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原本就不太願意讓堂哥進去冒險的杜羿澐,聽見地底下突然傳來的隆隆聲,更震得他心驚膽戰了!

“羿揚──”他想衝進爆出飛沙走石的洞穴,卻被水靈兒和沙子昭合力拉住。

“讓我進去!羿揚他有危險啊!”

“不行!這爆炸不知因何而起,你現在進去的話太危險了!”水靈兒苦苦哀求道:“我知道你心裏很急,但請看在我肚裏孩子的份上,別冒這個險好不好?”

“是呀!當初飛天教主曾說,這兒乃神靈之土,侵犯不得的。”拉瑪亦勸道: 一如身追犯仙姑都保不了杜公子,戚我們卑微的力量,又豈能扭轉命運?”

“羿揚……你為了找我而穿越時空,想不到我們兄弟終於重聚了,你竟然……硬咽的語調傳達了他的悲痛,而水靈兒也在一旁陪着哭泣。片刻后──“不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管不了什麼聖不聖地了,羿揚的屍骨一定得挖出來妥善安葬……”杜羿瀆像瘋了似,沒命地刨土。“羿揚,你若有靈的話,就趕快讓我找到你的軀體吧!”

他和羿揚平日雖老愛互揭瘡疤到幾乎干架,而遇上緊急事故時,又願意為對方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堪稱一對至情至性的好兄弟呀!

“拉瑪……”水靈兒以眼神示意姥姥由著駙馬,並向族人道:“我以聖女之名,命令你們幫忙挖出杜羿揚的遺體,神靈不會怪罪你們的。”

“是!”既然聖女願意扛下責任,大伙兒也不敢違抗聖令。

雖然有數十位大漢加入挖掘的行列,可是被土石封閉的洞穴似乎仍處在不穩的狀態下,隨時有崩塌的可能。杜羿澐正為工程的緩慢進度而沮喪,忽然間──“喂!你們在幹什麼?”背後突然有人問道。

“羿揚?”這活生生的聲音嚇壞了大家,而杜羿揚好端端的健朗身影則令他堂弟直呼:“我是不是活見鬼了?”

“朵雅姊姊?”水霧兒最先從愣征中回神,“你們沒死?那剛剛的爆炸……”

“是我製造的。”朵雅平靜地走向被挖得凌亂不堪的洞口。“這洞穴封死了也好,免得將來被不肖之徒發現。”

“你知道我剛剛哭得多傷心嗎?”杜羿澐覺得前一刻的“生離死別”,直像是一場鬧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想是上天的巧妙安排吧!”杜羿揚的唇型咧開一個宿仇得報的笑意:“你不也害我為你的“墜車事件”而悲痛不已?這下子咱們終於扯平了吧!”

“該死的,原來你存心耍我呀!”杜羿澐氣得捲起衣袖。

“羿澐,你別誤會!”朵雅站在兩人之間,“我們的確在洞穴盡頭找到我的族人,幸虧他們全安然無恙,只是需要長時期的休息。所以我已設定導航系統,太空船會自動在二十世紀的某一天,從地底出發與我們會合。”

“會合?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也能回去現代?”聽她說得像“回到未來”的電 “當然!不過還得找到一樣東西才行,那是畢斯克人遺失在中國的一把寶劍。我在水靈殿崩塌前搶救的紫水晶不多,想回到未來,還得藉助那把嵌著七顆龍珠的綠光寶劍……”這些是法師在以“光束輸送器”送他們回地面之前交代的。

由於處於睡眠狀態的畢斯克人,不僅體質無法承受通過異次元空間時的磁場引力,恐怕連密合度已有變更的太空船也會遭到解體的命運,因此得留在地底中再沉睡數百年。而以杜羿揚一個壽命頂多百餘歲的平凡人,怎能陪着他們耗到那時候?

“只要調整綠光寶劍七顆龍珠的方位,即可產生不受外力干擾的“結界”,再加上紫水晶的能量,回到未來並非難事……”不過,一想到要在幅員廣大的中國尋回那把劍,她的語氣也變得有些無奈。“所以,我和羿揚要走的路還很長呢!”

這的確是一道更難解決的問題,氣氛也因而變得沉悶,直到拉瑪命其中一名族人遮上一樣東西。

“老身雖沒見過那把寶劍……”她親自攤開外層的布巾,“但是很湊巧地,我們的鎮族之寶正是一把泛著青光,且鑲有七顆明珠的利劍……”

“你是指寒毒劍?”水靈兒立即有此聯想。

自從大哥聖劍影死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那把由歷代教主保管的邪惡之劍了。拉瑪點點頭,而布巾亦已完全撤去。

“嘎?綠光寶劍?”朵雅激動地抽劍出銷,青色的劍身挾帶著逼人的陰寒之氣…錯不了!就是它!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杜拜揚激動地拍拍堂弟,“太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想不到……我還能回到未來與家人團圓?”杜羿澐則難以置信地喃念。

“駙馬你……”水靈兒卻難過得旋身跑開。夫婿能夠回鄉固然可喜,可是──她不想失去他呀!

“水靈兒!”

郁香公主的反應陷杜羿澐於兩難,猶豫的腳步不知該追人回來,或者繼續與羿揚討論細節?南宋有他深愛的妻子,二十世紀有他的至親,無論拋卻哪一方,他的心都一一 “羿瀆,你好好考慮清楚。”失去愛人的痛苦,他再了解不過了,杜羿揚決定不左右堂弟的意見。

“請駙馬為大理王朝設想!”拉瑪與沙子昭齊聲道:“還有公主肚裏的孩子!”

孩子?他和水靈兒的孩子?

這句提醒有如一劑強心針,猛然注入杜羿澐搖擺不定的心。

“請向我父母轉達……”他陡然跪了下來,鄭重請求杜羿揚。“他們的養育之恩,我只有來生再報了:”

大理王朝終於統一了境內的各個種族。

今晚,在大理城邦的刑場有個盛大的典禮,既不是為慶祝和平的到來而舉行,亦非對那些曾經作亂的叛族進行“秋後算帳”,而是應國王段禮德之請,集合了全國的祭司、巫師,來“護送”朵雅及杜羿揚一程。

這些特異功能者,年齡層小至十歲孩童,到幾近百歲的老者都有,他們無不視參加這次的“發功大法會”為畢生最驕傲的盛事。而意外地,努佤族的代表居然是他們的公主。

“莎珈,謝謝你!”杜羿揚不知該如何感謝她的慷慨相助。

“別說我!其實……你並不久我什麼!”

比起乍見時的驕蠻與潑辣,經歷了感情的波折及不幸族變的莎珈,現在看起來顯然成熟了許多,杜羿揚心中的罪惡感這才降低。

這時,皎潔的明月在眾人的期盼下,從烏雲中脫穎而出了。

“請各就各位!”巫師群中為首的拉瑪,立即號令:“是時候了!”

這次的法會乃配合了中原約五行方位,施法者的念力將引動陰氣至盛之處──也就是刑場本身的磁場,以開啟一扇通往未來的異次元空間隧道。而在綠光寶劍的結界保護下,杜羿揚和朵雅即將再次歷經時空之旅。

“羿揚!”觀禮台的射馬,只能擁著水靈兒遠遠高呼:“加油呀!”

兩人向大家揮手致意,便坐下來四掌共握著寶劍。喃喃的咒語聲開始了,劍身 愈來愈熱,甚至變得好燙手。

“別鬆開!”朵雅感應到他的心思,發出警告:“一定要支持到最後一秒,否則我們很可能會被分別拋到其他時空,再也回不到未來了!”

可是不僅手掌承受這皮肉之痛,他覺得整個人似乎要被四分五裂了般。

“啊──”快解體了!

兩聲嘶叫劃破夜空,刑場的觀眾因平台上的人在瞬間發光后隨即不見,而訝愕得鴉雀無聲。

“我想……”屏息了半晌,杜羿澐終於說:“羿揚他們應該已經回到未來了吧!”

“吾等恭送狐仙姑回歸天庭!”

整個廣場立即爆出慶賀的歡呼。

通過了異次元空間隧道的光束離心力,杜羿揚的確栽回了二十世紀末的台北。

幸運的是,他與朵雅最後雙雙墜入河中,直到游泳上岸,才發現他們竟然就在淡水河畔。由於剛好離顏師孟的住處不遠,渾身濕透約兩人決定先到那兒休息。

杜羿揚將藏於踩腳墊下的鑰匙取出,開了門,扭了燈,裏頭的一切還是跟上次離開時一樣的凌亂。

“我知道教授有些衣服放在……”打開衣櫃,他挑了件寬大的上衣遞給朵雅,“將就著點穿,等天黑后我們再出去:”

“這衣服……”她聞了一聞,“還留有我爸爸的味道。”

杜羿揚則從她哀傷的睜中,讀到了“遺憾”。

“我從來不知道父親是誰,直到媽媽要我潛入這裏,偷偷毀掉爸爸那份有關西南文物的報告,我才明白自己並非平空受孕而生。”

“原來是你毀了那份文件,難怪我始終找不到……”接着他不禁問:“可是你為何要這麼做?”

“美國展覽會的紀錄片播放后,媽媽就預料到有人會從此下手,於是要我趁爸爸去授課時,不著痕迹燒掉相關資料,免得紫水晶的線索被別人捷足先登……”

可惜親生父親近在眼前,自己卻無法上前相認,甚至坐視他一步步陷入險境。若非為了接近杜羿揚,皇家凱撒珠寶聯合展的那晚,她應該是守候在爸爸的家門外的…“想什麼?”杜羿揚拉回她遠飄的思緒,追問:“既然海娜知道有人對教授的資料感興趣,那麼她一定清楚是誰下的毒手!”

“說出來你可不要害怕!”反正畢斯克的秘密也已一一曝光了,不差這件“荒誕”的真相。

二十一年前,一艘受到流星雨撞擊的太空船,迫降在美國的某個偏僻小鎮。有些鎮民因為好奇,便大膽地去探究那個碟形的物體是啥東西,想不到反成為外星人附體的對象。

外星人雖然附了身,不過人類的軀殼會產生抗斥,加上地球的生態並不適合久住,一個星期後即死掉大半外星人,剩下的就重新再找理想的人類附體。小鎮死亡的人數因而急劇增加,引發了居民的恐慌,他們甚至自組了防衛隊。

唯恐引來過多的注目,外星人決定外移到其他城鎮。但就在離開前最後的一次擄人行動中,他們意外發現了個能超脫克羅亞入魔眼控制、甚至還殲滅他們數位夥伴的女子||海娜。

不過,她終因敵不過對手而被擄。外星人從她身上得知了畢斯克的傳奇,為進一步研究,而把人秘密帶往亞洲,沒想到負傷的海娜,竟在半路上逃脫了。

“那麼……殺害教授以及尋找紫水晶的,很可能就是那些外星人?”杜羿揚聽完后,寒涼之意早爬上背脊。“太可怕了!如果他們能自行繁殖的話,脆弱的人類豈不成了人家的食物了!”

“這點你放心。被寄居的人體無異是行屍走肉,外星人根本無法繁殖。也因此,媽媽成了實驗的對象,他們想藉由她特殊的生存能力來延續“克羅亞”的新品種…:”翻譯這些入侵地球者的“外星語”,對善於分析波頻的海娜並非難事。

“所以──一旦他們知道你的存在,你也可能……”成為“播種”的對象?

“別擔心!我已充足了紫水晶的能源,不會那麼輕易讓他們得逞的。”朵雅笑着輕琢他的頰側,“別說這些令人噁心的話題了,我想要先去沖個舒服的澡。地上有堆 舊報紙,你可以看看我們離開的這一個月來,二十世紀發生了什麼大事。”

“嗯!”杜羿揚不舍地鬆開朵雅的手。老實說,他差點出口提議和她一起洗鴛鴦浴哩!

稍微整理了凌亂的大廳和房間,杜羿揚沖了一壺咖啡,才坐下來翻閱那堆報紙。

幸好教授一向年付報費,房子雖無人住了,但盡職的送報生仍將報紙投入荒蕪的庭院中。

台灣社會案件之多,已到了“吃飯配屍體”的地步,光是每晚新聞播放的血腥畫面,就比斯食的菜色還精采萬分。他們不在的這段期間,打打殺殺、擄人勒贖的,依然佔了報紙大幅的版面。

而其中最們目驚心、足以教他從沙發彈跳而起的,卻是這一條──杜學為歸國尋找離奇失蹤的愛子,卻反道人綁架,警方懷疑杜家接二連三的意外,預謀的成份極大,現在王朝這一家族的往來對象做詳細過濾……“他們是故意抓我爸爸來逼我和羿澐出面的!”來回踱步的杜羿揚,為了父親的失蹤而憂心如焚。“朵雅,你一定知道外星人的總部在哪兒!”

“你絕非他們的對手。”她放下報紙,其實心裏和他一樣急,“這些怪物是很狡猾的……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想法子救出令尊的。”

“可是距離出事到現在已有五天了,我擔心爸爸的下場──會像顏教授一樣!”

倘若父親出了什麼差錯,身為人子的他,即使打下十八層地獄也不足以消弭罪過。

“應該不至於!警方已聯絡你們國外的親戚暫時不要回來,免得成為下一個目標,所以他們一定不敢輕易毀掉這僅存的人質。”這是它的推測。

“但如果他們附上爸爸的身呢?”那麼父親是否也成了朵雅所要消滅的對象?

“我當然也不願意見到這種情況。”朵雅苦澀地說:“可真要有“如果”的話,你也必須在親情與人類的安危之間,做出選擇……”

“不──這太殘忍了!”杜羿揚大喊:““大義滅親”並非人人都做得到呀!”

“羿揚!別這樣!”朵雅不斷以細碎的物來安慰他的焦躁:“看到你這麼痛苦,我的心除了疼惜,還有一份愧疚。因為要不是我,也不致拖累……”

“不!不是你!是那些該死的外星人……”捧趕她的小臉,那對盈滿淚的眸子讓他了解,自己的沉淪只會徒增她的內疚罷了:“告訴我,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真痛恨自己沒有朵雅一半的能耐,否則他也能“感應”到敵人的意向了。

“先安頓好海娜,她是我們唯一的後顧之憂。”朵雅沉聲說:“至於外星人,只要稍微露個臉,我想他們會自動找上門的!”

“媽!今天午夜,太空船就會來到別墅的上方,接應我們回去了……”

朵雅帶著杜羿揚回到別墅,喚醒了沉睡的母親,簡略報告了穿越時空的經過“孩子!辛苦了……”海娜幽幽從石塊傳出的滄桑之音,聽起來彷彿有七、八十歲了。“杜先生,謝謝你幫了畢斯克人這麼大的忙,我希望能有所回報。如果你任何心愿未了,請儘管開口,法師與我會幫你設法完成。”

“我……”只想留下一個人!但在朵雅的眼神阻止下,他吞回差點出口的話故而客套地說:“我只是基於“朋友”約立場幫忙,請別記掛在心,況且我一時還全不起來有什麼末了的心愿……”

“休息吧!媽!等一下我會把你的冬眠石移到天井下……”朵雅急急打斷。

“也好。”海娜進入睡眠狀態前,再次叮嚀:“孩子,媽媽不得不提醒你,別忘了我們的族規……”

“我知道:”難道母親“聽”出什麼來了?

她示意杜羿揚別追問,直到運氣將石塊移妥后,才趕緊工着他去車庫開車。

“為什麼不趁剛才的機會說?難道你不想和、在一起?”何況這是海娜提出來的。

“你不明白,報恩是一回事,答不答應讓我留在地球又是另一回事了。”朵雅搖搖頭,將車子駛出別墅。“況且她現在這麼疲弱,在太空船未抵達前,我不想讓媽媽為了我們的事動怒或操煩。好了,說點你有興趣聽的消息吧!我已經查出一條極為巧合的線索了。”

“線索?”從古代回來后,兩人一直形影不離的,她哪來的機會單獨行動?

“別那樣看我,我也不是每件事都能用“感應”的……”斂回輕鬆的笑臉,她正 色道:“你不是曾遭林俊澈狙擊嗎?我剛剛趁空檔進入電腦查閉,發現他負責的“水晶協會”,原來隸屬於“班氏企業”。”

“班氏企業?”那個聞風而來探問紫水晶研究結果的捐款者?

“這家排名國內二十大企業的公司,目前由第二一代接班人班士元所負責,也許我們該從他身上下手……”車子已開到皇家凱撒飯店,“而他今天正好有個宴會。”

“哦?”杜羿揚見她從容拿出一套火紅的禮服,似乎早謀走了計畫。

“聽說班士元非常神秘,除非基於生意上的需要,否則他平常的交遊對象只針對女性……”說著她在車上換起衣服來。

“於是你打算色誘?”條地遮住她低得不能再低的前胸,杜羿揚惱火地說:“這麼危險的事你為何不早告訴我?你以為我會坐視你一人單打獨鬥嗎?”而且還是用這麼……這麼惹火的造型!

“早點告訴你的話,你會同意嗎?”她穿好衣服后,拿出另一套塞給他:“何況我也不會議你閑著。這些衣服和假鬍鬚可以讓偽裝后的你,在暗中觀察對方的人手有多少。”

“可是……”一想到她可能得為了案情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

“不然你還有其他方法嗎?”她戲謔道:“等你“變性”的話,那就太遲了:”

“朵雅!”這小妮子居然還有心情說笑?

斥責的話還未出口,朵雅蜜般的唇已先行堵了土來。

“別這樣嘛!我保證不讓他得寸進尺的……”鬆口后,她難得的撒嬌功夫果真“媚力”驚人,尤其那雙在胯間撫弄的手,教杜羿揚的語氣根本冷硬不起。

“好!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了!”下車前,他再次緊擁她。“答應我,情況一旦危急,絕不要讓我再置身事外!”

為慶祝去年的總營業額成長了兩倍,班氏企業今晚包下了皇家凱撒頂樓,邀請員工和客戶在這兒舉行慶功宴。

被商界喻為“黃金單身漢”的班士元,難得放大眾場合露臉,而且還發表了一篇 激勵士氣的演講,在博得了滿堂采后,馬上被傾慕的如雲美女擁簇到吧枱。

“你好久沒來我家吃飯了,爹地以為我們吵架了呢!”

“士元,你說我是最適合的妻子人選,那我們的婚事何時可走?”

嗲聲嗲氣的填怨此起彼落着,只為爭他一人之寵。

“你們的確讓我很難抉擇,不過你們也該知道家父的要求……”可班士元就有這個能耐,把眾女子安撫得服服貼貼。“誰先有孩子,誰就是未來班氏企業的女主人。”

這是個和每個女人上床前必提的條件。

但說來奇怪,在沒有任何“防禦措施”的情形下,他碰過那麼多的女子卻無人能受孕。雖然大家把懷疑的矛頭指向他,卻無人敢大膽要求他去看醫生。男人嘛!誰去得起這種“不孕”的面子呢?於是她們只得一試再試,反倒便宜了那花花公子。

驀然,班士元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海娜?

“對不起,我得去和一位重量級的客戶打聲招呼。”禮貌地掙出紅粉兵團的包圍,他朝那個令人驚艷的女子走去。“小姐,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謝謝!我叫朵雅。”接下遞過來的香檳,朵雅綻出的淺笑讓對方色迷迷的目光焦距直往她迷人的身材上溜。“很成功的宴會,班先生!”

“這麼漂亮的女人,我怎麼會沒印象……”他明知故問:“你是我的員工嗎?”

細看之下,其實她與海娜仍有些不同。海娜是藍眸、栗發;而她卻有一對迷濛的號唬色睜子,以及黑亮的長發,身高也比海娜稍微嬌小一些……“不!我只是陪朋友一起出席。”她舉起杯子,“班先生不介意我來這裏白吃白喝吧!”

“哪兒話?我歡迎都來不及了呢!”尤其它的香味是這麼特別,不禁令人聯想到──一張粉紅色的圓形大床!“不介意我直呼你的名字吧!朵雅?”

“當然不介意,士元……”明知石柱後方有道怒光直往這邊掃射,朵雅仍是將手晚上它的臂膀。“皇家凱撒的總統套房是國內最寬敞豪華的,身為老闆之一的你,應該不難偶爾帶人參觀一下吧!”

“別說參觀,如果你想住下來,我都可以免費提供。”貪婪的大手攔住它的纖腰,班士元彈指雨聲,換來服務生。“準備情人套餐,我和這位小姐要在總統套房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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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晶靈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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