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堂哥。這次的投標案對‘長宏’非常重要，你想他們會不會……”陶萱萱在替陶南熙擔任速記時問道。
“使手段?”陶南熙冷冷一笑，“當然，如果沒有些卑鄙的手段，他就不是趙瑞華了。”
“他會跟上次一樣，派人潛進來嗎?”陶萱萱懷疑趙瑞華會故計重施。
上次他們抓到的商業間諜死都不承認他與趙瑞華的關係，所以他們苦無證據將他繩之以法。“長宏”這次如果無法得標的話，恐怕真的會垮掉，所以不用猜也知道趙瑞華定會想盡辦法查出“飛騰”的競標底價。
“應該會吧!不過我已經準備好陷井等着他往裏跳，我很期待呢!”陶南熙無所謂地笑一笑。
“只要再一擊，伯父、伯母的仇就可以報了。”陶萱萱感嘆地說。這幾年大家為了將趙瑞華擊垮，都付出極大的代價。
“嗯。我已經請徵信社幫盯牢趙瑞華，應該可以查到一些蛛絲馬跡。”陶南熙的聲音在敲門聲響起時停頓下來。
“送咖啡羅!”若霜捧着兩杯她細心沖泡的咖啡進來。
“叫你不要忙這些的，你老是不聽我的話。”陶南熙見她進來，馬上上前接地她手上的咖啡，保護她的模樣溫柔體貼，讓陶萱萱即羨又妒。
“不過是沖杯咖啡嘛!瞧你緊張成這樣子，好險你的秘書是萱萱，如果是其他人，不吃味到極點才怪。”若霜嘴裏雖是抱怨連連，臉上卻是笑得幸福極了。
“哼，誰說我不吃味的?”陶萱萱打趣地說：“就算是堂嫂，待遇差別太多，我不是會有不滿的啊!”
“你不要這樣說。”若霜被她取笑得頗不自在。
“難道你不想嫁堂哥?”陶萱萱不放過，仍舊興味十足地調侃她。
“沒想那麼遠啦!”若霜說完便急着往外走。
“堂哥，你太失敗了，看來若霜還沒心動呢!再加把勁吧!”陶萱萱轉向她的堂哥打氣。
“不急，先把‘長宏’這件事擺平，再來談我和她的‘好事’。”陶南熙含笑的多情眼眸望着轉頭的若霜。
若霜聽了他的話僵愣在原地，然後快速的閃出辦公室。
在陶南熙和陶萱萱的眼中，她是因為害羞而迴避，事實上，她是因為恐懼、害怕……
她真的該找姨丈談一談。她要拒絕姨丈，之前所收收的錢也會如數，因為再這樣下去，她就是在欺騙陶南熙。
同一間咖啡館裏，若霜不安地等着趙瑞華到來。
“又有什麼事?我要你查的事做到了嗎?”趙瑞華的態度不再像前幾次般和藹，而是極度的不悅。
他猜想韓若霜已經從陶南熙的口中知道二十年前的事，他也知道她今天約他出來的目的，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以前的虛應客套就省了。
若霜皺眉看着趙瑞華，“姨丈，你真的是我我去查事情的嗎?現在想起來，我總覺得不對勁。”
“你現在才發覺?”趙瑞華冷笑道。
“什麼意思?”望着趙瑞華的陰狠，若霜感到心驚膽戰。
“聰明如你，應該知道我要你進‘飛騰’的原因不是要你抓間諜，而是要你去當間諜，沒想到你的動作這麼快，馬上就勾搭上了陶南熙，太合我的意了。”
“你要我做間諜?”若霜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這麼說你以前都是騙我的?你以為我會替你做這種骯髒的事嗎?”天哪!阿姨怎麼會到這種丈夫?
“沒錯，我這個人做事絕對不會弄髒自己的手，只讓別人替我做那些骯髒事。”趙瑞華一臉得意地看着若霜漸漸刷白的臉色。
“感覺到恐慌了嗎?哈哈!你已經乖乖走進我為你和陶南熙佈下的局，你不照我的話做，就等着身敗名裂，甚至……”他譏笑兩聲，故意不把話說完。
“這種骯髒勾當你自己去做，我絕對不會背叛他的。”若霜站起身，打算離開這個令她痛惡的男人。
“等等，我的話還沒說完，你要是不聽我說完，會後悔的。”趙瑞華一臉勝券在握的神情讓若霜更是心驚。
“你想怎麼樣?”戰慄的感覺從腳底開始蔓延，傳至她的全身，她想要尖叫，卻虛弱得無法出聲。
“你何不坐一來聽我慢慢說，免得待會兒嚇到跌倒了。”趙瑞華的刻薄在此時毫無掩飾，驚得若霜心口狂跳。
若霜像是個沒有行動能力的娃娃，只能隨着趙瑞華的命令行事，順從的坐下。“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看樣子你已經是陶南熙的情人了，他應該還不知道你是我的親戚，是我派去的間諜吧?”趙瑞華話中的意思極為惡毒，巴不得讓若霜再痛苦些。
“他不知道又如何?”若霜話衝出口后，瞬間一臉的驚狂，“你想要用這件事威脅我?”
“你要這麼說我也不反對，不過我比較喜歡你用‘幫忙’這個字眼。”趙瑞華愉快的建議。
“如果我先把一切經過說給他聽，他會相信我的。”若霜力持鎮定，想我找出趙瑞華的弱點。事實上，陶南熙如果知道她和趙瑞華的關係，一定會氣翻的。
“話行別說得太滿，你看看這個。”趙瑞華將一隻牛皮紙袋丟在她面前。
若霜抬眼看看他，眼中有着濃濃的鄙視，然後冷靜地打開紙袋，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立時氣得只差沒有當場抓狂。
她看着一張張有關她與趙家之間的關係，還有她在“飛騰”工作時仍然領取“長宏”薪資的證明。趙瑞華天衣無縫的計謀，逼得她無路可退。一切都怪自己，為了償債而見錢眼開，居然把自己逼入險境。
這些證明文件全是真的，抓不出一個疑點，陶南熙怎麼會相信她呢?若霜閉起眼睛，覺得全身無力。
“這些東西對想要抓間諜的‘飛騰’而言，是他們渴求的證據。有了這個，他們雖然不能證明你有什麼不軌的意圖，但對陶南熙而言，實在是個不小的刺激啊!”趙瑞華從她僵硬的手中拿迴文件。“你替我偷出‘飛騰’這次的競標底價以後，我就不會再來煩你，當然也不會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告訴他，你愛和陶南熙做什麼我都不干涉。你自己考慮看看，怎樣做對你才好。”
然後他遞出另一張紙，“這是我要的標價單格式，你可以在陶南熙的電腦里找到。”
“既然你在‘飛騰’還安排其他人，為什麼不叫別人去偷?為什麼找上我?”若霜眼中已經積滿淚水。
“上回已經發生過一次這種事件，陶南熙對我起了戒心。他知道我會振人偷竊資料，必定做了極為嚴密的防護措施，但是他防來防去，就是不會防你這個枕邊人。”趙瑞華對她的淚水不為所動，“後天我就要拿到標價單，趕快行動。”
“這個東西真有那麼重要嗎?”若霜蒼白着臉問。
“事關‘長宏’的存亡，你說重不重要?你最好不要耍手段，不然我就把剛才的資料送到陶南熙手上。你自己斟酌。”冷冷說完，他寒着着一張臉離開了咖啡館，沒有注意到有一名年輕男子緩緩收起手中的迷你相機。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若霜獨坐在原位，心中慌亂不已。該對陶南熙坦白嗎?恐怕就算他沒有掐死她，也會馬上避她如蛇蠍吧。
真的要狠下心偷標價單嗎?不!不可能!她不能背叛陶南熙，她愛他啊!
她到底該怎麼辦?
雖然已經將近午夜，“飛騰”的十五樓依然燈火通明。
“我不相信!”陳南熙瞪着照片的兩人，不願相信他眼前所見的。
若霜和趙瑞華?不可能的。
“我們查出趙瑞華是韓若霜的姨丈．她在進‘飛騰’之前就是在趙瑞華的‘長宏’工作，而且她每個月不光是支領‘飛騰’的薪水，還領取‘長宏’的。她兩邊通吃。”徵信社的老闆親自出馬為這個大客戶做報告，以示慎重。
“不可能!她絕對不會這麼做的。”若霜就是趙瑞華的間諜?他拒絕相信!
“堂哥，證據擺在眼前，我們不得不相信啊!”陶萱萱也是一臉灰敗。她怎麼也想不到和氣溫柔的若霜竟然是趙瑞華的親戚，是他派來的間諜!但是事實俱在，她想不相信都難。
“我要去問她!”陶南熙因為若霜的背叛而失了理智。
“堂哥，你不能去。”陶萱萱急忙拉住他。
“放開我!”陶南熙狠狠瞪着她，他的理智全被怒火燒之殆盡。陶萱萱雖然心驚害怕，但是為了大局着想，她只有硬着頭皮不成。
“堂哥——”
“她絕對不是這種人。”陶南熙按捺住去找若霜的衝動，恍惚地喃喃自語，顯然無法接受這個打擊。
“這樣吧!競標的時間就在後天，所以趙瑞華的人在明天晚上之前一定會有所行動，反正標價單是假的，我們就靜觀其變，到時就知道這個韓若霜是不是無辜的。”徵信社老闆插口給建議。
“是啊!只要過了明晚，一切就會真相大白，你就再忍耐一天好不好?”陶萱萱苦苦相勸，該死!現在老爸又不在身邊，沒有能勸得住堂哥，要是若霜真是趙瑞華派來的間諜，堂哥這一去不就壞事了嗎?
在陶萱萱陷入焦慮時，陳南熙已經恢復冷靜。
“我知道了，就照你們所說的。”他異常平靜地說完后，便坐在椅子上，拿起那幾張若霜和趙瑞華在咖啡館會面的照片細看，“辛苦你們了，回去吧!”
陶萱萱並沒有跟徵信社老闆一起離開，不放心地站在原地。
“怎麼?怕我會做傻事?”陳南熙微微抬眼看她，“放心吧!我相信若霜不是間諜，我對她有信心。”
“堂哥……”陶萱萱聽他這麼說更加憂心。堂哥冷靜得不像平日的他。
“回去吧!明天會有很多事，你先回家休息。”
陶萱萱思量許久，想確定陶南熙的情緒是否能負荷，兩人對望許久，最後她終於在陶南熙堅持的眼神下離開。
“若霜，你怎麼要以這樣對我?”等到一人獨處時，強裝出來的堅強瓦解了。陳南熙望着照片裏面無表情的若霜，覺得心好痛。
他深愛的人竟然背叛他，他情何以堪哪!
他想用煙酒來麻痹自己，可惜他一向煙酒不沾，他唯一上癮的，是那個欺騙他、玩弄他的女人——韓若霜。
“若靜，載我—程嘛!”若霜跟在若月身後苦苦哀求。剛才陶南熙打電話來要她自己上班，實在太突然了，幸好若靜還沒走。
“你和你老闆吵架啦?”若月狐疑地看她一眼，柔聲問道。自從大姐到“飛騰”上班之後，哪天不是由陶南熙接送她，今天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呢?
若霜已經告訴若靜有關陶南熙和趙瑞華之間的恩怨，不過她選擇性地跳過了趙瑞華強迫她偷機密的事。若靜這麼柔弱，不該讓她煩這些事，而若楓和那個喬昱不知道去哪了，幾天不見人影。
“他今天有事嘛!而且現在時間還早，你絕對不會遲到，你就載我一程會怎樣?”唉，每天都是陶南熙來接她上班，她的骨董機車閑置在一旁當廢鐵，長久沒有去發動它，當然會動不了。
“好嘛，載就載，你先等我一下。”若靜包好早餐，準備帶到學校吃。“走吧!”
“謝謝你。”若霜激動地抱住她。在此時，家人給她的安慰讓她好窩心。
“姐，你是哪根神經不正常了，快點啦!再不走我要遲到了。”若月對大姐突來的親昵舉動感到十分不自在，因為她從沒見過大姐這種粘人的模樣。
是因為談戀愛的關係才變成這樣的嗎?
“熙，什麼事?”若霜戰戰兢兢地走進總裁辦公室。
“我今天晚上有點事，要和一些主管商量明天競標的事，不能送你回家，你自己回去好不好?”陶南熙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怪異的表情，只不過少了平時的熱情，可是若霜還是感覺到了。
今早她到了公司后，陶萱萱就不時用憤恨的眼光掃向她，當時她就想到有事發生了。他們知道她來“飛騰”的目的了嗎?是想等證據確鑿時才抓她嗎?她不知道。
陶南熙的臉色雖然古怪，但他隱藏得很好，可是憑他們之間的了解，一點點的不對勁她都感受得到。
他們是怎麼查出的?是早就懷疑她?還是因為趙瑞華又做了什麼手腳?
唉，她怎麼說都只是平凡的女孩，哪有這個幸運能夠麻雀變鳳凰呢?她還是趁心還沒完全碎掉的時候，先抽身呢?
可是……還是得及嗎?
“你生氣了?”陶南熙見她不語，臉色又有些落寞，不忍心的開口問她。
“不，沒有啊!只是有點失望而已。你這兩天好像很忙?”她不想場面太難看，不想破壞他們之間最後相處的氣氛。雖然知道他大概已經摸透她了，她還是無法親口向他說明一切，等她把事情做個了結后，她會徹底離開，完全走出他的生活。
“嗯，為了這次的投標案，就忙今天了。”
詭譎的氣氛壓迫着他們，若霜終於忍受不住而打破沉默，“沒事的話我出去了。”若霜忍住想要向他解釋一切的衝動，轉身出去。
陶南熙忍不住喚住了她，“若霜。”
“什麼事?”若霜嚇了一跳，差點就要窒息了。
“要忙可以等晚上，還是讓我送你回家吧!這樣我比較放心。”陶南熙衝動的說。
“不用了，既然你忙，我自己回家就行了。”若霜連連搖頭。她怕和他獨處，怕會控制不住自己，怕無法笑着和他分手。
“我說了，要送你回去的。”說完他便低頭看卷宗，不再理她。
若霜知道他的頑固，輕嘆一口氣，轉身離開辦公室。
等到若霜出去后，陶南熙才向後靠躺在椅背上。
他決定了；他要把她送回家，然後好好盯住她，他要用所有的方法不讓她回公司偷標價單，他傻氣地認為只要這樣，若霜不算是背叛他，他就不用與她決裂……
“我不想回家。”在回家的路上，若霜忍不住難過的窒人氣息而開口。
“那你想去哪?”
“去你家。每次都是你送我回家，我還不知道你家裏呢!”若相故作輕鬆地說。她想在最後的時光里再偷點時間和他獨處，就算只有短短的十分鐘也好。
“我晚上還要忙。”陶南熙面無表情地拒絕她。
“就一下下嘛!好不好?”若霜伸手拉拉他的
她想要進到他的世界看看，讓自己的記憶擁有他的全部，想與他最後一次的纏綿……
陶南熙沉默不語。
“拜託啦……”若霜輕聲撒嬌，見他抿唇不發一語，臉上凈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陰沉，她微嘆一口氣，別過臉看着黑暗的窗外。
看來他不但已經發現她的異狀，也開始躲避她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送她回家呢?只會讓兩人之間更難堪罷了。
陶南熙聽到她的輕嘆了——即使它非常的輕淺。
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她都是清白的，他還是可以和他在一起，他仍舊是她的男友，而她依舊是他心愛的女子。
或許他的愛可以讓她改變心意，如果她真的想竊取“飛騰”的機密的話。
他改變車子的行進方向，駛往住處。
他從未帶過女人回家，但是今天，他要破戒了，他想要把若霜囚禁在他的屋子裏，不讓她沾惹任何是非。像她這樣柔弱的女子，不應該趟渾水。
“咦，你要我去你家?”若霜發現這並不是回家的路，心跳微微加速，原本黝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陶南熙還是沉默不語，他用盡所有意志力告訴自己不要開口，否則他一定會忍不住問她，為什麼要背叛他?
到了陶南熙的家，若霜緩緩地細看這棟溫暖的三層樓別墅，一處也不放過。這就是他的家，他的私人領域?但他一個人住，太大、太孤單了。
打開二樓的一間房，她知道這就是他的卧室，因為有他獨特的氣味。
她進入房間，走到房中央，然後轉過身面對一直沉默地跟在她身後的陶南熙。她微笑着脫下外套，然後是行衣、內衣、長褲……直到全身赤裸。
陶南熙無法動彈，只能看着光裸的她無邪又期待的盯着他。昏黃的燈光照在她光滑的肌膚上，讓她像是沐浴在光彩中的女神。
寒意襲峰，她用雙手環在胸前，卻被他伸手拉開。
“別動，讓我看你。”他的聲音沙啞而充滿慾望，一手握住她的雙掌，將她拉近，然後另一隻手往上緩緩覆住她挺立的酥胸，輕輕上下搓揉。
若霜無法自己的顫抖，因為他的動作，因為他眼中的慾火。下腹部傳出陣熱流，慢慢朝她的四肢蔓延，她傾上前輕啄他的唇，伸出粉舌輕舐他的唇。
她的手被解放，被他緊緊擁在懷中；她誘惑的唇往他的頸項移動，輕啃舔咬，得意地發現他竟在微微顫抖。
下一秒，她被推倒在地毯上，他隨即覆在她身上。
兩人的手飛快被褪除他身上的衣物，直到他火燙的肌膚與她的細緻相觸；他的手向下探入她的腿間，直到若霜輕吟嬌哦，他才微笑着分開她的腿，推進她體內。
強烈的快速淹沒了他，他一次又一次地衝撞她的身體，帶領她到達天堂的最深處……
微笑着與他翻身側躺，若霜睜開惺忪的雙眼，含笑打量他閉着眼時的沉靜模樣。
以往激情過後，他不是抱着她猛吻，準備下一次的歡愛，就是與她像孩子般的嬉鬧，她從沒見過這種冷漠的神情。
他真的不打算理她了?
若霜帶着認命的淺笑坐起身穿衣，一隻大手覆上她的香肩。
“送我回去好嗎?”她轉過頭勇敢地對他微笑，不想讓他們的最後時以淚眼相對，甚或扯破臉。
陶南熙將她轉過身來，幾次想要開口問話，卻出不了聲。生平第一次，他如此懦弱。
“別冷着了。”若霜拿起衣服給他，天氣已經轉涼了。“我累了，想睡覺，送我回家好不好?”
兩人默默無語地穿上衣服，一點也不像是剛剛才共赴雲雨的愛侶。一路上，他們不曾再開口。
“再見了。”
等到陶南熙的車子開遠，若霜才一臉落寞地走回屋裏。
這恐怕是她最後一次坐陶南熙的車子。過了今天，她不會再見陶南熙，更不會傻得以為陶南熙不介意她的作為及身分。
她是害他父母死亡仇人的親戚，這個關係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總之她與趙瑞華脫不丁關係。
“姐，來吃大餐，喬昱請客唷!”若楓一見她進門就大聲招呼，而坐在電視機前的喬昱也轉過身對她打招呼，然後又專心看着電視。
“你們吃吧!我不餓。”滿桌的美食卻引不起若霜的食慾。她怎麼吃得下?
她進房間換了一套輕便的衣服后出來，“我有事出去一下。”
“大姐，你去哪?”若靜關心地追出來。
“找個朋友，很快就回來。”若霜隱藏心事，苦笑地對她說。
“姐——”若月拉長語氣，知道大姐心裏有事。
“進屋去吧。”若霜對小蛛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離開。
若靜心中牽念着回到屋裏，嘴裏塞滿食物的若楓關心地問：“怎麼了?”她們姐姐三人很久沒好好聊聊了。都要怪喬昱啦!害她好久沒回家，老在外頭遊盪。
“她不肯說。”若靜莫名其妙地聳聳肩。她這個小妹永遠猜不透兩個姐姐高深莫測的心!
“是嗎?看他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若楓若有所思地說。
若月看着二姐沉默，一時間心情沉重了起來，但是有萬人迷喬昱在場，笑聲不斷，她的憂慮很快就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