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妳……」

他剛要發問,就看見了小女人紅嫩嫩的耳垂,就把原先的調戲咽回了肚子裏,微笑地望着,她一言不發地爬上床,掀開被子,隔得遠遠的,躺了下去。

「睡得這麼遠,中間很空耶,我覺得好冷。」

皇天曜彷彿自言自語地感嘆了一句,那廂,單純的女人就慢吞吞地挪了過來,故意背着身子,然而紅透的耳垂卻把她的心事都曝露了出來。

彷若很不經意,一隻手滑上了女人的腰,上官朗悅感覺被碰觸的地方彷彿要着了火,心跳失序,背後卻傳來一個溫柔低沉的男嗓。

「別想太多,先好好睡一覺。」

這句話彷彿有着奇特的魔力,上官朗悅很快就感覺一陣睡意來臨,沒過多久,就陷入了甜蜜的黑暗中。

本來弱不禁風,纏綿病榻的男人卻在看到女人熟睡后,動作利落地下了床,卻沒有更多的動作,只是吹熄了油燈,再次上床把女人攬在了懷裏。

好暖和好暖和,上官朗悅扒開四腳,像只無尾熊一樣全身黏了上去,小腦袋拱啊拱,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美麗的睡顏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那個本來在他懷裏僵硬如同木偶的女人,到了後半夜就露出了原形,不僅整個人趴了上來,而且時不時上下其手,把他的火都撩了起來。

他最近可守身如玉,積了一肚子火,怎麼忍得住這樣的撩撥!然而偏偏,他現在的身分是個久卧病榻的病鬼,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哪有力氣對她這樣那樣。

看得到吃不着,越想越不甘心,那張甜蜜蜜的睡顏也顯得礙眼起來,皇天曜嫌棄地撥開胸前的小腦袋,捏住小小的鼻頭,看她難受地皺起眉,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心底才好受了一些,鬆開了手,「天亮了,天亮了!」

上官朗悅有點不知身在何時何地的茫然,摸了摸逃過一劫的鼻子,眨巴着大眼,望着出現在眼前俊美無倫的男人,忽然綻放出了一個歡喜的笑。

「我終於找到你了!」

「啊?」皇天曜正莫名其妙呢,唇上一暖,原來某人竟送上門來了,送上門的東西再不好好享用,就太不上道了。

他伸出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先是慢條斯理地含.住兩片柔軟,輕輕吮吸,再趁着女人意亂情迷之際,破城而入,靈活的舌頭幾乎舔遍口腔內的所有敏感點,毫不心軟地掠奪了她賴以生存的空氣,直到感覺她呼吸不暢,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過她。

上官朗悅的大腦早沒了迷糊勁,一雙眼睛水水潤潤,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那個微笑的俊美男人,小心肝撲通撲通地,幾乎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一樣。

「你說,你不會對我做什麼……」

「是呀,不過那隻限在昨晚,現在天都亮了。」

「你……你!」

皇天曜看着那兩瓣被吻得又紅又腫的雙唇,眼裏的神色越發暗沉,看得上官朗悅莫名地有些發涼,正要逃開,手卻被牢牢地抓住了。

「何況,這可都是妳先挑起了的吧。」

上官朗悅僵直着身體,任由手被皇天曜牽引着,緩緩地滑入了被褥中,直到指尖觸到一個火熱的堅硬時,她好奇地用手指摳了摳。

「唔哼!」皇天曜悶哼一聲。

上官朗悅倒沒了起初的尷尬,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發問:「這個是什麼,你身上該不會長了個火棍吧?」

皇天曜投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洞房的事情,妳娘沒教妳嗎?」

上官朗悅被說中了心事,語氣不善地回答:「就算不教,我也知道,反正是做一些非禮勿視的事情,要兩個人脫光光抱在一起。」她曾經無意撞破廚房丫鬟和護衛的私情,就看見他們兩個脫光光地抱在一起,羞羞羞……

花月除了教導她如何勤習琴棋書畫外,幾乎從來不關心她的身體成長,連月信來了的時候,也是一個路過的丫鬟安慰哭泣的她:「別擔心,這種流血不會死人的,這是好事啊,表明妳已經長大了,可以嫁人生寶寶了。」

皇天曜失笑,「妳只說對了一半。」

「嗯?那還要做些什麼?」

「能做的事情可多了!」皇天曜故意做出高深莫測的樣子,大發慈悲地宣佈:「來,今天先教妳一樣。」

話音未落,「嗖」的一聲,上官朗悅就把手給收了回去,雙手抱胸,象牙白的肌膚上浮上了兩朵可愛的紅暈,結結巴巴地問:「白天……白天,不能脫光光……」

皇天曜用了好大的自制力,才強忍住沒有放聲大笑,「放心,這件事,妳不需要脫光光。」

這個自投羅網的小夫人實在是個活寶,太可愛了!

上官朗悅本來就是個好奇心極重的性子,聞言又慢騰騰地靠近了男人,漂亮的星眸看着男人引導着她的手又回到了那個「火棍」上。

「這個『火棍』本來是軟的……」

「騙人,現在明明很硬!」

「閉嘴,不然我要妳脫光光了哦。」皇天曜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威脅果然很有效,雖然倔強的眼神還是充分顯示了「我不相信」,但紅唇閉得緊緊的,確實不敢胡亂說話了。

皇天曜繼續拐帶「良家婦女」的教學,「它本來確實是軟的,因為妳睡覺的時候,趴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所以,它才硬了起來。」

我才沒有摸來摸去,而且為什麼摸來摸去就會硬起來?這是什麼歪理!

上官朗悅一肚子的不服氣,不過懾於淫威,她只能咬着嘴巴,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心裏話吐了出來。

「現在妳好好地摸摸它,摸好了,它又會軟下去了。」本來還打算好好捉弄一下她,可是他已經忍得發疼,無法再忍下去了。

上官朗悅本來就對這個好奇得很,等皇天曜一放手,她就隔着一層薄薄的褻衣,認認真真地撫摸了起來,時不時還用手指按按揉揉。

「唔……」

這小女人的手法並不高明,然而精神上的快.感卻是至高無上的,光是看着那美麗的小女人為自己「操勞」的畫面,一陣又一陣的快.感就爬上了脊髓。

「這麼快樂?」上官朗悅聽見那低低的,無法壓抑的呻.吟聲,好奇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蒼白的臉上浮上了薄薄的紅,黑黑的眼瞳里滿是迷離愉悅的神色。

「是呀……唔……」

心底好像也生出了某種滿足,還有點麻麻痒痒的感覺,彷彿被人拿羽毛輕輕刷過似的。她越發認真地取悅他,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不遺落任何一處,那副認真的美麗模樣像閃電一樣擊中了男人。

終於爆發了!

上官朗悅好奇地捏了捏手中的東西,不由地感嘆:「果然軟下去了哦,原來你不是騙我的。」

皇天曜失笑,「這也什麼好騙的,天也不早了,妳先出去用早餐吧,福伯鐵定等急了。」

「那你呢?」

「我是病鬼一個,起不了床,待會兒會有丫鬟進來幫我洗漱。」

「丫鬟?」上官朗悅嘟噥着嘴巴,有點不高興地看着他。

皇天曜怔了怔,轉而明白,「老天,妳堂堂王爺夫人,怎麼連丫鬟的醋也吃!」

上官朗悅咬着嘴不說話,眼神倔強,皇天曜不知怎的有點心疼,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妳說,妳想怎麼辦?一切依妳。」

上官朗悅彷彿怕他反悔,忙不迭地說:「我幫你洗漱!」

「好。」

漂亮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最美的星辰,皇天曜摸了摸有點悸動的心,嘆道:「不過,妳得先出去把自己收拾好了,用了早餐再進來。」

沒等他把話說完,一溜煙似的,上官朗悅就沒了身影,皇天曜望着那兀自晃個不停的帷幔,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暖意漫上了心尖。

既然上官朗悅那麼單純害羞,逗弄起來也趣味無窮,皇天曜暫時想就放過小女人一馬,不那麼早就坦誠相見。

趁着她不在,他脫下剛才沾染濁液的衣物,隨意揉成一團扔進了床底下,打算等晚上的時候,再把這團東西處理掉。

換上乾淨的褻衣,皇天曜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自言自語:「剛才好像真的有點太激動了,連粉都掉了下來,幸好沒被發現。」

他剛給自己補上一層白粉,門后就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連忙躺倒床上,拉過被子蓋上,剛做完這些,一個人影就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怎麼這麼快?」皇天曜望着眼前這張因為劇烈跑動而紅彤彤的小臉。

「呵呵。」上官朗悅只略顯羞澀地笑了笑,把手頭的東西放在了桌上,皇天曜這次注意到她這回是「全副武裝」地回來了。

臉盆、茶杯、毛巾、還有一碗熱騰騰的粥!

「妳怎麼拿過來的啊?」

「還好啦,東西都可以放臉盆里,一點也不麻煩,以後我可以每天都這麼照顧你。」上官朗悅上前墊高枕頭,把皇天曜扶了起來。

「我基本是廢人一個了,妳能堅持幾天呢?」這種尖銳的問題,以皇天曜淡泊的個性本來是絕不可能問出口的,然而不知怎的,他聽了之後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有些麻木的疼,無法忽略,不經意就出了口。

眼睛緊緊地盯住美麗的女人,好像有點小緊張,一隻盛着清水的茶杯就湊到了唇邊。

「先漱口吧。」

沒有聽到答案,彷彿鬆了一口氣,又隱隱有些失落,皇天曜垂下眸子,就着杯子喝了口水,含了一會兒又吐回了杯子裏,看着杯子被移走,又換了一塊毛巾,被一隻白嫩的手捏着。

「抬頭。」

「我自己來。」剛補上的白粉,一擦不是全露餡了,幸好上官朗悅並沒有太過堅持,皇天曜低下頭,裝模作樣地擦了擦臉后,就把毛巾遞給了她。

上官朗悅手裏又迅速地換了東西,此刻一手端着熱騰騰的粥,一手拿着杓,皇天曜看着她先是從碗裏舀了大半杓左右,輕輕吹涼了,才餵給他,就着杓子吞下,這溫度卻是剛剛好,於是笑了笑,「妳很會照顧人哦。」

上官朗悅拿着杓子的動作一頓,很快就接了起來,觀察着男人進食的速度,一杓一杓有條不紊地繼續餵食動作,「以前娘生病了,我也這麼照顧她。」

「妳是個很孝順的孩子哦。」

「不,沒有……」這樣的讚美她真的當不起,正要解釋,肚子居然丟臉地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

真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皇天曜抬眼看她,「妳沒用膳?」

「沒,我吃了,就少吃,少吃了一點……」被漆黑的漂亮眸子盯着,上官朗悅不知不覺就心虛起來,她擔心皇天曜肚子餓,根本顧不上吃。

幸好皇天曜沒有再追究下去,「那妳就負責把剩下的吃完吧。」

「啊?」

「先墊着肚子,待會兒再去取一碗我們一起吃。」

皇天曜一鎚子定音。

昨晚為了穿上修身的裙子,上官朗悅晚飯就沒吃多少,本來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聽他說得在理,也不再退讓。

「謝謝。」羞愧還是免不了的,她背着皇天曜,三兩下就把剩下的粥給解決掉了,「等我一會,我再去取一碗回來。」

尾隨她的是一連串低沉的笑聲。

然而剛推開門,上官朗悅就被嚇了一跳,管家大人直愣愣地站在門口,兩隻耳朵豎得老高,「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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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住個病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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