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唉!豁出去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眼前這妖怪對他有數次救命之恩,於情於理他都不該見死不救,但……
搖了下頭,宇文偷兒像在說服自己般的喃喃自語:“搞什麼婆婆媽媽的,都有過兩次經驗了,越含蓄只是會越讓自己尷尬罷了!不如爽快點,迅速辦完事!”
宇文偷兒深吸一口氣后,扯開自己的衣帶褪下衣褲,跨坐上碎夜的身子,伸手剝開碎夜的衣裳。
本想效法先前碎夜對他所做的一般撫觸碎夜的胸膛,但他的手才一接觸卻像被灼傷般的迅速移開!
“好燙,這種高溫要怎麼……解決啊?”話才剛出口,宇文偷兒便被一股力量拉下,唇辦重重的印上碎夜的唇。
“嗯……燙!唔……”剛接觸的唇瓣想移開,但頸部被壓制住,而自碎夜口中傳遞過來的靈舌就像著了火般,若有似無的勾著宇文偷兒藏起來的慾火。
光裸的下身恰巧廝磨著碎夜火熱的身軀,無法動彈的貼在碎夜壯碩又滾燙的胸膛上,每一寸接觸的肌膚都好像快燒起來一般……
“偷兒……”放開纏繞的舌,碎夜像是不舍宇文偷兒的唇瓣離開般的輕喚著,低沉嘶啞的聲音搔癢著宇文偷兒心底最深處,誘惑他主動親吻。
總覺得自己像是被花朵蜜汁所吸引的蝴蝶,雖想離去,卻又忍不住想俯身再品嘗一番。
宇文偷兒雙手撫著碎夜的瞼蛋,湊上前去淺吻幾下,然後又像是下定決心般,伸出小舌探入碎夜的口中……
宛若自高處下墜一般,兩人密合的身軀同時輕顫著。
※※※※※※※※※※
這一日,天空才剛泛白,宇文偷兒便趁著碎夜還未發作且熟睡之際就動身外出。
飛躍在屋檐之上,宇文偷兒往熟悉的地點奔去。
一想到他必須趁碎夜還未醒來且再次發作的時候趕回去,他便立即加快腳步,奔向師兄的住所——麟角鎮的香軒。
所幸他與碎夜落腳的客棧離麟角鎮並不遠,不過半個時辰,宇文偷兒便到達目的地。
輕叩門環,宇文偷兒輕聲卻着急的喚道:“師兄,羿左師兄!”
約莫片刻,門裏頭才傳出腳步聲。
“誰啊?”
門才剛打開,宇文偷兒立即迫不及待的出聲:“師兄,師父在你這兒嗎?”
有點被宇文偷兒突然出現嚇到,邢羿左登時清醒。
“偷兒?頓了下,邢羿左便引宇文偷兒進入店內坐着,“怎麼了?師父不在這兒,出了什麼事這麼慌張?”
這個師弟平時不會這麼莽撞又失禮,更不可能露出這麼恐慌的表情,但此時的他卻顯得慌亂不已,由此可見似乎是發生什麼嚴重的事了。
“師父不在這裏啊……”就像是如臨大敵一般,宇文偷兒小聲喃語后又突地眼眸一亮,“那尹哥在嗎?我有事要問尹哥。”
“有事找我?”尹少宣狐疑的開口,正好因為聽到宇文偷兒的聲音而踏出房門,“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宇文偷兒點頭,神色緊張的問:“師兄,你們聽過噬霄玉嗎?”
邢羿左和尹少宣聞言,登時瞪大雙眼並異門同聲的驚呼:“噬霄玉?”
邢羿左深擰眉頭再說道:“你問這絕世毒藥做什麼?莫非你要用它來謀害人?”
“莫瞎猜,師兄!我的為人你是清楚的,況且這毒藥取得不易,我又何必用它來害人?”宇文偷兒眉頭一擰,微怒反駁。
“我說笑罷了,別這麼火大嘛!”邢羿左笑笑的回應,卻遭尹少宣瞟了記白眼。
“這不是可以開玩笑的時候,羿左!”尹少宣糾正邢羿左弔兒郎當的行為後,擔憂的望向宇文偷兒,“怎麼了?為何要詢問噬霄玉這東西?”
自知開錯玩笑的邢羿左也斂起嘻笑的模樣,一臉正經的說:“你遇到了什麼事?跟這毒藥有關嗎?”
沉默片刻,宇文偷兒才垂下臉蛋應了聲:“嗯,前些日子我不慎中了埋伏,吸入紫霄玉露的煙霧……”
“紫霄玉露,罕世藥王?”
宇文偷兒點點頭,深吸口氣后再道:“知悉紫霄玉露這罕世藥王藥性的人向我提過,這葯得配合劇毒噬霄玉一起服用才能見成效,單服用紫霄玉露,不僅如同媚葯一般,在三日之內若沒噬霄玉來以毒攻毒的話,便會自焚身亡……”說到這兒,宇文偷兒竟在不知不覺間落下淚水。
第一次看到宇文偷兒哭泣,邢羿左和尹少宣都大大的嚇了一跳。
“偷……偷兒?”尹少宣疼惜的捲起袖子為宇文偷兒拭去淚水,雖說從沒見他哭過,但他總是把這個小他快十歲的少年當成親弟弟般來關愛。
被尹少宣的舉動嚇到,宇文偷兒才驚覺自己正在落淚,他想伸手擦去眼淚,淚水卻好似止不住般不停滾下他的眼眶。
“咦?為什麼?嗚……奇怪……我怎麼哭了?”
“哭一哭會好一點。”尹少宣拍拍宇文偷兒的肩膀,輕聲說道:“有什麼事慢慢說,我們都在聽。”
“是啊,能幫的我們一定義不容辭。”邢羿左也笑了笑。
拭去淚水,宇文偷兒搖頭,“不行,不能拖了!”他咽下口水深吸口氣,“有個人幫我把毒轉移到他自己身上去,現在正飽受煎熬。”
“轉移毒性?這世上有人能這麼做?”邢羿左訝異的開門,“倘若這是真的,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就要拿到噬霄玉啰?”
“嗯,因為噬霄玉取得不易,所以我才想來問師父有什麼辦法可以拿到。”
“這……”邢羿左和尹少宣對望一眼后再道:“師父昨日才被召回宮,短期內可能不會出宮了。”
“什麼?”宇文偷兒登時像是垮了一般癱坐在椅子上,沒一下子又紅了眼眶。
“那要怎麼辦?我不希望他死啊!”
看着趴在桌上哭泣的師弟,二人都不知該如何安慰。
突然,尹少宣靈光一現,“有了!”
尹少宣開口道:“可以拜託那個人看看!”
“那個人?”宇文偷兒抬起頭,狐疑的問:“誰?”
“十大賞金殺手。”
“十大賞金殺手,你是說那傢伙?”邢羿左一想起那個人馬上板起一張臭臉,畢竟那傢伙曾經跟他們有過恩怨。
尹少宣點點頭,“聽江湖中人說,只要有百萬兩黃金或手持八戰神的八樣寶物之一,就可以雇請十大賞金殺手之一的某人來做一件事;我想對方既是十大賞金殺手那應該會有噬霄玉這種毒藥的訊息,也許可以拜託他來尋得噬霄玉啊!”
“這倒有理……啊!你身上不是有一樣寶物嗎?”邢羿左拍桌喊道,“上次師父要你偷的赤炎珠。”
“啊!對,還在。”宇文偷兒將赤炎珠自懷中取出。
火紅色的珠子裏頭飄著不可思議的雲煙,這正是當初師父委託他偷出來,卻沒拿走的寶物。
宇文偷兒望了眼后又將赤炎珠收回懷裏,然後像是下定決心般的立刻站起身。“那我立即去找人。”
“快去吧!遲了可就不好了。”尹少宣催促着宇文偷兒快快起程去尋人,朝他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和尹少宣送宇文偷兒到門門,邢羿左說道:“不論事後結果如何,記得告知我們一聲,我會放信鴿聯絡師父叫他來一趟的。”
宇文偷兒回頭感激的朝他們行個禮,“謝謝!”話落,他便飛躍屋檐飄然而去。
望着宇文偷兒的離去方向,尹少宣和邢羿左鬆口氣搖搖頭,對望一眼笑了笑步入屋內,一個準備開店,另一個則提筆寫信準備放出信鴿通知他們師父。
“偷兒應該是喜歡上那個人了吧?”尹少宣笑着道。
一旁寫信的邢羿左也笑了下,“可能吧!”
感情的事本來就很難說,而他會這麼擔心,肯定對方在他心目中佔有一席之地。
細細去觀察,不難發現他其實相當在意那個人。
無論如何,他們都由衷的希望宇文偷兒能順利找到他所想要的東西,去救那犧牲自己替他解毒的恩人。
為此,邢羿左加快寫信的速度,而尹少宣也喚來疾鷹寨特別養育的老鷹當信鴿,準備將寫好的信傳給遠在宮裏的師父,請他也想個法子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