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燕子!”杜宏昊在走廊上攔住這幾天一直對他冷如冰霜的心上人。
燕子停下腳步，面無表情。
“別這樣，你罵我也好，踢我、打我、咬我都沒有關係，只要別對我冷冰冰的，你這樣子我很難受。”
燕子憤恨的掃了他一眼，“我真的知道什麼是難受嗎?如果今天換成是你被人耍，我想你大概會拿槍斃了我，而不是待我如陌生人吧？”
她回復原本的冰冷，“後天就滿一個月了，我要帶康康回黑堂，我已經叫黑堂派人來接我，你就不用送了。”她語調平和的說完，轉頭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杜宏昊在走廊上嘆氣。
杜宏昊真想放聲大叫，沒想到他這個黑道大哥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廢寢忘食！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碰上這個驕傲的蠻女，為了她挖心掏肺，卻還是得不到她的回應，他實在很泄氣。
看來他得用秦霏的那招了。雖然他不想使詐，但是他不能失去燕子。她是他這一生所追求的摯愛，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他再也不要失去她，絕不!杜宏昊眼中燃起頑強的火花，他要讓燕子看清自己的心，這次他不會再讓她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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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霏坐在椅子上滿意的看着化妝師替杜宏昊上妝，她今天好不容易才從杜宏毅身邊溜出來。
自從杜宏毅知道她懷孕后，就不准她做這個、不准她做那個，她現在只能待在家裏當米蟲，簡直悶壞她了。
杜宏昊不自在地在椅子上蠢動，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化妝。
真的是，又不是女人，化什麼妝嘛!他兇狠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着正對他笑的秦霏，早知道她是要這樣幫他增加效果，他還不如讓手下把他打一頓。
“大哥，你也不想想幫里上上下下誰敢打你呀，更何況挨打會瘸的，我這個只要在臉上、身上塗塗抹抹就成了，而且效果也一樣。”
秦霏不疾不徐地說著，反正現在有肚裏的寶寶給她當靠山，她可以盡量囂張。
“哼，化妝是你們女孩子的專利，我可消受不起。”杜宏昊沒好氣的說。
“哎喲，為了你的老婆，犧牲一點有什麼關係。”秦霏走到他身邊打量着他身上的妝，滿意的點點頭，“嗯，真的很像。”
“當然了，誰化的嘛!”化妝師自豪的說。不過他一接觸到“模特兒”冷冷的眼光，立刻閉上嘴巴。奇怪，秦霏這個大明星怎麼會認識這麼個兇狠的人物？
“好了。”化妝師的宜布讓杜宏昊解脫的喘了口氣。
他轉向鏡子，看到鏡中滿身傷痕的自己，輕笑一聲，“還真像。”
秦霏滿意地拍拍手，“好了，我去打電話通知羅振興，好戲要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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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坐在她的寶座上，看着康康在草地上跟帥哥玩。她現在的心情不知道說是解脫了還是不舍。
她知道自己是愛杜宏昊的，即使他霸道又很大男人主義，甚至有些粗魯，但她還是愛他。
她該原諒杜宏昊為了她所做的欺騙嗎?或許真的就像他所說的，她的心太飄忽不定，讓他沒有一絲安全感，他才會用這種爛方式試探她的心意。
想要，要一個黑道大哥為了一個女人演這場鬧劇，他的犧牲也夠大的，或許是該和他心平靜氣的談談了。
帥哥的叫聲吸引了燕子的注意，她起身抱着康康走向門口，居然看見杜宏昊滿身是血的被羅振興和另一名小兄弟抬進來。
“他怎麼了？”燕子扯住羅振興的手臂慌張的問。
羅振興沒有理她，直接把已經昏迷的杜宏昊送進房裏。
“他到底怎麼了?”燕子跟進房，跪在床邊問着羅振興，心疼的摸着杜宏昊的臉。
“大哥被人偷襲了。本來他是可以避開了，但是他心裏光想着你，根本沒有譬覺，就……”羅振興沉痛的說。
“醫生呢？有沒有叫醫生來?”燕子急得哭了起來。
“我出去看看。”羅振興連忙走出房間。
“耗子，你醒醒，你醒醒呀!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聽見沒?”燕子趴在他的胸口哀泣。
“燕子……燕子，你不要走，留在我身邊。”杜宏昊在昏迷中低喃着。
“我不走，我不會走了。只要你好起來，我什麼都答應你。”燕子的淚水不停地滴落在他染着血的臉上，如果他有什麼萬一，“醫生呢?醫生為什麼還沒有來?”
她站起來要衝到門口去找羅振興，倏地，她的手被杜宏昊拉住，滿心慌亂的她沒有發現杜宏昊的手出奇的有力，不像是個身受重傷的人。
杜宏昊緩緩地睜開眼，“燕子，不要離開我，待在我身邊吻我………”
燕子哭得更傷心了。她跪在床邊，緩緩地貼上他僵硬的唇。
杜宏昊張開嘴，饑渴地吻着她，將她慢慢地抱到他身上，而燕子在極度的驚嚇中也沒發現他的動作，只是絕望的回吻着。
最後還是杜宏昊停下這個快讓他瘋狂的熱吻。他在心中暗罵自己太心急，恐怕事情要穿幫了。
燕子這時才發覺她竟然趴在杜宏吳的身上，大眼驚訝地對上杜宏昊有神的雙眼，不敢相信她居然又被耍了。
她連忙跳下床，朝門口奔去，她現在只想離開這個老把她當猴子耍的男人。
“燕子，你聽我說！”杜宏昊也從床上跳下來，在她的手碰到門把時將她拉住。
“我不要聽!”燕子回身就給了他一個耳光，打得杜宏昊只能站在原地發愣，讓燕子從他手中溜開。
羅振興一見門打開了，笑嘻嘻地站直身子，沒想到燕子火爆的沖了出來，一見到他，就給他一個過肩摔，然後回到她的房間，用力甩上門。
他站起身走入杜宏昊的房間。見大哥撫着臉頰，看來燕子還是生氣了。
“大哥？”
杜宏吳看了他一眼，神色陰沉地進了浴室。
羅振興怕自己又要成了大哥的出氣包，趕緊退出房間。大哥說過要放他幾天假，他決定明天就出發去避避風頭。
對了，他不得通知出這個爛主意的原凶秦霏，要她趕快去避難。
看燕子生氣的程度，大哥若想挽回她的心恐怕是難上加難。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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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打開門，看見臉色難看的杜宏昊站在她面前。
“你的傷這麼快就好了?是用哪種葯，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好用來治療我破碎的自尊心。”
杜宏昊對她的諷刺充耳不聞，淡淡的說：“我想好好跟你談談。”
“抱歉，談話時間已經過了。”燕子嘴上雖這麼說，還是轉過身讓他進了房間。
“我不記得你有給我討論問題的機會。”杜宏昊伸手摸摸康康的頭。
“昨天你假裝受傷之前我才決定要跟你好好談談，但是你卻破壞了，這個機會。”
燕子哭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為了康康，也為了我們自己，我本來已經決定要和你一起度過下半輩子，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對我。我不是三歲小孩，不要用這種方法留住我的心，沒有用的。”
“那你又能了解我的心嗎？雖然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但我還是害怕你又會離開我。還有康康，他是我的親骨肉，我想要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我要我們三個人共組一個家庭，我不要恨我、討厭我，我只要你永遠陪在我身邊!”
杜宏昊的話讓燕子的淚水又不爭氣的滑落，他語氣中的絕望令她心痛，但她只是緊咬着下唇，不願回應他的愛。
杜宏昊看着她倔強的小臉，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收拾收拾行李，我明天就送你回黑堂。”他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他又突然回過身。“我做的這些事在你眼裏或許很不堪，但這
都是因為我愛。我從來沒有要你或是玩弄你的意思。”說完，他步出了房間。
燕於聽了他的話，面如死灰地跌坐在床上。明天他就要送她回黑堂?他真的要放棄她了?她知道他這次真的冷了心，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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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宏昊在黑堂前停下車子，看着臉色蒼白、眼目發黑的燕子，“我就送你們到這兒，我不進去了。”他頓了頓，有些遲疑地要求道：“我可不可以常來看康康?”
燕子緊握着雙手，怕她會情不自禁地抱住他。
“當然可以，你是他的父親。很抱歉我傷了你的心。”她一直強忍的淚水還是漓落下來。
“不要哭，你又要害我心痛了。”杜宏吳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燕子握住他的手貼着自己的臉。
“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因為我是全心全意的愛你。別哭了，我會捨不得的。”他再也剋制不住，將她擁人懷中，“老天!我真想像以前一樣把你鎖在我身邊，而不是把你送回來。”
“那就不要放我走，我……我愛你，我不要離開你。”眼見分離在即，燕子終於放下身段，吐露心聲。
杜宏昊閉上眼搖搖頭，“我不能這樣，你有選擇的權利，我不能再強取豪奪你的感情，我要你仔細冷靜的想清楚你到底要什麼。或許你會發現還有別的男人比我更適合你。”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說你愛我，卻又救我去選擇別的男人!我不要!我只要你，求求你，讓我回去吧!”燕子再顧不得自尊，抓住他的袖子哀求着。
杜宏昊經不住她的哀求，幾乎要倒車直接把她帶回杜園了，但是他不能。
他跳下車，將燕子和康康的行李拿下來，然後從後座抱起康康，把他塞進也下了車的燕子懷中，飛快地再跳上駕駛座，把車子開走了。
燕子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子，臉上浮現了生氣、好笑又傷心的複雜表情。”
他是怎麼了?她終於願意跟着他，他卻像逃難似的逃開她，難道他被她整得精神異常不成？
她看向懷中的康康，沉重地對他一笑，“走，我們回家找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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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仁和看着燕子無精打彩的走進辦公室，心中不停地咒罵杜宏昊那個臭小子。怎麼燕子跟他在一起就成了可憐的受虐婦女，他明明警告過那個兔崽子不可以又傷了燕子的心，他怎麼偏偏就愛欺負燕子呢?
“爺，我想先在黑堂住幾天，再做打算。”
“你們乾脆就住在這兒，不必再做打算了。”陳仁和責備的看着她。
燕子為難的搖搖頭，“我知道爺很希望我們能住在黑堂，可是我實在無法忍受和他這麼接近，卻又不能和他在一起…爺說我沒有用也好，說我傻也行，反正我真的愛他。”
陳仁和聽了她的話；抿着唇點頭，“好吧，隨便你。不過看你這副像被人拋棄的模樣，真的很令人難過。開心點嘛!你們還有我這個爺爺呀!”
“謝謝爺。”燕子眨貶濕潤的眼睛，她知道爺是捨不得她傷心。
“謝什麼!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陳仁和慈詳的拍拍燕子的肩。
燕子偽裝的堅強在陳仁和的安慰中崩潰了。她抱着陳仁和，在他懷中大聲的哭泣，將她心中的委屈全都哭出來。
“哭吧!哭完以後就別再傷心了。人生的路還長得很呢!”陳仁和一邊安慰她，一邊在心中盤算要去找那個食育的兔崽子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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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燕於真的會回來嗎?”杜宏毅看着臉色不善的杜宏昊，問着坐在一旁的秦霏。
“相信我嘛!”秦霏掐了他的肚子一下。
等杜宏昊上樓后，她才又開口道：“你們男人一天到晚吹噓自己有多勇猛，事實上卻是一個比一個膽小。羅振興嚇得馬上溜到國外避風頭，而你又擔心東擔心西的，你沒看‘當事人’有多鎮定呀!”她指指自己的鼻子。
杜宏毅搖搖頭，“我看事情沒你想的樂觀。大哥似乎也很擔心燕子不再回來。”他責備地看着倚在懷中的秦霏，用手輕拍她的腦袋一下，“都是你這個丫頭出的餿主意，大哥送燕子回去時，燕子就表明要留在大哥身邊，當時大哥直接把她帶回來不就好了嗎?你又何必教大哥一定要把燕子進回去呢?”
“你們之些蠢男人就不懂了。”秦霏又掐了他一下，報復他敲她的腦袋，“如果那時候大哥沒把燕子送回去的話，燕子一定很快又會後悔的；還不如讓燕子自己發覺大哥的真心，自動回來找大哥，這樣她日後才不會後悔。”
杜宏毅聽了她的歪理，好笑地哼了一聲，“我看我還是把你帶到美國去待產比較好。”
“為什麼?”秦霏納悶地看着他。
“我怕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大哥在一氣之下拿你開刀。你這種歪論實在沒有道理。”他伸手撫顧秦霏凌亂的頭髮。
秦霏的回答是用力地掐着杜宏毅的脖子，引起杜宏毅凄慘的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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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宏昊開着車，來到黑堂的大門外。他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他轉着轉着就開到這裏來了。會不會是他大想燕子和康康，才會老往這兒跑?
他鼓起勇氣，正想下車進去找燕子，就被跟在後頭開進來的車子分去了注意力。他看見車裏坐着燕子和康康，而駕駛則是宋宇傑，三
人和樂融融的樣子讓他的心重重地抽痛了一下。
他隨即上了車，倒車離開，沒有看見燕於急忙耽下車，失望的看着他駕車絕塵而去。
燕子失望的嘆了口氣，坐回車裏。
“怎麼了?”宋宇傑關心的問。
“是耗子，他來了，卻又丟下我們走了。”
宋宇傑沒說話，把車子開進黑堂，直到他們快進門時，他突然拉住燕子的手；“你回去找他吧!”
“什麼？”燕子疑惑地看着他。
“我說你回去找杜宏昊吧!”
燕子張嘴欲言，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進屋了。
宋宇傑跟在她身後，勸道：“燕子，我是跟你說真的。他會來這裏是因為他想你，你為什麼不再給他一次機會呢?”宋宇傑知道燕子不可能會愛上他，只好將他的愛慕藏在心底。
燕子看着他，心中有許多想說卻說不出的話，最後是陳仁和從辦F公室走出來，才打破他們之間凝重的氣氛。
“你們回來啦。”陳仁和笑喀喀地看着他們，察覺他們之間的緊張，彎下腰牽着康康的小手，“小夥子，跟爺爺去吃雪糕好不好?”
等陳仁和帶着康康走出客廳后，燕子才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我不知道，也許我是被他的怪招嚇怕了吧！我真的是氣昏頭了。”燕子的臉困惑地皺成一團。
“但是你還是愛他的。”宋宇傑溫柔地笑着她臉上的表情。
“對!”燕子非常生氣的回答。
“既然你們都愛着對方，為什麼不再給彼此一次機會?”伯勸着燕子，“他用這種爛方法想要拴住你，固然是他的不對，但你有沒有想過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燕於抬起頭不解地問：“怪了，耗子是你的情敵，你為什麼這麼努力的湊合我們?”
宋宇傑連忙舉起了手澄清，“嘿！你可別誤會，我現在正儘力將我對你的仰幕轉移為兄妹之情。不管我是以哪一種心情對你，看見你傷心我都會很難過的，所以我想幫你。”
燕子站起身感動地拍拍他的肩，“謝了。”
“那你到底要不要回杜家?”宋宇家追向著。
燕於考慮了片刻，“我會再想想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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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有點事要請你來處理一下。”羅振興一說完馬上切斷通訊，緊張地看着一派輕鬆地站在他面前的燕子。
“你這次又要搞什麼名堂?我求求你不要再害我了，你不知道，我一回國，就被大哥整得命都快沒了。”
“這次不會了。”燕於對他擠擠眼睛。
“好吧!我先離開好了，待會兒你好自為之，萬一你被大哥宰了的話，我可不敢來救你。”羅振興趁杜宏吳還沒下來趕緊開溜，免得待會兒受到牽連，死得凄凄慘慘。
燕子靠在牆邊，思索着待會兒要怎麼對杜宏昊開口。其實她的內心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鎮定，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對男人示愛，心裏慌得很。
杜宏昊走進客廳沒見到羅振興的人影，轉過身想回樓上，卻被站在他身後的人嚇了一跳，“燕子，你在這裏幹嘛?”
“哇！你熱烈的歡迎哦。”燕子表情僵硬地看着他。
“你到底要幹嘛?”杜宏昊收回驚訝的表情，改用冷漠的臉孔面對他。
“我來還你一樣東西。”
“叫人送采就行了，幹嘛這麼麻煩跑這一趟？”
“不!”燕子帶着緊張的笑容搖頭，“這樣東西必須由我親自來還給你。”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杜宏吳的興趣被她挑起來了。
“我。”燕子小聲的說。
“什麼?”杜宏吳以為自己是想她想得發瘋而聽錯了。
“我!”燕子湊上前在他耳邊大喊。
杜宏昊在興奮中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不確定地又問了一次，“你到底在說什麼?”
燕子不耐煩的翻翻白眼，難不成他有重聽?
“我說我要回來，回到你的身邊，再也不離開!”她一個字一個字大聲地說。
杜宏昊捂住她的嘴，皺着眉看着她，“不要這麼大聲，我快被你吼聾了。”
“我以為你聽不見嘛!”燕子咕噥着，“你怎麼說?”她張大眼睫期待地看着他。
“你又想搞什麼把戲？”杜宏昊揚起雙眉懷疑的間。
“我才沒有!只是……人家不生氣了嘛!我……我想待在你的身邊，我想嫁給你，想跟你再生個孩子，想要和你共度一生。”她鼓起勇氣，一古腦地把自己的心聲說出來。
杜宏昊仔細打量着她，想確定她這番話的真實性。他看見燕子從未有過的緊張神情，心中倏地湧上的釋然讓他差點跌坐在地上。
他決定要讓燕子吃點苦頭，畢竟他被燕子整得夠慘的了，這次該換他整整她。
“哦?我那天看到你和宋宇傑親親熱熱的，又是怎麼回事?”他端着臭臉質問。
“你誤會了，我和他只有兄妹之情，我們不會有其他的情感。”
燕子急着解釋，沒有看見杜宏昊眼中閃過的光芒。
“如果你哪一天又覺得不喜歡我，要離開我，那我怎麼辦？”他不但要燕子的心，還要燕子的承諾，這樣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不會了，我用我的心向你保證，我只想待在你的身邊。我不會再提要離開這類的話了，我發誓。”燕子急切的看着仍然支着下巴考慮的杜宏昊。
過了幾分鐘，見杜宏昊仍然沒有回應，她難過的掉下眼淚，“你怎麼這麼壞心嘛!人家都已經給了你這麼多的承諾，你到底還有哪裏不滿意的?”
杜宏昊一看到她落淚，心馬上就軟了，“別哭了，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不要你呢？”
燕子一聽他這麼說，馬上生氣地抬起頭，“什麼?你又耍我?”
杜宏昊這次學聰明了，他直接吻住她生氣而大張的小嘴，吻得她忘記這個小小的戲弄。
良久，燕子才從迷亂中回神，“你這個臭傢伙，明知道要一個女人對男人示愛有多困難，你還硬要我把臉全丟光了。”
杜宏昊得意的張嘴一笑，“比起你惡毒的報復方式，我這隻能算是小意思。你知不知道，我被你氣得白頭髮都長出來了。”
吐吐舌，燕子又躲進他的懷中，“對不起嘛!”
杜宏昊滿足的抱着燕子，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秦霏和杜宏毅在遠處觀望客廳里緊緊相擁的兩人。
剛才他們一到杜園就被羅振興攔了下來，在聽了他的解釋后，才知道燕子真的如秦霏所預料的自己回到杜宏吳的懷中。
秦霏得意的看着杜宏毅，“我說得沒錯吧!”
“好，我知道你是女神仙，料事如神，行了吧!”杜宏毅感謝老天讓大哥和燕子能夠有個圓滿的結局，也救了他未來的老婆一命，要不然阿霏恐怕會被大哥給宰了。
秦霏看了一眼依然抱在一起的兩人，“我看我們明天再來發貼子，好了，反正也不差這一天。”
杜宏毅贊同的點頭，“也好。他們今天的情緒太激動了，我們就別再刺激他們了。”說完，他擁着秦霏走向車子。
“唉!我本來想跟燕子一起舉行婚禮的，這下於我可要放她鴿子了，真可惜。”秦霏有些遺憾的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想燕子會體諒你的難處的。你想想看，一個偶像明星未婚懷孕，這會引起多少人的反彈，光憑這一點，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趕在下個月結婚。”
秦霏坐上車，也覺得有道理的點點頭，然後她又想到一件她早該問卻一直忘了問他的事。
“我為什麼會懷孕？”他們的避孕措施一向擻得很完善。
杜宏毅的方向盤不小心歪了一下，“可能是有失誤吧。
秦霏緊盯着杜宏毅有些不自在臉，“譬如說?”
“譬如說是保險套上不小心多了個洞。”杜宏毅避重就輕的，回答。
“唉!，那個這個洞是因為品質不佳，還是人為造成的?”秦霏一眼就看出他一定有問題。
“是我不小心在上面戳丁擱……”杜宏毅的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了。
他回家以後肯定又要遭受一連串可怕的懲罰了，他心中開始後悔自己怎麼會愛上一隻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