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什麼嘛!在夜晚裏疼他、愛他的人竟然要娶公主?

如果是皇上御賜的婚配還情有可原,但他可是親自參加,還賣力地與其他人競爭駙馬爺。

騙人!該死的混帳!他早該知道這世上哪有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就死心塌地愛着對方的荒唐事,根本不可能會有。

“第一百四十一號到第一百五十號的參賽者集合。”

考官一喊,又說:“考法很簡單,最先到達終點的就可再進階一級,途中可以用計讓對方落馬,每一個地點都有考題,詩詞歌賦全部過關的人才可成為公主的駙馬爺,還有問題嗎?”

張望四周,瞧見要上場的人都沒問題后,考官揚起執旗的手,就在準備揮下之時……

“等一下!”尚瑜趕到,駕馬上前,“這一批參賽者中有一人受傷,所以我補位加入。”

“可是……”考官為難的想,終究還是敵不過起鬨的圍觀群眾,詢問其他人意見后,他點頭答應,“進去吧!”

駕馬緩步走到最後一號的公冶永月旁,尚瑜望了他——眼,“永月,我……”

“廢話少說,憑實力爭取吧!”

截斷尚瑜的話,公冶永月在考官一聲令下,率先駕馬而出,尚瑜見狀連忙追上。

瞬間,其他參選的人便被遠遠甩在後頭。

“永月,聽我解釋。”

“滾!沒什麼好解釋的。”公冶永月大力拉起韁繩,讓馬兒一躍跳過障礙,後頭的尚瑜也輕鬆躍過。

不一會兒,就到了第一道考題處,飛奔的馬兒到達放置弓箭的地方。

公冶永月彎身一取,輕易地將弓箭取出;背後的尚瑜見狀,也趕緊拿起弓箭,將羽箭架上弓。

“永月,別鬧了!”他大喊着,一邊架弓上膛用雙腳駕馬,不拉韁繩。“你真的想當駙馬爺?”

“是啊,你少管我!”公冶永月怒吼一聲,朝岸邊的楊柳枝條一射,正中楊柳,通過考試。

“該死!”尚瑜劍眉一擰,隨即放箭,也輕易的射中飛舞中楊柳。

瞧見這種情況的其他人不禁張大了口。

天啊!在奔馳的馬背上射中楊柳就已經不簡單了,而那緊迫在後的男子竟然連看也不看的就輕易射中目標;這種比試還有誰敢跟他們繼續下去,不是自討沒趣嗎?

其他追上的人摸摸鼻子,自動的棄權,只剩下幾名較有自信及實力的男子上,期望能出現奇迹將他們拉下駙馬候選人的位置。

***

“駕!”

公冶永月奮力駕馬前去,往下一個考題區奔去;尚瑜也緊迫在後,企圖想讓他停下馬。

“永月,等一下,你停下來一下!”尚瑜大喝一聲,策馬上前,追上公冶永月,“我們好好談談。”

“談?談什麼?”公冶永月不理會他,繼續狂奔,“沒什麼好談的!你是要我說幾次?”

“永月。”尚諭皺緊眉頭怒道。“該死的!你怎麼這麼固執,聽我解釋一下好嗎?永月?”

“不要叫我!我不聽!你說什麼我都不聽!”

公冶永月大吼一聲,一個閃神,馬拐到凸起的樹根……

“永月。”尚瑜心驚的躍離馬背,一把拉住公冶永月的手,往自己懷中一扯,出聲:“炎虎!”

瞬間,一隻大虎突然竄出,護佐公冶永月及尚瑜,免得他們真摔落了地。

“到無人的地方,炎虎。”尚瑜輕聲緩道,一手捂住正想破口大罵的公冶永月的嘴,一手環住他的腰,跨坐到巨虎身上。

一聲狂嘯,巨虎仰天吼了聲,在其他追上的人快要瞧見他們之時一躍奔入林子的深處。

***

翠綠的竹子搖動着,竹與竹摩擦的聲音傳來,舒適涼爽的風輕輕吹着,但怒吼聲代替風聲震撼了這一整片廣闊的竹林。

“放開我!走開!”公冶永月推阻着那一直抱着他不放的大手,奮力掙扎。

“你也該鬧夠了吧?永月!”尚瑜難得憤怒的對他吼了聲,躍下巨虎。“你就不聽我解釋嗎?”

“不必!”公冶永月冷笑一聲。“我難得砸錢參加比試,你居然從中阻攔,我才要問你鬧夠了沒。”

尚瑜一把將公冶永月擁入懷中,托起他的下顎就是重重的一吻,封住他那多話的嘴。

霸道的撬開他的唇,尚瑜毫不客氣地咬吮那滑溜的丁香小舌,將公冶永月強壓在地上,制住他的行動,扯開他的衣物。

“唔……不!瑜……住手!”公冶永月一驚怒道。

尚瑜聽而不聞,依舊繼續剝除他身上的衣物。

“該死!說!說你要娶公主這一事是開玩笑的!說!”尚瑜憤怒的吼道,眼中透露出明顯的妒意,“我為你都快要傾家蕩產了,要你待在家中,為何你還擅自跑來參加比賽?”

“你管我!”公冶永月大吼出聲,掩住面容。“什麼情愛嘛!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永遠。”

公冶永月突然道出的話語,流露着悲傷的情意,尚瑜輕輕撥開他掩住面容的手。

霎時,他怔愣住。

玉珠般的淚水如泉水般湧出,向來堅強的公冶永月竟然哭了?

“永月,你……”

“滾開啦!可惡!”拍開想撫觸他的手,公冶永月拭去淚水,憤怒的道:“走開!去跟你的公主結婚,去做你的大駙馬,該死的混蛋!你滾啊!”

公冶永月難過的推開尚瑜坐起身,再次朝他大吼。“誰想娶那醜八怪為妻?我只想要你而已,我只要你待在我身邊嘛!”

聞言,尚瑜忍不住的將他緊緊擁抱。

“對不起、對不起……”尚瑜溫柔的吻着他的發,加重手臂的力道。“永月,對不起……”

他懂了!突然之間清楚的了解到公冶永月這幾天的孤獨,曉得他心中壓抑的情緒,當然也知道他肯花錢參加這場比賽的原因。

都是因為他,一切是因為他沒有事先告知他而引起的誤會。

“我並沒有意思要參加公主的駙馬招親,永月。”尚瑜深吸一口氣,將公冶永月擁得更緊,“之前你不是對我跟邢大人談的事感到不高興嗎?那幾天我們談的便是這件事。”

懷中的人兒依舊無言,尚瑜便又開口道:“公主挑選駙馬爺是看才能、長相,邢大人拜託我與其他文官、武官一同成為假的准駙馬人選,混入參選人之中,暗中調查他們的習慣及真箇性,為的就是保護公主將來的幸福。這一次選駙馬的公主算是我的表妹,當然我也就特別注意這場比試。”

略停頓了下,尚瑜緩緩放開手,抬起那張哭得眼睛紅腫的臉蛋,愛憐的吻着。“這樣,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要出現在招選駙馬爺比試中了吧?”

公冶永月撇過頭,輕擰秀眉。“誰、誰教你不早點說!”

該死的混帳!害他哭得這般凄慘,還以為自己就要被拋棄,從此沒人要了呢。

看着公冶永月那模樣,尚瑜只覺得好笑,捏了下他的鼻子說:“傻瓜,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不要你的話。”

“痛、痛!”公冶永月皺緊眉頭,撥開那討人厭的乒,狠狠的瞪着他,“你這傢伙!”

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這該死的男人!

才想破口開罵,卻又被湊近的唇輕輕封住。

愛憐的舔吮着公冶永月的軟唇,尚諭輕捧起他的臉,靈舌探人他的口中,緩緩的吸吮,想燃起他的愛火。

“我愛你,永月……”他笑吻着公冶永月那發腫的眼睛,疼惜的吻着那令他憐惜的臉蛋。

好喜歡,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好喜歡他……

被尚瑜這番溫柔的話語惹得想發笑,公冶永月的嘴角牽起一抹輕柔美麗的笑,緩緩的送上香唇,輕輕的將那帶有魔性的話語吐進尚瑜的耳中。

“我也好愛你……”

***

“嗯,原來是這樣啊!”邢伏琥撫着下顎,像是什麼都明白似的望着他們。

“是的,邢大人,我想跟他一同回到我未曾見過的故鄉,可以的話就在那邊定居,至於這邊的頭銜跟財物……”

“頭銜可能沒辦法帶走,但財物依舊歸屬於你。”邢伏琥嘆口氣,笑道。

這可讓尚瑜有點不能接受了,只見他緊皺着眉,開口:“我沒有尚家府的血統,這裏的一切不屬於我……”

“先別這麼說,尚瑜。”邢伏琥抬手打斷他的話,緩緩睜開那彷彿洞悉一切的雙眼。“尚家本就已經斷了香火,你的出現可以說是為尚家夫婦帶來了一絲光芒……”

停頓了下,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嘆一口氣續道:“罷了,就把實情攤開來說吧!是我應尚家的要求,將你交給他們養育的。”

頓時,尚瑜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一旁的公冶永月瞧見,連忙開口:“那……那瑜的父母是否有……”

“沒有,我發現尚瑜的時候,周圍無人,只有一灘血水及兩隻幼虎。”邢伏琥輕嘆口氣、搖搖頭。“我將年幼的你拾回后,恰巧得知尚家獨子早夭,所以才將你轉交給他們。至於他們對你好不好,相信你自己最清楚。”

尚瑜突然感到眼眶一熱。

“尚家夫婦對我很好,每個人都當我是他們的小孩……”

“瑜……”瞧見這種情況,公冶永月的心也開始絞痛,牽着他的手,柔柔的輕握,彷彿傳遞着無限的深情。

“那你還敢說你不是尚家的孩子?”邢伏琥笑道,對於他們之間所流露出的感情感到喜悅。“你的頭銜可能會遭到剔除,但尚家的資產依舊屬於你,因為你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啊!”

拭去淚水,尚瑜緩緩勾起一笑,“邢大人說的是,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把這宅邸捐給……”

“咳、咳咳!”一旁傳來咳嗽聲,阻止尚瑜繼續說下去。

“要不尚家所有的資產全……啊!痛!”

話還未說完,公冶永月轉身勾住尚瑜的頸,另一手握拳狠狠的往他腹部揍去,迫使尚瑜疼痛的彎腰俯在公冶永月的肩,半天說不出話來。

“啊!真是不好意思。邢大人,關於尚家資產一事……”

瞧見這種有趣的狀況,邢伏琥笑了幾聲,拍拍袖口起身,拱手作揖。“這種事就不在我管轄之內,恕我先行告辭了。”

“啊!邢大人,等……”看着邢伏琥離去的背影,尚瑜覺得無力的回頭,“永月!”

“幹嘛?”公冶永月坐上椅子,嗑起瓜子,好似無事般的睜着美麗的瞳眸望向尚諭。

“你怎麼……”

“怎麼?如果不是我出聲,你這笨獃子一定將這些錢全部給拋到海里去。獃子!你懂不懂金錢的價值?”

“永月!”尚瑜不悅的步向前,責備的瞪他一眼,“金錢乃身外之物……”

“對你而言如糞土是吧?”公冶永月受不了的白他一眼,“再這麼說,當心以後沒錢時就等着吃苦吧!”

尚瑜半眯起眼眸望着他,一把將他擁入懷中曖昧的笑道:

“我只要有你就好了。”

躲開尚瑜的親吻,公冶永月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呵呵!本大爺是看錢不看人的喔!”

面對這樣的公冶永月,尚瑜也只有無奈的皺緊眉、嘆口氣。

“永月,你真是……”他突然將他壓下,托起他的下顎就是一吻,吻到他受不了,忍不住的呻吟。

推開那霸道又蠻橫的傢伙,公冶永月微怒地瞪他一眼,接着……

“傻瓜!”

他緩緩將他拉下,這次換他回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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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君入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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