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不小心就穿越了
悲風殘月,慘霧凄迷,天上的那個大太陽如同被人打了一拳,整個臉蛋紅撲撲的。
不歸山之巔。
一少年迎風而立,破爛不堪的衣袍在瘋狂肆虐的狂風中飛舞,一種絕對不會出現在同齡少年臉上的表情在少年的臉上定格,悲哀中帶着一絲怨恨,但更多的是解脫。
濃重的霧氣被風整個兒撕裂,露出了眼前一幅恐怖的場景,落滿厚厚積雪的山道上鋪滿了密密麻麻的屍體。
鮮血凝固成河,屍體分錯交割,默默的訴說著剛才生的一場大戰。
在少年對面的一塊平台上,還站着數十數個風塵僕僕的江湖俠客,僧人、道士。他們無一例外的手中拿着各自擅長的兵刃,此時正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似乎不安相信這些人都是死於他的手下,然而事實殘酷的擺在面前,夾雜在風中的濃重的血腥味足夠讓普通人眩暈。
而少年仿若毫無察覺,永固的千年冰雕一般佇立在那裏,任憑身上涓涓往外留着鮮血,木然的提着三尺青鋒,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他有兩個身份,普通情況下,他就是叫葉飛,除了是個孤兒以外和一般的同齡人一樣看似無憂無慮,棲身於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落,甚至在玩伴中還很有人緣,沒有人知道在他看似開朗的表面下卻有着一顆被冰封的心。而他的另外一個名字則是聲名遠播,殺手野狼。
雖然不是什麼英名,但他不在乎,經歷過大痛大悲的人根本不會在乎這些。
野狼,恆古至今最厲害的殺手,他接的任務從來都沒有失敗過,他是殺手中的神話。
但是今天這個神話即將完結,上百名武林好手的圍攻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殺手可以抗衡的。殺手之所以是殺手是因為他們是躲藏起來算準時間給予對方致命一擊的,而不是正面的抗衡。
雖然他已經突破了虛實體地境界。但殺手地耐力是不可能跟這些人相比地。殺了這麼多人。現在就是連抬手都感到有些困難。
葉飛。從小過着孤兒地生活。但他卻不是孤兒。他還有個父親。但卻從來都沒管過他。他恨他。母親在生妹妹時難產。身體極端地虛弱。他卻在這時候拋棄了自己地結妻子。還有一個六歲地自己、剛出生地妹妹。
母親在產後一個月後絕望地死去。不多久自己那剛出生地妹妹也追隨而去。而造成這所有一切地都是一個女人。是那個狐媚地女人殘忍地破壞了這個原本美好地家。所以他恨女。
十四年間。他依靠驚人地天賦成為了一名頂級地殺手。讓人聞風喪膽。舉手投足間。殺遍所有負心人。在他身上找不到絲毫地感情。或許這一切早在父親跟那個狐媚地女人走後。他早已對世間地人情冷暖看淡到了極致。
上一刻還與你兄弟相稱。把酒言歡地“兄弟”。下一刻就有可能是送你進地獄地死神。世事無常。造就了一顆冰冷地心。
雖然他行無蹤跡。但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每年地八月十五他都會不歸山出現。因為他地母親就是死在這一天。這裏有着他最後一絲人類地情感——母親和妹妹都在這裏長眠。
也就是因為這最後一份牽挂才讓他面臨現在這種極端的絕境,自出道以來,他殺的人有多少連他自己都記不清,只是他很喜歡那種劍鋒飲血的感覺,似乎只有那時才能讓他稍稍感到一點平衡。
其實一個人的轉變往往是在一念之間,任何人都可以變得殘忍,只要你經歷了那種無法承受的痛苦。
“野徑難埋屍骨芳,離妻棄子最無良。皆言狼最無情義,誰人能曉其悲涼。浮華千載成風嘯,夜雨落處人已傷。如若上天憐憫客,捨身願求返魂香。”
葉飛突然緩緩吟道,聲聲血淚,字字凄涼,訴說著對父親的怨恨,葉飛知道,今天,自己難逃一死,只是他一直在等待父親的懺悔,可是……看來是沒機會了。
“野狼,這麼多年來,你殺害了這麼多的無辜,現在是你償命的時候了。”一聲充滿仇恨的嬌叱從對面的人群中傳出,葉飛收回飄飛的思緒,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素衫水袖的妙齡少女正從人群中走出,怨恨的眼光足以吞噬葉飛。
此時少女看到葉飛抬頭看她,咬牙切齒的道:“你還記得兩年前雪山派的慘案嗎?”
由於離得近了,葉飛可以看清楚眼前這少女的樣子,一彎勾魂奪魄的大眼睛宛若最璀璨的寶石一般,凹凸有致的身材,顯得八面玲瓏,如果不是面含煞氣的對着自己,會讓所有的男性生物動一些那啥那啥的思想。可是很顯然人家是找自己報仇的,而不是那啥搞一夜情的。
“抱歉,我殺的人太多了,不記得什麼兩年前的事情了,就是昨天生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何況是兩年前。”葉飛冷冰冰的說道。
“你……找死。”素衫水袖女子大怒,“錚”的一聲,手中寶劍帶起一片寒光向葉飛咽喉刺來。
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有句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當初能殺死她的前輩,還能怕她不成?
“呵,是嗎?”葉飛冷笑道
“女孩子家怎麼能這麼衝動呢,要知道衝動是魔鬼,隨時可以讓你丟掉性命。”葉飛口中說著,暗中卻強制提起遊離在身體中的散亂真氣,腳下微動,上身一斜,鬼使神差的使了一個擒拿的手法把對方的手腕制住。
隨着“鐺”的一聲,素衫水袖美女手中寶劍墜地,葉飛順勢將她摟入懷裏,狀似悠閑的道。
那女子大驚,金蓮反踢想要逼迫對方放開自己,卻被手腕處傳來的劇痛打斷,臉色驟然間一片死灰。對面的高手們也是大吃一驚,想要救援卻已是不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變故。
所有人都知道,野狼對女人分外的仇視,那是眾所周之的,只要是他看不過的女人沒有一個可以活在世上。
“你個色狼!”
“對不起,我叫野狼,既然……”頓了頓,葉飛邪邪一笑,卻死意決然的道:“你這麼喜歡我,那我也不能辜負你一片春心不是?”
邊說邊攜着懷中的溫香軟玉向身後的懸崖倒退而去。
眾人大驚,少女更是花容失色。
只是葉飛嘴裏還是不依不饒的,彷彿在跟自己心愛的女人說著情話道:“你也沒什麼好委屈的了,小爺我雖然殺了無數的女人,但還是童男之身,而且有這麼多的武林名宿跟我們送行,你應該大感欣慰才對。”
靠,童男身很值錢嗎?
一丈的距離瞬間就到,站在不歸崖的邊緣,葉飛衝著眾高手擺了擺手,邪笑着說:“多謝眾位給我安排的這場親事,母親也應該可以安心了,最起碼我在生命的最後還是成了親。”說道後面葉飛的聲音變得低沉,傷感的看着母親的墳墓,露出了詭異的一笑。
沒有人能看懂他這一笑代表着什麼意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死後,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一定會挖母親的墳來泄恨。
眼前的這座墳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母親和妹妹早就被他安葬在了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而這座墳冢里只不過是葉飛殺的一個人而已。
身體筆直的向後一仰,兩個人向下落去。
葉飛閉上眼睛,享受着懷裏的溫香軟玉,身影迅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這也算是一種比較浪漫的死法了吧!”在最後是時刻,葉飛不由好笑的想到,隨後在一陣尖銳的疼痛中就失去了意識。
…………
當葉飛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現自己在一片茂密森林裏,周圍全是只有在科幻小說里才能見到的參天樹木。這些不知名的樹木都有近百米高,粗壯的樹榦葉飛估計最起碼也得四個自己才能環抱的過來。
葉飛不敢相信的使勁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物還是老樣子,不是幻覺?用手使勁的掐了一下**上的肉,尖銳的疼痛讓葉飛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真實的世界,最起碼是跟真實的世界沒什麼兩樣。
“咦!這裏是哪裏?攝影棚嗎?搞得太離譜了吧,好像不是,我不是跟人殉情了嗎?”
“不像是地獄啊?難道是到了天堂?”
“擦,搞什麼飛機啊!”
一連串的問號在腦中接連閃過,但都被一一排除。
更奇怪的是,那個小美眉哪去了,我們應該在一起才對啊。在大腦經過了短暫的混亂之後,葉飛開始浮想聯翩起來,不管怎麼樣,如果她還在身邊的話就有個泄‘情緒’的對象了。不過,真的很可惜。
看着眼前彷彿侏羅紀公園的標準配置,葉飛感到一種然的解脫感,突然一股濃重的腥臭味傳來。
不對,雖然這裏很神秘但依靠一個殺手遠於常人的敏銳嗅覺,葉飛現這裏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吼!”
就在葉飛想要站起身仔細的尋找一下血腥味的來源的時候,一聲大吼在身後響起,緊接着一股剛猛的勁風朝着葉飛背後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