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姐,你別開玩笑好不好?叫我們賠你二十萬。”吳伯在華珈樂面前來回踱步。
前天一接到少爺打來的電話,了解情況之後,他就感覺事態不妙了。唉!他真會被那個不孝子給害死,要是沒辦法解決的話。恐怕連他的工作也不保。
“難道要我平白無故損失二十萬嗎?還有,現在就算你還給我二十萬,我也不搬了,這裏環境好,離市區又近,找工作方便,我當初就是看上這些好處才租下來的。現在你們這些人聯合起來耍我,為什麼我就要自認倒霉?”華珈樂抱着枕頭,防衛的坐在沙發上。現在她是孤軍奮戰,再也沒有人會來為她出頭了,凡事都得靠自己。
她已經沒臉去見那些親戚朋友了,當初信誓旦旦的告訴大家,自己一定會跟同居的男友結婚。幾乎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知道了,而現在她不但被人拋棄。還遇到這麼倒霉的事情,她怎可回去求救、哭訴。現在的人又怎會同情她。就算嘴裏安慰她,說不定心裏卻是在恥笑着,她自尊心強、又自傲,才不會回去讓大家笑話她哩!
“你別為難我好不好?”
“那麼請你也別為難我。”
華珈樂看見那位老伯面容沮喪的模樣,不禁更加厭惡那個叫楚維軒的男人,沒想到自己的事情還得派個老頭來解決,他不覺得在一個老人家身上施加壓力,實在太沒人性了嗎?
“老伯,你還是回去吧!房子的事,我自己會和你們主人解決,要是他真的為了這點小事炒你魷魚的話,你再來找我好了!”
“可是,我……”
“放心,不會有事的。”她反過來安慰他,也不想想真正要擔心無家可歸的人是自己。
吳伯無奈的點了點頭,走出了大門。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向少爺交代。事情是自己的兒子惹出來的,而他又沒辦法拿出二十萬賠償給那位小姐。一切都是他教子無方呀!
看着老伯離開,華珈樂無力的搖了搖頭,她大話說得滿滿的。但實際上她根本沒有籌碼和楚維軒談判,有的只是那隻合約,她憑什麼住下來?
拿起了報紙,她決定還是先找工作再說。現在她已經身無分文了,要是連個工作也沒有,恐怕真要喝西北風了。打開了報紙,她看見一則人事廣告。
***
“華珈樂小姐,請進。”
珈樂走進了會客室里,主考官坐在辦公椅上背對着她。她納悶的盯着眼前的辦公椅,沒想到這家公司在面試時,是不看人的。
“你可以告訴我,畢業一年都沒找工作的原因嗎?”
“呃。”她難以啟齒的猶豫着。“這是私人理由,能不能……”
“唔。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這空檔的一年裏,你曾經做過什麼樣的工作,我總得對自己未來的秘書有一些了解。”
“我一定會很努力工作。其實,這一年我本來打算要結婚的。”原來面試她的就是未來的上司,如果她把握住機會,好好表現自己的話,說不定能獲得這份工作。
“結婚?如果你有結婚的打算,我們公司可能不……”
“不!我還沒結婚,本來是打算要結婚的。但是已經跟男友分手,所以,這一年才沒找工作。”她講着,沒想到來應徵工作還得把自己過去失敗的感情揭開。
“喔!原來如此。”
“我雖然沒有工作經驗,但以前在學校,我的成績一向很優異。而且擔任過很多幹部。也很能適應新環境,打字、電腦、會計都難不倒我,我想我能勝任這個工作。”
“嗯。我喜歡有自信、勇於推薦自己的職員,好吧!就錄取你了。還有,公司有提供員工宿舍,我希望你能住進去,公司最近很忙,我希望隨時都能找得到你。”
“有宿舍,真的。那太好了!”
天哪!老天竟然這麼幫她,如果她有員工宿舍可以住的話,就可以搬出那個地方,至於那二十萬她就認了。
“你下星期可以來上班嗎?如果可以的話,你先搬進宿舍里,安頓好之後再來上班。”
“我真的得到這份工作了,下星期工作沒問題!”
她突然覺得自己不是那麼倒霉,老天畢竟還是眷顧她的。
“如果沒問題的話,你出去之後,找外面的秘書小姐。她會告訴你宿舍的地址,下星期你再來上班。”
“是是!謝謝老闆。”
華珈樂興奮的走出了辦公室,沒想到她這麼順利的找到工作。而且連房子的問題也解決了,這麼大的一家公司,員工宿舍應該不會比她現在住的地方差,往後有工作,她就能自食其力了。
***
就在華珈樂走出辦公室,約十分鐘之後,一個男人從辦公室里緊跟着走了出來,他朝秘書的方向走了過去。
“老闆,您又錄取了一名新人,那早上錄用的那位陳小姐怎麼辦呢?”
“真抱歉,請你通知她,我們找到更適合的人選了,把資料暫時換成這位華珈樂小姐,你給她宿舍鑰匙了吧。”
“給了。但是,這間宿舍是來招待國外客戶的房子,如果讓這位華小姐住的話。”
“這你不必管。總之,三個月之後再刊登一次微才廣告。過了試用期之後,這位華珈樂小姐就得捲鋪蓋走路了。”
楚維軒的唇邊勾勒出一抹冷淡的笑容,對付一個女人,用這種手段的確是狠了點。但是,他可不想讓這個女人打擾到他日常生活的安寧。
***
華珈樂回到租處,開心得像只自由飛翔的鳥兒似的,邊哼着歌邊收拾行李。她已經去員工宿舍看過了,大約二十幾坪的房子。像個溫暖的家,電器用具應有盡有,還有兩個房間。沒想到大公司對一個董事長秘書如此款待,雖然還是比這裏差了點。但是,對她來說也夠了。
她收拾的正專心,突然耳旁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她一轉過頭,就看見楚維軒那個沒擔當的男人倚在門扉邊。唇邊還帶着討厭的笑容,盯着她的動作。
“看什麼看?笑什麼笑?”
“你要搬家啦!”
“哼!便宜你了。”她不恥的一笑,又低頭收拾自自己的行李。
“真可惜呀!少了個美麗的女室友作伴。”
楚維軒看她穿着一件短褲,誘人的長腿展露在他眼前。其實她長得挺美的、迷濛的眼眸、閃亮的長發、誘人的美臀和長腿,整個外貌很令人驚艷。是那種讓男人竟相追逐的目標,身材也夠惹火,只不過,她的脾氣似乎不是很好,否則,有這樣的女人作伴,也是不錯。
“你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到時候,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留下來。”她撥了撥長發,瞄了楚維軒一眼。
“喔?難不成你男朋友又叫你回去。”
“我是那麼沒個性的女人嗎?人家叫我走就走、叫我來就來?哼!”她頭一用,長發滑落肩頭。
“這可難說,有些女人就是會死扒着男人不放。”
珈樂停下手邊的動作,僵了一下,又低頭加快速度的將衣服塞進行李箱中。
“咦?不說話,被我猜對了吧!”他朗聲一笑。
“楚維軒,你能不能閉嘴!我已經認栽要搬出去了,你能不能也厚道一點,別讓我帶着一把火氣離開。”
“你可以留下來呀。幹嘛走得這麼不甘不願的,我可沒趕你喔!”
“我告訴你!”華珈樂停下整理衣服的動作,走到楚維軒面前。
“請說!”他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被你們這群金光黨坑了二十萬,我也不想住在這裏。你們最好收斂一點,別再用下一個房客,否則,如果警方需要我作證的話,我絕對會很有正義感的站出來指認你們。”
“呵呵!”看着華珈樂仰起微俏的下顆,他輕輕的扣住!”話可不能隨便亂說,我會告你誹謗的。”
她用力揮掉他的手。“無恥。”
她咒罵道。然後再回行李箱旁繼續收拾。
“走了就別再回來,省得我還得再趕一次人。”
“你放心,跟你這種男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不知道有多痛苦,我不會再回來的。”
“你最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我可不希望又看到你出現在這房子裏。”
華珈樂抬頭看他,誰知楚維軒說完話后。轉身便離開了她的房間,看着凌亂的房間。她無力的搖了搖頭,往大床上一癱。
今晚恐怕是收拾不完了。她用力的噓了口氣,無奈的想着。
盯着天花板眼皮漸漸的沉重起來,今天又是面試又是整理行李。還要跟那個楚維軒鬥嘴。真是累人。唉!反正也不急,明天再慢慢收拾吧!
她緩緩的合上了眼,疲累的睡著了。
***
“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鏘!”
“啊!不要吵了!”華珈樂大叫。“哪個混蛋!放那是什麼歌!”
她從睡夢中被驚醒,吵雜的音樂不斷的傳進耳里,她氣得坐了起來。音樂還是持續不斷的放着,她衝出了房間。看見楚維軒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桌上擺着咖啡機,滴出又香又濃的咖啡,他悠閑的拿着一本書,聞着咖啡香。還有聽那可怕的。命運交響曲。
“楚維軒。”
他放下了書本,挑眉看了她一眼。
“你真是沒禮貌,在我家大呼小叫的。”
“楚維軒,只要我還住在這裏一天就請你尊重我的生活品質好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在睡覺嗎?你放這鬼音樂幹什麼?你這個惡劣的渾蛋!”
“小姐。”他看了看錶。“現在才晚上九點,我放音樂不違法吧。”看她氣得火冒三丈,楚維軒不禁在心裏偷笑,他的確是故意吵得她不得安寧、可那又如何?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她快點搬走,越快越好。只要她越不能容忍的事,他就會不顧一切去做。
“你放就放,幹嘛放這種音樂,吵死人了。”華珈樂用力的關掉音響,瞪着楚維軒。
他還真逍遙,又喝咖啡又聽音樂的,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小姐,有點氣質好嗎?聽這種音樂才能培養高雅的氣質,你得多聽聽。”
她怎麼從來不知道男人可以惡劣到這種程度。應該說男人都是這麼的惡劣,只是楚維軒又技高一籌。她看着他走向音響,取出CD,遞到她面前。
“你拿這東西給我幹嘛?”
“送你呀!培養一下氣質。”
“該死!”她啪的就將。CD片折成兩半,扔到一旁。
“彆氣了,請你喝咖啡羅。”他笑一笑,將桌上煮好的咖啡倒一杯給她。
聞着又香又濃的咖啡,華珈樂的氣消了一些,以前她也喜歡喝咖啡的,常常半夜喝着咖啡,等着她的男人回來。
“你沒下毒吧。”
“呵!毒死你對我又沒好處。”他拉起她的手。將咖啡盤放到她的手掌中。“喝喝看,我煮的咖啡不是蓋的。”
華珈樂低頭淺嘗了一口,真的很香。
“嗯!還能咽得下去。”她說。
“你慢慢喝吧!CD被你折斷了,我喝咖啡習慣聽音樂,沒音樂的話喝起來沒氣氛。”
“怪人。”她咬了一磬,見他又撇下她回到房裏。
珈樂坐到沙發上,聞着咖啡香,一口一口的喝着香濃的咖啡,不知不覺的,夜漸漸深了。
***
完了,她睡不着。都是那些咖啡害的。
她躺在房裏柔軟的大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卻怎麼也睡不着,早知道就不喝那杯咖啡了,現在她的精神好得不得了,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起床,然後走出房間。對門的楚維軒居然睡到在打呼,好啊。用交響樂把她給吵醒,又煮了一大壺咖啡給她,結果現在他睡得可安穩了,而她卻精神奕奕的當貓頭鷹,簡直太可恨了。
“喂!楚維軒,醒醒。”她敲他的門,沒有任何的回應。
華珈樂輕輕轉動門把,沒想到他沒有睡覺鎖門的習慣,一進房間,她看見他抱着長枕,睡得極熟,她蹲到他的床沿,盯着他熟睡的面容。
這個楚維軒長得還真是人模人樣的,輪廓分明、挺鼻、薄唇,如果不是他太可惡的話。這種長相着實吸引人。她用了用頭,打斷了腦子裏的想法。
這種男人就跟白浩偉一樣,只會傷女人的心而已,她想那麼多幹嘛?
聽着他從鼻翼中呼出的氣息,她伸出手掐住他的鼻尖。讓他無法呼吸,然後他突然起了個身,面朝自己,嚇得她連忙蹲低,以免他突然睜開眼看見她。
“芬妮,過來。”他夢囈的說著。
芬妮?哪個酒店的女人?
“大色鬼,連睡覺都會作春夢,你睡得可好了。泡了一大壺咖啡害我睡不着,真是過份。”
“芬妮。”他的手突然向前一提。然後握到了她的手腕。
“喂!嗯。”她本想開口叫。但是想到是自己偷闖進入家的房間,所以連忙捂住了唇。
“芬妮,你來找我了。”他咕噥着,然後將她的手拉近他的唇瓣輕吻着。
“笨蛋,我才不是什麼芬妮。”華珈樂響咕着,小心翼翼的想抽回手。
好不容易才將手收了回來,她站起身,想走出房間,誰知突地背後一雙手臂,抱住了她的腰。她摔不及防的向後一倒,躺在大床上,翻滾了一圈后,她驚嚇的看着眼前的臉龐,胸口因喘氣而起伏不穩。
“你幹什麼!你不是在睡覺嗎?”她顫抖的說。
“芬妮。”
“神經病!我不是芬妮。”她捶打着楚維軒的胸。
“你不是我的芬妮,那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裏做什麼?”他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
“我……我是睡不着覺!所以才……”
“想吵醒我來陪你。哼呵!”他湊近她,鼻尖與她的相觸。都兩點多了,你這時候把一個身心正常的男人給吵醒。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需求’。”
華珈樂聽了他的話,揚起手就想給他一巴掌,但他卻反應極快的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反制到頭頂。
“楚維軒,你這個人真是下流。”
“知道我下流還敢三更半夜跑來我房裏。你還真大膽呀!”
他低下頭,想吻她的唇。卻被她閃開。
“那是因為我睡不着,但現在我想回去睡了。你放手。”
“要睡就在這裏睡吧!把我吵醒了,就想開溜。”他搖了搖頭。“沒那麼簡單。”
“放手!你這混蛋。”她掙扎着,但柔軟的胸卻因為身體的反抗,不斷的磨蹭到他的胸膛,她感覺到他的身體逐漸在加溫。
“我發現你的身材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真是令人心癢難耐。”看着她豐滿的上圍,楚維軒邪佞的說道。
他勾起她的下顎,將臉埋入她的發間,她冰涼的頸子帶給他奇特的感受。
聽到楚維軒的話,她僵硬的一動也不動,她知道男人一點克制力也沒有。她可不想讓他佔便宜。
“我明天就要搬家了,你如果是君子的話,就不該這樣。”
“怎樣?是你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三更半夜跑來我的房間勾引我,我只是依着你的需要在配合你而已。”
“楚維軒,你胡說八道。”
他趁着她開口,低下頭倏地封住了她的唇瓣。他的舌尖在她還來不及合唇時,竄進了她的口中,耳邊聽見她無力輕喘的聲音。
***
他更進一步地用力握住她柔軟的乳房。另一隻手則扣住她的後頸,不讓她向後逃。
她被他狂烈的吻,吻得氣息不穩,雖然努力的想抗拒,但他身上的氣味真好聞,讓她有些迷惘了。
“喜歡嗎?”他問。
她搖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喜歡的,我感覺得到。”他帶笑的說道。
他用他的指尖隔着她單薄的上衣,找尋到她胸前微凸的蓓蕾。他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她的粉蕾,感覺到她微微的仰起胸,貼近了他的手。
“你熱情得可愛。”他讚賞着,開始想像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她的手臂下意識的攬住了他的後頸,不知所措的望着楚維軒。
他的動作逗弄得她發燙,她該抗拒他的,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回應着他。看着他赤裸着的上身,她竟在說服自己,拋掉那些傳統的束縛,坦承自己的慾望。
“我……我們……”她咕噥着。
“你想要?”
他問着,沒得到她的回應,雙手已經解開了她的上衣,露出她白哲誘人的肩膀。他的大手輕揉着她的肩頭,沿着她纖長頸項上的弧度,眷戀的愛撫着。
“我不知道,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太放縱了。”
“你還是處女嗎?”
聽了他的問話,珈樂咬住了下唇該不該回答。猶豫着,誰知他的大手又再度揉掐着她的玉乳,讓她無力的呻吟出聲。
“不!不是!”
“我不跟處女上床,如果你不是的話。跟我說你要,或不要。”
他的話讓她渾身灼燙了起來,如果她點頭的話。將和這個男人發生一夜情,她的手試探的撫着他的胸肌,她終於無力的點了點頭……
這一夜,沒有清,只有欲。在原始的快感中,他們找尋到宜泄情緒的唯一管道。
***
她緩緩的張開了眼睛,看着身邊熟睡的男人,覺得有些恍惚和迷惘。
華珈樂掐着棉被。看着棉被下赤裸的身軀。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着。她的手護在自己的胸前,想起身,卻發現楚維軒的手仍固執的纏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天啊!她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昨晚會像着了魔似的?跟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瘋狂的做愛。而且完全沉浸在狂浪的情慾中,腦子裏連一絲理智都不存在。
她輕推着他的胸膛,想離開他,誰知他卻加大力氣,更使勁的抱住她。
“嗯。別走。”他低哺着,然後將頭埋進了她的發間。
“下流,又想故技重施,我可不會再蠢第二次。”華珈樂推拒着他,咕噥的說道。
她屆起兩臂擋在自己的胸前,拉開彼此的距離。然後,身體緩緩的下挪。逃出了他的束縛,誰知下滑時,竟感覺到楚維軒熾熱的慾望抵在她的下腹部,她的臉一陣躁紅。連忙鑽出了棉被。
“該死的!我昨晚到底是怎麼了?居然會跟他上床。”
環顧床邊四周,她的衣衫落了一地,單是看這種景象,簡直就瘋狂得令她無法想像。
她一遍遍的斥責自己,然後將衣服一件件重新穿上。
楚維軒在這時候翻了個身,大手摸索着身邊的人兒。她嚇得將床上的抱枕塞進他的懷中,然後連忙又蹲低身體。
他感覺到懷中不再空虛。終於低喟了一聲,再度沉入夢中。
“該死!我這次是栽了,人財兩失。”
她氣憤的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頭,卻又痛得不敢哼聲,一股悶氣衝上頭頂。讓她挫敗又難堪的流出眼淚。
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之後,她將昨晚大致收拾好的衣服扔進皮箱。然後拎着行李快速的衝出了大門。
***
楚維軒醒來后,怔愣的坐在床上,他揉着太陽穴,回想着昨晚的一切,所有的過程似夢似真。原先他夢見了在德國的女友芬妮來到了台灣,為了給他意外驚喜。所以偷偷的躲到他的房間,就在他抱住她、吻上她的唇時,一切卻變得那麼真實。
雖然他明白自己摟住、吻住的是華珈樂。但是,軟玉溫香,他根本無法剋制。更何況她的身材那麼惹火,教他如何控制得住澎湃的慾望。
如今他佔有了她,對她便有所虧欠,他該如何再面對她。如何狠得下心將她趕出這屋子?
揉着一頭亂髮,他將衣服穿上。唉!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誰知一走出房間,屋裏卻空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他又到她的房裏去找,結果也是一樣。而且,華珈樂已經將行李收拾乾淨,衣櫃還是敞開着的,可見她走得多麼匆促。
“她真的走了。”
他低喃着,梗在心裏的情緒不知是喜悅還是窒悶。總之,就是令他渾身不對勁。
走向床頭,他發現她忘了收拾一樣東西,一個相框擺在床頭柜上,照片里是華珈樂和一個男人的照片。那個男人相貌堂堂、剛毅又帶着沉穩的氣質。楚維軒冷冷的皺着眉。下意識的將相框按倒,不想看見華珈樂臉上那幸福燦爛的笑容。
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親密的模樣,他的心竟泛起一抹酸澀的感受。
該死的!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