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說真的,我們不能一次又一次錯下去……」

裹着錦被,夏珞瑩倚靠他光裸的胸膛,語氣愧疚慨然。「這不是愛情,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下自禁……放縱自己去做些禁忌的事,但是,不對的事情終究是下對。」

「誰說不是愛情——我愛你,千真萬確。」他親昵吻她。「別想太多。我們何錯之有?」

「不!不是!我不做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哎,又說哪去了?」嘆口氣,他伸臂將她攬緊,親吻她王潔冰肌,對她的愛

惜彷佛是待絕世珍藏的古董。「你說,到底哪裏錯了?法律規定我們不能相愛?」

「法律沒規定,但情理規定了。哎呀,你不可以這樣遊戲人間嘛!」

夏珞瑩心煩就想啃東西,隨手抓起他的臂膀,用她小小的白牙輕咬着。

然而,那樣的陽啃倒似另一種調情,商若淵感覺自己血液又開始奔騰滾滾。

「誰在遊戲?我比誰都認真。」他的眼底全是濃濃的愛憐。「我愛你啊!」

「不可能的,你有對象了,眾所周知。」夏珞瑩憂鬱蹙眉。「我也許鈍,但不至於智障。在聯誼會裏,你們多親密啊!任誰都不會懷疑呂星晨會是你的另一半,她也一直以你的老婆自居。」

「我呢?請問大家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他忿然搖頭。「是她一直纏住我,就算表明立場,她不聽我也沒辦法……」

「總之,我們不能這樣沉淪下去……我不能做這種缺德的事。」她喃喃低語。

「不對。」他反駁,柔情密意的炯瞳覆蓋她的哀愁。「我們只有我們,沒有你說的第三者,呂星晨一直是個誤會,很快地,我必定澄清這個不應該的誤會……」

「是嗎?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我怎麼聽都覺得怪怪的,好不真實——」

她拾起水汪瑩眸,送出濃烈情意與他暗流。「你不是騙我吧?我討厭被騙,非常討厭——」

「真的!我發誓。」商若淵認真舉手起誓。「今日所言,若有半句虛假,我商若淵天打雷劈,死不足借。」

「唉,你別說了!我沒要你發誓啊。」

夏珞瑩急急拉下他的手,結果讓他拉擁入懷。「不說重話,你會相信我?」

「好嘛,我就姑且相信嘛!」微紅着美麗容顏,她閃避他充滿霸氣獨佔含情目光。

「『姑且』還不夠,要一定、完全、徹底相信才行。」他緊緊的擁抱幾乎將她給揉碎了。

「好——我完全、徹底相信。」她被他緊抱得快喘下過氣。「噢,你放開行不行?我不能呼吸了……」

「真的嗎?」他酷俊的嘴角,勾起性感神秘的笑意。「若不夠氧氣,讓我幫你——」

他俯首吻住她的唇,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炫惑奪魂的深吻,已經將她的心與靈魂一併收歸所有,鎖在他心底,誰也拿不走了。

台北鬧區,某知名的彩繪指甲店,紀采妍最喜歡約夏珞瑩一起來此「裝修」美甲。

「聽說,你已經決定把『牛老大』店鋪經營權,包括祖傳獨家配方,一併移轉給商若淵了?」

「是啊!」夏珞瑩語氣平淡,娓娓道來。「我仔細讀過,他擬妥的改造營運計畫,在家琢磨了好久,想與其自己虧本硬撐,不如就照這樣辦。」

「嗯,我早就勸你該這麼做,你總算想開了。」紀采妍雙手浸在香氛四溢的玉手保養盆中,肯定點點頭。

「不想開也不行。就算我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牛老大』的員工想,萬一店收起來,他們怎麼生活?如果商若淵真可以把店做起來,大家生路都有着落,皆大歡喜不是嗎?」

「喲!不得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啊!實在想不到——變天啦?」

「神經!就事論事而已,什麼變天?」

「喔。不過好象事情不那麼單純吧?」睜大一雙刷着亮彩眼影的眼睛,紀采妍神秘輕笑問道:「我還聽說了一個超級大八卦?你想不想聽聽?」

「又是什麼八卦?不要吊人胃口,你乾脆一次『爆』完好下好?」

「呵呵,這八卦最叫我意外!是關於你的。」

「我?說我怎樣?未婚懷孕?還是說我根本就是個愛女生的「蕾絲邊」之類?快說來聽聽。」

「呵,都、不、是。你全猜錯了。」紀采妍熱烘雙頰,洋溢「爆料」的興奮。

「珞瑩,我太了解你了。剛說的那兩項部下可能啦。嘿嘿,我聽說你跟商若淵的兄弟在一起?而且,是天雷勾動地火,發展到下可收拾—足下是因為這樣,你才接受商若淵的計畫?」

「吭?我跟他的兄弟?你是在說誰啊?」夏珞瑩低下頭,有些心虛。

「哼!你還裝?真是會假喔。人家講的是吳若風啦。你的老同事——章寧四處傳,說你跟他喝酒調情一整個晚上,散會之後你們兩個都不見了!嘿,章寧說的言之鑿鑿,彷彿就躲在你們床下似地,全程轉播得可仔細了,你還想賴?」

「別扯了。怎麼會是他?根本是亂傳嘛!章寧她們私底下都在傳,說他是出了名的「少女殺手」,不合適我啦!」夏珞瑩呼了口氣,放下緊張的肩膀。

「喔?不是他嗎?難不成是別人?」紀采妍偏頭想了想。「會是商若淵嗎?可是,人家都說呂星晨把他吃得死死,嘖嘖!火爆女郎還足下惹為妙。」

「男未婚,女末嫁。你的思想不會那麼老土吧?她有什麼資格吃死他?」雖然商若淵曾撇清,夏珞瑩仍下確定他們真實關係,試探問道:「現代這個社會,眼見為憑還不算什麼,誰知下一秒會變如何?世事無絕對,沒什麼不可能……」

「你這樣說也沒錯。」紀采妍點點頭。

她對好姐妹的感情歸屬,一直抱持着高度關切,沒有問到清楚絕下罷休。

「嗯——這麼聽起來,既不承認和吳若風觸過電,同時你也不認同商若淵和呂星晨之間的關係—思,我猜,你大概比較『屬意』商若淵吧?」

「我……我哪有那個意思?你不要胡亂猜啦!」被看穿了心思,夏珞瑩陡然燒紅雙頰,舌頭嚴重打結。「你別亂講,萬一讓別人聽到,誤會了怎麼辦?」

「誰會聽到?」紀采妍天不怕、地不怕地湊近她。「在我面前,還隱瞞什麼?你就老實說吧?我又不會笑你。」

「哎呀!要我說什麼啦!你真的好煩耶,走啦!不要再談男人了,趕緊逛街去要緊。」夏珞瑩拉開話題,不想讓未成熟的戀情太早曝光。

因為,她已經有過一次失敗經驗,無論如何,不希望再失望痛心一次。

當好朋友兩個連袂走出美甲店,雙腳才踩出門口——

不知從哪冒出一道黑影,冷不防從身側竄出,連面目五官都沒來得及看清,夏珞瑩只覺雙頰一陣火辣——

啪!啪!

連續兩記,就在慌亂渾噩中,夏珞瑩莫名被人甩了熱辣辣的兩個巴掌。

「你?」撫着劇痛的粉頰,她幾乎痛得說不出話。「你為什麼打我?」

「哼!打你是給你一點兒教訓,看你敢不敢亂搶別人老公?」

「喂!哪裏來的瘋女人?!你憑什麼亂打人,還罵人啊?」

紀采妍扶着驚駭過度的夏珞瑩,一直重視形象的她,在緊要關頭也管不了那麼多,形象再重要,也沒有好朋友的安危重要,只見她雙手插腰,瞠大怒目喝罵:

「瞪什麼瞪?你以為眼睛睜很大,這樣別人就會怕你嗎?還不快道歉?」

「什麼?道歉?哼!搶人的先喊救人啊?要我道歉?早得很哪!」

呂星晨火氣熾烈欺上前,惡狠瞪着夏珞瑩,啐道:「該道歉的,應該是這個不要臉的,專門搶人家男人的狐狸精吧?」

「呂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夏珞瑩仍撫着被打痛的臉頰,雖有滿心下悅,但心知理屈的是自己,她壓下怒氣和緩道:「有什麼話,我們應該面對面說清楚,不是出手亂打人。」

「誤會?哼,我不認為那是誤會喔。某些不要臉的賤貨就是欠打。」

「閉嘴!」紀采妍看不過她的囂張跋扈,挽袖子插腰、氣到吹鼓粉腮,差不多也要打起來了。「誰幫你撐腰啊?誰讓你講話這麼沒分寸?說!你說誰是不要臉的賤貨?說清楚!」

「采妍!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別理她……走啦!」夏珞瑩不想紛爭擴大,寧可吃虧走人為妙。

「想走?心虛了吧?告訴你,沒這麼簡單!你留下說清楚。」

「我不是心虛,只是很不想跟你這種不理性的女人一般見識,以你的身分,萬一被人控告傷害罪—你不怕難看嗎?」夏珞瑩努力剋制忿怒,說得下卑下亢。

「不必了!夏珞瑩,少跟我裝好心,你以為裝死、裝無辜就沒事了嗎?」

呂星晨伸出食指,兇巴巴戳向她。「你說啊!有種在我的面前說明白,你——夏珞瑩敢對天發誓,敢說你沒有勾引過商若淵嗎?」

「呂小姐?別把話說得太難聽了!我不想跟你吵,因為你根本沒有理智。」

「怎麼?嫌我說話難聽?哼,下賤的女人!不要在這裏裝清高聖潔!告訴你,沒有用的——」

「采妍,別理她了。我們走我們的。」拉住紀采妍,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喪失理智的瘋女。

「等等,我話沒說完,你們兩個誰也不準走!」呂星晨下顧形象,母夜叉似一手揣住一個。「夏珞瑩!還有你,一起都給我聽好——如果,從現在開始的以後,你還敢再靠近我的男人一步,小心……就算你在台北,我一樣會讓你如煙霧一般,瞬間蒸發不見——到時候,你只能到天上,找你老爸討公道去!」

「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必須負法律責任,知道嗎?」夏珞瑩警告她。「恐嚇我的人身安全,那是要吃官司的。」

「吃官司?呵呵……笑話!你不必用法律來嚇我。沒錯,我是書念的不多,但還不至於講到法律就發抖——現在你只需回答,能不能做得到?」

「喂喂!你——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真是愈說愈過分耶!」個性霹靂的紀采妍聽不下去,使出蠻力甩脫她,大聲叫罵:「什麼叫商若淵是你的男人?憑什麼他算是你的男人?是怎樣?你跟商若淵結婚了嗎?訂了婚嗎?我請問你,有嗎?」

「結婚,那是遲早的事。」呂星晨忍不住洋洋得意。「哼,夏珞瑩,你以為他幫你拯救了『牛老大』,幫你預約門診,安慰你受傷的心,這樣就是愛你?哈……笑死人了!夏小姐,你不要那麼呆好不好?」

「他很有誠意,我自己感受得到。」夏珞瑩十分不服氣地反駁她。

「誠意?呵呵,讓我告訴你實話吧,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把馬子的一貫手法。想當初,他全心幫我家規畫早餐店的連鎖,也是用差不多的方式追求我啊!你不要傻了……他答應過我老爸,除了生意,還要照顧我一輩子呢。」

「什麼?」她瞠目結舌,訝異退後兩步。

原來,呂星晨也有與自己差不多的「故事版本」。

「沒錯。我永遠不會忘記——若淵……他,是在我老爸斷氣前點頭承諾的,你想想,他有幾個膽子,敢得罪死人呢?哼,你不必妄想了,若淵這輩子是我的。要嘛,你就乖乖排到下輩子吧!」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突來的事實打擊,震得夏珞瑩臉色逐漸慘白,從來不了解商若淵有這段過去?

「哎,珞瑩,你別聽她鬼扯!我想,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

紀采妍約略從她蒼白失血的表情得知,對商若淵,夏珞瑩用的感情已經非常深了,為了好友的一生幸福,她決定跟呂星晨卯上了。

「我說的是句句實言,最好不要給她無謂的期望,這樣失望會更深的喔!」呂星晨挺直腰杆子,一副頂天立地的驕傲。

「喂,呂星晨,你說夠了沒啊?」紀采妍發動猛烈炮攻。「男未婚,女末嫁,開口閉口你的男人?喲,真是有夠不要臉啊!哼!說難聽點,你不過就是人家的洩慾工具,一個會走動的充氣娃娃罷了,你拽什麼拽啊?你夠力,就叫他來當面對質啊!」

「你!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次?」被戳到痛點,殺氣騰騰的呂星晨,氣勢更駭人。

「可惡!看我怎麼收拾你!」她躍前撲向紀采妍,不分青紅皂白掹打。「你敢罵我?我打死你!打死你!哼,說我是充氣娃娃,你才是眾人上的公車!」

「不要打—不要打了!拜託你們!不要再打了行不行?」夏珞瑩急瘋了!

她不住哭喊着,想叫扭打一團的她們停手,可是,糾結得難分勝負的兩人,誰也不肯先收手。

「呂星晨?你在做什麼?快放手!」當夏珞瑩害怕旁徨無助,商若淵又如「超人」一般及時出現解救。「呂星晨!你聽到沒有?還不快放手?」

「若淵——她們……嗚……都是我害的啦……都是我不好!」

夏珞瑩顧不了別的,緊緊依偎在他懷裏哭泣,難過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關係,別怕。有我———」商若淵拍撫她的背,輕聲細語安慰。「她的個性我很了解,這一定是她惹起的,不關你的事。」

「嗚……若淵,救命啊!快來——快來救我啊!這瘋女人快把我打死了!」

個性奸詐的呂星晨,一見心上人到來,馬上轉變成受害者角色,裝起可憐癱在地上哭泣。「嗚……她們威脅我,叫我跟你分手,我說不行,這女人就抓起我猛打……」

「你胡說什麼啊?明明是你出言恐嚇——」紀采妍氣嘟嘟雙手插腰。「打人的喊救人,實在太過分了!」

「嗚……若淵,你都看到了——她好凶喔,她一直罵我,還打我……你看,我受傷了……」

「好啦!你先站起來,大庭廣眾之下,你這副德性不覺得丟人?」

「可是,我的腳受傷站不起來……你來扶我——」呂星晨乘機裝模作樣,特地撒嬌給她們看。「若淵,快幫我預約急診室,我需要詳細檢查。」

「急診就急診,你聽過急診有人在預約的?」商若淵不情下願一把將她拉起,沒好氣道:「況且,以我看,你根本也沒什麼大礙,就不必再演了!」

「噢!好嘔心!看了真想吐!」紀采妍搖頭嘆息不止,不時做出嘔吐狀。

「你沒事吧?」夏珞瑩緊張地察看她全身。「要不要去醫院檢查?」

「不必。我才沒那麼菜!打這兩下算什麼?」紀采妍看着矯揉造作的呂星晨,深刻領悟感觸道:「那個女人心理不正常,我確定,商若淵不可能愛上她:絕、不、可、能。」

「喂!喂!不要臉的臭女人,你說誰心理不正常啊?」呂星晨氣忿忘形,直接衝到夏珞瑩面前,指着她罵:「給我聽清楚,真正有毛病的是她—你的好朋友,她才是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你胡說什麼啊?拜託你不要像神經病亂罵好不好?」夏珞瑩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呂星晨進射邪惡陰狠目光,幾乎將她四分五裂。

呂星晨陰森的目光,彷佛告知她已經準備好一切,打定主意要攻擊情敵,一直打到她遠遠離開他為止……

「喔?你還有臉罵別人神經病?」呂星晨笑得好陰險,一字一句分明。「是誰定期上精神科拿葯?誰才是真正的神經有毛病?」

「呂星晨!你鬧夠了沒有?」商若淵急忙出聲暍止。

「誰鬧了?」她趾高氣昂,理直氣壯。「你安排她上精神科的門診,不是事實嗎?若淵——我不懂耶,為什麼你偏要跟這種腦袋不正常的女人在一起?你應該知道她交過什麼不堪的男友啊?喝,這種二手賤貨你也要?拜託……你到底看上她哪一點啊?難道,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商若淵,真能忍受未來的老婆腦筋不清楚,婚前交友記錄難看嗎?」

「夠了!別再胡說八道,快給我滾回家去!」商若淵臉色鐵青。

若非在公眾場所,他肯定狠狠修理這潑婦。然而此刻的他,當真被夏珞瑩突然慘白的臉色嚇到了!

他完全沒想到,在暗地裏,呂星晨調查那麼多,關於夏珞瑩私密的事情,如此

陰險狡詐的女人,他確定自己非但不可能愛她,反而在心中萌生更強烈的厭惡。

「珞瑩……別聽她亂說。她已經沒有了理智,一個字都不要聽!」

商若淵發覺夏珞瑩雙唇泛白,整個人不住地顫抖,急忙擁抱安慰她。「珞瑩?你怎麼了?別嚇我!」

「你走吧。呂小姐說得對,我們地位差太多了,不適合來往。這些日子,謝謝你。」她痛苦說出感受。「本來,我們就是不相為謀的兩條平行線,現在,各自回歸原位,也好……」

彷彿被千萬支利箭射穿心臟,夏珞瑩只覺渾身血液瞬間流干,她的淚無聲地落下,呂星晨所說的每句話,都足以致她於死地。

「唉!你怎麼……你怎麼跟她一般見識?」商若淵了解情況不妙,她最脆弱的是心靈,一旦被破壞便無法重建。「拜託,你別當真……我從來不認為你我是平行線——」

「若淵!你跟她說什麼廢話?」呂星晨「假仙」地嚎叫:「人家腳流血了,趕快送我到醫院嘛!好痛喔……」

「好了,什麼都不用說。」吸了吸鼻子,夏珞瑩不想讓路人看他們的笑話,只想快快逃離這令人難堪的現場。「你先送她去敷藥吧,別延誤了就醫。其它的,你還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紀采妍已經一肚子鳥煙瘴氣,她也不想多留片刻。「商先生,你放心,我會陪着珞瑩,她不會有事的。」

「嗯——你先回家休息也好,一有空我會跟你聯絡。」

即使有一千一百個不放心,商若淵還是只能眼看着夏珞瑩離開,他了解她的性情,此時她需要的下是哄撫安慰,她需要獨自冷靜,等到平靜后,他的真心情話才有辦法傳達到她心底,此時下論他說得再多,受創的她可能也聽下下去。然而,商若淵卻永遠也沒想到,就在夏珞瑩轉頭離開的一瞬間,在她心裏已打定了不回頭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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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愛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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