回到了她身上。
“立偉,你起來啦!我已經沒臉見人了。”皓恩嬌羞的說,她現在全身可真像是熟透的蝦子,紅通通的。
“既然沒臉見人,那就不必在乎多個一回合、兩回合、三--”
他剩下的話都被皓恩用手擋了回去,”立偉,你真的不必對我負責。和你發生關係是我心甘情願,你不必--”
“對,而且昨晚還是你求我的。”立偉糗她,親吻着她的手指頭。”不過,現在換我求你。皓恩,我保證,不會再有人不識相的冒出來。”
“立偉--”皓恩的話全吞沒在立偉的唇間,她所有的嬌嗔痴戀全被立偉鎖在懷裏……
“你說什麼?你要訂婚?”承凱由辦公桌后驚跳起來,快步走到皓恩所坐的沙發前。
“下個星期六”皓恩清楚的說。來找二哥之前,她已經先揣想過二哥會有多麼震驚,只是她所預想的還不及此刻所見的十分之一。他現在就好象一頭困在圍欄內的獅子,張牙舞爪卻無處發泄脾氣。
“上次我去找你,告訴你江立偉可能心懷不軌,你非但沒有看清算實,反而跑來告訴我,你要和他訂婚?!”承凱搔着頭,忍着怒氣。”皓恩,你不能因為愛他,就盲目的接受他的所做所為啊!”
“二哥,我答應和立偉訂婚,不表示我就是盲目。我相信這條婚姻之路我會走得很順利。”
承凱來到皓恩身旁坐下,對於皓恩如此決定實感擔憂。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趙文晴是你的大嫂?皓恩!紙是包不住火的,他遲早會和大嫂見面,這件事早晚都要爆發的。”
皓恩的思緒陷入了交戰,這件事她已經重複的想了又想。不錯,立偉遲早會和大嫂見面,可是她又不願接受這一天總會到來的事實。她害怕二哥所言成真,立偉是有目的的接近她,害怕過了十二年之後,立偉愛的依舊是趙文晴……
“你告訴大哥你要訂婚的事了嗎?”
“還沒。”
“你打算告訴大哥嗎?”
“他可能沒有時間回來。”
承凱的眼中閃着疑惑,”小妹,你該不會是不準備告訴大哥你要訂婚吧?!”
像是被猜中了心事,皓恩的臉上寫着窘迫。
承凱突然領悟到她心裏的掙扎,他疼惜的摟着她纖細的肩膀,上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給她一條崎嶇難行的愛情路?
“皓恩,聽二哥的勸,將事情攤開來,再決定這場婚姻值不值得你付出。”
“我好怕這一切全是騙局,最後要面對的是他的無情離去……”皓恩終於流下多日來積壓在胸口的淚水。如果可以,她寧願將這個她和立偉共知的秘密永遠掩藏。
“皓恩,如果你難以開口,就叫大哥回來解決。”
“不,我會告訴大哥我要訂婚,但不會告訴他這件事。”
“皓恩!”承凱不贊同皓恩的刻意隱瞞。
“二哥,我求你,我寧願讓事情自然的發展下去,也不要做整件事清的引爆點……”
承凱無語,皓恩的固執讓他只能接受,不再反駁。
朱皓恩和江立偉訂婚被稱作是麻雀飛上枝頭當鳳凰。訂婚宴上有不少女人嫉妒皓恩收服了最有價值的單身漢,登上日偉集團的總裁夫人寶座,有不少女人欣羨她,能擄獲冷酷無情的花花公子。更有不少無聊人士在晚宴上猜測這場婚姻將維持多久的時間。
皓恩穿着一襲由法國名設計師為她量身訂做的晚禮服,美得奪人呼吸。金銀兩色的晚禮服襯托出她膚色的白皙,髮髻上插了數朵鮮艷的蘭花,為她臉上添加了幾許妍彩,最引人注目的是成套的珍珠首飾,華麗中不失高雅。
一整晚,立偉親密的挽着皓恩穿梭在祝賀的人群中,皓恩的臉上始終帶着嬌羞的笑容,而立偉滿足的笑容背後卻隱藏着不為人知的情緒。雖然他極力的掩飾,依然逃不過承凱的眼光。
趁着立偉被人帶開時,承凱將皓恩拉至一旁,他有太多的話需要當面和皓恩說清楚。
“小妹,你可有和江立偉把話說清楚?”承凱問。
皓恩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已告訴承凱他所不樂意知道的答案。
“你大概也沒有把實情告訴大哥吧?”
又是同樣無辜的表情。
承凱只有在心裏嘆道,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小妹,你既然如此執着和江立偉的這段感情,那二哥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我只有獻上最深的祝福。”承凱伸手握住皓恩的雙手,”記住,往後有什麼事,還有二哥讓你依靠,二哥的雙臂永遠為你展開。”
皓恩點頭,一顆晶瑩的淚珠滑過臉龐,她趕緊將之拭去。
沒多久立偉又來到皓恩身旁,他執起她的手來到麥克風面前。
“謝謝各位今晚的光臨,如有招待不周,請多包涵。”
語畢,他突然吻住皓恩嬌潤欲滴的紅唇,靈活的舌長驅直人她的口中。
在驚愕之餘,皓恩只能憑直覺反應,兩人的身體緊貼着。立偉無視眾多嘉賓的鼓掌聲,及少數得以進入晨曦山莊拍攝整個訂婚過程的媒體記者,以這一吻為今晚的訂婚晚宴畫下句點。
當晚,立偉體恤皓恩累了一天,便早早帶皓恩回二樓的房間休息。
“皓恩,累嗎?”立偉關上房門問。
皓恩搖頭。
“餓不餓?”立偉將她帶至床邊,輕輕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一整晚沒見你吃多少東西。”
他溫熱的氣息呼在頸際,讓皓恩的體內起了一陣騷動。她不安的扭着身子,”我……我不餓。”
見她顫動的聲音及身軀,立偉覺得這件事愈來愈有趣。她的羞赧,她的表情,及因激情而變得低沉的嗓音每每令他把持不住。不過他決定今晚要放慢速度,好好欣賞皓恩羞怯的一面。
他緊貼住她的背,雙唇貼在她的耳際,”什麼?”
皓恩穩住自己的聲音,”我沒什麼胃口,吃不下東西。”
立偉稍一使力,皓恩便往後跌在他懷裏。”可我現在餓了,你說該怎麼辦?”
皓恩象徵性的掙扎一下,側着身輕偎着他的胸膛。
“我去廚房拿一些點心上來。”
“我的胃口可不是﹃般食物喂得飽的。”他抱起她,將她放在大床上。”我的胃口只有你喂得飽。”
“立偉……”皓恩羞得躲進立偉的懷裏。”可是我還沒更衣。”
“那不是問題。”她輕柔的耳語惹得立偉的心起了一種不同的情愫,今晚他令自己腦袋空空,不去想訂婚的最終目的。此刻,面對羞澀的皓恩,他更拒絕讓這件事影響他,所有的事等過了今晚再說吧。”我不介意先來個餐前點心,稍後再盡情享受美食。”
“立偉……”皓恩怯生生的喊。
立偉雙手忙着解開她的衣服,雙唇更沒停過,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印上無數個吻。皓恩躺在他身下任憑他擺佈,二哥的話早已消失,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立偉在她身上撒下層層魔法的雙手,陣陣呻吟從她口中溜出。
“立偉,我愛你……”
一場夜的盛宴、激情的慾望在陣陣的低吟中達到最高潮。
皓恩雙手叉腰站在立偉的辦公桌前,桌上攤着一本厚厚的企畫書,兩人正激烈的討論企畫案中一個小細節,雙方都堅持己見,互不相讓。
時間已過了半小時,皓恩面紅耳赤的站立着,不發一語。立偉的固執讓她氣得直想跺腳,此刻如果她手中有一支大榔頭,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往他腦袋敲過去,讓他清醒些。
立偉則是靠在椅背上,輕鬆自在的欣賞她生氣的模樣。
皓恩好脾氣的再分析一次,待她瞧見立偉一副完全不接受她的觀點的模樣,她氣得握緊了拳頭。
“既然我們各持己見,誰也不肯讓步,我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皓恩按捺住自己的怒火,冷靜的針對問題發表意見。
“請講,我洗耳恭聽。”
“把問題留待明天的會議,由與會的人舉行表決,看是要保留你的方法,還是要聽從我的意見。”
“這個方法是可行,可是你要想到,這個方法對你而言多少會有些不公平。你不怕明天的會議上,他們會因我的身分,而全部聽令於我?”立偉臉上露出了一個狡猾的一笑容。
皓恩回以同樣狡猾的笑容,身體逐漸向他逼進。”接下這份工作的第一天我就已經明確的告訴你,在這個辦公室內,你我是兩個平等的個體,你不再有總裁的身分,所以別想利用你的特殊身分來影響這次表決的公平性。明天會議上你我各憑本事,你有本事就說服大家支持你的意見,讓我輸得心服口服。”
“就和昨晚一樣,對不對?”立偉俏皮的說。
皓恩的臉霎時紅成一片,陣陣熱潮湧向頸際。
昨晚,在立偉的私人城堡里,他提議玩撲克牌,每輸一次就脫下一件衣物結果最後她是最大的輸家。他現在又提起這件事,真教她羞得無處可躲。
“江立偉,現在是上班時間,請你別談私人事情。”皓恩故意板起臉孔。
立偉出其不意的拉住皓恩的手,一使力,她立刻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他雙手扶住她的腰,不讓她起身,大掌親昵的撫着她腰間的曲線。
“不談私人事情,那做私人事情總可以吧?”他急欲吻上她鮮潤艷紅的嬌唇。
皓恩左右扭動着頭,避開他的攻擊。”立偉,別鬧,待會兒有人闖進來撞見,我們可是會成為公司的笑話的!”
“沒有我的允許,誰敢擅自闖入這間辦公室,誰敢大膽打擾我和未婚妻的親熱?”立偉動手解開皓恩襯衫上的扣子,惹得她頻頻拍打他的手,以阻止他的攻擊。
“立偉,別弄亂我的衣服,別拿走我的髮夾……哎呀,我的頭髮全散了!”皓恩一邊要護着頭髮,一邊又要防着他靈巧的手指解開她的衣服。
“我喜歡看你長發垂肩的模樣。”他把臉埋進她的秀髮中,深吸一口氣,放任自己沉醉在迷情中。
訂婚後,皓恩愈來愈常佔據他的心頭,他的情緒被她的喜憂牽動,當初的復仇計畫愈來愈模糊。他甚至心生一股恐懼,害怕皓恩已經知道他的計畫。
朱承文沒有出席訂婚晚宴時他曾一度懷疑,可是她絕口不提這件事,慢慢地這個疑惑便沉澱至心裏深處。
皓恩雙手環住他的頸,心裏突生一股悸動,想就此醉倒在他的懷裏。
她的手指悄悄來到他的胸前,緩緩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皓恩,你的手指可比你的小嘴誠實多了。我喜歡看你嬌羞的臉龐,欲語還休,而且藏不住任何情感。你知道它現在正告訴我什麼嗎?”立偉捧着她的臉,有如捧着心肝寶貝一樣。讀出她眼底的疑問,他立刻低語“它現在在求我愛你。”
“立偉,我愛你。”皓恩無聲的說。
就着她的嘴形,立偉把她的話讀得一清二楚,他再次無言了。面對皓恩赤裸裸的愛情,他只能將內心的激動化為行動,表現在她身上。
又是一次沉默的回應,皓恩在心中輕嘆口氣,緊閉着雙眼,不讓他看出眼底的失望。到底要到什麼時候,他才會有勇氣說出她最想聽的那三個字?
“嗨,小嫂子,老哥怎麼沒有陪你,留下你一人孤獨的面對這偌大的客廳?”立豪一進入客廳看見偌大的客廳中只有皓恩坐在沙發椅上沉思。
皓恩撫着胸口,顯然她是被風塵僕僕的立豪嚇了一跳。
“嘿,大門我可是開得非常大聲,是你在想事情才沒有聽到聲音,可別怪罪到我頭上來。”立豪急忙撇清。”我又沒說怪你。”皓恩又好氣又好笑的說。和立偉訂婚的這一段時間,她充分見識到立豪孩子氣的一面。
“爸和媽都不在嗎?”
“他們去參加張世伯的壽宴。”
“老哥呢?”
“在書房處理一件緊急的公事上。”
“公事再緊急也不能把美麗的老婆丟在客廳啊!”
皓恩笑而不答。
“小嫂子,有件事我想請問你,卻一直苦無機會。這件事我也曾問過老哥,他老是避而不答。”立豪原本軟靠在沙發中的身子因興緻盎然而坐直,雙眼炯炯有神。
皓思不喜歡看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什麼陰謀正在醞釀。
“那天在老哥的私人城堡里,我到底有沒有真正打擾到你和老哥?”
皓恩臉紅得可比夏日晚霞,這種尷尬的問題教她如何回答?
“你都已經和老哥訂婚,就快結婚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立豪一點也不覺得這個問題太涉及私隱。
“江立豪!”皓恩臉上的紅潮持續不退。天啊!有誰可以解救她?
“小嫂子,你可別忘了,你能和老哥訂婚,我可是最大的功臣。要不是我那‘神來一句’,我老媽可不會曉得在老哥床上的人是你!”
“老三,你就放過皓恩吧!你沒看她羞得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此刻地上要是有個洞,我看她真會往下跳,躲開你那些無聊的問題。”立偉及時從書房出來解救皓恩。
“我的問題才不無聊!”立享大聲反駁。
“你最好快去準備個老婆,否則老媽不停的在你耳旁嘮叨,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立偉反諷他。
“我能安然活到現在,不受老媽的影響,自然有我的生存之道。”立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況且只要你們婚後儘快生下個寶寶,我相信到時老媽的注意力一定能全部轉移,我就能多逍遙幾年。”他立刻轉向皓恩,”小嫂子,該不會你現在肚子裏就已經有我老哥的種了吧?”
立偉經立豪這麼一提,也關心起這個問題。
皓恩看着兩個大男人的眼光在她臉上及肚子上來回梭巡,她輕拍了下立偉的大腿,難掩笑意。
“沒有,我的肚子裏還沒有消息。”
說不出是什麼原因,這句話讓立偉鬆了一口氣。
“老哥,那你可得多多加油,才能讓老媽早日抱孫子。”立豪起身,抓起一旁裏頭放有攝影器材的專用袋,”不打擾你們了,我還是回房間抱棉被睡覺吧!”
“立偉,你不高興這麼快有孩子嗎?”皓恩等立豪離開后,才問出這個問題。剛才她在立偉眼中看到一閃即過的釋然。
“皓恩,你別胡思亂想。如果有了孩子,我當然會高興。”立偉刻意避開她的視線。
皓恩如何能不胡思亂想?結婚的日子一天一天近了,隨之而來的是愈來愈深的恐懼。大哥和大嫂一定會抽空回來主持她的婚禮,到時立偉一定會和大嫂見面,她無法想像那天尷尬的場面,說不定會成為她和立偉決裂的時刻……
“立偉,你可知道我有多麼愛你?”皓恩靠在立偉的肩上低聲的道,她已經不期待他的回應。”我好希望肚子裏有你的小孩,那你就不能以任何理由不要我了!”
立偉沒有回答,只是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裏。
皓恩再一次檢視身上的衣服,確定一切完美。上了淡妝的小臉在鏡子的映照下神采奕奕的微笑着,上過髮捲的秀髮飄逸的垂在肩后,只在臉頰兩旁用鑲有碎鑽的髮夾固定住髮絲。她在長鏡前輕轉一圈,很滿意今晚的打扮。下班前,立偉告訴她今晚要給她一個驚喜,要她先回家準備,八點會過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